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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不是妲己 (月无弦)



白苏九翻了个白眼,用衣袖擦了擦挂着水的发梢轻哼道:“爱称,懂吗!”

秦央默默地跟在白苏九身后,垂着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翌日,白苏九与秦央告别了阮空真人,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国师,我有一事不明。”马车中,秦央带着试探性的口吻说道。

白苏九懒洋洋地睁开眼皮,放下了窗户上的布幔,遮挡住透着刺眼阳光的:“何事?”

秦央蹙眉,歪着头一副沉思的模样问道:“阮空真人说,那怪物是婴灵融合了蛇妖的魄幻化而成。那到底是蛇妖吃了婴儿后被婴灵反噬;还是婴灵幻化后夺舍了蛇妖?”

白苏九顿时眉头皱成了核桃,默默地看着正在苦思冥想的秦央道:“明奚王,您是有多闲得慌。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最后不都成了怪物了吗?”

秦央却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又问道:“那个男子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孩子?”

白苏九微微闭上了眼眸,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那个婴儿还在阮空真人那里?”

“真人连夜把她送回道观了,说是以后会寻个好人家。”秦央连忙答道,接着又锲而不舍地问:“那个男子现在何处?”

“你管这么些干嘛!赶紧想想怎么跟国君编瞎话。本尊回都城后直接就去睡大觉,谁都别来烦本尊。”白苏九打了个哈气,伸了伸懒腰。

秦央微怔。白苏九在他面前已经开始自称‘本尊’而不是微臣。不知为何,秦央忽然觉得这样反而顺耳。

不过...

“国师,您以后还是...额...”秦央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句,却不敢再接着往下说。

白苏九似是看穿了秦央的心思,冷哼一声道:“你给我规规矩矩的就行,别的不用瞎操心。万物皆有定数,本尊也有本尊的定数。以后我当我的国师,你当你的明奚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前提是你别造反。白苏九在心里压下了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秦央怅然若失地点点头,不再做声。

在一栋毫不起眼的民宅内,一群百姓低声安慰着一位泣不成声的妇人。

“苦命啊...”一个老太太哽咽着顺着妇人的后背道:“唉...怎么就遇上山崩了呢...”

“可怜啊,孩子昨天刚夭折了。如今男人又出了事儿...唉。”几位男子低声攀谈着。

“那孩子生下来明明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去了。”一位上了年岁的妇人露出极其同情的表情道:“太可怜了。丧女又丧夫。”

“是啊...”所有人皆哀叹一阵子,然后说了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客套话,便纷纷散去了。

当最后一个宾客离开后,女子起身锁上了房门,悲凄的表情一点点平复了下来。

她走向屋子正中央正盖着白布的尸首,手指放在上面,哒哒地敲击着。

忽然,屋子一角的黑暗中,传出一声男子轻微的啜泣,夹在着缥缈的婴儿哭泣声。

妇人的嘴角慢慢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道:“宝宝乖...宝宝不要闹...这回...宝宝终于可以跟妈妈在一起了。”

昏暗的光线下,女子无神的双瞳,慢慢地散发出黄绿色的光芒...





第10章 【十】 月下疯子
白苏九和秦央回到都城后,白苏九果然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回到寝宫就是倒头痛睡。

然而,也不知秦央他到底跟国君说了些什么,总之白苏九一觉醒来,便被宫人通知去参加庆功宴。

“庆功宴?!”白苏九嘴角一抽。秦央莫非把大实话讲给国君听?说他白苏九多么英勇不凡,怒斩妖怪?!

白苏九忐忐忑忑地去了宫宴,结果一打听,这个庆功宴跟他和秦央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因为安锦王。

安锦王殿下狩猎途中无意中发现了山匪的老巢,即刻带兵出征,杀匪上百,大获全胜。

“这可真是好运气。”宫宴之上,白苏九无奈一笑,举起酒杯跟群臣一起敬了安锦王一杯。

出去狩个猎,还能碰到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功劳,这安锦王莫非是天选之人?白苏九眉毛一挑,心头满是愉悦。

前世的他定是瞎了眼才去辅佐太子。如今看来,安锦王目前虽然势力较低,但若是能如此这般好运下去,加上他白苏九的辅佐,他日继承大统不无可能。

白苏九思定,便开始往安锦王那边凑近乎。这站队当然要提早表明,不然等安锦王羽翼丰满,他再表明心境就成了趋炎附势了。

白苏九手持酒樽,起身走到安锦王身边,恭敬地敬酒道:“安锦王,微臣敬您一杯;天剡得安锦王这般心怀天下之人,实属一大幸事。”

白苏九的声音不算低,不少朝臣都看了过来。一向不喜与人结交的国师忽然向安锦王示好,还给予如此高的评价,这其中的潜台词所有人顿时心知肚明。

安锦王面露喜色,赶紧起身回礼道:“国师大人谬赞了!我只是一时幸运罢了。”

“皇弟,幸运也是资本。”一侧的一位皇子忽然站起身,带着阴阳不明的笑容端起酒杯道:“来,皇兄敬你一杯,恭喜皇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嘴里说着,眼睛却看着白苏九。

白苏九嘴角带笑,看向那位皇子。脑海中飞速掠了几遍前世的记忆后,终于想起他是淮宁王夏侯旬。

淮宁王夏侯旬在前世并没有多少“戏份”,准确的说,他也是个短命鬼。国君驾崩没多久,夏侯旬也重病不治地薨了。

既然无关紧要,白苏九就自动将夏侯旬从视线中给过滤出去了。待夏侯旬跟安锦王夏侯杞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话后,白苏九装作极其自然的样子直接坐在了夏侯杞身边。

白苏九这一坐可不得了,殿上众人加国君都把视线给投了过来。只不过,国君只是若有所思地瞥了几眼便与其他大臣寒暄起来。而太子夏侯赞则毫不掩饰地惊讶到张大了嘴巴。

白苏九似是挑衅一般,冲太子夏侯赞端起酒杯,比划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夏侯赞下意识地拿起酒杯,却手一抖没端起来,杯中的酒洒出来了些许。

安锦王夏侯杞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白苏九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夏侯杞就认真地回应着。白苏九字里行间都是对夏侯杞的赞赏,夏侯杞越听越战战兢兢。

白苏九平日里可是千金难见的人物,连早朝都是由着他性子爱来不来。国君对白苏九一向高看一眼,白苏九在天剡的地位如同帝师加太子太傅。按道理说,白苏九应当与太子殿下走得最近,怎么此番宫宴一直在跟他谈天都不理皇兄一眼?

夏侯杞正想着,太子夏侯赞忽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白苏九恭恭敬敬地说道:“国师,本宫敬您。”

白苏九却只是浅笑一声道:“太子殿下莫怪,微臣有些醉酒,不易再喝。”

夏侯赞明显一怔,酒杯端在手中不知所措。好在夏侯杞回过神来急忙打圆场:“皇兄,国师刚刚确实连饮数杯。来,皇弟代替国师跟您喝几杯!”

夏侯赞怅然若失地看了看夏侯杞又看了看白苏九,忽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走了回去。

白苏九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当然,他也不能把太子给得罪紧了。不然在安锦王还没成气候之际,太子若是对安锦王下手,那就得不偿失了。

宫宴结束后,安锦王客套地请白苏九去府中歇息。白苏九却很礼貌地拒绝了,折扇一挥,背着手大步离去。

夏侯杞茫然地看着白苏九头也不回的背影,悄悄对身边的随从问道:“流殊,你说,国师大人今日是何意?”

“殿下,奴才以为,国师大人是在向您表达敬重之情。”流殊压低声音回答道。

夏侯杞却摇摇头,苦笑一声道:“那般的人儿,用得着对本王表达敬意吗?罢了,回府吧。”

流殊看向夏侯杞,怔了半晌,终究沉默了。

此时,白苏九追上匆匆前行的太子殿下,轻笑一声,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道:“太子殿下,微臣刚刚有些醉意,便没敢跟太子殿下多说话,唯恐酒后胡言乱语惹恼了殿下;如今这夜色正好,太子殿下若是有空闲,可否陪微臣在这后花园里走一走?”

夏侯赞愣住,旋即毫不掩饰地露出惊喜过望的表情,连忙一挥手说道:“国师客气了,请!”

白苏九跟夏侯赞一起踱着步。夏侯赞还如前世那般勤学好问,时不时问白苏九几句参悟不透的诗词,几句佛经,或者兵法。白苏九强忍无聊地回答着,每给一次答案,夏侯赞都连连感谢。

白苏九看着眼睛中满是兴奋的夏侯赞,心里叹了口气,莫名地回忆起前世自己临死前夏侯赞的眼神——冰冷、愤恨夹杂着一抹悲伤,几乎癫狂的眼神。

“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让你我走到了那般惨烈的境地?”白苏九微微摇头,抬头看向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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