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司轻笑:“你是君?”
宣云齐仰起头看他,傲然道:“朕难道不是君?”
龙司一把将宣云齐翻倒,伸手解了他的衣襟,“当然是,你是君我是夫,要叫相公”
宣云齐没好气的笑道:“胡扯”
龙司一把扯掉了衣裳,“练了十几年,不会在扯不开你的衣裳了”
坦诚相对,龙司俯身下去,胸膛贴着胸膛,感受着此起彼伏的心跳,龙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声音低沉又沙哑,“叫相公”
宣云齐脸一红,不受控制的眨了眨眼睛,喉结滚动,虽然叫了十几年,还是羞涩,眼睛一闭,索性装睡了。
龙司低头就咬上的宣云齐的喉结,酥麻得宣云齐头往后仰,绷紧了脖子,抓着龙司的背,“龙司”
“叫相公”
“相..公”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又是一夜鱼龙舞。
第76章 番外二
找不到人的云洵与池承一路南行,去了淮州的木祁遗址,十二年来每年他们都要来这里扫墓,看望老朋友。
大漠风沙中有一座积满沙土的坟墓,合葬着两个人。
云洵拍了墓碑上的沙,露出上面的画来,时间太久风沙侵蚀得厉害,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清,在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海里,有两个红衣男子相携而立。
两人上了四炷香,站了一会儿便走了。风沙吹来,才拍干净的墓碑又染了一层灰。
而被人遗忘的龙不齐此时正在路上狂奔,走了一月终于到了目的地。
庄严巍峨的宫殿,守卫严密的禁军,龙不齐看得心中热血沸腾,一提气就跃了上去,脚尖踩瓦而行,找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此时屋中没人,龙不齐便悄悄溜了进去,左翻右找忙得不亦乐乎,突然‘吱呀’一声,门就开了,龙不齐慌不择路,便躲到了书桌下。
一道清明沉稳的声音响起,“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明黄的衣摆走到书桌前停了下来,来人是坐下了,龙不齐心中叫苦不迭,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批奏折?
龙不齐坐在地上,实在无聊便数着那人鞋面上绣的金龙,直数得脑袋不停的点,太困了,怎么还不走啊?
突然椅子一动,衣摆微摇,那人站起身来似乎是要走了,龙不齐的瞌睡一下子就没有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的衣摆,口中默念,“快走快走”
念着念着,突然,面前竟出现了一张脸,“啊”龙不齐防不猝防,吓得往后一仰,后脑勺就磕在了木板上,发出‘铛’的一声清响,疼得他赶忙用手揉。
“你是谁?”
龙不齐看着面前的天子,清文雅秀中带着沉稳,精雕细琢仿若冠玉,三分霸气,七分贵气,登时就笑了,“龙渊”
龙渊看着面前英气十足的半大的娃娃,“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朕的名讳?”
龙不齐从桌子底钻出来,“在下齐缶,久闻梁皇画技卓群,所绘山水美如仙境,栩栩如生,倾慕不已,故而特来拜访”
龙渊嘴角噙着一抹笑,“钻桌子拜访?”
龙不齐歪头看他,眨着眼睛无辜的问道:“难道要钻被窝?”
龙渊嘴角的笑一僵,小小年纪好的不学,“你走吧,朕就不追究你擅闯宫墙的罪了”说完,抬脚走了出去,吩咐左右,“下去吧,今夜勤政殿不用值守了”
“龙渊”龙不齐见龙渊走了,连忙追了上去。
侍卫见状连忙拔刀挡在龙渊身前,大喊,“护驾”
龙渊摆摆手示意侍卫别动,转过身看着追出来的人,“还有何事?”
龙不齐朝他笑道:“听说你还未娶妻,不如嫁给我如何?”
龙渊勾了勾嘴角,沉声喝到,“还不抓刺客”说罢转身走了。
大批高手朝着龙不齐攻去,龙不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渊走远了。打了一会儿,实在没劲,抽身退了去。
众目睽睽之下还让人逃了,众侍卫羞愧不已,一间殿一间殿的搜着刺客。
这边龙不齐也一间一间的找着,终于找到了熟悉的人影,正在更衣,似乎准备就寝了,龙不齐便蹲在暗处等着,钻桌底他不行,钻被窝他可是很拿手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第77章 番外三
姜珩羽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
天色湛蓝白云悠悠,一片杜鹃林中有一红衣公子正弯腰洒水,微风吹起他的衣摆,仿若红艳杜鹃盛开。
姜珩羽呆呆的盯着那个背影,内心波涛汹涌。
那人似是听到动静,转身看来,依旧是那般文质温和的模样。
宇文商....
姜珩羽内心说不清是酸楚还是欢喜,“阿商...”姜珩羽站在原地却不敢朝他走过去,泪眼模糊却将那人看得清清楚楚。
宇文商快步朝他走过来,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泪珠,叹息一般的说道:“怎么那么傻”
温润的指尖真切的从脸上拂过,霎时就将姜珩羽的心击溃了,环手拥住宇文商的腰,满满的相思之情顺着泪水打在宇文商的心口上。
宇文商紧紧的回抱住姜珩羽,眼中极尽爱恋与满足。
脚边的杜鹃悄然盛开,艳丽似火,仿若一片红色汪洋。花海中一白一红两个身影紧紧相拥,织成一副天地间绝美的景象。
姜珩羽哭着哭着就笑了,心中只剩下满心欢喜。
宇文商摸着姜珩羽的后背,温柔的问他:“笑什么?”
姜珩羽抬起头,看着宇文商,“因为我才发现原来满山杜鹃真挺好看的”
宇文商道:“你喜欢的自然是好的”
姜珩羽有心想逗逗宇文商,望着遍野红艳的花,“但我种了那么些时候,才发现我压根就不喜欢这花”
宇文商问道:“为何?”
姜珩羽笑了笑道:“因为我心里装了一个人,便装不住其他了”
宇文商心中感动不已,重新将姜珩羽拥入怀中,低沉呢喃道:“珩羽..”
姜珩羽道:“所以,我就没种了,你别怪我”
“我怎会怪你”宇文商认真的望着姜珩羽,“珩羽,咱们成亲吧”
姜珩羽从宇文商怀中抬起头,笑道:“阿商愿意嫁我,在下求之不得”
宇文商挑眉看着姜珩羽,“你当真要我嫁你?”
姜珩羽理所当然的点头,“以我相爷之尊,娶你个小小尚书在情在理啊”
宇文商眼波流转,也笑道:“那我这个小小尚书,就以这遍地杜鹃为嫁妆,同意相爷大人的求婚了”
两人换了一身大红喜服,立跪于地,口中皆道: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宇文商、姜珩羽今日在此结为夫妻。此中情意,永世不绝”
三叩完毕,姜珩羽转头望着宇文商,恰时宇文商也转过头望着他,四目相对,眼中只剩绵绵情意。
满山杜鹃在美,也比不得心上人在跟前。
宇文商拉着姜珩羽站起来,“丞相大人,咱们走吧”
“去哪?”
宇文商道:“回家”
十指相扣,姜珩羽满心欢喜的答着,“好”
宇文商拉着姜珩羽的手,慢慢的往杜鹃花尽头而去。在那里有一间竹林小屋。
满屋红烛摇曳,红绸挂满。
两人喝过合卺酒后,宇文商看着他笑道:“丞相大人,就寝吧”
姜珩羽脸色微红,“白日岂可宣淫”
宇文商抱起他,低头凑到他面前,“左相可听过,耳鬓厮磨是情痴,巫山云雨解相思”
姜珩羽坐在床上扣住宇文商的肩,“阿商既然等不及要尽为人妻的职责了,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宇文商勾起姜珩羽的下巴,“左相大人从命之前,为妻还有一个疑问想请左相大人不吝赐教”
“你说”姜珩羽放开了宇文商,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宇文商凑近,嘴唇相碰,咬了一口姜珩羽的唇,开口问道:“尚不知左相大人的聘礼是何物?”
姜珩羽的手一顿,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什么聘礼,“阿商想要什么?”
宇文商启唇一笑,扑倒了面前人,“我想要你”
纵得杜鹃花开遍,不如伊人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