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庆安与郁友宁的那些个朋友,也混得熟了。
当他们过生时,当静静结婚时,在礼物方面,都是庆安在挑选。郁友宁在有了庆安后,那些她就都懒得管了。其实,郁友宁本质上真的是个很懒的人啊……
只不过,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所以那些特质就被压下去了。
但是,与庆安有关的事情,她又会特别积极。
各种节日,也都能被她折腾出花来。七夕那天则是做了件不少人羡慕的事情。
大概就是半夜的时候,她帮庆安清空了购物车。
但其实,庆安是把购物车当收藏夹用的。有些店的东西她觉得还行,但是不怎么想买,就会丢到购物车去,很多时候还会一个款丢好几家店的进去放着,不过大多数时候丢完就忘了。
因为要是她真的很想买,就直接下单了,也不至于全积在购物车里头。
随着时间过去,购物车的东西就越积越多,上上下下加起来,差不多有九十多件。
庆安的购物车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海产品,干货,衣裳,香水,包包,懒人沙发,写字台,立柜,穿衣镜,超薄型旋转式笔记本电脑,创可贴,零食大礼包,巧克力,冰淇淋蛋糕,锅碗瓢盆……
就是这么多,前后加起来总价值逾十万,郁友宁都给她把账结了。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庆安收快递收到想吐血。
好几个快递小哥看见她时,都忍不住吐槽:“竟然又是你。可以可以。”
而且东西太多,她的小屋子被挤得都快没下脚的地儿了。
看着那些沙发,写字台,穿衣镜等大家伙矗立在客厅中,庆安整个人都在发懵。
看到那几箱梭子蟹,她更加懵逼。当初把这些放进购物车里,她是为了对比来着,并不是都想买啊。
用的东西还好,吃的东西不及时处理,可就有点儿恐怖了。比如生鲜,比如水果。
于是,在签收后,庆安就又开始忙着送人了。
分一些给赵欣和给沈恬,拿一些给郁友宁的朋友,再送一些给郁友宁的员工们……最后还是剩了不少东西。
那几天里,庆安和郁友宁吃得看见食物就头晕犯恶心。
不过,庆安也很想笑。郁友宁这人,真的是还挺好玩儿的。
不过,郁友宁的体质很迷,时好时坏,没有大病,但却总是小毛病不断,时常头痛和感冒。
每次病恹恹的时候,就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庆安便去给她煎药,喂药,然后她就一个劲往庆安怀里钻。
但每次病一好,又精神抖擞的,用赵欣的话来讲就是,郁友宁好着的时候,能跳八丈高。
不过,别看郁友宁瞧起来高高大大一人,看着挺有气场的,和她的那些所谓的哥们儿称兄道弟的,举手投足间满是潇洒。但在家里,私下偶尔撒起娇来,却是磨人得很。
刷完牙要亲亲,睡个觉要抱抱,早晚都要吻。
要是不如她愿,她就能把人缠到死。
而且,一直以来,说庆安醋,但其实,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真醋精。
十一月份的时候,庆安捡了只黄颜色的猫回来,取名叫甜瓜。
甜瓜很乖巧,温柔,十分黏庆安,晚上总是悄悄地,迈着轻盈步子到庆安旁边躺下睡觉。有时候还会抱着庆安手臂安然入睡。
庆安很喜欢它,所以常和它玩亲亲,将它举高高,再抱在怀里顺毛,听它打呼噜时,更是眉开眼笑。
郁友宁就总是不太爽,觉得甜瓜抢走了她的爱人,是只坏猫咪。
甚至,她也不管甜瓜叫甜瓜,而是叫它傻瓜。
屋子里经常都会发生人猫大战。
好几次,郁友宁都趁庆安睡熟时,偷偷摸摸地将她怀中的甜瓜抱起来啪叽一下丢到地上,甜瓜冲她哈气,她则抱住庆安满足地睡去。
但出门在外,郁友宁却又比庆安还要惦记甜瓜。
“傻瓜那么闹腾,会不会踩翻水碗,然后被渴着?”
“自动喂食器的电池应该还有不少电的吧?会不会出什么故障,导致粮食到点儿后出不来,然后饿着它?”
“窗户关没关好呢,它别一个好奇就跳楼了吧。”
于是,郁友宁最后去买了个小型监控器,安装在屋子里,并连上手机APP,以便人不在的时候,可以随时查看它的情况。
嘴上说讨厌它,不喜欢它,结果为它做的事儿,却比庆安要多多了。
看见郁友宁折腾那些时,庆安问:“你不是不喜欢它么,怎么还做这些?”
郁友宁则只是在手机上为APP配对设备,回答:“爱屋及乌。”
庆安听罢,望着她的侧脸,良久,问:“你以后想要孩子么?想要的话,还是有些方法的……”
郁友宁将设备配对成功,揉着额头回答:“还是不要了吧,养个猫都好烦,出个门也都还要惦记着。就我们俩过,多好。”
但是,随口说完后,郁友宁又急忙抬头:“那个……难道,你想要?如果你想要的话……”
庆安摇头,只是将头搁到她肩膀上,合上眼:“我就问问而已。如果你不在乎,我也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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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③
大概是因为在庆安这里, 无论是女女,男女,还是男男都可以对她吐苦水的关系,所以渐渐的, 关注她节目的人群中,取向也变得多样化了。
国庆前夕,庆安接到了一个女人打来的热线。
热线中, 女人说, 她和她女朋友已经同居四年了,她想出柜,但是她女朋友好像还是不太想。
于是, 女人问庆安, 她究竟要不要出柜。
庆安听完后,思索片刻,回答:“你会来问我,就说明你自己对此也很迷茫,而我只是一个外人,不清楚你父母的性格。你如果出柜, 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你所猜想的会比我清楚许多。出柜的利弊, 我相信你是衡量清楚了的。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之后,女人叹了一口气。
挂完热线后,庆安想了想,然后对着麦说:“我希望天下的父母都能够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是怎样的人, 应该走怎样的路,其实你们不会比孩子自己更清楚。人生,指的是一个人的一生,而一个人的存在,应当是独立的存在,而不是亲人或者爱人任意一方的附属品。也正因为人是独立的存在,所以也应该拥有独立的选择权。”
顿了顿,庆安继续说:“即使我的父母到最后,仍旧坚决不同意我走他们不喜欢的路,我也还是会走。”
她最近,在这方面的事情上,说得好像越来越多了。
甚至,有人直接发消息问她是不是也是同性恋,不然为什么会在这个话题上表现得比其他话题都要积极。
庆安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很重要么?那是我自己的人生。”
下班后,庆安刚刚走出去,手机响了。
抬起来一看,庆安发现,打电话来的,是她爹。
这个点儿也还没睡么?而且,节目一结束,他就打电话过来了,这是掐的点儿吧。所以,他刚刚也有在听?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庆安一边走路,一边接电话,心也随着脚步而忐忑着。
庆阳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刚刚在听你广播。”
“这样啊……”庆安按下电梯键。
“最近,你好像感触挺多的啊。”好一会儿后,庆阳说。
“哈,是吗?然后呢?”庆安捏着手机走进电梯,注视着地面。
所以,他听到那些“感触”的时候,是怎样想的?
“对,父母确实不能干涉子女太多事情。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干涉一下。”庆阳的声音听起来仍旧十分严肃。
庆安的心突然就拎了起来,但随后,便又放松了。
因为庆阳只是说:“下班回去后,不要玩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然后睡觉。”
电梯门打开,庆安走出去,高跟鞋点地,敲出清脆响声。
郁友宁的车就在不远处,庆安的步子却放缓了。
“我会的。”庆安捋了把头发,随后又问:“然后呢,你有其他事要和我说么?你应该一直在听的吧。”
“没然后。可能你说得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们不懂。算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关我们这些老人屁事。我困了,睡了,再见。”庆阳说完后,就火速挂掉了电话。
庆安拿下手机,放到眼前,看着屏幕上头的通话时长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