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烨也不再碰,说一杯就一杯,喝完了就好好吃饭。
弄得那杯酒的存在就好像是为了两个人能有一瞬间的碰撞。
方城仕喝得也不多。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房。
方城仕把礼物递给祚烨。
祚烨打开盒子,是一块玉兔,拇指大小。
玉兔手工极好,栩栩如生,又因质地上佳,里有玉色透润,使得它像活的一样。
祚烨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那模样是极喜欢的。
方城仕笑了下:“那师父雕刻的小东西都很可爱,下次我带你去看,有喜欢的就买。”
祚烨说:“有它就够了。”
他是轻声呢喃,方城仕没听清:“什么?”
“仕哥,你能否帮我戴上”他抬起头,双眸满是光亮。
方城仕接过红绳。
祚烨背对着他,撩起头发,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脖颈。
光泽比玉还亮。
方城仕又觉得他的眼睛被闪到了。
忙给祚烨戴上。
他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去洗澡吧。”
祚烨没有察觉,他把玉兔藏在衣领下,还用手按了按:“好。”
洗完澡,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
沉默一会后,祚烨翻过身,面对着方城仕:“我听说春风楼的生意很不错,你是不是很累?”
方城仕说:“挣钱哪有不累的?”
祚烨说:“你瘦了。”
方城仕说:“没瘦,都变成肌肉了。”
他还把袖子露出来,露出结实的手臂。
这是他甩锅甩出来的。
祚烨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小祖一样?”
“...”你这样不太好吧。
祚烨却也没有揪着不放,自然而然地错开话题:“仕哥,小简哥的婚事快到了吧。”
方城仕放下袖子,说:“下个月底,也还早。”
祚烨笑了声:“小简哥一定不觉得早。”
“...”你这过来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祚烨眨了眨眼,说:“我们要送什么祝贺他?”
方城仕说:“我会看着办,你别操心。”
祚烨打了个呵欠,继续说:“你只会让福叔看着办。”
方城仕被道破心思,只好去碰少年的脸:“眼都睁不开了,还不睡?”
祚烨双眼带着迷雾看他:“可我想跟你说话。”
方城仕给他搭毯子:“说什么说,睡觉。”
老妈子做了两年多,一不小心就习惯了。
祚烨趁势挪到他那边:“我靠着你睡。”
方城仕一个吸气,鼻尖就全是少年的气味,很清爽,是皂角的香。
祚烨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方城仕明白了,这是酒意犯了。
桃花酿度数虽然低,可并不是没有。
少年又是第一次沾酒,还气势汹汹,会醉也不奇怪。
方城仕下床,倒了杯茶,坐到床边,说:“喝杯茶再睡。”
祚烨听话地坐起来,接过茶杯。
他躺回去,看着方城仕:“你快点。”
方城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晚想太多,他总觉得他和祚烨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了变化。
可他没想明白,刚躺回去就被祚烨抱了个满怀。
好吧,少年喝醉了,不应该计较。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方城仕这回在家里待了三天才去县城。
春风楼的经营已经逐渐稳定,方化简和许典都多出了许多时间。
可有时间他们也忙。
后面几天他们都在写请帖。
方城仕没去帮忙,就是七月底的时候,趁着有空,他把方化简拉了出来。
方化简问他做什么。
方城仕小声说:“你和二少同房了吗?”
“同了啊,每天一起睡一块醒...”方木头说完才理解这句话的深意,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你才多大你就这么问我。”
方城仕心说你们都得叫我哥,面上却说:“有没有?”
方木头还没有经严刑拷打就把实话抖了出来:“没有,还没成亲,不行。”
方城仕故意笑他:“你不行还是二少不行?”
方木头一脚踩下这个坑,还是头着地的那种:“我不行。”
方城仕暧昧地哦了声。
方化简瞪他。
方城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我不闹你了,走,带你去买样好东西。”
方化简不明白,就跟着方城仕进了一家书肆。
方城仕进门先四周看了看,确定没别的客人,才到掌柜面前小声问:“我想找几本房中术,店家有介绍吗?”
掌柜眼观眼,鼻观鼻地看了下他们两个,特别走心地推荐:“月下记,有图有文字,通俗易懂,引人入胜。”
方城仕一拍桌面:“行,就它,拿来我看看。”
掌柜走到里面好一会,出来时递了一本蓝色封面的本子给方城仕。
方城仕接过来一看,还挺厚的。
他也不觉得臊,就当着掌柜和方化简的面打开了。
看了一眼,确实是好东西。
他递过去,问:“多少钱?”
掌柜说了个价。
方城仕觉得过得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方化简脸红的像要滴血。
走到书店外,方城仕把封好了的本子交给他:“送你,结婚贺礼。”
方化简表示太贵重不能收。
方城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贺礼就是要实在,你是不是很需要它?”
方化简不敢点头也不能摇头。
方城仕隔着本子拍他的胸口:“你好,二少才能快乐。”
方化简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兄弟居然这么有心得。
方城仕吹了声口哨,眼神举止都在说这是小意思。
把本子交给了方化简,方城仕就摆明了是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之后再也不过问。
可偶尔看见方化简看向许典时那粘糊糊的眼神。
方城仕就知道这木头是假正经了。
好在不用方化简没忍太久,他们的婚礼眨眼就到了眼前。
八月三十日,两人的喜宴就在镇上摆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搞事。
☆、50
镇上老早就响起炮仗声。
那时方城仕还在被窝,祚烨已经吃完早膳,回房见方城仕还睡,就坐到床边,伸手去推方城仕的肩膀:“仕哥,起来了。”
摇了两下,方城仕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祚烨说:“刚过辰时。”
方城仕唔了声,用手盖着眼,说:“小简去迎亲了?”
上半边脸被盖住了,只剩高挺的鼻梁和浅红的薄唇。
这个角度使得那张脸充满神秘,祚烨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神。
方城仕等了会没听见声,放下手去看他。
他的手一动,就像拨开时间的针,让祚烨回过神来,他及时挪开视线,掩下慌张:“去了。”
方城仕前世参加过朋友的婚礼,还是以伴郎的身份,知道结婚这两个字下多得是折腾。
他翻个身,背对着祚烨:“我再睡一会。”
祚烨无奈:“仕哥...”
方城仕说:“时间还早。”
祚烨瞧了瞧屋外的太阳,把还早这词揉碎吞下肚。
方城仕赖起来的时候就没人能劝得动。
方城仕听着脚步声起、关门声落。
等到睡醒,已经过午时。
方城仕这回没再拖,穿上新衣裳,束好头发,慵懒藏在那副好皮囊下,俨然是个翩翩少年。
吃完午饭,方城仕坐在正厅,听福叔念礼单。
出手很大方,珍珠玉石不说,方城仕还准备了二百两银子。
就用个箱子装着。
他这么做是为了给方化简撑面子。
等福叔念完,方城仕说:“你再准备五坛青梅酒,一块带上。”
福叔点头应下。
他怎么说也是方化简的好兄弟,自然不能等时辰差不多了才去。
吩咐完这些,方城仕就先去方化简家了。
到了方化简家,被方化平欢欢喜喜地迎进去。
方城仕开门见山地问:“平哥,有要我帮忙的吗?”
方化平说:“你只管坐着就好。”
对于方化平他们来说,方城仕就是他们的福星。
自从跟着方城仕做事后,他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
知道方城仕过来了,方父方母也到了前厅。
今天是好日子,他们都穿得喜庆。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两老把新衣服往身上一套,人都不知道精神多少。
方城仕还注意到方母涂了淡妆。
估计就是抹了点胭脂。
方母注意到方城仕目光,露出羞赧的笑:“丑人多作怪,让你见笑了。”
方城仕笑着说:“谁说的,不知道多好看,人都年轻了,跟铃姐站一块就像姐妹。”
方化铃正好进来,听见这话,也笑着说:“你这嘴巴是抹了蜜吧。”
方城仕说:“不信你问问宗伯。”
方宗是个老实人,听到调侃就脸红了:“你娘上次涂胭脂,还是嫁给我的时候。”
方母也脸红,大家都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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