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很有做哲学家的潜质嘛。
有什么话不能把我的手从你嘴边拿开再说?
方城仕看着他说:“那天在校士馆外喊住你的人到底是谁?”
祚烨笑了声:“你还记得他呢,他就是一个问路人。”
这借口好俗,都烂大街了好吗?
方城仕只好瞥了他一眼,默默把手抽了回来。
祚烨的手指还留有这人的触感,一时间竟怅然所失,他用拇指摩挲了下食中二指,说:“仕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少年几乎天天都要念叨一句,刚开始他还不习惯,现在方城仕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招了:“再说就廉价了。”
祚烨说:“可是不说你怎么知道?”
方城仕捏了捏他的耳朵:“用心感觉。”
祚烨笑了出来:“那你一定知道我心里是你,眼里是你,两只手还是你。”
方城仕算是服他了:“你跟我说说,你老师都教你什么了?”
祚烨搂住他的肩膀:“老师从不教这些。”
方城仕觉得好笑:“那是谁教你的?”
祚烨说:“不告诉你。”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后脑。
少年随意束起来的头发就这么散了,但是衬着少年无双的面容,不觉凌乱,反倒妖冶。
方城仕看了会,挪开了视线。
祚烨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凑到方城仕面前,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仕哥,我想吻你,像小简哥和二少那样。”
轰隆...方城仕被他雷得不轻,却也察觉到问题所在。
原来还是那时候埋下的祸根。
就说少年怎么开窍了。
方城仕这会真想把那时的自己抽出来打一顿,让你失职,让你去凑热闹,摊上大事了吧。
他用一根手指撑着少年的脑门顶开两人的距离:“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祚烨很自然地说:“你。”
被人这么真挚地望着,方城仕也感到害羞,他咳了声,中气不足地说:“别胡闹。”
祚烨看是讨不到便宜了,就退后一步说:“不那样也行,你让我碰一碰。”
不知道怎么的,方城仕想起了“我就蹭蹭不进去”这句话。
卧槽...方城仕被自己肮脏的思想震撼到了。
太污了...他撇开头,有点接受不了。
“仕哥...”
方城仕头疼:“别说话。”我想静静。
祚烨强硬地把他的头转过来,亲了他一下。
方城仕幽幽地说:“你问我的意义何在?”
祚烨为难地说:“表达了我有通知你。”
方城仕就送他两个字:“呵呵。”
闹完两人就睡了,还是相拥而眠的姿势。
习惯太难改,两个人琢磨琢磨,还是就这样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不久,方城仕就带着祚烨去县城。
两个人驾着马车的话会浪费时间,而且一匹马也能坐下,就暂时委屈马儿。
祚烨是第一次骑马,可他也不觉得害怕,还跟方城仕说他也想学骑术。
方城仕觉得技多不压身,就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祚烨得寸进尺地说:“我要你教我。”
方城仕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抓住一切机会跟他共处。
讲真,天天黏一块他也不腻。
方城仕很快就为这想法付出了代价。
过了山道进县城,那就是不一样的景象。
到了春风楼,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祚烨是第一次来,等他进了楼,发现装修格局和其它酒楼是完全不一样的画风,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
这时也快到晌午,他们两个正好赶上午饭。
许典不在春风楼,唯有方化简忙进忙出。
方化简见他回来,还带着祚烨,问了句:“考得如何?”
祚烨笑着说:“没问题。”
方化简很欣慰:“过了院试就是秀才,也不枉仕子特意买好宅子等你到县城上学。”
“什么?”乍然听到这话,祚烨有些不敢置信。
方化简狐疑:“仕子没跟你说?除夕那天他让二少帮忙找房子,我以为他知会过你。”
纵使他和许典成了亲,大家的习惯都保持在二少这个称呼上。
祚烨愣了愣:“我不知道。”
方化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可别告诉仕子,他估计想给你惊喜。”
方城仕要是听到这话,准对着他的脑袋来一下。
他好不容易有个能讨祚烨开心的东西,结果就被方化简嘴上没个把门给卖了。
他说完这话就走了,而方城仕也从后厨出来。
他是去后边洗手的。
出来就看到祚烨在柜台后站着发愣,有些疑惑:“怎么了?”
祚烨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仕哥你...”
“不习惯?”方城仕看了看周围,毕竟是酒楼,嘈杂很正常。
祚烨摇了摇头。
方城仕说:“等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而祚烨已经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但还得掩饰住激动、愧疚装懵懂。
吃完饭,他们就牵着马去城北。
毕竟在闹市中,骑着马行走难保不会出事,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还是决定走完这一段路。
从春风楼到城北的宅子要走小半个时辰,方城仕跟祚烨说如果他觉得累可以做马,他牵着走。
祚烨拒绝了。
他无比珍惜每一刻和方城仕在的时光。
他知道他们终有一天会分开。
宅子的牌匾也安装上去了,端正的两个字,方宅。
随处可见的两个字,此刻却是那么的不同。
方城仕拿出钥匙,开了锁,推开沉重的木门:“进来吧。”
祚烨进了门,一目望去,是和镇上完全不一样的格调。
方城仕解释说:“这处是新宅子,没有要修葺的地方,和家里不一样,你看着可能不习惯。”
祚烨说:“不会。”
方城仕说:“我把马牵到马厩,你四处走走。”
祚烨嗯了声。
为了让祚烨从大门进,方城仕可是把马都扔在外边。
祚烨挑了个方向往里走。
这大概是到后院的路,走过小径,拐个弯眼前就宽敞起来。
没有竹子,只有梅树。
祚烨吸口气,压下想哭的情绪。
那时候的方城仕纵使在拒绝他,却也在为他盘算着。
而他呢?不仅斤斤计较,还对方城仕心生怨怼。
他何德何能,能让方城仕这般忍让。
这个人这般好,真的是一辈子也不想放手。
方城仕绑好马回来,找到祚烨,却见他在傻站着...
“小烨。”
他喊了声,祚烨转过身,看着他。
方城仕对上他通红的双眼,心头一个咯噔:“怎么了?”
祚烨抱住向他走来的人。
“小烨?”
祚烨闷在他怀里说:“仕哥,我爱你。”
还知道爱呢,方城仕笑了笑:“知道了。”
祚烨抬起头,用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他:“你亲亲我,好不好?”
七个字,眼神却很执拗,好像方城仕敢说一声不,他当场就哭出来一样。
方城仕摸着他的头:“你还小...”
祚烨不依:“没关系,只要是你,就一下,好不好?”
方城仕看他就快要崩溃的样子,压下心里的疑惑,在他的额头亲了下。
眼泪顺着祚烨的脸颊滑落下来。
方城仕一愣,随即就慌了:“到底怎么了?”
祚烨说:“我只是高兴。”
方城仕不信。
但好像又是这么回事。
于是方城仕半信半疑。
祚烨抹掉眼泪,抽了下鼻子,对方城仕说:“我们去牙行吧。”
方城仕叹口气:“有我在,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就是别憋着,知道吗?”
“嗯。”
“走吧。”
他想走,却被祚烨牵住了手。
这回方城仕没有拒绝。
如果新宅子只任用新人方城仕是不放心的,但福叔要照顾方城祖,不可能把他调到县城,再则福南也还在青云镇。
方城仕就打算把杨理兄弟调过来。
于是新宅子请了六个护院,两个厨娘,就没找其他。
做完这些,方城仕就想着挑个时间摆搬家酒,入住新房子,这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不想操劳就可以小摆,请三两好友加上一家子吃个饭就好。
吉日选好了,就在五天后,也就是二十八那天。
就在方城仕等着吉日的时候,忽然在某一天早上发生一件事。
方城仕从旖旎的梦中惊醒,不但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某个部位还精神抖擞。
十八岁一到,这具身体就像觉醒了某个技能,开始作妖。
祚烨还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意识到自己梦见什么的方城仕忙不迭地把手抽出来,又一下从床上惊坐起。
他像条缺氧的鱼,大口地呼吸。
他的内心很慌乱。
青少年做春梦很正常,十八岁的身体已经接近发育成熟,遗.精什么的都不是事。
但这具身体内里的灵魂比表象整整大了十岁,有些事情可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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