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若此,实属难得。
那翩翩俊美的公子,一身红衣素裹,温润如玉,眉宇清秀,既华贵又恬静,那眉眼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几步上前,未言先笑:“许将军很久没来啦,这位公子好生眼熟,要哪位姑娘,妈妈我去唤来。”
好生眼熟?方海尘,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许天恒腹诽着。
还未等眼前的两人开口,便听见一声娇柔妩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小女子欧阳婉儿,见过二位公子。”
随后一位绝色美人,婀娜袅袅地走下楼来,姿容妩媚的来到二人面前,施了一个揖。“这位公子可有入眼的姑娘,若是没有,不知小女子可否入了公子的眼?”
方海尘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红满楼的头牌,欧阳婉儿,长长的睫毛,冰润的面容,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让人看了便不能回神。如此绝色美人,可迷倒世间男子。
却除他方海尘。
只见眼前的女子忽而来到方海尘身边,一双玉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口中细语:“公子应该很少来此吧,也是,如此悠然美好之人,怎会总来此风尘之地。小女子有幸识得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赏脸陪婉儿小酌一杯?”
“婉儿姑娘好生薄情,只顾着这位公子,可是忘了在下?”看着眼前的娇媚一幕,许天恒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些醋意。吃谁的醋?欧阳婉儿?不不,一定是不满此女子如此忽视自己。
再看那方海尘,依旧表情如水,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欧阳婉儿开口:“许将军莫要责怪,风尘女子怎敢多次叨扰许将军?贱妾实在是怕浊了许将军的眼啊。”说完还不忘向眼前人抛了一个媚眼。
“罢了,本将军今天身体不适,上些好酒好菜,我要一个人享用。”阴沉的语气,不明所以。
方海尘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这个似乎赌气的人。看来许天恒似乎常来这里,不过也是,如此傲然绝立,又仪表堂堂之人,有几个人能对他熟视无睹?不过,他刚刚这番赌气,又是为何?
皱了皱一双剑眉,缓步到他身边,低声道:“是谁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本公子现在信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让人心里窝火。
许天恒低沉了声音道:“那方公子玩好。”遂别过脸去,向老鸨寻了一间屋子,点上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径直离开。
招待好了许将军,老鸨另吩咐了两个绝色美人,好生伺候着,便离开。
只是此刻,有人饮食无味,有人不为所动。
另一间房内,任凭欧阳婉儿如何谄媚,如何施展,那方海尘就是从进门起便对其不望一眼。
这边的许天恒在两位佳人的粉黛下却有些厌烦,怒声道:“够了够了,吃个饭也不让本将军安宁,你们下去吧。”
食之无味,越发烦躁。
索性放下碗筷,起身去了方海尘的房间。
岂料刚到其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女子娇羞一呻。
兀地立在门口,止步不前。
门内的欧阳婉儿捂着自己刚刚因为倒水不小心打破杯子而划破的手指,满目可怜,心中却道这方公子怎是如此不懂怜香惜玉之人。
方海尘一脸淡漠,“姑娘错爱了,方某愧不敢当,若无大碍,快下去处理伤口罢。”
眼前的女子一脸委屈,“可是小女子服侍不周,竟让公子如此嫌弃。”
方海尘不语,苍白的脸越发冷若冰霜。
“贱妾自知无能让公子抬爱,若公子不嫌弃,贱妾愿离了这烟尘之地,随了公子,不求名分。”言罢,便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香肩溅露,分外妖娆。
方海尘别过了头不再看眼前的人。
屋内的话尽收某人耳中。
嘭!
房间的门被推开。
此刻,那淡雅的公子正襟危坐于床榻之上,身旁的欧阳婉儿衣襟微敞,红色的心衣已经若隐若现,一侧的香肩外露,香艳至极。
许天恒看着这一幕,醋意更甚。
“姑娘无需再费力气,海尘自是不会动心的,姑娘可知为何?”
欧阳婉儿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虽有些不悦,却不得发火,娇声低语,“为何?”
“因为……”许天恒邪魅一笑,正说着,突然走到方海尘身边,低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其唇边。
震惊!
瞪大眼睛。
许天恒不顾眼前两人眼中的不可思议,拉过了方海尘的手,大步流星地带其离开了这里。
惹得此刻的欧阳婉儿隐约有了怒气。
仿佛一种羞辱一般,她欧阳婉儿何时受过这种气?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她想得到,又何曾未得到过?
你们,等着。
出了红满楼,那红衣男子的脸就没有放松过。面色绯红,却又一脸怒气。
偏偏就有那不知死活的人要在这个时候招惹他,“海尘?哈,比方公子更显亲昵,本将军决定,以后就如此称呼海尘了。”
忍。
“海尘可是对那婉儿动心了,为何一路走来,一脸不悦的样子?”
再忍。
“还是说,海尘真是对本将军动心了?”
忍无可忍。
一个回身,两人便交起手来。
这二人都是当今朝堂数一数二的高手,许天恒心中还有着笑意,也是不忍心伤害眼前的人,没过几招便被其制服在地上。
地上的人笑意开口,“海尘,你可是要谋杀亲夫啊!”
方海尘一愣,双颊似乎更红于刚刚。强压制住心中怒气,松开了眼前的人,回首便要离开。
再不离开,他已经忍不住要杀人了。
后面的人追上来,“唉唉唉,海尘可是生我气了。”
“你,离我远点。”
那不知死活的人依旧缠着,笑的不可一世,“为什么?”
只见方海尘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一瞬间的目光,犀利寒冷,许天恒觉得空气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分。
又是几下交手,两人打到了一旁幽暗的巷子里,最后以许天恒被压制在墙上而结束。
红衣男子缓缓靠近对方的脸,声如细丝,“许将军似乎对本王很上心呢,要不要本王向当今陛下请命,娶了许将军?”
阴森恐怖的语气。
他的气息打在许天恒的脸上,竟也令眼前人面红耳赤。
这这,是那个淡然优雅的方海尘?
这个幽然公子竟也有如此一面?
方海尘看着眼前人似乎有些羞红的脸,透着些许邪意,口中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许天恒看着那离去的红色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或许,谁都不曾意识到,两人的关系,竟在某一时刻开始慢慢有了微妙的变化。
又或许,两人都有了一种感觉,在彼此眼里,对方似乎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第5章 第五章 众矢之的
自那日一别,我们堂堂左承王方海尘竞足足躲了那厚颜无耻的许将军半月之久。每次前去清尘阁拜访,方公子不是不在,就是在休息不见客。
莫不是自那日之后,海尘竟羞于见自己了?
暗笑。
翌日朝政。
御史中丞海尔嘉进谏,大将军庞功之子庞世宽已经年满二十,且出身良好,将门子弟又能以一挡百,不如委以重任加官晋爵,方能为我朝廷恪尽职守建功立业。
许天恒听了这一番话自是有些不满,那庞世宽自己是知道的,庞世宽以一挡百?可笑,自己一个能捏死他两个。大将军庞功虽是个骁勇善战的老将,但其子却有些不学无术,心术不正,根本不懂一点领兵打仗之道。
当年与北突厥那一战,庞世宽被命为随行将军跟着自己和大将军,岂料在战场不仅有勇无谋,甚至有意卖国求荣,若不是自己冒着风险施计趁夜火烧北突厥粮草,潜入帅帐生擒敌方主将,此战必输。
思索良久,开口道:“海大人此言差异,若我轩云国皆凭‘年满二十,出身良好’这八个字便可以加官晋爵为国效力,那国之栋梁又何在?”言罢俯首一拜,“依臣愚见,朝廷不可因家世而定人才,若能合理选拔,且能凭军功定爵位,天下有能之人皆可委以重任,无能者决不费一丝一毫姑养,则国之富强指日可待。”
此言一出,满庭哗然。
天下有能之人皆可委以重任?无能者决不姑养?
那岂不是令满朝文武众多官宦地位不保,他许天恒视皇权的威严为何物?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毫无疑问倾刻令许天恒成为众矢之的。
“陛下,万万不可相信如此妖言惑众之话。”
“陛下,此举必然动摇国之根本啊!”
“陛下,贱民就是贱民,何来人才。”
许天恒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些老不死的,动摇国之根本?我看是怕动摇你们在朝廷的地位吧。
朝中一片哗然,唯有轩宗帝不语一声,听着满朝抗议,倒也别有趣味。这许天恒是个人才,此举虽能动摇祖上留下来的传统,却不失为一个国富民强的治国之道,只是……
如此明策,竟能被一界小小将军想出,若他日此人深受百姓爱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自己也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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