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怎么那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黎白有些害怕地问道。
谢封揉了揉黎白的脑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心中有底。”
黎白勉强点了点头:“那就好,刚刚真的吓坏我了。我就说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等了好久,饿死了。”
“你还没吃?”谢封语气冷了下来,方才被贵妃强行送回府,他面色都没这么严肃,“竹酒?”
竹酒吓得一个激灵,求救一般看向黎白,黎白忙替竹酒说情:“你别怪竹酒,都是我的错,我其实今天下午吃了些糕点,晚上就有些吃不下,这才拖到了现在。”
黎白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兮兮看向谢封,就在谢封刚想要放黎白一马的时候,黎白突然“阿嚏”一声,谢封的脸登时愈发阴沉了,黎白又捂着鼻子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脸都变红了。
谢封皱眉冷声道:“这就是你照顾的主子,竹酒,你最近是愈发得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woc!我的天!下一章赶不上了怎么办!我先放一章以前的,待会儿或者明天替换,亲们别出声qaq,跪着哭o(╥﹏╥)o
第39章 第 39 章
竹酒被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下,黎白也没想到谢封竟发了这样大的火,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道:“是我坚持的,别怪竹酒,我喝点姜汤就好了。”
黎白鲜少有这样直白强硬的时候,谢封也没好意思驳了他的意思,只好又向竹酒道:“还不赶紧让厨房准备点姜汤来?再备个手炉。”
“是。”竹酒连忙起身去了。
谢封牵起黎白的手,发现那手凉的厉害,忍不住放进自己的袖子里,想给黎白暖一暖。
黎白眯眼笑道:“很暖和。”
“以后不许在这样了,下次我可就不给你面子了。”谢封与黎白计较道。
黎白笑着撒娇:“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我也还有些饿,一起吃吧。”谢封道。
黎白一边张罗着人做饭食,一边给自己找了个小手炉,与谢封窝在一处说话。
两人说话间,下人就把菜点端了上来,其实谢封和黎白多少都吃了一点,此时反而不饿,菜点也做的简单。
黎白从谢封怀里钻了出来,一手拉着谢封想把他拽起来:“起来吃饭,快点。”
谢封应了一声。
此时情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是谢封却还是像寻常一样,上辈子什么没经历过,谢封看着眼前来来回回走动的黎白,将心放在了胸膛里,管他如何变天,就算不能像自己期许的一样,只要黎白在,他就心满意足。
晚上等黎白睡下了,谢封才披着外衣到了书房,此时十六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十六见谢封进来躬身行礼,谢封挥了挥手,将书桌上的灯挑亮了点,外面秋雨仍肆虐着,秋风吹的落叶直往窗户上扑。
“主子,属下去的时候,大皇子已被陛下的心腹带进了乾元殿。”十六道。
“二皇子呢?”谢封皱眉问道。
“陛下只传唤了大皇子一个人进了内殿,二皇子在殿外候着,其他的属下站的太远,看不清楚。”十六道。
这关头只传唤大皇子,自然不是交代什么兄友弟恭的,看来这位陛下还是更中意大儿子一点,毕竟大皇子素有贤名,居嫡居长,最要紧的是,大皇子没有外戚。
谢封点了点头道:“派人盯着二皇子府上,有什么等吹草地,速来回禀。”
“是!”十六转身出去了。
谢封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细细琢磨,一旦二皇子不能继位,那么与二皇子同一阵营的淮阴侯府便要失势,杨家三个女儿,算是折了两个,杨家及其门生必定要抱紧自己的大腿,也就等同于给大皇子再添助力。
至于公主的亲事,此时看来,老皇帝是真的疼他这个女儿,把皇位传给大皇子,是作为天子的决定,那把女儿嫁给徐寄梧,便是真心为女儿打算了。
淮阴侯府失势,公主便是他们唯一的稻草,哪怕做上皇帝的那个不是她亲哥哥,可是只要大齐在一天,她就是天家的公主,淮阴侯府不想在这朝堂上消声灭迹从此没落,就一定要好好对待公主。再说,自己府上有黎白这事,恐怕也瞒不住是老皇帝。
皇宫中。
老皇帝呼吸急促,他努力喘息着,赵楠跪在他的面前,深为惶恐,一个字也不敢说。
“去将公主请过来。”老皇帝吩咐道。
旁边的禁军侍卫马上转身去办了。
老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大皇子,他声音苍老而沙哑:“你跪在这里,知道朕为什么只叫你跪在这里么?”
“儿臣不知。”大皇子道。
其实大皇子也猜到了,只是此时说不知道,明显要比知道好些。
“你母后与朕青梅竹马,只可惜她身子不好,生下你妹妹就去了。那夜也是这样的秋夜,雨下得很大,朕就站在中宫门外,听着她渐渐没了声,那是从朕心头剜下来的肉。”老皇帝双目空洞地看着床顶,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
赵楠则是被惊在了当地,众所周知,皇后只有他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儿?
“父皇,母后何时生过妹妹?”赵楠震惊地问道。
“就是你四妹,沁儿那时候和小奶猫一般,那日贵妃也生子,可惜那皇儿落地便没了,朕怜惜沁儿尚在襁褓便没了母亲,便将她悄悄换在了贵妃名下。”老皇帝咳了几声,他道,“如今沁儿长大了,也该正名了,毕竟是大齐的嫡公主,不能一直记在妃妾的名下。”
赵楠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父皇,那如何证明沁儿是母后所生?”
“朕曾叫太医,产婆写下证词,你将它们给宗族过目。”老皇帝道,“还有一桩事,我儿,父皇已经日薄西山,就在这几日了。我大齐江山,巍巍山河,锦绣万里,每一寸土地,都是先辈们的鲜血染就的,父皇守了一辈子,如今父皇想将它交在你的手中。”
“父皇……”赵楠道。
“往后就看你们的了。”老皇帝道,“朕为你们兄妹能做的,就这些了。”
“陛下,公主殿下到了。”大太监道。
“父皇!”赵沁哭着跑了进来,老皇帝看着赵沁笑了,赵楠觉得他父皇几乎从未真心笑过,唯独除了赵沁。
“沁儿。”老皇帝笑着道,“慢点,仔细摔了。”
赵楠忽而觉得,也许对于老皇帝来说,临了了,最重要的不是江山,而是他的女儿。
次晨一早,谢封并未听到什么风声,如常上朝了,虽然暂时风平浪静,可是谢封却感受到了那平静表面下的暗流,蛰伏着,蜷缩着,只待惊天一啸。
昨晚上贵妃动作不小,朝堂内外也都隐隐听到了些风声,早朝的时候诸位大臣一个比一个装的住,仿佛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大皇子主持早朝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忽而久不上朝的老王爷进了宫,这老王爷是老宗亲,在皇族内极有地位,圣上大婚的时候便是由他操盘,大臣见了都得尊称一句老王爷。
大皇子将老王爷请进了宫,命人给看了座。
群臣见老王爷上朝,心下都暗暗以为是要立储了,却没想到大皇子开口说了另一桩事。
“今日请老王叔进宫,乃是为了一桩旧时。母后当年难缠,曾产下一位公主,恰逢贵妃娘娘同日产子,诞下名死婴,父皇联系皇妹年幼丧母,便将皇妹养在了贵妃名下,如今皇妹已至当嫁之年,也该认回亲母。”大皇子说着让下属将证物拿了前来,呈在诸位大人面前。
“此乃太医与产婆的证词,还请老皇叔与诸位大人过目。”大皇子说罢便命人将证物呈在了老皇叔的面前。
老皇叔没有站起来,他从托盘里翻阅了证词,颔首道:“确有此事,老臣这就请玉碟,为嫡公主正名。”
皇帝的公主不少,可是嫡公主,却唯此一个。
“本殿替妹妹谢过皇叔。”大皇子笑着躬身道。
“殿下言过了。”老皇叔站了起来,还了一礼,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往宗庙去了。
此事本该大办,祷告天地,祭祀祖庙,可是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皇叔也明白要顺势而为,如今他一手改了便算是成了。
淮阴侯站在大殿上,也不知是喜是悲,如今公主更尊贵了,可是这明明是自己与贵妃结亲家,但这公主已换了母亲,那自己现在算是与谁做姻亲?
一连三天,宫中传出陛下病危的消息,早朝也不上了,诸位大人就在家里等着办国丧。
乾元殿中。
赵沁不过两天,就已经搬出了贵妃的寝宫,如今独住在凤仪殿,凤仪殿与乾元殿相邻,也方便公主日日照看皇帝。
“父皇。”赵沁端着药,低声唤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纵使一辈子站在万人之巅,此时也不过是个就将离世的老人。
“沁儿,你过来,父皇有一物要交给你。”皇帝喘息着道,赵沁忙走近,跪在父亲身边。
皇帝伸手拍了拍赵沁的手背,从枕下拿出了一张背面绣着黑色龙纹的绢帛,他伸手递给赵沁,轻声道:“这是朕的遗诏,你保管好了,等朕咽气了,你就把它交给老皇叔,切记,万不可告诉旁人,恐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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