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山上都会看到徒弟们在搞事 完结+番外 (青岚牙子)
海无心中所想被陆星辰说破,也不尴尬,而是向陆星辰抱剑施礼表示感谢。
海无走后,陆星辰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了,翻了会画本,也没心情看。本来他是最喜欢看画本的,明目张胆的看。但是每次凌遥发现他看画本都会格外生气,于是陆星辰就把画本藏在床下,每天悄悄的看。日积月累,越藏越多,越藏越多,有天他惊讶地发觉自己的床竟然高出了许多,往床下一看:画本都快炸出来了。
陆星辰想,这要让凌遥看到肯定肺都气炸。于是四处找地方藏,桌子下,凳子下,全都有。但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就算是莫闻笛第一夜住在自己房间里,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陆星辰窃喜。
等等,他为什么要藏?
他犯法了吗?
没有!
哈,陆星辰把画本收好,凌遥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竟然不允许自己看画本,垃圾。
想到凌遥,陆星辰觉得现在是个骚扰他的好时机。
陆星辰起床。
陆星辰敲凌遥的房门,“凌窑子,睡醒没!”
“窑子你妹啊!”凌遥的声音从房间里闷闷地传出,“天都没亮啊,我的宝贝首席,叫我干嘛!”
陆星辰边系手腕上的袖带边说,“快点开门,一天到晚逛窑子,你可不是凌窑子么。”
“到底干什么,”凌遥散着发,披着月白色的外袍,打开房,陆星辰迈步进去,“海无说他紧张。”
凌遥揉了揉脸,崩溃地说:“他紧张管你鸟事啊!”
“可他把我喊醒了,”陆星辰面无表情,“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凌遥被陆星辰的话气得一口气哽住,“求您了,快回去睡觉吧。海无疯了,我今天还要监试,我不能疯。”
“子纯,”陆星辰自顾自的说着,“是个老实人,但是掌门的徒弟,资质不会太差,海无嘛,钻得精,我看这两人实力相当。”
“嗯,有理。”凌遥仰面躺倒在床上,陆星辰等着他说下去,可是却没了下文。
“你说,这次比赛的顺序是不是有暗箱操作?”陆星辰揪起凌遥的衣领,摇着他,让他醒来。
“是掌门安排的。”凌遥睁开眼睛,静静地说。
“这样吗……”陆星辰放开他。
第28章 论国论道唯不论心
天光破晓,第二日的第一场比试就此开始。
百丈峰的海无对阵澜沧峰的子纯。
二人都没有用花里胡哨的身法,而是各自持剑,稳步走上演武台。
“三师兄!加油!”统一穿着天青色衣袍的澜沧峰小师妹们在台下用脆生生的声音欢呼着。
“老二,加油。”陆星辰有气无力的应和了一句,而心莲根本不屑看海无的比试,陆星辰是硬把她拉来的。但好在澜沧峰的小师妹并没有要和他拉歌的意思。
子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搞得海无站在台上非常尴尬。海无面无表情地行礼,子纯回以一礼,两人各自拔剑出鞘。
“海无的手在抖。”陆星辰突然说。
“紧张。”莫闻笛说。
“子纯并未察觉,此战海无必胜。”陆星辰说。
心莲和莫闻笛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两人的剑第一次相接,海无眉头一皱,立刻撤离收剑,子纯运气于剑,乘胜追击。未曾想,海无竟在收剑途中调转力的方向,狠狠落剑,瞬间,两把剑第二次相接。
一柄长剑砰然落地。
是子纯的剑。
“赢了?”心莲惊道。
陆星辰说:“你是不是想说,胜利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要说子纯师兄的剑法那肯定是好的。”一名随心峰弟子搭上心莲的肩膀,心莲吓得缩起了脖子,看见了那人的脸,嫌弃地拍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青霄,连七星步都踏错还来评论别的师兄的剑法怎样,真有脸哟!”
陆星辰暗笑原来是那个在演武台上出了大糗的随心峰弟子,不动声色地轻轻挡在心莲身前。
心莲看见青霄这种无赖,心中就是不喜,接着嘲讽道:“你莫不是思了春,脚上也走了那红鸾星的步法?”
“非也非也,”青霄摇头晃脑地说,“我踏的乃是大师姐你的幸运星座啊,大师姐别这样说我!”
心莲嘴角抽动,不再去理会他。
陆星辰看见海无向他们走来,招呼了莫闻笛和心莲,三个人凑到海无面前,用渴望的眼神看他。
“你们?”海无不解的回望他们。
陆星辰赶紧说:“开始你的表演。”
“?”
“我的意思是说,说说你刚才是怎么击败子纯的。”
“哦,”海无说,“刚上场时我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所以没有仔细探查子纯师兄的修为,当我和他第一次交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弱的爆炸。于是我假装不敌撤剑,引他来攻,中途我强行击出第二剑,就把他的剑打飞了。”
三人鼓起掌来。
陆星辰说:“不愧是力量型选手。”
心莲并不是一个脑子缺根弦的白莲,相反,她在做大部分事的时候,往往会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所谓考量,总难免会跳不出某个框架。
比如她预测到在和江月打平后,自己将进入秋试前几强,可她没想到自己竟出了个大大的风头,秋试前四:她,青槐,江月,海无。心莲都搞不明白,自己真的这么修为高深了。还是这一代弟子都太没出息了?
还有就是她对青槐太过低估。本以为这个英俊的外门弟子,出了泡妞手段一流之外,对于修行也仅仅是略有资质,而自己更是留了个心眼,将随心峰功法《逐心诀》省去好几部分才给青槐。没想到他也进入了前四强,而且据大师兄所说,青槐的修为与海无不相上下,是目前他展现出的能力和海无不相上下,不知道是否还有所保留。心莲虽然也是很为青槐自豪,然而……
然而这种欣喜和自豪在她站上与青槐比武的演武台时,已经烟消云散了。青槐的嘴角一如既往的挂着那抹浅浅的,邪气的笑,漫不经心的开口说:“莲儿,我会手下留情的。”
心莲不出所料的被这磁性的嗓音蛊惑了,甚至连自己怎么落败的都不知道,一如和青槐初见时就迷上了他的速度。
“美男计啊美男计。”凌遥一边叹气,一边在弟子名册上将心莲的名字划掉了,“年轻人用这招,嗯,想法很好。”
“掌门师兄,你说呢?”凌遥自己感叹完了还不够,又去和青木找认同感。
青木的眉宇间有些阴沉之气,面色也严肃极了,不似凌遥般嬉笑,“我说,这一代的内门弟子真的是有点问题了。”
“哦?”凌遥望着观台下的演武台,“这就是你破例让外门弟子参加秋会的原因吧。”
语气肯定。
“你怕不怕,十三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赵青木说。
“你效仿师父再开外门弟子参加秋会的先例,也是要防这件事吗?但我觉得这恐怕适得其反了,外门未必会再出凌遥、流岚,魔教奸细也未必出自内门。”
掌门人皱起眉头,“你是说,外门有魔教奸细?你怀疑是那个青槐?但是无凭无据,星辰也没有查到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说是他?”
凌遥笑了笑,眼中带着寒意的火光闪动,他说:“青木师兄,你知道的,我之前在战场上历练过几年。当时我的袍泽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两个国家,国力相差无几,有一天,这两个国家开战了。
因为国力并无高低之分,战事一时僵持不下。两军的主帅都欲想出奇技制敌,其中一位将军,不重出身,他所选的领军者大多是平民。这在当时遭受了不少人的非议,因为领军者本该是由贵族担任的,师兄知道那一战是谁赢了吗?”
掌门人沉思了片刻,“这位将军选贤用贤,战力一定是高于对方的,我猜是这位将军赢了。”
“不,师兄猜错了。”凌遥摇了摇头,迎上赵青木微微有些惊讶的目光,“那位将军虽然选贤举能,但他所选的布衣平民中混入了敌方的奸细。那一战,一败涂地。战后,将军回国,又被朝廷上的贵族弹劾,后来就被处死了。”
赵青木说:“怎么会这样?”
凌遥说:“但故事还没有结束,两个国家打了一仗,相安无事了很久。但后来,两国又起战事,这一次,一个国家被灭亡了,师兄猜一猜,是哪个国家?”
赵青木说:“是那位将军的国家吗?”
“恰恰相反,”凌遥又摇头,“那位将军的国家,这一次赢了。因为将军虽然被弹劾处死,但他的继任者却觉得他的做法是对的,不仅在军中推行,后来在朝廷里也渐渐推行开来。国家渐渐强盛,国力远超过另一个国家。所以这一次,他们赢了。”
赵青木脸色变幻,“你是让我查清楚青槐的底细,不要做那位将军?”
凌遥还欲再说,赵青木打断他,“好了凌遥,你真的变了很多。”
凌遥说:“青木师兄,自从你做了掌门,你也变了很多,当初那个人……”
赵青木又一次打断他,“不是说过不能再提他了吗,我有分寸的。青槐我也会留意着,以后外门弟子参加秋会的规矩就保留下来吧,凌遥,流岚她对你的影响太大了,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法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