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旻七窍玲珑心还是没开透,这个时候走了神,陆公子早就将他捆得十分好看了。
“宽心吧,你没经历过,本公子会温柔些对你的。”这句话没有撒谎。
陆公子还以为他是在怕,这才走了神,说些定心神的话让他不那样紧张。
怀旻回了神,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说好了温柔些,只好从了他。
能有多疼?能比康岐安下手重?
当然没有。陆公子胜在花样多,不伤肌理骨骼,就在那上等宣纸一般的皮肤上作画一般。怀旻被折腾得半死,皮囊上一条条,一片片,姹紫嫣红,错落有致,煞是好看。
他玩得兴起,又的确不是什么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全的伤,怀旻哪敢拒绝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可是这样磨人的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再说康岐安这边,挑准了时机一般,捡着这个时候回来了。听说怀旻在接客,叫了弹曲儿的,坐在厢房里黑着脸等。
鸨公再三说那边是贵客,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完事儿了今日也没办法再接一遭。找了一百个理由,就想劝走这尊佛。
康岐安不动如山,只说自己今天有几句话要当面同他讲,他能不能接客,不重要。
这间厢房窗口正好对着怀旻的房门,康岐安在这儿坐到了酉时,开着窗听曲,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响,一声都没往耳朵里进。
好容易等到怀旻送客,远远就瞧见他随意披了衣衫,一身皮囊都没能盖全,靠着门框站都站不稳,就端着一脸温柔似水的笑容,目送恩客离开。
3
怀旻笑着靠在门边,心里盘算这一身的痕迹多久消得了。陆公子玩够了走得也还算潇洒,想必先前允的赎身都是哄劝他的话,抚台大人的儿若是养个小倌在别苑,陆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
想着这些事,没注意从二楼厢房下来个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鸨公见他没眼力见,赶紧送了跟前的客过去打圆场,“怀旻!康老爷有话跟你讲,讲了便要走,别耽误功夫!”
怀旻心里顿时漏了一拍,仔仔细细找遍了门口的方向,最后侧眼一看,见人是从楼梯口走过来的。
坏了坏了,这下只有自己攒钱赎身了。
往门里一躲,手塞进袖子里,三两下系好衣带,一气呵成。火烧到眉毛,没时间想了,再把衣物裹严实些,堆上满脸讨好的笑。
“康老爷看得起我,找我说话。昨日才梦见您来了,今儿就见着真人,多巧。”重新掀开门风情万种往门框边一靠,刚好对上来人的面孔。
康岐安没理他,进了门,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手边就是两只打翻了的杯子,酒水顺着桌子边一滴滴落下,洒了一地。那香气满屋子乱窜,直往鼻子里钻。
“瞧这没眼力见的,康老爷来说话,快来把这儿收拾了!”怀旻知会粗使小厮先照顾这里。
小厮得了眼色,瞧着气氛赶紧匆匆忙忙地收拾。
“这些人笨手笨脚,不能照顾周全,康老爷见谅。”怀旻此时摇不动他那纤纤细腰,只能尽力规规矩矩地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摆出一脸谄媚相。
康岐安抽出自己的手,扫了他一眼,说:“难得裹得这样严实,往日一层纱都能热死你。”
挑小厮还在的时候说,明显要给自己难堪。怀旻把这很不是滋味的话嚼了三遍,硬是吞了下去。
“今日不堪,怕康老爷瞧见不喜欢,再见不着了怎么办?”脸皮比天厚,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要夸挥掌的人孔武有力。打得好,打得妙。
小厮听见当没听见,收拾干净了逃也似的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没了支撑,怀旻腿发软,移了两步撑着桌子坐下。
康岐安说是来说话的,可此时一句话也不说,怀旻现在就是把七窍玲珑心再多开一窍,也不见得能化解凝固的气氛。
扫了一眼房间,床铺乱得不成样子,小厮当没看见,反正说话也说不到床上。空气中除了酒水的味道,还隐隐夹杂着一股欢爱后独特的气味。怀旻刚刚站过的地方,有黏腻的白色浊液滴落的痕迹。所有的细节都在宣告、重现,在不久之前这间屋子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去把你后面含着的东西吐干净!”眼神里都是嫌恶。
怀旻被那一眼盯得浑身冰凉,血液在那一瞬好似凝固住了,死人一样。
菊`穴已经夹得很紧了,拼命想藏住。唯独这个,最不想让他看见的,还是看见了。
尽管刚刚走路小心翼翼地迈开腿,还是溢出来了不少。
颤颤巍巍再支不起笑容,单答一个:“是。”
极度不自然地转身,就要出门去浴间,咬着唇红了眼眶,一块巨石压在心中,喘气都难。
“就在这儿弄。”康岐安灼热的目光炙烤着他的背。
怀旻平稳了气息,只侧过半张脸,让他看见自己还在笑。他说:“秽物,脏了您的眼。”
一个杯子应声而落,砸到怀旻的身上,又从他身上滚落下去。跌在地上“嘭”地一声脆响,没碎。但怀旻是实打实被砸疼了,闷哼噎在嗓子眼,不敢发出来。
康岐安站起身,一步步踏过来,就要扯他的衣衫。怀旻惊得拽紧了领口,生怕这层遮羞布被扯下去,将上一位恩客遗留的痕迹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他眼前。
怀旻不让看,康岐安非要看,两人连扯带拽,将那本就不太厚实的衣衫扯得变了型,领口也被拉开了好些。
“怎么就不能让我看?你什么样的我没见过?”康岐安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真正落到怀旻耳朵里,就变成了风凉话,变成了戳人的细针。
半敞的衣领间不再只是那一抹雪肌的风情,艳红的细痕似被抽打过,牙印分布在肉眼可及的每一处 两粒红豆也被揉`捏得变了颜色,肿胀着难以消下去。还有其他好些星星点点的痕迹,或红,或紫,或青。也不知是被吮`吸的还是扭掐的,在齿痕与鞭痕间点缀得相得益彰。
看到了这副杰作,康岐安忽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
怀旻咧开嘴笑,将最媚的眼神毫无顾忌地落到康岐安身上,“怎么,爷您也喜欢?改天我再陪您也玩一次?”随着呼吸的起伏,怀旻敞开的衣襟一点点往下滑,直至滑下了双肩,他也没有一点要拉起来遮住的意思。
要看就看个够,何必半遮半掩看不清楚,添许多猜想。就要这样敞开了,露全了,把所有的全都看干净了,这才彻底。
“您今日不是只说话吗?还是您忽然想玩玩我这刚被玩过的,图个新鲜?”怀旻拉着他的手往跟前靠,腿间又带出了些秽物。在半遮半掩的衣摆里,依稀可见从股间流淌出的浊液,顺着那一双白绸似的腿,一点一点往下淌。到膝盖弯,到小腿肚子,到脚后跟。
淫靡的风光似老猫叫春,缠绵悱恻是真,惹人厌烦也是真。
4
康岐安一把扛起他,扔到凌乱的床上。一手抓住他右脚脚腕,用力地提起来。腰臀瞬间失了依靠物,勉强靠左脚与手才能固定住自己,不至于荡秋千。
小`穴暴露在空气中,穴`口红润肿胀,楚楚可怜地一收一缩。湿润的穴`口沾着点点浊液,像清晨的罂粟花,点缀了朝露,故作娇弱。
半个人被提起来,体内大半的秽液顺着肠道朝着腹腔方向流动,越流越深。怀旻怀疑,就算康岐安放开自己,流得那么深,不知能否清得出来。
怀旻不喜欢这种黏腻感,他下意识地蠕动着甬道想把东西重新排出去。但康岐安所见,这样的蠕动只是一种欲求不满。这骚`货爱极了男人的东西,紧紧绞在里面还要更往里吸,生怕漏了一滴。
“往日我赏给你的,你可也惜得这么宝贝?”康岐安用手指按了按穴`口的媚肉,惹得怀旻忽然战栗。
战栗过后,怀旻才知道他指的什么。后牙槽都快挫平,但抬头又是巧笑倩兮,仿佛这一切的羞辱都不能算作羞辱。
一边往他指尖送上自己的媚肉,一边同他说荤话,“当然,康老爷的滴滴都是宝贝,我是从来舍不得的。要是能就在肚子里,我一丝也不愿泄出来呢!赶明儿也许我也能生一个,好让康老爷赎了当太太去!”
康岐安真想赏他两巴掌,人都气笑了。
放开他的脚踝,康岐安双腿分开,坐在床头。怀旻看一眼就明白,跪在他腿间给他解了腰带,把那还在浅眠的大东西掏出来。
宝贝一般用掌心包着慢慢地揉了几下,渐渐地升了温度,硬了半截。
一只手的掌心不再够,两只手一起把它从黑乱的毛发中“请”了出来。顺着形状包裹着一点点抚直,又硬又热。
怀旻舔了舔嘴唇,咽了口水。用手扶稳了就探头过去,张开唇一点点往里吞。这东西还没有完全胀起来,勉强含到最深才能包全。
鼓鼓囊囊塞满了整个嘴,舌头几乎都不能动。腮帮子鼓得像个正在储粮的花栗鼠,就是眼神媚极了,不显得可爱。
大东西是含住了,下面还有两个小的,空落落的掉着。怀旻一向服务周到,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空出来便贴了上去。
怀旻知道,自己的手心最软,就用温热的手心去包裹住那垂落的囊袋,手指头不安分地在连接处搔挠抚弄。
渐渐听到康岐安加重了呼吸,也还算颇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