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满腔的斗志化作一滩水。
“这是本能。”她强调。
“哼，我不信了。”林音推开她，理了理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顾冰时不时瞥眼她，时不时低头沉思，眼神幽怨的不得了。
可林音还是想笑。
沉默了一阵，顾冰耷拉着头坐在床头，不知怎地给了林音一股落寞的错觉，活像是……因某方面不太行而被另一半嫌弃的人。
林音想了想，爬到她身边，“以后别看了。”
顾冰抬头，林音顺势捧住她的脸，“不想你看别的女人，你不知道的话，我来教你。”
“我知道！”顾冰咬牙坚持，事关自尊心，她完全不想被质疑。
林音嘟嘟嘴，“按理论知识来算，你应该是没有我丰富的。”
顾冰这模样，她那点小黄书阅历绝对能赢过她。
“承认，我理论知识确实不如你。”顾冰点头应承，看似听话，林音却觉察危险。
下一瞬，她又倾身压住了她。
“我来提高你的实际经验。”顾冰低头吻住她，似是惩罚，吻着吻着还要啃，还要咬。
她吻技提高不少。
林音刚感慨完，顾冰已然转移阵地，湿热的吻印在她下巴上，脖子上，甚至，还要再往下……
跟只小奶狗似得。
“那个那个，顾冰……”林音忙叫住了她，顾冰哼哼两声，用抗拒的行为来表明她现在很忙。
”停一下，我们先停一下。“林音扬着脖子大叫，露出的修长脖颈正好方便了顾冰的行为，她极其赏识的瞥了林音一眼。
林音快哭了。
“你别亲那儿了……”林音软声控诉。
亲就算了，顾冰还只亲那一个地方，又是啃又是咬，毫无章法可言，痒得难受。
“不是你说要教我的？”顾冰一脸迷茫问她，话里话外都是她不想停。
不继续下去，怎么教。
“我找你有正事。”林音趁此机会捧住她脑袋，算是叫停了她的行为。
顾冰眨眨眼示意她快说，林音忙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一提这话就让顾冰想起刘雅云咄咄逼人的话语，热情减了一半，抗拒道，“我们不谈这个。”
“怎么了？”林音严肃起来，羞赧的情绪也去了一半。
顾冰瞥见她担忧的神情，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拥着她缓缓道，“事情很多很烦。”
顾冰主动向她袒露烦恼，林音听得格外认真，期间又是气又是笑，表情丰富得很。
“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找你……舅妈，逼她承认当年温韦和被顾晖收买的事。”
“她不是那么容易……”林音小心提出质疑，这么多年，于情没露出一丁点儿破绽。
“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她那个儿子。要是温明曾杀过人的事在那儿传出来……据说，小女孩她妈妈很爱钱，到时候我们只要稍微引导一下就行。”
于情看温明看得比什么都重，肯定不愿温明声名败坏。情急之下，兴许她会将当年的事说出来。
“那这次我和你一起去，于情那边我来应付。”于情恨她，应该更容易失控。
“你有时间吗？”
“戏快拍完了，过阵子就可以回来。”
“终于要拍完了。”顾冰感慨一句。
“恩，然后我就要一直黏在你身边了。”
“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把你们送去幼儿园。
☆、第70章
临近十二月, 寒风瑟瑟。
街上行走的人纷纷裹紧外衣, 缩着肩膀前进, 手紧紧揣入衣兜, 恨不得这一路都不用拿出来才好。
顾冰穿着黑白格纹外套，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露出内里的浅色羊毛针织衫，紧身铅笔裤勾勒出美腿的线条, 踏着羊皮小靴一路进了林佩涵办公室。
“外面真冷。”顾冰掩上门, 搓了搓手, 低头往手心呵出一口热气。
“冷你还穿这么少。”林佩涵低声斥责一句，默默将空调温度往上调了两度。
顾冰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 意味深长, “你好意思说我？”
“要出门就裹个羽绒服，那多暖和。”
顾冰幻想了下那画面，简短评价, “蠢死了。”
“……”林佩涵也无法想象顾冰某天裹着又大又长的黑色羽绒服出现在她面前。
林佩涵将秘书倒进来的咖啡换成了她常喝的花茶送到顾冰面前，随口道：“又来我这儿空手套白狼？”
顾冰抿了抿唇, 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如这样吧, 你想知道什么八卦，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林佩涵鄙夷扫她一眼，嗤之以鼻，对顾冰的八卦能力相当怀疑。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将冰橙做到这么大的。”
“兴趣, 当然还有运气。”顾冰坦然道。
“你感兴趣？”林佩涵可看不出来。
顾冰对旗下的艺人完全是放养的政策，在初期由公司制定出道路线规划发展方向，再往后的生存就靠个人本事了。
也亏得顾冰公司的艺人都很上进，尽管林佩涵认为这是公司老板顾冰不能潜规则的锅。
顾冰从外表看来，完全是男人女人都不需要的类型。她眉宇间既有男子的英气，又有女子的柔情，叫有想法的人根本无从下手。
而她自己哪怕平时紧绷着个脸，也收到过公司几名艺人抛出的媚眼。
“我现在不就很感兴趣。”顾冰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
她之所以对这八卦如此感兴趣，还是为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讲给林音听，毕竟林音感兴趣。
季家近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曲折离奇跌宕起伏，比晚点黄金档的电视剧还要精彩几分。
这些事没在大众面前传开，却快在商业圈和贵妇圈传遍了。
刘雅云以季云霆婚内出轨为前提协议离婚，要求他净身出户。
季云霆秀出刘雅云和某男人的暧昧照片，时间在他之前，证明是刘雅云对婚姻不忠在先。
巧的是，那男人又被查出曾经和程思思有过一段。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这绿帽子到底是谁先戴在了谁的头上，或者说，季家这场大戏，还会牵扯出多少人再落幕。
“我听说刘雅云去找那个程思思了。”林佩涵瞥了眼顾冰，“讲道理，程思思这女人这么有手段，当初你就不该将她弄走。”
顾冰摇头，“她有手段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向来不喜欢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旗下的艺人只要做得不过分，她一般都不会干涉。程思思靠什么上位她很清楚，只要她本人自愿，顾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过了。
当初误以为林音被萧凌尘包养时，她也是这态度。
这要搁现在，腿都得给他打断两只。当然，打断的是萧凌尘的腿。
“你啊。”林佩涵感叹一句。
顾冰才抿了一口茶，门上就传来敲门声，顾冰转头询问林佩涵她是否要回避，就见她已将人请了进来。
顾冰无声口语，我在这儿不碍事吧？
林佩涵摇头。
回头就瞥见季一可，顾冰杯中的花茶漾了漾。
“林总。顾……冰姐。”季一可静立在一旁，面容姣好。
“最近听说你家里的事闹得很大，通告需不需要暂停一段时间？”
季一可抬头望了一眼，暗掐着手掌，“不用。”
林佩涵与季一可寒暄几句，顾冰在一旁默默听着，琢磨她这领导范儿她还没见到过。
直到季一可离开办公室，顾冰怔然道，“她怎么回来了，因为她家的事？”
“那部戏杀青了。”
“什么？！”顾冰惊得声调陡升。
“你不知道？”
“……嗯。”
她昨晚才和林音通完电话，可林音根本没和她说戏杀青的事，闲七闲八倒是聊了不少。
“啧。”
林佩涵的简短评价表明了她心底的猜测。
杀青这么大的事都不和顾冰说，看来这两人是要掰的节奏。
“她在给我制造惊喜。”顾冰强制镇定下来。
林音有时会制造些生活小情趣，就像上次过生日，她骨子里是有浪漫细胞的。说不定这次她没收到通知，是林音特地给那几人打过招呼了。
林佩涵挑挑眉，顾冰掏出手机，“我给她打个电话。”
“发视频。”林佩涵提议。
视频邀请发过去后，顾冰还不忘坐得离林佩涵远了些，毕竟林音这个小醋坛子很在意来着。
约莫半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林音那张脸。她头上戴着黑色帽子，口罩松松垮垮挂在耳朵一边，身上的黑色羽绒服瞩目。
“怎么了？”林音弯唇微笑。
“在哪。”
“卫生间。”
“哪儿的卫生间？”
“机场。”林音瞒不过去了。
“林音，你回来啦？”顾冰眼底迸发出亮光。
“嗯。”林音抿嘴一笑，猛地瞥见镜头右侧出现的半个人头，反问，“你在哪。”
“办公室。”
“哪儿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