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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春不住)



凌木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忙解释道:“你别误会,王爷之前是相信你的,正因为王爷十分看重你,他太害怕你会背叛他,所以一时……更何况今日之事关乎太子殿下的安危,所以王爷……”

柳子颜点了点头,扯着嘴角笑了笑。

所以,他是为了那个人,而不信自己。

胸口很难受,里面又痛又酸,压得人想叫出来,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明明,是想回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必了。

柳子颜抬起手,松开握着的拳,掌心里躺着枚青玉玦,用墨绿色丝绳系着,下面连着同色系的丝绦,衬在他泛红的掌心里,煞是好看。只是玉玦中央隐约可见一道裂纹,是之前那人将它摔到地面时形成的。

柳子颜最后摸了摸那块玉玦,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然后将它递给凌木:“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玉佩还给他。”

凌木伸手接过,见他转身要走,忙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对王爷。”

柳子颜脚步顿了下,只片刻,继续抬步离去,片字未留。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修仙。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不知道要去哪,天下之大,却仿佛并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连之前和娘亲一起住过的地方也不敢回,还得防着那几个贼人。

柳子颜浑浑噩噩地行走在夕阳下,影子长长地跟在身后,是落魄的模样。

不知不觉已是走了好久,天色渐晚,街道边都挂起了灯笼。抬头看了看四周,竟是走到了那次一起来过的河岸,卖糖炒栗子的小贩还在那里,苏四小姐摔下的桥也在不远处静立着——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可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柳子颜抹了抹脸,深吸口气走到河水边,将手伸到湿润的淤泥里摸了一把,然后朝脸上擦去,就着清澈的河水照了照,直到脸脏得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这样应该能安全点了吧,他想。

他身上现在就剩一点碎银子,紧着点用估计能撑上个六七天,但长久下去不是办法。柳子颜想起以前的家中应该有能用上的物什,就是不知道被那伙人洗劫后还剩多少,悄悄溜回去找找看吧。这样想着,柳子颜转了个方向走去。

“王爷,那位尚书夫人有事找您相商,此刻正往荟萃楼来。”
“她?她的事不都办完了么,还能有何事。”

荟萃楼前停下辆马车,下来位妇人,正是尚书夫人吴婉玉,在丫鬟的搀扶下朝荟萃楼中一步步走去。上了楼,径直朝着杜夜桢所在的雅间而去。

进得房内,对杜夜桢行了个礼,略微急道:“王爷,您帮忙帮一半,这可不太合适吧。”

杜夜桢眸光一闪,问道:“夫人此话怎讲?”

“您既然有本事在六王府安眼线,那为何不直接除掉那小野种?现在居然让他安然逃脱了!”

“唉,夫人这话可就冤枉本王啦。戒备森严的六王府岂是那么好混进去的,本王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位易容高手,这才有机会溜进去,偏偏那高手还有个规矩,绝不杀无辜之人。我原想着六王会直接杀了那位,谁知他会放了他。不过,夫人不是有安排人手埋伏在六王府四周的吗,怎么,失手了?”

吴婉玉被噎了下,不甘道:“我是调了人手,可那些都是我父亲的人,行动前不慎被我父亲察觉,他……”

杜夜桢了然。

平国公一生为人刚正,是绝对不会允许无辜百姓被残害,这事既是让他知道了,想来是决计不会同意自己女儿的做法的。所以她这边出不了人手,而另一边,杜夜然竟安然放了那人,结果倒叫柳子颜躲过了一劫。

“那么,夫人待要如何?”

“妾身此次前来,就是希望王爷能再助我一次,找到那个小野种,然后除掉他。我这边也会尽量再准备人手。”

“嗯,这个嘛……”杜夜桢顿了顿,似乎在仔细考虑。

吴婉玉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承诺道:“只要王爷替妾身办成此事,妾身必定助王爷成大事!”

杜夜桢笑道:“好!有夫人这话,这忙,本王定帮到底!”

杀个人而已,还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又有何难。

东转西拐,探头探脑,绕了好半天才见到了那条熟悉的青石巷,回自己家还得如此小心翼翼如做贼一般,柳子颜不禁自嘲一笑。

沿着小巷走到尽头,便是柳子颜与母亲住了两年的小院子。看着那扇熟悉的木门,柳子颜鼻子一酸,那些与娘亲一起度过的或幸福或拮据的日子齐齐涌上心头。

推开门,院子里的小石桌还在那儿立着,周围散落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小板凳。缓步走进屋内,家徒四壁,一片狼藉,就剩些书籍纸张,也是凌乱地撒了一地。柳子颜叹了口气,默默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书籍,整理好放到桌面。

找了一圈,房子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当卖的物件了,只剩下几件旧衣物,倒是能留着做换洗御寒之用。

柳子颜怔怔坐到床沿,思绪飘飘忽忽,一会儿是娘亲含笑的脸,一会儿是那人森寒的脸……

今早,那人还如往日般伏在书案前,自己是带着笑出门的,怎么短短的一日,竟是沧海桑田呢?

罢了,终归是回不去了……

又呆坐了会儿,柳子颜恍然想起娘亲说过她有存下一些银钱藏在家中,是放在哪了?柳子颜细细回想,不会已经被那几人搜走了吧?

按着记忆,柳子颜走到窗户下挨着地面的位置,敲了敲墙壁,是空洞的响声,移开那块墙砖,里面果然藏了个布包。

层层叠叠打开来,是一些散碎的银两,不多,但足够撑上一年半载了,用来当作离京的盘缠再合适不过。想到这是娘亲一点点积攒下来为自己留下的活命钱,柳子颜心里很不是滋味。轻轻唤了声“娘亲”,含了数不清的怀念。

想着今日天色已晚,自己两个多月未回,那几个歹徒应该不会再找到这边来,柳子颜决定先在家留宿一晚,明日再收拾了行李动身离开。

杜夜然带着那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一整夜,天光擦亮时才到达锦州,他自己骑的马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倒还受得住,苦了他带的那队精兵骑的马,此刻都是精疲力竭。

一行人进得城中,往杜夜然在锦州分设的驻点而去。

锦州的驻点设在一座不起眼的客栈里。此时天色尚早,城中人流稀少,各家店铺还没开始做生意,金来客栈却是大门敞开。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客栈时,那掌柜的正眯着他那双绿豆眼,算盘打得噼啪响,数着昨日的流水进账。听见脚步声时抬了眼皮扫了一眼,便觉一道光滑过脑海,忙细细看去,立马扔下算盘迎上前去,眼睛里有精光朝四周小心翼翼地瞄着,见没什么异样,这才问道:

“客官是吃饭呐还是住店呢。”

“住店,你看着安排。”

“好嘞,这就带你们去。”说罢也不唤小二来带路,亲自领了人上去。

进了房中,金掌柜忙朝杜夜然行了礼。

“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京城里……”

“无妨,我留了凌木在京中。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还没有,不过估计就在今天了,不如王爷先在此歇下,等拿到消息了再动身。”

“好。去把我的马喂上,另外的马换一批新的。”

“是,小的这就去办。”说完掩了门出去。

杜夜然迈步到桌边坐下,一整晚的奔波着实有些疲乏,当下稳了稳心神,取了桌上的茶碗倒了杯茶几口饮下,不禁皱了皱眉,太涩。

不如在王府喝的茶甘冽。

在王府时……一向是那人泡茶……

回过神来才发现,竟又想起了他!一股不甘的怒气猛地冲上心头,杜夜然将手边的茶碗狠狠拂到地上,碎裂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门外传来侍卫的询问:“王爷?”

杜夜然深呼吸几口气,定下心神,冷静道:“没事。”

静坐了会儿,直到日头升了上来,楼下隐隐约约有了些嘈杂的人声时,金掌柜带着个黑衣男子上了楼来,敲了敲门,得了杜夜然的允许才推门放那男子进入,自己则是转了身又下了楼。

“王爷。”

杜夜然忙上前去:“情况如何?”

“回王爷,太子殿下遇袭身受重伤,此刻仍是昏迷不醒,安州那边不宜久留,凌炎总领已经暗中带着太子殿下朝锦州来,下午应该就能到了。”

“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不行,本王得去接应凌炎。”

话落,迅速带着一干人等打马出城,朝着安州到锦州的必经之路而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晌午前碰到了凌炎一伙人。

杜夜清果然如送信人所说,身受重伤,甚至还要严重,心口处还插着一支箭,凌炎替他点了穴道,这才止住血液流失。此时他静静躺在马车中,宛若死去一般,饶是杜夜然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也是微微颤抖起来,面色却是冷若寒冰,恨不能揪出幕后指使者将其碎尸万段。

凌炎轻轻咳了两声,道:“对方早有准备,人手充足,我们的人不敌,没能保护好太子,属下难辞其咎,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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