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留情,饶阁主一命 完结+番外 (窥见身外身)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窥见身外身
- 入库:04.09
“訾陵。”薛策如实回答。
“去干什么?”
“拜访祁安山庄。”
“拜访它干嘛?”
“讨伐三宗。”
“三宗是谁?”
“……”
薛策没有再回答,因为这是一个神志不清醉酒之后智商急剧下降之人所问。
“宋阁主早点休息。”
嚅动了一下嘴,薛策说完后转过头,伸手要去推开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怎么不舍,还是要离开的。
“你不准走!”宋均辰突然大喝一声,随即冲薛策扑来,奈何喝醉的人向来脚下不稳,他又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床上,一个踩空摔倒在地,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床脚。
“哎哟!”宋均辰坐在床下,捂着脑袋嘴里直喊疼。
薛策眼角一跳,赶紧又搁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宋均辰身前要扶起他。
“你没事吧?”
宋均辰抬起头,一只手捂着半边额头,一只手撑在地上,泪眼花花看着对方道:“你为什么打我?”
薛策扯了扯嘴角,“我何时打你了?”
“你看,这么大一个包,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宋均辰随即拿开了捂着头的手,指着额角一大块红恼怒道。
“你自己撞的。”薛策心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要让对方喝酒了。
“胡说,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自己撞自己,”宋均辰一把抓住薛策衣领,恶狠狠道,“你敢动手打我,我定叫你好看!”
薛策看着宋均辰此时傻乎乎的样子,心里想不如趁机戏谑对方一番,于是嘴角微微一扬道:“如何好看?”
“自然是先奸后杀!”
宋均辰咬牙切齿道,未等对方反应过来,猛然支起上身,张口就咬上了那张薄唇。
确实是咬的,而且用力不小。
薛策吃痛,却迟迟没有推开他。
宋均辰见对方没有反抗,便得寸进尺的将其推倒在地,翻身坐在对方身上,边咬边扯。
“先奸了你个活人,弄死之后,再奸上尸体几遍,我叫你还敢打我!”
薛策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软湿热,和身上某人的重量,眼眸一沉,握住对方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扯的手,稍一用力,一个翻身从下变成了上。
“好啊,你还敢反抗,信不信我叫人,轮番奸你!”宋均辰明明已被对方压得动弹不得,却仍然“口出狂言”,一副色厉内荏之相。
薛策嘴角一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从如此温和之人口中听到这样的不雅之言,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你还不放开我!?”宋均辰怒瞪对方。
“倒要看看是谁奸谁。”薛策眼中欲望升起,将刚才宋均辰对自己的行为全数还给了他,咬变成了吻,扯变成了摸,二人很快衣衫凌乱,缠绵在了一起。
房中惹人遐想的声音此起彼伏,红烛已燃尽大半,夜风阵阵卷着情浓。
“均辰,”薛策将头埋在其发间低语,“均辰。”
回应他的是诱人的□□声。
宋均辰从没尝过醉酒的滋味,因为他很少喝酒。
酒醒之后头疼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身上还有一个地方疼,这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宋均辰此时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随即脸上出现惊慌之色,紧接着是一片羞红。
他跟薛策……两个男人,竟然做那种事,这可得了!
易璟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清粥小菜。
“阁主今天起的真晚,”易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抱着被子的宋均辰,将手中的饭菜搁下,“这都快到巳时了。”
“薛策呢?”宋均辰出声忙问道。他没注意到,自己对薛策的称呼从薛教主三个字改成了直呼其名字。
“走了呗,”易璟耸耸肩道,“他不是要去訾陵么。”
“走了!?”宋均辰惊讶之余涌生出一股狂怒,心中暗骂,这个混蛋!
“不过没走多久,估计现在才刚出城吧。”易璟貌似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看了看地上酒坛子的碎片,便要去叫下人来打扫。
看易璟走出去后,宋均辰忍着某处疼痛,慌忙下床,低头穿衣服时瞅见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印,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吃干抹净就想跑,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宋均辰夺门而出,却又在府门口撞见了易璟。
易璟牵着一匹马站在石狮子旁边,正在给马梳毛,看到慌慌张张要出府的宋均辰时,脸上露出灿烂一笑,道:“阁主要出门啊?”
“借马一用。”宋均辰一把夺过易璟手中的缰绳,蹬着马磴子就上了马,不等对方再说话,口中一声低喝,随即马蹄一扬,往城外绝尘而去。
身后的易璟呆了片刻,看着远处逐渐变小的身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府了。
骑马跑了快一个时辰,郊外半点人影都见不到,天气又热,宋均辰急得满头大汗。
“薛策!”他焦急地大喊,“你个混蛋,还不快滚出来!”
无人回应。
宋均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湿乎乎的全是汗水,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当下心中一凉,想是终归还是迟了一步,人已经走远了。
罢了,就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正自己男儿身,也不用管什么闺阁名誉,忘了这个人,以后照样娶妻生子……想是这么想,可心中还是愤恨难平,宋均辰一咬牙,掉转马头,打算回周府去,再收拾东西回晋厘,管他什么鬼怪谣言,大不了再来一把火烧死自己了事,也比待在这个破地方好。
临近正午,夏初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宋均辰舔了舔干渴的唇,垂头丧气地骑着马在道上慢慢往回走,不多时,见路边有个茶铺,便下马去讨要一碗茶水喝。
他出门出得急,哪里会带钱,茶小二见他穿着不差,长得也白净,不像故意来找麻烦的,于是好心赏给他一碗,让他坐下慢慢喝。
喝着喝着,他便哭了起来,把周围三两个茶客吓了一跳,拿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宋均辰一番,暗道男子顶天立地,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宋均辰也知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着自己此时样子太过丢人,便趴在桌上,把脸埋着,努力把泪水憋回去,却还是传来阵阵抽噎声。
趴了一阵儿,突然感觉到桌子对面似乎有人坐下,那人把东西搁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咚的声音。
这声音……是铁器,是剑!
宋均辰猛地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的脸,瞳孔瞬间变大。
那道黑影挡住了其身后的阳光,俯身压来,一个吻带走了宋均辰此刻所有的心神。
“半天不见,想我了?”
“混……唔……混蛋。”
二人舌头缠绵许久,四周的茶客一副惊呆的样子,鸦雀无声。
薛策满意的舔掉对方唇上残留的银丝,重新坐了下来,拉过那只握过无数次的手,十指相扣放在桌上,另一只手端起宋均辰喝过的茶碗喝了一口,眼睛却一直定在对方身上。
“你……你不去訾陵了?”宋均辰红着脸,原本的一腔怒火被刚才的吻浇灭得一干二净。
“去,”薛策放下茶碗,看着他微微笑道,“带你一起。”
再回周府时,易璟不在。
宋均辰收拾好行李,留下一封道别信,便高高兴兴和薛策一起走了。
不远处的房顶上,易璟望着天边,一脸苦笑。
他手中拿着和昨晚二人共饮时一模一样的酒,喃喃自语道:
“等了五年,竟输给了一个半路的程咬金。”
“罢了,这酒还是要两个人喝才有味道。不知重伤的北堂主现在有没有空,听我诉一番失恋的苦心肠。”
“北上吧,也顺道探望探望。”
他一个翻身,跳下房顶,扔了手中不知味的酒,消失在了巷道。
第18章 第十八章 俞仲然
临近端午,訾陵当地已有小贩叫卖起了角黍,多是白米加红枣,糯糯的带着枣香和粽叶香。
宋均辰向来爱吃粽子,甜的咸的来者不拒,刚到訾陵就一口气吃了六个,此时正半躺在客栈的床上胀得慌,暗自后悔吃得贪了。
薛策推门而入,端了碗汤汁半弯着腰递给正摸着肚子的宋均辰。
“起来把这喝了。”
宋均辰抬眸看了他一眼,动作笨拙的支起上身,接过一看,棕红棕红的汤清澈见底,有股山楂加陈皮的味道,想是消食的用处,微微一笑,一口喝了个干净。
“既然都到了訾陵了,为何不去祁安山庄借住?”宋均辰疑惑道。
“庄主外出,明日归。”薛策在其身边坐下。
“庄主不在,我们就不能进庄么?”
“我是戴罪之人,贸然拜访,恐节外生枝。”
“你信不过祁安山庄的人?”
“谨慎为上,”薛策看着他继续道,“祁安山庄与宫廷有染。”
是了,薛策身上是私通外敌的罪名,涉及两国,若遇到朝堂官员,解释起来麻烦颇多。
听到宫廷二字,宋均辰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如何和宫廷挂钩?”
“祁安山庄的靠山是敦南王。”
“敦南王?”宋均辰一惊,“那个病秧子?”
不是宋均辰不尊重他人,只是病秧子这三个字似乎天生就是为这个敦南王准备的,他第一反应就给他加上了这个标签。这敦南王是先帝最小的一个儿子,因早产的关系,一直患有恶疾,宫中太医都说此子难活到成年。先帝疼爱他,便把他送到宫外静养,在毕州给他封了个无权无势的王号,想是静养有效,如今也活过了弱冠之年,让那些太医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