乐扬雅周安静的待在一边,嘴角有些抽搐,若不是他两一直在这里看着,任谁都会以为这是某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现场。
“可以,这人我接手了,花花将人带进药房,这两人就让他们在这里伺候着吧。”
花行涯看了一会儿后嘴角带着一抹愉悦的笑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愁没人试药,花花就送来了这么一个极品,这礼物送的正和他心!
花行涯看完了人,下了马车不疾不徐的朝着药房走去,看完这人的情况他又有些新的想法了,他很想看看那些草药能不能将他的想法完美的展示出来………
花行涯将自己关进了药房,而乐扬和雅周则是跟着花花将他们的少将军安置在了药房隔壁的偏堂。
花花一边指挥着两人将病人放下,一边对着两人警告道:
“院子里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可以出府,生活用品一会儿有人会送过来,唯一的禁忌就是不能随便接触吾主的草药,吾主说什么做什么你们也不能反对反驳和质疑,在这里吾主就是王,他的一切意志你们都只能顺从。”否则他将亲手抹杀这两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花花以编制子智能的要求来要求乐扬和雅周,丝毫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那种花行涯就是神的意思表现的不要太明显,乐扬雅周相视一眼,连连点头道:
“我们会遵守这里的规则的,夜大夫请放心。”
对他们来讲,只要少将军还有的救,让他们干什么都行,更别说只是听话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
花花点点头,将两人安排在外院的屋子里后便径直离开了。
入夜,乐扬和雅周并肩躺在柔软的床上和衣而眠,乐扬听着黑暗中雅周缓慢而又清浅的呼吸,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只听他轻轻道:
“少将军有救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才能更好的照顾少将军。”
雅周的脸朝着乐扬的方向歪了歪,黑暗中的神情有些恍惚,听见乐扬的声音后又过了一会儿,才听他温润纠结道:
“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夜大夫的那个主人很眼熟嘛?总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听见雅周的话,乐扬蓦地一怔,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吗?
“你也发现了?”
许久不见乐扬回话,雅周追问道。
乐扬回过神,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那些过往了记忆,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着雅周的话:
“嗯,第一眼我就觉得眼熟,只是当时看你没什么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雅周:“………”自从毁了容之后这人就开始各种不自信,真是够了!若不是他打不过乐扬,他都想把这家伙揍一顿了,不就是毁个容嘛,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了的大事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身上的伤疤都是一道道值得铭记的荣耀!
“你怎么不说话了?”乐扬疑惑道。
雅周轻轻扯了扯嘴角,熟练的转移话题道:
“没怎么,就是想起那个少年叫夜大夫花花的时候了,真没想到名扬天下的怪医夜大夫的名讳居然叫做花花,有些难以置信。”
“唔,别说你,我也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夜大夫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一个男孩子取名叫花花。”
雅周闻言忍不住在黑夜中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大,却足够真诚,只听他在黑暗中低声道:
“你不也有个小名儿叫做羊羊嘛,五十步笑百步,你俩没差别。”
“嗯,我还记得那时候娘亲经常叫你小石头。”
雅周:“………!”这人牙尖嘴利从来不挑时候,简直让人抓狂。
雅周是个智者,体力终究还是差了些,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连日连夜不眠不休的赶路,饶是个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雅周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全凭着一口气支撑着,在确定他们少将军会没事儿后那口气便松了下来,连日赶路的疲惫仿佛也一下子涌了上来,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
乐扬轻轻的起身给雅周将被子盖好,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和窗外偶尔拂过的风声也渐渐入了眠。
却不知他和雅周的对话都一字未落的随着清风入了花行涯的耳中。
第9章 他的身份
花行涯听见两人的对话身影微僵,他记得他的容貌和他许久未见的父亲有六七分相似,这两人莫不是见过他的父亲才会觉得他眼熟?花行涯脑海里闪过这个问题,却没有停下手中制药的动作,只是暗自将这个问题留在心底,打算一会儿询问万能的花花。
花行涯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深夜,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花行涯传音给花花,伸了个懒腰淡淡道:
“花花,可曾查清楚了那人的来历?”
“回吾主,已经查清楚了,试验品名叫容少承,是夜承国将门之后,两岁那年父亲战死沙场,随后其母撞死在他父亲棺椁前殉情,是容老将军容破天一手养大,此次受伤是因为夜承国康帝听信佞臣所言,觉得容家功高震主,不得不除,便在容少承回京的路上设下埋伏,与内应里应外合准备杀死容家唯一的后人,谁知容少承命大逃过一劫,但是他身中数种奇毒,不慎之下引发奇毒,于是便变成了这副模样;他身边那个毁了容的男人是他的心腹副将,名唤乐扬,是夜承国都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嫡子,性子耿直,性格坚毅,做事有分寸,对容少承很忠心;另一个瘦弱的男人是容少承旗下三军的军师,足智多谋,性格隐忍刚烈,曾是夜承国的状元郎,后来被人诬陷流放,意外与乐扬重逢,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便一起投身于容少承麾下,成为了容少承的左膀右臂。”
花花的磁性的声音在花行涯耳边响起,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好了,我知道了,帮我留意着深渊的动态,本座虽然人不在深渊,但也不能对深渊两眼一抹黑,这个世界六十年之后我们还得回去呢。”
“是,吾主。”
花行涯留下一句话后转身便朝着床榻上走去,虽然他已经不需要再睡觉休息,但还是一只保留着这个习惯,起码这样会让他觉得他还是个人,而不是那些只知道屠杀的怪物。
若是让乐扬雅周两人知道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让花花将他们的底细摸的清清楚楚,恐怕会彻夜难眠了,不过在这个位面上也确实没什么能难得住花花的事。
次日清晨,乐扬和呀周相继醒来,推开门便看见了在院子里打拳的花行涯,少年眉目恣意张扬,一套拳打得虎虎生威,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时而如蛟龙过海般强健不可撼动,时而如春水般随波逐流,借力而走;却都有一股傲竹的风骨自藏其中,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怡然不动。
雅周只会些普通的拳脚功夫,绕是这样他也能看出花行涯这套拳法的珍贵之处,招式简单,平常百姓皆可学习,可攻可守又变化万千,打的便是一个出其不意。
至于作为武将的乐扬,早已看的呆了,他不是雅周只会些平常功夫,他的功夫是得到过少将军亲自指点过的,更能看出花行涯这套拳法的不俗之处,这套拳法到了极致,可位列天衍一流高手,伸张有度,有的地方看似轻柔实则力道十足,有的地方看似威猛刚硬实则灵活多变,整套拳法都充满了不确定性,随处可改,防可无懈可击,攻则密不透风,看这人游刃有余的模样就知道这套拳法他早已熟记于心,打的随心随性至极。
乐扬雅周站在门口一直等到花行涯打完整套拳法,眼底满是惊叹赞服,若是他们也在深渊废墟里待过的话,就会发现这套拳法是深渊中最普遍的一套拳法,几乎人人都会打。
花行涯打完最后一个动作收工,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
“将你们主子收拾一下,一会儿准备接受第一个疗程。”
“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雅周见花行涯转身便要离开,连忙上前一步询问道。
“我姓花。”
花行涯清朗的声音随着清风传入雅周耳中,电光火石间,雅周浑身一抖,失态的抬起头,脱口而出道:
“你是大优朝花无风将军的嫡子花行涯?”
闻言,花行涯背对着两人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张扬道:
“那又如何?”是他的嫡子又如何,他从未借着花无风的权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做出的事情从来都是有自信能够自己处理的。
见花行涯不否认,雅周言语一滞,竟无言以对,乐扬早在雅周出声的时候就已经呆了,脑袋一转,可不是嘛,这少年的容貌跟大优朝的花无风有七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两人截然相反的肤色和气质,花无风常年待在边关,肤色是那种北方汉子的黝黑,气质也是从千军万马中培育出来的刚硬威猛;
而花行涯则是偏向南方鱼米之乡养育出来的翩翩少儿郎,优雅骄矜,贵气风流又带着几分狂放不羁,配得上一句:浮世佳公子,精妙世无双。
也难怪他们第一眼只是觉得眼熟而没有立刻认出来,作为少将军的心腹,很多当世名人他们都是有相对应的了解的,大优朝的武将世家花家自然也在当世名人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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