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许典,方化简就不怂了:“开始时也不敢和他说话,久了觉得他人好,就忍不住多说几句。”
王媒婆用手帕捂着嘴轻笑:“方大少爷是中意哪家姑娘?”
方化简红着脸说:“他不是姑娘,是许家二少,许典。”
任是王媒婆见惯风雨,此时也不禁被方化简一棍敲懵了:“许二少?那可是个人物...”王媒婆考虑这单生意要不要接。
她眉头一蹙,方城仕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如实道:“姐姐莫扰,不瞒你说,我家哥哥与二少是情投意合,只是你也清楚,二少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妄想的,所以想找姐姐帮忙。”
王媒婆知道方城仕这人,自然也听说了点关于他的品性。
里边的门门道道暂且不提,但以方城仕这份细心,她就知道对方没那么简单。
他现在也是个顶尖的人物,却能为了讨好她亲自下厨,费心折腾桌上这些东西...王媒婆就清楚外边的传言大都是羡慕嫉妒。
王媒婆说:“这些年想跟许家搭上关系的不少,想用姻缘搭后门的更不下少数,可二少去年就已及冠,也没见他待见谁,外人道他眼高于顶,却原来是缘分未到。”
方化简这人心思直,听到自己爱人被不少人惦记,心里就急,想也不想地拱手道:“烦请姐姐操劳。”
王媒婆笑了声:“你也莫急,只是方老板先前说的你们心中也有底,我这人吧,只要觉得不对或不成的事决不去沾染,你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个麻烦。”
方城仕一听,猜出她是松口了,当即说:“姐姐尽管大胆做,成与不成我们心中都感激你。”
王媒婆看了眼方城仕,说:“那你把你们这边的情况与我说道说道。”
方城仕知道这是“查户口”了。
方化简当即霸气地表示他是有房有车的人。
只是这个时代人家更看重田产,知道方化简在这一方面很薄弱,王媒婆还好心提点他,让他尽快在镇里置办点田地。
方城仕想过这事,但他们既有打算办酒楼,这些田产要不要都行。
方化简郑重谢过她。
最后,王媒婆答应道:“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们。”
方城仕说:“姐姐若是怕寻不到我们,可来一锅端找。”
王媒婆说:“知道,一锅端在青云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方城仕谦虚地说:“都是托各位乡亲的福。”
从王媒婆家离开后,两人走在路上。
方化简问方城仕要不要买些地。
方城仕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方化简说:“你说的也没错,可这事不知何时才能敲定下来,买些田地对我们只有好处。”
也是,这个时代谁都想做大地主。
包括方城仕都是这么想的。
方城仕点点头:“行,你看着办。”
“那下午我不回去了,我四处走走看看。”
方城仕答应了他。
许典自那天走后就没再露过面,只是偶尔会传一点让方化简安心的消息。
除了酸掉牙的相思,就是等。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来月。
那时一锅端已经把糖水撤下,又换上了麻辣烫和烧烤。
九月二十六号,久不见面的王媒婆来到一锅端。
她的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喜气。
店里有零散的客人,说话声也不低,却不能阻止她清越的声音穿过众人抵达方城仕等人的耳中。
王媒婆说:“成了。”
算账的方城仕和端菜的方化简都一愣。
然后才想起来是什么事。
都福至心灵地笑了。
方化简更是要把嘴咧到后牙根:“真成了?”
王媒婆说:“这事还能骗你?”
方化简蹦到王媒婆面前,口不择言地说:“王姐你就是我的福星。”
方城仕从柜台后走出来,说他:“行了,别丢人现眼了,赶紧去里面给王姐煮碗红薯粉。”
王媒婆忙说:“不必麻烦...”
方城仕说:“你要是跟他客气,今晚他铁定睡不着觉。”
王媒婆说:“那可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方大少爷心里美。”
“肯定美啊。”方城仕请她坐:“姐你能跟我详细说说这事吗?”
王媒婆唔了声,说:“一开始我也不敢贸然上门,就买通了许二夫人的贴身侍女,从她那探了探口风,说来也奇怪,那段时间许家好像挺忌讳这事,那姑娘都不太想跟我说。”
方城仕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许典和方化简的事暴露了,许老爷觉得丢人,许二夫人又不是能说上话的,身边又还有许恩等人挑拨,许府可谓是风起云涌。
方城仕以最佳的态度来当一个听众:“后来怎就松口了?”
王媒婆回忆说:“前两天那姑娘传话给我,说许家正准备给二少说亲,刚好我又去问了,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身份是大家心口不宣的事。”
方城仕点点头,有些恶趣味地说:“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什么表情?”
王媒婆笑了笑:“开始许老爷是皱了下眉,后来问了方大少爷的情况,我都如实说了,他也没为难,就同意了这事。”
那绝对是因为许典妥协了。
他肯定是做了什么才让许老爷点头。
其实在他们找过王媒婆后,方城仕偷偷给许典传了消息。
当时许典让他再等一等。
方城仕心想他是有什么决策,所以才没催促王媒婆。
好在王媒婆是真心替他们办这事,没帮倒忙。
方城仕像如释重负地呼口气:“他们答应了就好,这些日子小简就没睡过好觉。”
方化简眼底有黑圈,王媒婆也看见了。
王媒婆说:“接下来的事可就交给你们了。”
方城仕说:“还是得再麻烦你,你也清楚小简的父母...在大人物面前难免会露怯,还希望你陪同。”
王媒婆说:“这不是问题。”
方城仕诚心跟她道谢。
之后,王媒婆吃了碗酸辣红薯粉,意犹未尽地离开。
方化简整个人还有点荡漾。
就是那种“不太可能怎么就发生了偏偏就发生了的”状态。
方城仕知道他是高兴晕了头,就说他:“别光顾着乐,快点回去把这事和婶子他们说说,看要准备什么上门提亲。”
方化简突然拔高语调:“提亲?....对,提亲。”那傻子围裙也不解,蹬蹬蹬地往外跑。
这事定下来了,方城仕也放松。
当晚他把这事跟因为同朋友出去玩而没来店里的祚烨说。
是的,经过祚烨的不懈努力,他终于交到了朋友。
祚烨也喜上眉梢地说:“那小简哥是不是很快就能成亲了?”
这事还得看两人的生辰八字,挑选黄道吉日,方城仕也不好说:“大概吧。”
祚烨想起另一件事:“照你们这么说,这位王媒婆当真有点本事。”
方城仕说他:“叫姐。”
祚烨冷不防地说:“仕哥,以后你说亲是不是也要找她?”
方城仕说:“我要是看上谁自己就上了,哪还用得着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祚烨不太喜欢他这话,因为他知道方城仕干得出来。
祚烨有一瞬间低落,虽然他自己也没弄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饱满的方化简带着方母来到镇上。
他先前做的那些事一直没跟家里说,直到昨晚回去,他们才知道他一声不响干了这么多事。
儿子能耐了他们心中高兴,又听说他要和许家二少成亲,就要上门提亲了,又有些担心。
老人家虽然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可也不是井底之蛙。
知道那大宅子里边的日子不一定有外人看得那样风光快活。
所以当方母站在方城仕面前时,他轻而易举地就看出了方母眼底的担忧。
方城仕也没特意强调,他就用平奇地语气说:“婶子,你放宽心吧,二少和小简是真心喜欢,再说了,小简不还有我们吗?”
这话虽然辞藻不华丽,可无疑实用。
方母一声笑了出来,好似呼尽一口在她心底压了好久的气:“还是仕子懂事,小简就顾着高兴,也不知道与我说说。”
方城仕说:“他就是一根筋,马上要做...婆婆了,我给您和宗伯买几套新衣裳。”
他第一次充当“女性”这个角色,不是很好的操纵各种字眼,这个婆婆就是溜了一圈才出来的。
方母立刻说:“怎能让你破费...”
方城仕说:“你这是要跟我见外啊。”
方母无奈:“你这孩子...”她又说方化简:“多跟仕子学学,娘也不用为你操这么多心。”
方化简求饶:“知道啦。”
除了给方父方母置办了几套成衣,还有各类礼品,这些不在方城仕擅长的范围内。
好在有方母操劳。
不过这些也不是一天就能搞定。
当天他们花了二百多两,东西具体是哪些说不出,因为方化简那宅子现在还没有人住,只能把东西放回方宅。
方宅众人一开始看到这些东西也懵,还以为自家东家要办好事了,正想着方城仕瞒得好紧,晚些才知道这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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