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陌不知道萧然在想些什么,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什么呢!还不出去帮忙去!”
“知道了啦,我不就是休息了这么一会么,有你这么使唤人的么,还不让人休息了!”
“……”
夜幕降临,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守卫的队伍在驿站周围轮岗巡逻着。
一阵风吹过,又归于平静。
南宫庆屋里的蜡烛只闪了一闪,屋里却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王爷。”那人一身劲装,头发高高束起,眼神也犀利了许多,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个温婉的模样。
“红叶,你还知道你是谁的人么?”南宫庆冷冷地开口,那冰冷的话语似让屋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地上跪着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强作镇定道:“属下是王爷的人。”
“哼!”南宫庆随手将桌上的茶杯甩了出去,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很是刺耳。
“你还知道你是本王的人吗!本王看你和那个白晨聊得很是亲热啊!”
“属下知错!”萍儿,也就是南宫庆口里的红叶低着头答道。
“红叶,你知道吗,你是本王最得意的杰作,你们这群人里就属你悟性最高,你也肯下功夫学,所以本王最是器重你。”南宫庆走到红叶跟前,将她的脸抬了起来,那是一张艳丽至极的脸,眼中却毫无温度,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和作为萍儿时的脸有着天差地别,怎么都不能让人将这两副面孔归到同一个人身上去。
“这才是我的好红叶。”南宫庆对于这个表情很是满意,“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刀,刀若是不锋利了,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是,属下明白。”
“这里本王会派别人过来接替你,你撤回京城吧。”
红叶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快得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回道:“属下遵命。”
白晨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萍儿过来了,虽然想要去找她,但是大家都在忙着难民回家的准备事宜,他也实在抽不开身。
丽州那边不负责任的官员一干人等都被治了罪,新上任的官员开始重新建设起各个村落,疫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虽然仍然有人死去,但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了。
南宫庆让侍卫带着一部分人先走,病重实在没法赶路的则留下来继续治疗。总之要在冬季来临前将人全部撤离。
南宫庆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便要动身返回京城,临行前青州的官员们一起替他摆了酒席饯别,青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到齐了,谁不想在庆王爷面前说上几句好话,拍一下马屁呢。
南宫庆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没兴趣的,但因为那个人也在便去了。
不得不说白晨生了一副好面孔,但南宫殇看上的自然不是这副好面孔。白晨这人在朝廷里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出淤泥而不染,高洁美丽,不可亵渎。反观陈梓陌这人,长得也是很好看的,但南宫庆一眼就能看出他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益至上。
难怪南宫殇会看上白晨了,在这污浊的地方呆的久了,忽然一天出现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很难不吸引人的目光。
“白大人酒量不好么?本王看你都没怎么喝啊。”
南宫庆的忽然大话,让白晨很是受宠若惊了一番,“王爷,下官……下官不胜酒力。”
“呵呵,既然不胜酒力就少喝点,酒这东西喝多了伤身。”说完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晨不知道说什么好,笑着抿了抿杯中酒。
南宫庆倒也没再为难白晨,和其他官员又喝到了一块去。
陈梓陌将这一幕尽数看在眼中,凤眸微眯,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要的是你
喝到最后每个人都基本上是已经东倒西歪了,自家的仆人分别扶了自家的主子离去。陈梓陌和几位官员客套了几句让黎落扶着回去了。
“找个人跟着白晨。”陈梓陌低声对黎落说道。
黎落答了声是,示意底下的一个人去跟着。
白晨酒量差,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末了还不忘给南宫庆道了声别。
南宫庆笑着亲自扶了白晨出门,并看着他上了马车离去。待到人都走光了,南宫庆的脸上立马不见了笑意,略带了些疲色。
“王爷,属下扶您回屋休息吧。”底下人说道。
“恩。”南宫庆应了一声,他也确实累了。
等城外的人都走的一个都不剩的时候,冬天也悄悄地到来了。
陈梓陌这日带着萧然去做冬日的衣裳,萧然怕冷,自是爽快的应了。
店家很快量好了尺寸,两人也选好了料子,看了看时间,准备寻个地方吃饭。
刚出了锦绣庄没多远,便遇上了白晨。白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似是没什么精神。
“白大人,真是巧啊。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就一块吃吧,陈梓陌请客哦!”萧然很是热情地打着招呼,白晨却是没有听到似地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没精打采的,跟丢了魂似的。
“白大人这是怎么了?中邪了?”萧然问道。
“估计是身体不大舒服吧,下午有空我去白府拜访拜访。”陈梓陌答道,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答案。看白晨走来的方向,他刚刚应该是去了飘香院。不过他想要见的人恐怕已经不在飘香院了,暗卫来报几天前萍儿被个富商赎走了。但是那富商的来头却是查不到,而且两人离开后便失去了行踪。由此看来萍儿这个人果然是有问题的,只是是好是坏不得而知。
“记得带上慰问品,看白大人这些时间忙的都瘦了老大一圈。”
陈梓陌看向萧然,语气颇酸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白大人来了?”
“嘿嘿。”萧然笑了两声,“我这不是之前误会白大人了么。”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陈梓陌挑眉。
“还不是你……”萧然话说到一半立马止住了,“没什么,一点小误会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
陈梓陌见状只无奈地摇摇头,到底是谁大惊小怪了。
陈梓陌本就是随口一说,不想过去的时候,白府的管家居然真说白大人病了,正卧床休息呢。
一听白晨病了,陈梓陌立马紧张道:“怎么病了?叫大夫了么?是什么病?”
管家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道:“白大人这恐怕是心病。”
陈梓陌皱眉,莫不是因为那个萍儿。
陈梓陌见到白晨的时候,白晨正靠在床上喝药,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奄奄的没什么精神。
“白大人。”陈梓陌行了个礼。
“陈大人来了,快快请坐。”白晨说话间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陈梓陌头疼,这下可没法跟南宫殇交代了。
“白大人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呢,有什么事是不能够的想开的呢。”陈梓陌劝慰道。
“我没什么事,只是偶感风寒,歇两天便能好了。”白晨笑了笑,这个笑在陈梓陌看来简直比哭还难看。
“白大人还年轻,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谢谢陈大人关心了。”
陈梓陌又跟着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本以为白晨生病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不想手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更是火上浇油。
“你再说一遍!”陈梓陌惊道。
“大人,属下们已查实,萍儿姑娘是庆王的人,是一个叫红叶的训练有素的杀手。”
“庆王,居然是庆王的人……”陈梓陌喃喃道,这下可麻烦了,这萍儿要真是个普通的□□倒还好解决一些,没成想居然是庆王的人。庆王的人一直在监视他吗,这庆王到底是黑还是白,真是个看不透的人。
“大人,这事我们要不要禀报皇上。”一旁的黎落问道。
陈梓陌皱眉,“如实汇报吧,也不知这庆王会不会是一头蛰伏的老虎,还是让皇上防范着点吧。”
“是!”
京城,皇宫,御书房。
南宫殇看了陈梓陌的密奏,气的随手将一旁的花瓶扔了出去,站在一旁的夏瑾安心跳漏了一拍,心道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皇上,您消消气,龙体为重啊。”夏瑾安劝道。
“你看看你看看,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天到晚装病,装的还挺像啊!他是不是盯着朕的皇位很久了,好啊,朕就在这里,有本事他来拿啊!”
南宫殇将手里的密奏甩给夏瑾安,夏瑾安手忙脚乱的接住看了,心里咯噔一声,这庆王果然是装病的么……
“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理啊?”夏瑾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证据确凿,朕倒是要听听朕的皇叔要怎么解释!来人!传庆王!”
南宫庆听到传召的时候很是惊讶,这都亥时了,皇上怎么会在这个点传召他,难道有什么很紧急的事吗……
看到摔在自己脸上的奏折的时候,南宫庆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果然,皇上这么急着找他也只能是谋权篡位的事了。
“皇上,这些人是臣的属下,敢问皇上这有何不妥?”南宫庆抬起头直视着南宫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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