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千源惊住。
见陆千源没有动作,秦恒之走过去拉住他脏污的手腕进入府中。秦恒之将他带进兰苑。怡宁见秦恒之回来,甚是高兴。
“怡宁,这位是陆大侠,今晚暂住在兰苑,你差人安排下。”秦恒之说道。
“夫君,你们——”怡宁见秦恒之身后之人,脸上笑容立马褪去,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了吗?”秦恒之回头看向怡宁,见她及一众下人看向陆千源的眼神皆是鄙夷。“你们认识?”
“不认识。”怡宁立马摇头,看向秦恒之的目光带着羞愤。“夫君,你为何要带他回来?你是放不下他吗?”
“为何有此一说?”秦恒之不解。
这边,秦佑拿着家法气冲冲来到兰苑。“你这逆子!你在外面胡来也就算了,居然还将人带回府,你是存心想让秦家颜面丢尽是吗?啊!”
秦恒之这才明白刚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急忙道:“爹,你听我说——”
秦佑哪里会听他说,直接上条。秦恒之促不及防被打了一下。怡宁见状便立马上前挡往秦恒之。“父亲,你别动怒,是我不好。”
“你不好?”秦佑停下看向怡宁。
“是我没有伺候好夫君,才让他——让他——”怡宁说着,掉下眼泪。
“秦恒之,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份才能娶到这么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你居然还想着外面的狗屎猫屎!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爹,怡宁,你们误会了。你们听我说——”
在听完秦恒之的话,秦佑更是气得胡子吹上天,追着秦恒之一顿猛打。无奈只能请陆千源出去安排在一家客栈里,而自己也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
第二日,饭间,秦佑突然说道。
“还欠多少钱?”
“嗯?”秦恒之抬头。
“还欠赵臻多少钱?”秦佑又道。
秦恒之犹豫了会儿,终是道:“不多了,我能解决。”
“哼!”秦佑绷了一天的脸这才好看些。
第二天,秦恒之便让我去十方城给他打理生意。我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乐意。但我还是去了。谁叫秦恒之还欠赵臻四十多万两银子,早点还清,秦恒之便能对赵臻少一个人情。
三天后,怡宁提议给秦恒之纳两房妾,秦恒之听到时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夫君,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秦恒之轻叹气道。
“我自作主张了,对不起!”怡宁听到秦恒之的回答,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
“我有你就行了。”秦恒之将怡宁搂入怀中。
一个月后,怡宁的肚子又有了好消息,秦家上下高兴坏了。
赵臻成亲
夜空下,城郊的一座别庄里。
“哈——”漫长的吻终于结束,秦恒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根东西真争气,才回来两个月,就让怡宁的肚子大了起来。”
“别咬了,很痛——”秦恒之推着一直咬着左边的脑袋,侧身向后退去,却完全闪躲不开。“赵臻,放开——”
赵臻依言放开,又咬上右边那颗。
秦恒之认命般闭上眼睛。今天赵臻不由纷说地将他从秦府拉了出来,一路出了城门来到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秦恒之如平日一般说道。
赵臻不说话,只是埋头耕耘。
“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往日里赵臻从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今天,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赵臻拉过他一只手在那手心一吻,然后放在自己胸口,注视着他道:“恒之,我爱你。”
秦恒之感觉到手心处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对着赵臻的眼睛,道:“我也爱你。”不论是做为朋友,还是兄弟,还是家人,他们都是彼此珍视的人。
来这别庄里的一天,他在这床上整整呆了一天。到最后,秦恒之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第五天,秦恒之这才别庄里出来,出来时人整整瘦了一圈。用身体喂饱了饥渴许久的赵臻,但仍然没有问出赵臻那出了什么事。临走时,他又说了让他有需求不要忍着,找别他人亦可。但赵臻只说没兴趣,让秦恒之哑口而归。
拒绝赵臻陪同回去的秦恒之独身坐在马车内,他头痛地抹了抹额,拉开衣领,还留了些浅浅的印子。不用说,脖子上也有。秦恒之叫车夫在城外的一间客栈停下。
傍晚,秦恒之下楼吃饭,特地挑了一个偏僻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下。但他此类人,不管走到何处,都会令人惊叹。在他坐下后,大堂内丝丝窃语,更有人向他这边投出露骨的眼神。秦恒之安静地喝着自己的饭,不为所动。
就在秦恒之吃到一半,有三个男子走到他面前,拉开凳子坐下,道:“一个人喝饭太寂寞了,我们陪你。”
“三位有什么事吗?”秦恒之放下筷子,抬头看向他们,露出脖子上的几个淡紫痕迹。
那三人见此眼睛更是放光。“怕少爷今晚上太寂寞了,所以我们三人特来给少爷解闷。我们活特好,绝对让少爷满意。啊——”
“什么活特别好?”秦恒之看向他们,淡然笑道。将他们三人迷得晕头转向。
“当然是填满你身体的空虚。”其中一人伸手便要去摸秦恒之的脸,但还未碰到,身后便突然出现一人,将他们吓了一跳。
他们纷纷站起,看清那人相貌,眼前又是一亮。
“如此好事,怎能不算上我一份?”那人肆意笑道。
他们见来人衣服华贵,气宇不凡,之前的嚣张气焰瞬间委焉了下去。但又不愿到嘴的肉飞了。“是我们先来的,你得在后面排队。”
“排队?我从来不知道排队为何物!”赵臻手中出拳,那三个人便被打趴在地上。
“竟敢打我,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一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指着赵臻。“他可是——”
赵臻见那食指,抬手便把他折断了。
“啊——啊——”那人抱着断了的食指惨叫道。
“有种的别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另两人拖着那人逃似地离开客栈。
“你别把事情闹大了。”秦恒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这类败类,直接杀了都不为过!”
“杀了?那你就等着蹲大狱吧。”
“你不为我求情?”赵臻一脸可怜道。
“明知故犯,我为何要为你求情?”
“我是正当防卫。老婆被人调戏,不出手才是真的该关大狱。”赵臻将那凳子踢开,拉过隔壁桌的凳子坐下。
听着他们的对话,大厅内鸦声一片。
不多久,那三个人拥着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走了进来。
“就是他!”那折了食指的人不敢再伸手,只敢用眼神瞪他。
那人走到赵臻身后,喝道:“是你闹事斗欧,还断了我弟弟的手指?”
“没错,是我。”赵臻站起来,转过身。将秦恒之挡在身后。
那人一见赵臻,立马弯腰行礼,叫道:“末将罗英见过世子!”直把后面的三人看得傻了。
“罗英,混得不错,这带都成了弟弟的地盘了。”赵臻冷笑道。罗英从抗金一战便一直跟着他的士兵,能力人品都不错,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想变成今日模样,心中大为愤怒。
罗英回头便大力扇了那人一大巴掌,“是我教弟无方,还请世子责罚。”
“回去领一百军棍,罚三个月俸禄。”
“是。”
回到房间,赵臻也跟了进来。
“真是乌烟瘴气!”赵臻愤闷道。
“一百军棍,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秦恒之道。
“你同情他?”
“他现在是我属下,我是不是该护下短。”秦恒之笑道。
“护短?”赵臻搂过他的腰,笑道:“你是不是要护下这里的短。”说着,顶了一下。那里硬梆梆的,秦恒之赶紧脱离他的怀抱。赵臻下一秒又将他圈了回来。
“别!我明天要回军中。”
“好。”赵臻说完便吻住他的唇。突然窗外一声响,两人同到窗边望去,只见拐角处一个黑影迅速闪过。
“看来有事要发生了。”赵臻道。
“嗯。”秦恒之低声应道。
果不出预料,两天后,秦恒之与赵臻的事被传的满城风雨。大街小巷,艺馆茶楼皆在谈论此事。赵臻不娶妻是因为秦恒之,而秦恒之未纳妾,也是因为赵臻。有人美化,有人丑化,局外人兴致勃勃。但当事人的周边却没人相信此事。但就算不信,为了声誉,也要做点什么事出来。这不,贤王给赵臻与户部尚书之女订下亲事,破此谣言。
“哎,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娶郭仪珍那个傻女人了。”赵臻躺在兰苑庭中的长椅上,交着腿。“秦恒之,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郭小姐单纯可爱,想娶她的人一大把,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折磨?”秦恒之看着手中的书,道。
“我的美好日子快要结束了!”赵臻拿起旁边秦恒之的书,直接盖脸上。
“臻哥哥,你都这么大了,该取一个妻子给你好好打理了。”怡宁手放在还不明显的肚子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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