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招呼着妻妾,“走吧,咱们先入席,孩子们来了就开席。”
林氏错后半步,“都听老爷的。”却趁王富贵不注意,转头吩咐了贴身婢女几句,婢女眸光微闪,轻轻的颔首。
......
“林大,你说这晦气的事儿咋就派给了咱,真他奶奶的倒霉。”灰衣的小厮骂骂咧咧的。
林大把绑着的两个人一起扔进马车,也不管他们都是什么姿势,“行了,麻子,主母吩咐了,送到郊外那个破院子去,回来赏赐少不了。”
麻子一听主母吩咐了,贼贼的搓手,“嘿嘿,早说啊林大,这下咱俩可发财了。”
“别罗嗦了,走了。”林大 /麻利的检查完,让麻子驾车走。
麻子嘿嘿了两声,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话,“我说林大,听说这里边这个半老徐娘,是咱们老爷的外室,真的假的?”
林大懒得搭理他,他自己也能说下去,“啧啧,老爷的品味还真是奇怪,喜欢这么老的,还是说这老的有老的好处?”
开起了黄/腔的麻子,越说越难听,在马车里面被男人压着的曾氏气的不停挣扎,“唔唔唔唔!”
她身上的男子也不好过,绑的太结实,都使不上劲了,最终直到曾氏没了力气,他们的衣服都仅仅是乱了一点。
到了地方,林大先下车,掀开车帘往里一看,好家伙,这两人路上做了什么,看看那曾氏面色潮红,脖子都红了,还有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也是一脸通红。
林大眼中精光一闪,叫麻子去别院叫门,他则上车把这两个稍微分开一些,只不过盯着两人的眼睛不是很友好,似乎是在鄙视他们。
等别院门打开了,麻子和林大一起把棺材抬着仍在院子里,然后把曾氏和贼眼男关在一起,交代了别院的下人就走了。
第二日午后,林大跟着奶妈走到花厅,花厅里一面一人高的屏风已经竖起。
“在这儿等着。”
奶妈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林大不敢乱动,只好盯着地面,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屏风后面才有了动静,林大也从屏风与地面的缝隙之中看到了一双绣着牡丹的小巧绣鞋,好看极了。
“奴给夫人请安了。”林大赶紧跪下行礼。
林氏坐下,也不叫林大起,“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林大磕头,“是,奴昨天见那个曾氏和她女婿不清不楚的。”
“哦?”林氏提起点兴趣,“你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林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奴亲眼所见,那女婿都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了。”
林氏想着昨晚和王富贵的交谈,王富贵现在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是时候给他一个警告,若是坏了主子的大计,她要他好看。
“林大,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
等林大离开,奶妈给林氏按着太阳穴,“小姐,一个贱人,何必这么费心?”
林氏闭着一双美目,“曾氏确实是个小人物,正好可以拿来杀鸡儆猴。”
“老奴不懂,小姐你这是...”奶妈不明白。
林氏对奶妈还是有几分耐心的,“主子快到了关键一步,需要的银钱不是小数,王富贵现在有点脱离掌控,我不能允许这一点,绝对不能有一点点疏忽。”
奶妈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出心里的那句劝说,“老奴明白了,小姐,咱们回去歇着吧。”
没几日,王富贵还没想好怎样处置薛宝珠的棺材和便宜姑爷,突然收到亲信来报信,说曾氏和新姑爷搞在了一起,被别院的下人看到了。
王富贵气冲冲的架着马车赶到别院,一进院子发现里边屋门紧闭,稍微走近了就能听见曾氏的叫声。
一脚踹开门,果然,这两人正在床上翻滚行那不轨之事,曾氏被踹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王富贵看个清清楚楚。
“好你个曾金玲!荡/妇!”王富贵气的胸口发闷,眼前一片花白,强撑着一口气,“来人,给我把这两个贱人拖出去沉塘!”
曾氏吓的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轱辘到王富贵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哀求,“老爷,老爷你饶我一次吧,妾是被逼的,都是他强迫妾的!老爷,老爷玲儿一心爱您啊。”
王富贵一脚踹开她,“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被逼?呵。”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点把这两个贱人抓起来沉塘!”
“王老爷,小的再也不敢了,饶小的一次吧,求求您,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老爷!饶了我吧,都是她勾引小的,小的也不想的!”
两人的相互推诿,王富贵已经不想听了,直接让人抓住他们两个,连件衣服都不给,拖出去沉了塘。
王富贵回到府中,还气的心口疼,脸上乌云不散,恨不得砸了屋子出气。
“叩叩叩。”
“滚!”王富贵呵斥。
门却被打开了,林氏站在门外,一样的毫无分别的笑,“老爷,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王富贵盯着林氏,“是你?”
林氏微微一笑,“这可就冤枉妾身了,您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曾氏他们在京城就...不过,妾身确实顺水推舟了一把,老爷,妾身不喜欢不受控制的事情。”
王富贵气到脸都变了形,“林氏!”却因为太生气,晕了过去。林氏脸上的笑容一点没有变化,“老爷,好好休息吧,妾身先退下了。”
几日后,刘凌收到了消息,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随手把信烧掉。曾氏也解决了,下一个又是谁呢?
第三十九章
热闹的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翻过了一年, 姜昱似乎比以前成长了很多,具体举例说明的话,那就是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心事, 不愿意告诉刘凌的心事。
刘凌再一次被挡在了小书房门外,一贯的笑容都消失不见, 眉头深锁, 苦大仇深的盯着眼前的门,心里反思, 最近有没有做错什么事?
过年有十天休沐, 他都和小昱在一起,没有发生什么事, 现在他除了去上值,下值就回家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小昱突然就不黏他了?
而书房里, 姜昱呆呆的盯着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唉...”
子晋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喜欢?那为什么他对子晋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不喜欢...不行, 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就痛的要命, 子晋对他那么好, 一定是喜欢的, 对, 一定是喜欢的...可是,为什么子晋一点欲望都不起?
姜昱纠结死了,想起来话本里面说相互爱慕的人在一起难免就会干柴烈火,烧个痛快,但是他们成亲一年了,除了新婚之夜,子晋就没有碰过他,难不成子晋其实不喜欢他?
只是亲都成了,只能对他负责任,才对他这么温柔?也不对,子晋对谁都很温柔、贴心...果然,子晋真的不喜欢他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子晋只是在慢慢的尝试喜欢他,他还有机会,他得学着成为子晋喜欢的那种人!
姜昱握拳,给自己打气。
元气满满的开始制定计划,第一步,嗯,不能一直很幼稚,要成熟起来。成熟,独立,那他从现在起,要自己独自画画了,不能老让子晋陪着,耽误他的时间。
对,就是这样,那他就午膳完了画画呗,这样等子晋回家他也不用耽误他的时间了,可以做一点别的!
姜昱在书房里念念有词,刘凌在门外盯着大门怨念丛生。
若是让他知道他心疼小昱才忍了一年没敢开荤,导致小昱现在怀疑他的感情,不知道会不会气到变形。
很可惜他不知道,于是莫名其妙的‘冷战’开始了,整个翡玉苑的下人都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奇怪气氛,一个个秉承着多做事少说话少出现的优良传统,渐渐的有了闲言碎语传了出去。
传着传着,闲言碎语变成了‘事实’,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说了嘛?我二舅妈的娘家嫂子的哥哥在康亲王府当差,据说熙郡君和新科状元一点儿都不恩爱,关起门来谁都不搭理谁。”
“嗨,早听说了,我小叔的小舅子的大侄子也是康亲王府的,我还听说,这熙郡君厉害着呢,早就和刘大人分房睡了,刘大人都是睡书房的。”
......
这些谣言怎么传出去的,暂且不去追究,就说听到这比真话还真的传言时,刘母的反应可真的很惊喜了。
自打年前表妹突然消失,表妹夫大张旗鼓的娶了男妻,她那个状元儿子派人警告她老实点,她这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
现在,既然男儿媳已经不受儿子喜欢,她可算找到机会找个自己喜欢的儿媳了,她要给她儿子抬妾!
心里琢磨着人选,刘母想着,怎么也得找一个听话的会伺候人的,突然想起来表妹说的那个人,她得找个机会去见一见,看看模样性子是不是表妹说的那么好。
过了两天,刘母在翠珠的陪同下,去了城南的一个道观,这个道观比较僻静,里面有一些来这里参道的妇人、女子,都是好人家的。
南盛朝信道,道教昌盛,而玄机天师逆天改命的本事也是天下皆知,即使没有被封为国师,也不影响大家信道的热情,所以道观十分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