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是什么情况,那个王子又有几分本事,这些东西查不到十分也能了解八分,那倭国王子只是看起来手段阴毒,实际上城府心计不及你半分。”
“若不是倭国皇室子孙太少,这未来储君的位置根本轮不到他的头上,更别说他父亲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一堆人在身边了,你觉得这样的人,会聪明到拿解药去提前诓骗沧州那些个官员?”
“与其说是你让他去骗那些官员,不如说是把这场戏做足了给我们看,以此来作为筹码跟我们谈合作。”
柳清言笑了笑,口中吐出的话却直戳尉迟庠的痛处,“不得不说你真是很有先见之明,那么早就能预料到自己今天的结局会是如此的,”
柳清言学着他刚刚的样子,一字一顿,“惨不忍睹。”
后头坐着的程穆之原本只是冷眼旁观他们家阿言这帅气的问话姿势,却被他这句话搞得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咳个没完。
他怎么就忘了呢,阿言还是那个能一句话怼的你忘记祖宗的阿言。
尉迟庠脸色愈发的差。
良久终于冷冷开口,“是又如何?我也还是算到了这一步,何况解药这东西,的确没有,你就算现在把我杀了,解药也不会有,我一个人,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呵,倒也不亏。”
柳清言原本放在小几下头的手猛地抓住了衣袖。
硬生生压下去心中的不满,柳清言继续道:“好,解药没有,但是,我要你将他们死后的尸体完整地保留下来。”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我不管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柳清言突然吼了一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又飞快地平静下来,“尉迟庠,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刚刚追杀你的那几个人只是暂时退开而已,只要你出了这个门,他们会立刻再追上来,而且到时候肯定不止这一批,一旦你的下落被透露出去,你可能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这么怕死呢?”尉迟庠歪着头,觉得柳清言现在这个急红了眼的样子莫名很顺眼。
“呵,你是不怕死,”一直作壁上观的程穆之开口,“可你舍得这世上的权势吗?你连蛮族的王位还没坐上,你还没有享受到一手遮天的滋味,还没体会到万人之上的感觉,你会舍得死?”
“尉迟庠,阿言才见过你几次就已经看出来你是个什么人了,何况是当年与你同吃同住三年的我呢?”
“你对权利的渴望就写在脸上,你怎么舍得死?”
程穆之冷冷地说着,转头又对着旁边的柳清言笑得像个讨赏的犬科动物一样。
柳清言捏了捏自己蹙着的眉头,“再与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将他们的全尸保下来,暗翎的江湖追杀令就一并撤下来。”
“这些事情就算揭过一章,我们之间的事情,日后再算。”
这样的结果也正是尉迟庠想要的。
他现在已经被追杀令完全制住了自己手头的行动,也毫不怀疑刚刚柳清言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如今,自然不可能不答应。
“好。”被完全说中的尉迟庠毫不在意,脸上笑意盈盈,“那就请太子殿下先把追杀令给撤了吧,不然我可怕我出门就身首异处了。”
程穆之不语,对着外头的高玄点了点头。
就见高玄手中放了个烟花在天上,没有炸开来,只是燃出了绿色的烟雾。
尉迟庠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只给你五天时间,如果到时候你没办好,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哼!”尉迟庠黑着脸,甩了袖子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要短暂地站一下程穆之和尉迟庠……
尉迟庠就是那种嘴硬心狠的受……
我在说什么我不是我没有!
第130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日回了盛京,那几个饭桶官员必不轻饶。”程穆之握着柳清言的手,“阿言,我知你心中在想什么,你做的已经够多。”
柳清言叹了口气,“狐死首丘,何况是人呢?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安好地回去罢了。”
程穆之应上一句,“落叶归根。”
窗外的云渐渐散开,晴天碧日,一场暴雨忽然落下。空气中的气氛都愈发的紧张起来。
高玄和林安佑按着吩咐,将在沧州的暗卫也全部调了过来,再加上原本在倭国的一些人,加起来约莫两百人全部安排在了都野城围猎时的外场。
到时候围猎开始,高玄和林安佑还是扮作山下智博的护卫,跟在他们身后。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围猎那日的天气很是明媚,澄澈的天空瞧着是让人心旷神怡,那倭国的王子手中抱着猫,与跟在他身后的尉迟庠说话。
尉迟庠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微微有些犹豫,继而点点头,对着一旁的人吩咐了几句。
尉迟庠看着坐在侧位的程穆之,对他笑了笑。
这次的围猎,显然是下了功夫的,四周戒备森严,王公大臣也几乎全部到场,看样子这次倭国王子是有意借着这场围猎好好地涨一涨自己国家的志气了。
在人全部到齐以后,倭国王子上了高台讲了一番场面话,最后又对着众人道:“此次围猎共有两个部分,第一场围猎只是普通的狩猎,三个时辰之内,所猎多者获胜,取前十位进入第二场围猎。”
“第二场围猎自然是要更加刺激一些,猎的也不会是普通的猎物,所以还请诸位勉力。”
待他话讲完,台子另一边的人手中白色的旗子挥起,放下。
台下骑着马的众人飞驰而去,朝着林子深处进发。
柳清言侧坐在程穆之怀里,看着眼前的景色眸子一暗,意气风发,不是吗?
呵……
而坐在主位上的王子,将猫让旁边的人抱住,从怀里拿出了埙放在手里轻轻把玩着。
“王子殿下……”身后的尉迟庠突然开口,“殿下这埙,今日可是用的刚好满一月?”
倭国王子心中算了一下,今日正好是第三十天,“怎么?”
“殿下有所不知,”尉迟庠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埙虽然外表似木,其实内里是由阴性极重的玉石所琢,而在接触到人以后,阴性便会被人身上的阳气所逐渐消磨,常人可用两月,但是殿下真龙之身,阳气要比普通人重上一倍,因此用满一月,这埙便不能再用。”
倭国王子闻言皱了皱眉头,“那当如何?”
尉迟庠胸有成竹,“殿下无须担忧,在下先前已经考虑到了这点,因此在帐中多备了一只埙,在下去取了便可。”
倭国王子点点头,示意他现在就去取。
尉迟庠这话自然是骗他的,他只是要把这埙换了交给柳清言罢了,然而现下脱身的机会是有了,可这埙却不得到手。
程穆之在一旁听了全程,冷眼看他要如何圆场。
尉迟庠一时之间竟也呆愣在了原地。
他最近可能是被暗翎的追杀令搞傻了。
想了一想,他又道:“殿下,这旧埙也需由在下带回去销毁,否则阴阳相克,恐对殿下身体有碍。”
“无妨。”倭国王子摆摆手,“这埙把玩着舒服,待你把那只新的取来,再替这只毁去便可。”
尉迟庠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这平时不是很好说话的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直在程穆之怀里没说话的柳清言冷冷地给他递了个眼刀过去。
尉迟庠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又道:“那只新的埙上头还有些符文没有全部刻好,还需这只旧的,要照着上面将符文刻好。因着这埙每次只能成一只,因此新做的也只是半成品。”
倭国王子闻言,终于将手中的埙交给了尉迟庠,“快去快回。”
“是。”
与此同时,柳清言对着程穆之道:“大人,妾身身子有些不适,想去休息一下。”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倭国王子听见。
程穆之点点头,对着一旁的林安佑吩咐了几句,让他跟着柳清言一起,继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围猎场。
后山那里,设了几个供人休息与更衣的帐篷。
因为前头比较热闹,此时后山这里没什么人,几个守卫也早就去前头看围猎了,柳清言让林安佑在帐外守着,而他自己则进了尉迟庠一开始进的那个帐篷。
尉迟庠也已经在里头等着他了,两只手里各拿着一只埙,见他进来,歪着头一脸纯真地问他,“你选哪个?选错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柳清言面色毫无波动地看他一眼,“我哪个都不选。”说罢走到他身后,拿起桌子上的第三个埙,“尉迟庠,你有时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尉迟庠还很好奇,“你怎么发现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翻一个白眼,但是不行,他的风度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不雅的举动,因此最终他只是说了一句,“身后那个已经被那倭国王子磨的发亮了。”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他是当珠子盘吗?”柳清言下了结论,“回去吧,时间耽误太久会惹人怀疑的。”
“柳清言,你真不愿意同我一起?”尉迟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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