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舒这边的水深火热,简余卿这一桌有目共睹,其他人这下子也纷纷自危起来,虽然表面不说,但这一桌坐着的可都是赵相这一派的人啊,这会儿看季大人那不善的脸,都纷纷的开始人人自危起来了。
好像从赵相的四弟出事以来,赵相在朝中的势力就开始一个个被王爷挖起了,就连单州一事爆出来的王永昆王大人,谁也不能保证说,不是王爷授意的圈套。
王爷在赵相的寿宴上公然的开刀,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吗?
简余卿倒是没有想他们那么多,他关心的是,这桌上有几道菜,里面加了蒜蓉,这东西顾舒文过敏的。
重要的是,这蒜蓉放的极为讨巧,还和了味道,若不是他曾经狠狠下过功夫,也是品不出来的。
他现在就害怕顾舒文万一吃了,肯定会难受的。
依照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叫太医的,只会自己扛着,万分的受罪。
想到这里,简余卿紧锁眉头,他想问下是每一桌都是这样的菜式吗,但是这样问又会显得很奇怪,思来想去,他决定先离席,然后让柱子去打听一番。
想到这里,简余卿便跟在座的人说了一声,幸而大家都各怀心思的模样没有太注意他,只有胡静观道吩咐他不要走远。
简余卿答应了,他记得这里是有给各位大人带来的小童安置休息的殿厅的,算了下大概就在不远处,他往那边走去,却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桥上,有人在拉扯。
本来简余卿是不愿意去围观的,但是他忽然发现,这人,好像是尾生?拉扯的还是个姑娘?
简余卿的心有些沉,若是尾生喜欢女人的话,他家柱子岂不是没一点机会了?不行,事关自家小仆的终身幸福,他必须得去看看。
于是乎,当简余卿过去的时候,也终于听清了两个人的谈话,只听姑娘道:“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应该娶我的!”
尾生:“你这姑娘好生不讲道理,我明明没有看到。”
因为此处没有什么遮掩,故而简余卿来的时候,尾生看见了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憋红了脸,终于是狠狠地甩开了姑娘的手,快步走到简余卿身边:“大人,不是那样的。”
姑娘见此,也跑了过来,她急切道:“大人,这是您的仆从吗,他看了奴婢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
简余卿皱眉,他先是问道:“尾生?”
尾生道:“大人,都是误会,奴婢本来以为那屋子是休息室,谁知竟有姑娘在里换衣裳,不过奴婢确是没有见她的身子,隔着屏风呢。”
对于尾生的脾气,简余卿算是有几分了解的,他绝对不会说谎,故而,简余卿道:“这位姑娘,想必也听见了,这都是误会一场,尾生的确唐突了姑娘,本官会带回去好生教导。”
简余卿的潜意识里把尾生当做是自己人,所以这番说辞说出来可谓是不带一点儿停顿。
而那姑娘就像是认准了一般了,忽然发狠道:“好,你们不就是不愿意负责吗,那奴婢被看了身子也无颜活在世上了!”
话音落,女子便从桥上一跃而下,速度快到拦都拦不住。
简余卿:……
尾生:……
这事情?似乎搞大了,简余卿看着尾生也跳下水拖着人往岸上走的身影,再看看不远处已经被声响吸引来的人群,喔,他怎么忘了这个黄金定律呢,一去宴会千万不要离席,不然一定会有人搞事情。
第24章 姑娘的遗物
这样的动静,终于把周围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在尾生将人救了上来后,那姑娘的情况很不好。
有仆从围了过来要去喊大夫过来,因为此处的人不多,也没能惊动席上的人。
简余卿过去给人做心脏复苏,但是人一直都没有反应,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围过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大夫过来看了下,摇头道:“没救了……”
简余卿瞪大双眸,不敢置信,这么随意的吗,这才落水片刻而已,而且若是这姑娘就这么死了,那么尾生肯定也逃不开干系了,名声坏了怎么办。
思及此,简余卿道:“让我来试试。”
他过去继续做着心脏复苏,周围的人都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简余卿,有人想要过来阻止,简余卿一个冷眼看过去,气势十足,让人望而却步,明明不是多么凶狠的眼神,却让人不由的生畏。
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些席上的官员也走了过来,时间在流逝,而姑娘一直未醒,简余卿的眉头皱起,神情越发的凝重,他的心一沉,决定人工呼吸,真的顾不得许多。
就在他俯下身去,对准女子的嘴巴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道声音,带着点寒意:“简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简余卿呼吸一窒,他侧过脸来望着顾舒文,不知为何,一直悬着的心却安定了,他指了指姑娘道:“救人,她落水了。”
随着话音落,一直安静的姑娘却猛烈的咳嗽起来,嘴中吐出水来,简余卿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看着人:“没事了?”
姑娘自己坐起身来,她先是环视一周,看到了简余卿身后顾舒文的脸,也看到了不远处赵相的脸庞,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胆怯。
她抓住简余卿的衣袖大力挥动:“你们,不必假惺惺的救奴婢,不就是不想对奴婢负责吗,这个男人在屋里都看了奴婢的身子了,奴婢只有一死了!”
尾生站在一旁,听闻了这话想下意识的对王爷解释,却发现王爷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丫鬟抓住夫人的手,目若寒冰。
简余卿道:“本官已经与你解释了,都是误会,你先放开。”
姑娘不肯放开,还要再说,却听见顾舒文道:“他让你放开,没听见吗?”
话音落,一股大力传来,丫鬟忽然觉得手臂一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简余卿站起身来,却听见顾舒文冷声道:“你说本王的奴才看了你的身子?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相府的丫鬟住的都是通铺,你又是何故单独出现在一屋中?”
那丫鬟的面上果然露出了心虚的的表情,却听顾舒文继而道:“赵相府上的丫鬟管教不严,拖下去杖毙。”
赵相的脸色更为难看,他讪讪地对护卫道:“听到了吗,还不赶快拖下去!”
护卫们连声称是,这好好的寿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办不成了,徒增笑柄罢了,顾舒文也不欲多留,已经离去,剩下的大臣们也渐渐的看准机会告辞了。
简余卿出了相府时,见柱子站在不远处等着,他走过去:“怎么脸色不好?”
柱子欲言又止,只道:“公子,王爷在马车上。”
简余卿万万没有想到顾舒文居然会坐自己的马车,他整理了下衣衫上了马车,果然瞧见了顾舒文,他此刻正坐在马车的一边,扶着额头,因为饮酒的缘故,他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许红,闭着眼睛,看上去有些不对。
想起桌子上的食物,简余卿的脑子一轰,顾不上许多了,他快步走过去,弯着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过敏了?”
顾舒文抬起头,他一双乌黑的眸子望向简余卿,冷峻的面上闪过丝哑然,他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太阳玄。
他这么不说话,简余卿心里更急了,他心下觉得一定是过敏了,定然是难受了,不然不可能会这样的。
简余卿道:“回府后吩咐厨房煮药,坚持下,哪里难受不要忍着。”
他伸手要去查看,衣袖里面却掉下来个东西,这东西忽然的落了下来,简余卿自己也吓了跳,定睛看去时,发现是块帕子。
这是个女人用的帕子,湿的,还未干,简余卿皱眉,这难道是那个丫鬟塞给自己的吗?
可是是什么时候给的,又是什么时候有的肢体接触?
回忆在扯袖子的那一刻一闪而过,简余卿打开帕子,却是看见了帕子上一行小字:华益处。
顾舒文见他盯着帕子沉思,他道:“那个丫鬟的?”
这话,听着有点危险的意味,简余卿道:“嗯,不知何时塞的,上面秀:华益处。”
顾舒文的目光落在那丝帕之上,眼睛危险的眯起,他冷笑道:“赵夕鸣这次算是砸自己的脚了。”
简余卿一脸疑问:???
顾舒文只道:“这丝帕是个危险物,一会儿交给我。”
面对简余卿的时候,他似乎总是会忘记称呼自己为本王,而是以我自称。
简余卿点点头,他知道这事情保不准不简单,而华益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这是家普及全国的钱行。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该是到了,简余卿掀开帘子,发现此处是摄政王府的后门,他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顾舒文会放着自己的马车不坐,来坐他这简陋的?
顾舒文似乎能够猜到简余卿的心思,他道:“本王的马车有人盯着,行事不便。”
简余卿点点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而且去王府的话,他好煎药,顾舒文对他的这些弱点从来都是密不透风,就连过敏这种事情也很少有人知道的。
他道:“下官知晓了,不过下官记得之前答应王爷要去照顾进宝,不如现在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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