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喘着气走过去,道:“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裴谦眸子冰冷又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别过来,若是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因为跑动而脸色绯红,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狠意盯着人,却没有让赵六他们害怕,反而勾起了男人心底的欲/望。
赵六一把上去抬手抓住裴谦的手腕就要卸掉他的匕首,谁知裴谦却在此时松开手,快速用另一只手接住匕首对着赵六的脖子狠狠地划了过去。
“啊……”赵六惨叫一声,裴谦的匕首很锋利,甚至可以削断骨头。
赵六痛的只感觉下巴都快要掉了,跪倒在地上捂着脸。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浓腥的鲜血溅到裴谦脸上,裴谦不禁闭了眼睛,另一只胳膊用力甩开赵六的手,顺便用脚狠狠地踹了一脚。
赵六被踢的滚了一圈,脖子脸上喷涌出来的全是血,他蜷缩在地上,痛苦的不断惨叫着。
另外两人看到赵六这样,心中一寒,不在对裴谦小瞧,两人一起走过来一脚就踢到裴谦膝盖上,让裴谦跪下来,另一人抓住裴谦胳膊反扭在身后,将他制住。
裴谦依旧紧紧地抓着匕首不松开,目光阴狠的瞪着两人,大声道:“你们放开我。”
老二掐住裴谦的下巴迫使他仰着头,裴谦痛的满脸惨白,鲜血和着汗顺着眼角脸颊流下,眼神狠厉毫不示弱,老二心中一震,竟然有些害怕。
晃过神看到裴谦就在自己手里,心中恼恨,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后面老大叫道:“不要打脸,这可是银子,给他点狠一点的教训。”
裴谦被打的倒在一边,又被老四扯着胳膊摇摇晃晃的拽回来,他心中恶心的张口就开始吐,像是要将心肺都吐出来。
老二老四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裴谦喘着气,抬起眼睛冰冷狠厉的看着老二,唇边突然勾起了一抹诡媚的笑意,道:“喜欢我这张脸?”
其他人还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一时被他的笑容吓到了。
裴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老四钳制住自己的手,握着匕首就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划下去。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赵六老二等人,匕首深入血肉里,从上往下缓缓的划过,红艳的鲜血顺着匕首的痕迹流出,遮盖到了眼睛,顺着脸颊流下,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觉,甚至嘴角还勾着笑意。
老四被吓得坐倒在地向后退着,恐怖的喊着:“鬼,鬼,啊啊啊!”
老二老大在他的目光下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不禁低声咒骂一句:“艹,疯子!”
裴谦痛的晕了过去,匕首掉落在地上,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庚三的身影,他满脸悲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庚三刚从墙外翻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目眦欲裂,大吼一声:“不!”
看到裴谦倒在血泊里,他忍不住手脚发软的跑过去,将裴谦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双眼双手颤抖着不可置信,轻轻抬起手颤抖的不敢去碰裴谦的脸。
他不断的在心里怒吼着不,这不是真的,他只不过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裴谦的身影,为什么会这样?!
庚三心中悔恨到无法自拔,之恨不得将刚才去买糖葫芦的自己狠狠地抽打一顿,这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庚三紧紧地抱着裴谦,颤声道:“裴谦,裴谦,宁远……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叫着裴谦,不知不觉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裴谦满是鲜血的脸上。整个人像是一个懦弱无用的莽夫。
老四和老二看到庚三,心中为他这般疯狂的样子感到害怕,两人对视一眼,似乎下了决心,拿起地上的棍子抡起来朝着庚三的头上砸去。
庚三抬起头满眼通红,双眼满是沉淀压抑着的疯狂。他抱着裴谦闪身飞过,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另一边,在赵六的旁边。
赵六被裴谦一把匕首划在脖子上,鲜血喷涌,到现在都无法起身,在地上不断地爬着。
庚三深邃又黑沉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眼中压抑着风暴,抬起脚就将赵六踢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墙上,又像一块破布一般摔下来。
老大刚拿起棍子要在背后袭击,看到赵六这般的下场,吓得扔了棍子就要跑,却被庚三抬脚就将他踢翻在地,他听到庚三阴沉沉的声音:“想跑?”
刚要抬头求饶,庚三却一脚踩在他的身上,那一脚如坠了千斤重,老大张开嘴就喷出了一口血,半天动弹不得。
老四和老二双腿颤抖的不能动,扔了手中的棍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拼命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庚三只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又怎么会饶了他们。
他抱着裴谦,看到裴谦满脸是血没有意识的躺在自己怀中,心中的愤怒一瞬间就涌上头顶。
老二和老四看庚三盯着他们不动,爬起来就想跑,庚三眸子冰冷毫无感情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脚将地上的棍子踢飞撞在他们身上,老二和老四瞬间翻倒在地,动弹不得。
庚三道:“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庚三顾忌着裴谦的伤,暂时没有收拾这些人,他抱着裴谦,双脚轻轻一点,飞上墙头,又向着远处跳去。
发现裴谦不见的那天,庚三立刻就分散了人手,各个方向都去找裴谦,在听到裴谦出现在南阳城的时候,庚三立刻就过来了。
只是发现有另一部分人也在找裴谦,庚三便没有立刻惊动裴谦,而是在后面将那些人先处理掉。
只是,他就只转了个身,裴谦就出事了。庚三紧紧地咬着牙,心中对自己永远不能原谅。
第47章
庚三抱着裴谦一路快速飞到宋茵茵的家里, 一脚踹开门进去,满色黑的吓人,大声道:“去找大夫, 将所有的大夫都找来。”
宋茵茵慵懒的打着哈欠出来, 在看到裴谦和庚三身上都是血的时候,吓了一跳, 脸色都变了,立刻走过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道:“发生什么事了?老大你们怎么会受伤?”
庚三抱着裴谦走进房间, 小心翼翼的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裴谦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庚三心中一跳, 满是慌乱的颤抖着伸出手放在裴谦的勃颈处,感觉到有脉搏跳动,才松了一口气。
“去请大夫,将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过来。”
宋茵茵转身就走, 庚三又道:“派人去南门东巷有一处院子,里面四个男人,给我好好招看着。”
他声音沉沉, 如同浸在冰碴子里,甚至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宋茵茵心头一跳,低声道:“是。”
庚三坐在裴谦的床边, 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看到裴谦脸上的伤,匕首划得很深,皮肉都分离开来,可以看到里面嫩红色的肉。
他无法想象裴谦会对自己这么狠,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在想,万一他再来晚一点,会怎么样。
只是想到会有的可能,庚三的心中就一抽一抽的痛着。
大夫很快就来了,看到裴谦的伤,也是被吓了一跳。
庚三站起来请他快点帮裴谦治伤,声音低沉,隐隐的带着乞求:“你一定要将他治好,我要完完整整的他。”
大夫一边动作,一边摇摇头,“老夫尽力而为。”
他先伸出手为裴谦诊脉,又一边吩咐道:“先去烧热水,有烧酒的话最好再来点。”
宋茵茵立刻道:“烧酒我这里有,我去取。”
裴谦的脉象微弱,大夫诊了又诊,脸色变了又变,这让在一边的庚三心中上上下下,最终忍不住问:“大夫,这伤势究竟如何?”
一边的药童已经准备好了创伤药,大夫却突然抬起手来示意先不用,这才满脸严肃的站起来,道:“这位夫人脉象十分微弱混乱,老夫诊出隐隐有怀孕之相,不敢随便用药,以免伤了胎儿。”
庚三怔愣了一下,继而大怒,“荒唐!你这是哪里来的庸医!竟然如此胡说八道!”
裴谦是男是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又怎么可能怀孕呢,这个庸医,满嘴胡言乱语。
庚三一怒之下,将大夫赶了出去。
大夫和药童狼狈至极又心惊胆战的被轰出门外,生气道:“无知莽夫,莽夫!”
随即甩袖走了。
宋茵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跑出来担心的道:“老大,怎么了?”
庚三压下心中的怒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再去请其他大夫。”
刚说完,以为身穿深蓝色紧袖服的男人就带了大夫过来:“老大,大夫来了。”
这位大夫看起来比刚才那位年轻一点,庚三看了他一眼,让他进去。
可是,这位大夫诊完脉之后,犹犹豫豫道:“夫人的脉象很是奇怪,隐隐有怀孕之相,却又有着男子的脉象,奇也怪哉,奇也怪哉。”
第三位大夫诊完脉还是这个结论,不能给裴谦随便用药,庚三脸色已经冷的快要掉冰碴子,眼睛黑沉沉的,压抑着怒意,道:“那就用能用的药,在这样磨磨唧唧,就立刻特么的滚!”
裴谦即使是在晕厥中,似乎也被疼痛折磨着,眉头紧锁,脸色惨白一片,甚至唇上也毫无血色,一片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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