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这货什么时候洗的澡……
那耳朵看着油腻腻的模样……
犹豫中的江季麟已经叫宁长青占去了许多便宜。
脖颈湿漉漉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江季麟动了动因为不停使力而略酸软的手腕,翻了个白眼。
“蠢/货,亲人都不会亲,你是猪脑子嘛!”
虽然在这个时候这不算是重点,但挣又挣不开,躲也躲不掉的风月场高手江季麟表示,对这种狗啃猪拱的亲法接受无能!
完全接受无能!
第40章 霜降,天寒月近城(6
狗啃的宁长青闻言动作一顿,停了下来,他微微侧过脑袋,看着因为靠的极近反而微有些模糊的江季麟的侧颊,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本来以为,季麟哥会恨不得撕碎他。
方才季麟哥骂他的这句话,比他想象中的要轻上百倍,他本以为,季麟哥会骂出许多让他心碎的话来。
宁长青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了舔江季麟的脖颈。
江季麟一颤,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宁长青,你真的是狗吗,狗才舔人的!”
宁长青含糊地应:“嗯,是。”
江季麟差点岔气。
他深吸了口气,循循诱导:“你知道金陵出了什么事吗!”
出乎意料的是,宁长青竟然点了头:“知道,皇上死了,齐国乱了。”
江季麟有些诧异。
齐炳已十七日薨,他十六日的时候便已经秘出了王府赶来边城,速度已经是很快了,京城的消息,按理说没这么快传到边城!
宁长青却笑了笑,似乎知道江季麟心中所惑:“季麟哥可以快马加鞭,我的人自然也可以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你倒是愈发胆大心细。”江季麟冷笑了一下。
宁长青话中的意思昭然若揭,他竟是在京城安了眼线。若是放在从前,江季麟是不会相信宁长青会这般做的,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宁长青都不是这类搞小动作的人。
可此刻……江季麟漠然地扯了扯手脚,这家伙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既然知道,想必也清楚过不了多久,四王爷便会退守边城据守已图大谋。”江季麟目光极淡,似乎在看宁长青,又似乎没在看,“若是让他看见我,你知道后果。”
宁长青摇头:“如果我说,你在这里是因为提前察觉变异故而通报于我,让我速速来迎,王爷自然不会怪罪。”
江季麟目光微闪:“……你以为他会信?!”
“若是王爷见着了季麟哥,想必以季麟哥的能力,有的是办法说服王爷。”宁长青的头仍是埋在江季麟颈侧,说话声微有些闷,却透出不加掩盖的揶揄。
江季麟眼角一跳,心里生出些闷气。
宁长青总让他控制不住地生出怒火,总是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受到挑战。
“宁长青,你应当知晓,我身上背负着什么,你更应当知晓,我必须回秦国。”江季麟的声音愈来愈冷,“你这样做,只会毁了我。”
宁长青浑身一颤,身体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
“不……”他低低说着,直起身子,两只胳膊撑在江季麟两侧,目光紧锁,“不,你相信我,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无论你要的是什么,我都会帮你!”
江季麟半阖了眼,嘴角勾起一丝蔑意:“我不需要旁人相助,更不需要你的相助,因为你不够这个资格。”
宁长青身处的位置,于他江季麟而言,并无利用的价值。
那半阖着眼的模样,像是一根极细的针,钻进宁长青的指缝,慢悠悠地转。
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手握出了一道道青筋。
“如果,我能将齐凌取而代之呢?”
江季麟倏地抬了眼:“你说什么!”
宁长青一字一句地重复:“如果,我能将齐凌取而代之呢?!”
江季麟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迟迟不敢说出口。
宁长青替他说了出来。
“季麟哥可以学得青蛇的易容术,我就不可以?”他面上带着笑,却整个人透出一股子阴森感,那笑容半真半虚,恍若缥缈。
江季麟手腕上的铁链又呼啦响了两下。
怎么会……
青蛇怎么会……
江季麟有很多问题想不清楚。
按照宁长青话中的意思,他从青蛇那里学了易容术,虽然时间短想必不怎么高明,但多加练习假以时日仍旧可以以假乱真。可按照青蛇的性子,杀宁长青不成还被关在牢里折磨成那般模样,别说是教给他什么东西,不恨死他都奇怪。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江季麟面上露出分明的呵斥和审视。
宁长青握手成拳,指甲深深陷在肉里。
“季麟哥这么关心?果然是患难情深。”他阴阳怪气地说着,眼底却透出一丝委屈来。
“你砍了他的双臂,又弄瞎了他的眼睛,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教你易容术!宁长青!你敢做不敢当么?”
宁长青唇瓣抿了又抿:“我自然敢作敢当,只怕季麟哥不愿听。”
“放屁!”江季麟不可抑制地爆了粗口。
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都愣住了。
怎么会,说出这般放浪形骸的话来。
他压着嗓掩饰地低咳了一声:“你说。”
宁长青却呆呆地看着他,突然笑了:“原来季麟哥也是会骂脏话的。”
江季麟:“……”
若不是这恼人的铁链,他真的会撕了宁长青。
宁长青眼见江季麟羞恼了,带着笑撇开了这话题,伸手圈住江季麟,爱不释手地摸着他头顶的软发。
狭小的空间让江季麟没有躲避的空间,堂堂八尺男儿就这般被圈在九尺的汉子的臂间被顺着毛儿……
江季麟深知抗议无效,更甚者,反而会激的这混账做出什么别的动作,只得咬牙受着,极力的忽视头顶那每一帧动作间都透着无比暧昧的轻抚。
“季麟哥,我前些日子细细看了从古至今残酷的刑罚,甚觉新奇,有一种叫做梳洗,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还有一种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宁长青仍是轻摸着江季麟的发顶,神色间就像是再说什么很悠闲的事,“由于水银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割开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还有一种刑罚……”
“别说了。”江季麟打断了他,抬眼看向宁长青,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般,“你对他用了什么刑罚。”
宁长青突然伸手,遮住了江季麟的眼睛。
他害怕,害怕那双眼里透露出来的东西。
那种失望,那种震惊,那种难以置信。
他害怕……
“我没有,开始是打算的,但我给了他选择,若是教我,我可以放了他,可他……”宁长青喉结动了动,怔怔地看着手掌隔开的江季麟的眼眸方向。
季麟哥,你知不知你多受欢迎。
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狂蜂浪蝶。
而在他与季麟哥分开的那几年,青蛇曾作为季麟哥的贴身侍卫,易容老师,与季麟哥那般不分昼夜地相处过。
这让他嫉妒,嫉妒的发狂,比嫉妒蓝狐还要更嫉妒。
更何况,青蛇察觉到他对季麟哥的心思后说了许多挑衅的话,字字如针。
“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杀了我,给我的配药方子里,有几味相克,含有剧毒。季麟哥,我没那么蠢,真的没那么蠢,会全心全意信任他。”
宁长青苦笑着,慢慢移开手,小心翼翼看着江季麟神色不明的眼:“他要杀我,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季麟哥,你,别怪我。”
“要杀你的人是我,不是他。”江季麟淡道。
“是他。”
“是我。”
“是他。”
“宁长青!是我要杀了你,以前是,现在更是!”江季麟提高了音量,眉峰微蹙。
宁长青沉默不语。
良久,他低低地说了声话,那声音很低,极快便消失了。
“没关系……”
江季麟听清楚了。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角已经带上了嘲笑的意味:“你真的很虚伪,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宁长青浑身一震。
十年前……
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死了宁长青的救命恩人。
那个在他七岁时将他从荒诞无耻的父母手里救出苦海的老人。
宁长青对江季麟提过这件事,那场大火发生时,时正旱季,谷里的野草干枯,一点火星不经意间便可引起一场大火来。
那场大火的原因,五年前的宁长青并没有多说,江季麟虽心中疑惑,却也并没有多问。
此时突然提起,却让宁长青浑身的肌肉瞬间便僵硬起来。
“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究竟是什么原因?”江季麟直视着宁长青逼问。
宁长青唇瓣微抖,默而不言。
“我替你说。”江季麟轻笑一声,鼻翼间似乎泄出一声冷嘲,“十年前,谷底的房间并非位于五年前的地方,而是在西边靠崖底处。火灾发生在秋季中旬,时节正干旱,若是能趁着起东风时,在屋中的人熟睡之际放上一把火,常人很那逃脱。至于那火的放法,我倒很想请教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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