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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金箍棒不棒)


  二人在门厅把事情办了个轰轰烈烈,直到洗好了澡,宋书栋才骨断筋折碰到了床边,“下次在床上行吗?”他迷迷糊糊的问。
  “好,”杜云峰趴在他上方轻轻一吻,看着对方沉沉睡去,他赤身裸体的坐上客厅的沙发,给自己点了支烟。
  夜已经深了,外面点点星火,还有亮着的灯,这么高的楼上往下去,北平是如此的繁华。
  窗玻璃反光,床上躺着的那个,是他需要照顾的爱人,是他辜负不起的恩人。
  他在这个事上很激烈,因为这是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举动,除了宋书栋,他不能也不会和任何人做。他承诺过他,他必须做到。
  书栋很好,他对自己说。
  他很爱他,他能感觉到,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这次来平津,他和书栋大吵,虽然没有明说,可他不是傻子,宋书栋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这么激烈反对,个中缘由,他有预感不那么简单。
  宋书栋总是主动求欢,他作为他男人,有义务满足对方,让对方踏实。
  只是,没有来由的,他会暗自心慌。
  他梦里那张脸时常出现,而且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张和宋书栋外形轮廓相近,但是精气神完全不同的脸。
  梦里越来越鲜明的五官,一次次击打着他的心脏,仿佛他的心要庶自跃出胸腔,追随那个主人而去,毫不犹豫地,发自本能地。
  亲密的事情,做到最激烈的时候,他会强迫宋书栋叫自己“云峰,”有时候宋书栋不叫,他就狠狠动作,好像很爱似的,其实他非常需要对方这样呼唤他,好像在上辈子,他和他爱的人,如此恩爱,对方一声声叫他云峰。
  当宋书栋坚持不住,哭着叫他云峰时,有些熟悉的感觉就重合了。
  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告慰自己,这是我真心爱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隐形车没开好,翻车了,重新修改了,顺便捉虫。


第76章 一日夫妻百日恩
  后半夜,估计宋书栋恢复了一些体力,杜云峰把他抱下床穿了衣服,衬衫扣子丢了一颗,估计是滚到了床下,杜云峰也懒得找,回去勤务兵缝个新的好了。
  夜风有点凉,他把军装外套给了宋书栋,宋书栋迷迷糊糊的拒绝——二人上下级,没人的时候就算了,警卫队一直候在楼下,看了这幅打扮可不太好。
  不过杜云峰不管这些,他手臂有力,夹着对方连搂带抱的下了楼,一直钻进汽车。
  赵小虎本来在司机位上,旁边副驾驶上宋书栋刚被推进来,杜云峰就拉开了车门,他说:“你去和卫队一起。”
  赵小虎麻利的下车跑去后面的车上了,宋书栋红扑扑的脸,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黄埔毕业的呢,他气呼呼的想,卖屁股得来的吧。
  一行三辆汽车往郊外的营地赶。
  初到北平,杜云峰作为主官,实在不宜离开营地在外过夜。
  天还是凉,睡着了容易感冒。杜云峰一边开车一边腾出手摸摸宋书栋盖的严不严实,单手握着方向盘,匆匆忙忙的扫了副驾驶一眼,便目视前方,不再他顾了。
  衣服盖着半张脸,宋书栋沉浸在杜云峰的气味里,衣领有微微的汗味和体味,他眯着眼睛半睡未睡,嘟囔了一句:“你要去打周团吗?”
  杜云峰有点意外他关注这个无足轻重的话题,在汽车的颠簸中,他和气的说:“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下午宋军长身边没人,我作为下级,不好带更多的人。”
  “我明白。”宋书栋说。
  “我提出解决周团的问题,”杜云峰目视前方坦然的说,“并不是公报私仇,只是觉得29军不好出手,我是个外人,他们不方便我就卖他们一个人情,至于周团本身,”他思考了一瞬,才继续说:“周澜这个名字我记得,但是到底什么深仇大恨他要杀我,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时间过了那么久,我倒不恨他什么,我个当土匪的,有个把仇人也很正常,如果没有必要,我并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说完他看了宋书栋一眼:“你觉得呢?”
  宋书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半张脸藏在衣服里,眼睛就显得格外的大,是个聚精会神的神情,他说:“我真希望你再也不要见他。”
  杜云峰笑笑,以为对方是担心他,就说:“你不让我见,我就不见。”
  幸好宋军长也没让他插手周团的事情,杜旅驻扎京郊南苑,周团驻扎保定,隔着几百公里,互不相干,没必要让杜旅凑上来。
  再说,周团虽然不讲究,那个周澜倒是个讲究的人,弄到武器军饷从不独吞,不仅匀给夏师一些,还知道逢年过节给宋军长上供,军长夫人的金色东海珍珠项链就是周澜送的,夫人都戴着出去逛了好几趟街了,军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所以,这周团还没到必须狠狠收拾一把的地步。
  天津的周家生活太平安静,周澜前段时间归来看望了老太太和哑叔他们,淑梅依然不大说话,只是干活手脚麻利,带着四岁的小宝,仿佛母子。
  周澜知道,他是再也没法提起把淑梅嫁出去的话题了。
  他身体恢复之后见过陆先生等一众朋友,生意不像在关东做得那么顺风顺水了,没有了今信雅晴的关照,他即使有枪,也处处难行。
  想到今信雅晴,周澜会愣神,不过也就是一小下,他会马上找其他的事情做,心思不再这个人身上停留。
  他对脑海中的杜云峰也是这个策略。
  回津见了侯家兄弟,觥筹交错间,侯家兄弟把见过杜云峰的事前后说了个详细,周澜只是静静的听,仿佛杜云峰回津是经过他同意一般,他淡淡的讲:“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身败名裂,没人有义务陪着我,云峰另谋高就,我作为多年的兄弟,不能阻拦,也不好说三道四,也希望诸位不要因为我和他个人的矛盾迁怒于他,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各自是大家的朋友,不矛盾。”
  他这么说,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
  只有贺驷注意到周澜平静诉说时,捏着酒杯的手在抖,那种刻意压抑,已经到了周澜的极限。
  在感情上,贺驷帮不了周澜。他能帮他的,就是把周澜当初留给他的那部分钱都拿出来了,他说:“我跟你身边不缺钱,我不走,你也不必给我钱。”
  周澜是个善于说服人的人,但是他没和贺驷推辞这笔巨款,只是拿回支票,他说:“我先用,将来连本带利还你。”
  跟着支票到他手里的,还有贺驷的手,贺驷攥着他的手不撒开。
  周澜望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坪,当初杜云峰和他共同买天津这套房子时,都是一打眼就看上了前院宽敞的大草坪。
  周澜没有抽开手。
  手算什么呢,他浑身上下哪里对方没见过?没碰过?
  他就像个沉重的包袱,是贺驷一路抱着背着,走出了戈壁沙漠与草原。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挖地三尺都找不到草根,战马杀没了,能吃的就剩人了。
  听说小兵里有吃病死的同伴的,他们双目赤红,脸颊消瘦蜡黄,像病入膏肓的疯子。
  后来有人要饿死了,就有人在边上等着。
  如果没有贺驷,他可能已经在谁的肚子里了吧?肚子里转一圈,变成一堆人粪,留在鸟不拉屎的丘陵隔壁。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对方头发蓬着,脸是脏的,指甲是长的,看见他醒了马上把嘴里的一口饭哺给他。
  周澜不嫌他脏,他只心疼他,就进城这么长时间了,他依然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生怕一眼没看住别人吃了他似的,连个澡都不肯去洗。
  从窗外收回目光,他看向贺驷。
  经过大半年的休养,贺驷已经恢复了成健壮的黑小伙,个子高高的一点不驼背,是个相貌英俊而沉默寡言的青年,一双眼睛晶亮,望着周澜的时候,眼底有笑意的光彩。
  他不松手,周澜微微挣扎,但不坚决。
  贺驷攥紧他,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紧紧搂着。
  周澜叹了口气,抬手拍拍对方后背:“差不多行了,别不知深浅。”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段关系,他对贺驷不能太绝,以前想打想杀都没关系,现在不行了。
  可是,他不爱他。
  他爱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还爱不爱他,反正他不见他,这种痛苦日夜折磨着他。
  贺驷爱他,他就在贺驷身边,所以又何必再折磨贺驷?
  他以前以为只有杜云峰才真心喜欢他,其他人不过是因为钱,或者只是想一尝他的滋味。
  可有些人明显不是。比如淑梅,比如贺驷。
  如果肌肤之亲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他也不吝啬,他的身体,经历了不只一个人,再多一个人,也无所谓的。
  “我知道你不爱我,”贺驷抱着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单是抱着,他个子高,低下头凑到周澜耳边,他说:“你不爱我,我不要你。”
  说完,贺驷吻了他的额头,随后松开他,没事人似的说:“我下楼准备车子了,陆先生的弟弟今晚舞台剧上演,你答应了要捧场,时间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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