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黎对公孙隐的此举不以为意,:“公孙家主,恭贺您七十大寿,孤此番来迟,多多海涵。”
公孙隐严肃的脸立即笑容满面,“哪里,太子能亲自来,是我的荣幸,快请,请入席。”
子黎笑的开怀,对周遭的环境有如屏蔽,而他身后紧跟着的崔世休则是面对许多目光,羞恼的不得了。
这都怪太子。话要从今日上午说起。
当时他正在努力的处理政务,向太子禀告刑部诸事。突然座位后的太子突然站起身来:“崔世休,公孙府家主的七十大寿要到了,真是可喜可贺。”
崔世休一脸懵逼地回答:“是可喜可贺。”可是管他什么事嘛。
“你也得去拜寿吧?”子黎问道。
崔世休连连摆手,“不。”
“孤准你去。”
“而且,孤和你一道去。”
崔世休无语了。
“不过不是这个时辰,孤陪你一起用过晚膳,我们等戊时去。”
这才有了崔世休诺诺地跟在子黎身后,继续絮絮叨叨的这一幕。
第40章 【突变】千虑居然有有这么一失
子黎的到来,引起了许多瞩目。
子黎被迎到主位,崔世休落在一侧,二人一前一后,落在众人眼里,立即有几番打量和算计。
司徒枝仍旧是金冠锦衣的打扮,他和落拓不羁的崔昭德坐在一起,正相互捧着酒樽对饮。瞥到崔世休脸上的表情,司徒枝瞥一眼崔昭德,说道:“你大哥和太子关系不错啊。”
崔昭德嘴里的酒差点一下子喷出来。
“我大哥?”崔昭德诧异地问道。
司徒枝努努嘴。崔昭德顺着看过去,他大哥正陪坐在一侧。
“大哥从不赴宴的。”崔昭德喃喃道。
司徒枝轻哼了一声。
大皇子坐在一端,目不斜视,似乎和子黎并无多少交际似的。
其余的官员则是左顾右盼,喁喁私语。
歌舞不休,宴席不断,门阀的气势堪称一绝。
子黎稍稍坐了一会,便起身和公孙隐告辞,他来,就是一个讯息,一个信号,稍坐即可,不必多留。
然而却被公孙隐抬手阻止了。公孙隐笑着说道:“今日太子驾到,真是公孙府的三喜临门。”
“还有一喜是?”子黎问道。
“今日议定了大皇子和老朽的孙女的婚事,加上老朽的寿辰,太子的贺礼,正是三喜临门啊。”公孙隐端起酒壶,朝子黎笑道:“喝老朽一杯酒。”
子黎端着酒杯,公孙隐为子黎倒酒。酒满,子黎朝公孙隐举杯,“恭喜,恭喜。”
酒席上的其余人纷纷举杯,和子黎一样,向公孙隐贺喜。
“那孤就先行离开,你们继续。”
自始至终,子黎的目光从未落在大皇子的身上。
大皇子的手只在举杯的时候,颤抖出一点,很快,他就用袖子抹去茶渍,无人察觉。
太子走后,本打算也随之告辞的朝臣们因公孙隐的三喜而纷纷留下,直至深夜。
朝臣们纷纷辞别打算乘轿离去的时候,未料到,一打开大门,四皇子、祭足、越吹雪带着一行佩刀侍卫就守在那里。
吓着众朝臣腿肚子打哆嗦。
“敢问殿下这是要办什么差事?”有官员大着胆子问道。
“莫慌莫慌,不过是捉几个人而已。”四皇子打着哈哈。
捉人,带一行佩刀侍卫,还是皇子亲自来捉?这架势,令人畏惧。
“看来公孙府宴席已经结束了,这更深露重的,诸位好好歇息,可别误了明日的朝会。”四皇子的话让众人不寒而栗。
四皇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责备他们和公孙府走的太近了?不敢再打探下去,众人纷纷告别。
“ 走,进去。”四皇子一声号令,一行佩刀侍卫便将门推开,浩浩荡荡的进去。
祭足朝越吹雪微一示意,他便脱离了队伍,人已经飞到树枝上,几个飞檐走壁,便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公孙府邸书房,公孙隐高坐,众人或埋首,或沉默,一片寂静。
今日本是大喜之日,太子的突然到来,不知是何意。众人忖度,家主说话,众人都不敢吱声。
公孙澜旁顾左右,见无人开口,忍耐不住地开口问道:“父亲,真的要把馨儿嫁给秦蕃吗?”馨儿是他的嫡女,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夫人的眼珠子,更是打算为她千挑万选出一个夫婿,
深知秦家与公孙家的恩怨,他是万万不想把她嫁给秦蕃的。
公孙隐抬头,眼神带着一股虎虎生威的杀气。
这是对忤逆他的人的发火的前兆。
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进来,这个天气下,他的脸上居然有一层薄汗。
“家主,四皇子带人来了。”
不等公孙隐开口,四皇子和祭足已经前后走了进来,四皇子微抬手,“夜深叨扰公孙老爷子了。”
“既然四皇子知道夜深,又为何前来?”公孙隐的话一点都不客气,这番登堂入室的做派,他得先折一折这位皇子的嚣张气焰。
“看来不巧嘛。”四皇子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扫视书房里的公孙诸人。
“我这可是特意等着您这七十寿诞结束,在这天凉露水里站了半天呢。”四皇子边说,边用手掸了掸衣衫上的露珠。
恰好。那露珠被这么一掸,飞溅到甚远,正好迸到公孙澜的手背上。惹得他大为恼火,却看了四皇子一眼,最后忍了下来。
“看来太爷您是老而弥坚,府邸里还是这么热闹,我体谅了你一回,您也体谅我一遭,让我带走几个人回去查案。”
“你要带走什么人?”公孙澜抢先说道。
“我们府邸里没有四皇子要的人。”公孙隐不急不缓地回道。一个眼神,足以让四皇子领悟到门阀世家的威力。
霎时,许多暗卫已经密布下。只待公孙隐下一个指令,这些暗卫就会将四皇子、祭足两人拿下。
“啧啧,公孙府邸这待客之道真是叹为观止,你说是吧,祭足?”四皇子难得的同祭足开起了玩笑。
在祭足看来,一向不苟言笑的四皇子,因为和老八待在一起,染上了不少恶俗习性。
“恐怕家主不知府中藏奸,这几位奸人都是柴文骏所画,犯有盗窃柴家财产之罪,受太子命令,捉五人审问。”祭足将画像和太子令牌拿出,公孙隐后退了一步。
此时空中出现了一个响指声。
暗卫头头大为骇然,谁居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们身侧,而他们居然还毫无所觉。
“这就告辞了。”祭足说道,转身就走。
四皇子犹加了一句,“不用谢我们替府上捉走了犯人。”
“爹,柴文骏没死!”公孙澜急不可耐的说道。
“你们都退下。”公孙隐不答话,直接斥道,众人默默的退下,不敢言语。
唯独公孙澜还愁眉弄眼,直到被身侧的人拉走。
“这个蠢材。”待众人退去,公孙隐拍着桌子,愤怒道。
多年辛苦经营,全因自己这个蠢儿子被太子捉住了把柄。
那几个派到柴家的管家和主事,早就该杀掉,留到此时,被太子打个措手不及,千虑居然有有这么一失。公孙隐懊恼不止。
越吹雪用绳子捆着一串人,在府外等着祭足出现。
祭足一露面,也不等四皇子直接拐到东市。
四皇子和一行带刀侍卫只能望人兴叹。
“哎,哎,哎……”
不过今日这番能上门去打脸公孙府的这遭突变,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第41章 【未死】关于柴臣、柴文骏的一切
两天前,一顶青色小轿落在东市院子,一个中年女子从轿子里走出来,和前大理寺卿交换了眼神之后,走了进去。
她低垂着眉眼,看不出她的神色如何。她是谁,来京都何事,还得从五天前的时候说起。
五天前,越吹雪的师弟因收到越吹雪的联系而抵达京都,随即将柴文骏治醒了过来。
只不过柴文骏因为当时用药过多,虽然醒过来但不能开口说话。
子黎又恰好接到大理寺卿的来信,他一直观察柴家,发现柴文骏之母身上有疑点,和柴文骏之母接触之后,发现了一些事情,打算携柴文骏的母亲来京都,一并向子黎禀告。
因越吹雪师弟治好了柴文骏,子黎派人护送二人来京,并将柴文骏醒了过来的消息告诉二人。
方才有了这一幕。
柴文骏之母的到来,解答了子黎他们一直以来的迷惑。
柴文骏之母一边照料柴文骏,一边讲出了当年的事实真相。
她本是陆家嫡长女的贴身丫鬟,跟随陆家嫡长女一并嫁到了公孙府的长子公孙澜,后来她被许配给公孙澜的书童——也就是日后创下偌大家业的柴臣。
陆家嫡长女将她嫁给柴臣的原因,更多的是监督。
而公孙澜挑选了五个人,一个作为柴家的管家,其余几个作为主事,掌控着各大铺子。
青衣书生所看到的管家那一次,正是陆家嫡长女回到陆府替父亲过节,方才见到了那些人。到了次年,那些人便随柴臣一起去了江南。
再也没回来过,直到柴臣死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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