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左悯情因为这个让施世莎左右都想着她,要不是得不偿失么。
白轻翡这么想着,扬着手指在自己的茶杯里又加了几朵茉莉干花。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安然无恙,完全占据了施世莎的心,左悯情输得一塌糊涂,绝对没有再翻身的余地,对于处于这种情况下的情敌,她不介意施舍一点同情。
“没必要做得太绝,”白轻翡说,“她怎么说也是施家的人,要是太过分,施岩德那边,施世莎也不好交待。”
程修媛连连叹气,她有点想不通白轻翡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看来,白轻翡现在就完全是被爱情冲晕头脑的傻姑娘。
白轻翡决定好之后给律师发了自己的地址,在收到律师寄过来的信函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轻翡恢复身体后重新回到片场,在陈晚渔的坚持之下,所有的危险场景全部都用上了替身,白轻翡下班的时间也比以往提前了不少,甚至连出外景的戏陈晚渔也过滤了又过滤,尽量减少到最低。
施世莎也尽量腾出了时间来片场探班,少不了和陈晚渔正面相遇,陈晚渔对白轻翡受伤一事一直无法释怀,甚至觉得白轻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在面对施世莎的时候少了很多先前的悄无声息的□□味。
“现在她不缠着你了么?”施世莎看了一眼陈晚渔适时退去的背影。
白轻翡正在中途休息,微微一笑说:“缠着我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人,你怎么只关注她呢?”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是吗?还有谁?”
白轻翡伸手拉过施世莎腰间的丝巾系带,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下来:“怎么,吃醋了吗?”
施世莎不想理会白轻翡,转身挣脱白轻翡想走,白轻翡却扬了扬嘴角,把唇膏递给施世莎:“唇膏的颜色有点淡了,帮我补一补,待会儿还有一场戏。”
施世莎瞧了瞧白轻翡的嘴唇,颜色是有点淡了,她接过白轻翡的唇膏,正想要帮她重新涂,白轻翡却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在靠椅上,只仰着脸,朝施世莎盈盈笑着。
施世莎稍微俯下身,靠近了白轻翡,伸手扳住她的下巴,让她朝自己的方向凑近了一点,白轻翡稍微偏了偏头,施世莎放开她,却忽然在白轻翡偏过头的反方向低头稳住了白轻翡。
白轻翡措不及防地愣了一下,施世莎已经放开她说道:“这样子颜色才是真的淡了。”
趁白轻翡还没有回过神,施世莎重新捏住白轻翡的下巴,慢慢地给她补上了唇膏。
白轻翡的唇形细润又妩媚,这一款橙色唇膏让她整个唇显得楚楚可怜,平时白轻翡是不会用这样的妆容的,不过剧情任务需要,她就按照化妆师的要求准备了这个颜色的唇膏。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这张漂亮的脸蛋,忽然有一瞬间忘记了这还是在白轻翡工作的场合,她重新低头亲吻了白轻翡,刚刚才涂好的唇膏,没过多会儿,又被她全部吃掉了。
☆、第102章 所谓婚姻
等到施世莎把白轻翡的唇膏涂好,白轻翡这才重新回到片场, 施世莎看了看时间, 差不多已经快要收工的样子, 她提前打了电话让肖燃把公司里的事料理, 然后晚上一起聚餐, 施世莎刚收了电话,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很像左悯情。
施世莎皱皱眉, 等到确认来人真的是左悯情的时候,施世莎沉不住气了, 走到左悯情跟前就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我应该在哪里呢?”左悯情看了施世莎一眼, 微微一笑,虽然面色有点憔悴, 但是专属于左悯情的表情和语气却丝毫不差。
施世莎看了看左悯情身边一直陪同的靳羽:“这是怎么回事?”
靳羽说:“现在左女士是依法外出,一切程序都没有问题。”
施世莎说:“什么意思?现在就可以重现天日了么?”
靳羽还没来得及回应,左悯情就说道:“你不要生气, 我到这里来并不是想要见你,也没有想做别的事情, 只想向白小姐道谢和道歉。”
施世莎不明白:“你说什么?”
左悯情不再解释, 等到白轻翡这一幕拍完下来的时候,左悯情这才叫了一声:“白小姐。”
白轻翡看到左悯情的时候略微有点惊讶, 不过立刻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再看左悯情这个样子有点热情,白轻翡就知道左悯情想要做什么,但是想到施世莎根本不知道她同意了左悯情的保释, 所以白轻翡一下子犹豫起来现在是该和左悯情装作不认识比较好,还是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施世莎。
左悯情并不介意白轻翡的冷淡,只微笑着像个没事人:“我今天刚刚出来,就想来谢谢你。”
“谢我什么,”白轻翡立刻制止了左悯情,“你应该和你的律师道谢。”
施世莎看了看这两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不过突然看到左悯情,施世莎也明白了几分。
“白小姐,我在韵雅餐厅定了位置,”靳羽说道,“如果晚上没有别的安排,可否赏光?”
白轻翡说:“不好意思,我已经……”
“今晚剧组安排了同事聚餐,”陈晚渔适时出现道,“就在前面不远的烤肉店,如果你们没事可以一起来。”
靳羽还在面露难色,左悯情走过来就答应道:“好啊,我们一起去,白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多几个蹭吃喝吧。”
白轻翡愣了一下,陈晚渔已经微笑答应:“当然没有问题。”
左悯情由于不能开车,全程都由靳羽陪同,两个人同时到达烤肉店,陈晚渔和一些同事已经落座,十几个人在两张拼起来的方桌前坐下,炭火上来之后菜品很快烤起来,不到十分钟已经吃得热火朝天。
陈晚渔看了看门口:“还没有看到白小姐过来么?”
一个助理回答道:“她和施小姐一起坐车过来的,可能还有一会儿。”
白轻翡在来烤肉店的路上没怎么说话,施世莎看了看她:“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白轻翡知道躲不过,但是并不想就这么像承认错误一样向施世莎认错,再说她根本就没有错啊,施世莎为什么一脸白轻翡十恶不赦的样子?
施世莎这么想着,白轻翡就对施世莎说:“没有什么,你说聚餐么?我今天比较累,会想要早点离开。”
施世莎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一件事。”
施世莎已经猜测到能够在这里看到白轻翡的原因,但是比起自己猜测,她会更想要白轻翡亲自跟她说明前因后果,不过现在看来,白轻翡根本就不愿意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轻翡顾自看着窗外:“那还有什么事呢?”白轻翡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向施世莎交待这么多。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说道:“关于左悯情,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白轻翡听到施世莎谈及左悯情的名字,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跟施世莎谈论这些事,毕竟对于施世莎来说,左悯情还是一个意义非常的存在。
“没有,”白轻翡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句,眼看着烤肉店已经出现在眼前,白轻翡停好了车,解开了安全带对施世莎说,“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了。”
施世莎吁了一口气,跟着白轻翡走进了店里。
陈晚渔已经给两人留好了位置,是在靠近她旁边的两个连坐位置,施世莎先坐过去,白轻翡却和旁边一人换了位置,刻意和施世莎保持了距离。
“白,白小姐,这……”被换位置的人一脸无辜,“我……”
白轻翡微微一笑:“我想了离烤炉远一点,我怕热。”
白轻翡这么说完,就和周围的人热热闹闹地聊起了天,左悯情虽然并不是工作人员之一,但是对这个行业却并不陌生,相反还能讲出很多有趣的轶事,一时间,整个餐桌上一片欢歌笑语,推杯换盏。
“你和白小姐怎么了?”陈晚渔自顾自地烤了一块玉米,顺便问施世莎。
施世莎说:“没事。”
陈晚渔笑起来:“骗谁啊?”
施世莎看了看陈晚渔说:“我能有什么事?”
陈晚渔说:“你平时和白轻翡两个人形影不离,今天怎么就突然相敬如宾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形影不离还是相敬如宾有什么关系?”施世莎喝了一口酒,对陈晚渔并未上心。
陈晚渔笑了笑:“干嘛一脸戒备,我又不会趁虚而入。”
施世莎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晚渔这才说道:“是个人都知道左悯情和白轻翡小姐之间发生过什么,现在虽然左悯情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谁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对白小姐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