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愣了一下,张口欲言,闻人朔眼神淡淡扫过来,两人默不作声地点头。
黎越人也是微愣,难怪觉得这两人的气氛有些……他很开心,微笑着说:“恭喜。”
莫琼差点没回他一句同喜,要不然闻人朔非要叨死他。他也很开心,喜笑颜开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闻人朔进了厨房,里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脸色不好,心想难怪黎先生瘦了,跟着伍望舒就没吃到好的,一时之间心有戚戚。
脚步匆匆地出门买菜去了。
伍望舒一脸莫名,好像闻人朔临走之前还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黎越人于是和他解释:“闻人是买菜去了。”
伍望舒:……
感觉无形之中被嘲讽了。
伍望舒:“我带你们看下房间。”
晚上眉喜和伍望舒见证了一个大高个在厨房熟练自如,行云流水般端出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你怎么会做饭?”眉喜看着他宽阔的背影问。
闻人手一顿,“嗯……以前我家就是我爹做饭,后来我有了我之后,就是我做饭了。”
原来是家族传统。
伍望舒若有所思:“你经常给越人做饭?”
闻人朔淡淡骄傲地说:“他来七重殿,都是我亲自下厨。”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黎先生很少在外面吃,他有很多忌口,一直都有专人负责。”
伍望舒眼眸沉沉。眉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岳父和女婿一样的氛围,默默地退出危险圈,劫后余生地坐到莫琼旁边。
黎越人看着他一脸疑惑,眉喜转移话题:“我还没有吃过闻人做的饭。”
黎越人摆上碗筷,“越人的厨艺很好。”
“你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吃,可有不适?”
黎越人惊讶地看着他,摇摇头:“本就是娇贵毛病,不必惯着。”
伍望舒刚端着菜出来,就听到这一句,垂着眼睛把菜放在桌子上。
黎越人见了也要进去帮忙,伍望舒把他按下来,“我来就好。”
菜上齐了,众人纷纷动筷,下箸飞快。
一桌七菜一汤全都扫荡一空。
饭饱之后,就要解解舟车劳顿的疲乏了,把要洗碗的闻人赶去洗澡休息之后,黎越人在厨房准备洗碗。
席间一直沉默的伍望舒不由分说地挤开他,“我来洗,你在旁边教我。”
黎越人看他一眼,站在他身边轻声提示他。洗得还算有模有样。
伍望舒看着碗上的油腻被慢慢洗去,碗壁摩擦出好听的声音,心里想着要是他学会做饭了,黎越人就会只吃他一个人做的饭,然后碗……还是他洗,这样的一个人,就应该什么都不做,好好养着,好好宠着。
但是这个人还是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真真是有心无力,不知道还可以这样装温柔多久。
莫琼在洗澡,屏风后传来水声,眉喜如坐针毡,脸上爆红,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凉水,想要走出去又觉得自己欲盖弥彰,只能在屋里坐立难安。
他眼睛都不敢往那边望一下,耳边的水声已经够要命的了,他神思不定,只希望莫琼可以快一点。
莫琼湿着头发出来,他懒懒地走过来,边擦着头发边坐下,眉喜相当自觉地接过这个活,一点一点地擦拭,眼睛规规矩矩地落在头发上。
莫琼有些不舒服地侧了侧身,眉喜停了手等他坐好,玉一样的半拉胸膛和锁骨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出现在眉喜面前。
眉喜没有动了,莫琼疑惑地回身看他,见他红着脸,眼睛眨都不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蹭地一下烧起来了,连忙拢了拢衣襟。
肩膀却被握住,那人的眼底清澈羞赧,认真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莫琼的脑袋一下晕了,感觉手脚都麻了,但是,他也一样渴望着对方,于是他静静地看着对方。
眉喜于是弯着身子凑近他,两人鼻息渐渐相交,莫琼下意识闭上眼睛,有柔软温热的触感在脸上流连。
眉喜亲着他的脸,他看着莫琼颤动的睫毛,一手依旧握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的发上轻轻摩挲。
柔软的唇瓣相贴,呼吸都是滚烫的,眉喜贴了一会儿,含住他唇珠舔了一口把人放开。莫琼睁开眼睛,眼睛里水润润的,脸也红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傻乎乎地笑了。
眉喜给他烘干头发后就去洗澡,洗完澡莫琼已经半坐在床上了。乌发如云,美人如玉。莫琼看着他又发呆了,“眉喜?”
眉喜如梦初醒,“呃……我睡在榻上就好,”他垂着眼,脸红地憋出一句:“跟你一起睡的话,我会睡不着的……”
“那永远不和我睡一起?”
“当然不是!”眉喜皱着眉头,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总归要适应的,他钻进了被子,把半张脸都盖住了。瓮声瓮气地说:“你还要干什么?”
莫琼看着他摇摇头,“不做什么。”也慢慢躺进来。眉喜见他躺好了,挥手把烛火灭了。
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身旁,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是还是很容易就感受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还有耳边浅浅的呼吸。
“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眉喜咽了咽口水,“热。”
莫琼接着说,“可我不喜欢这么远。”
眉喜蜗牛一样地挪过去,莫琼抱着他的腰,感受到人的明显僵硬,心里暗自发笑,这样的好时机,不调戏一般更待何时。
“你怎么这么害羞?”
眉喜不说话,竭力忽略鼻息吹拂在耳边的感受。
莫琼更加变本加厉,“你好像刚嫁进来的新娘子。”
“你要是一直这样,我们以后怎么做好玩的事情?”他说这话也有些脸热,但是调戏人的恶趣味占了上风。
他还想再说,眉喜却用力地反抱住他,莫琼明显感到某个东西再抵着他,身边的人压抑地说:“你不要再说了……”
莫琼惊地下意识挣扎,“你先放开我,我不说……唔!”
眉喜尽量温柔地轻舔着,吮吸着他的唇珠,放开之后把头埋进他的肩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睡了?”
莫琼僵在他怀里装死,眉喜没忍住又亲了人一口,“睡吧,别招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中泰迪,稳中带皮。
没有看到传说中看到剧本的男人我很抱歉,虽然不知道你们期不期待。
所以这个福利章就补偿一下了。
话说明明记得有蹭玄学啊,
难道是做梦?
看来是做梦。
第20章 第 20 章
莫琼是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弄醒的,一醒来就看见胸前窝着一个黑脑袋,脖颈以下像是有什么软滑的东西蹭来蹭去,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色一时红一时黑,压着嗓音说,“眉喜,你在干什么?”
那人抬起头来,扣住他的后脑就是一顿亲,莫琼觉得唇珠都被他舔麻了那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晕红着一张脸,乖乖巧巧地说:“早。”
倒像是他被占了便宜,莫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还没有洗漱。”眉喜红着脸傻乎乎地笑起来,“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就想亲你。”
莫琼脸也红了,推搡他,“起来起来。”
这边洋溢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氛围,山庄迎来一位地位尊贵的客人。
本来问剑山庄连喻怀瑾都请到了的消息已经引起轰然大波,这会又来一位,连庄主都要亲自在门口迎接,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正是太阳初上之际,喻怀瑾昨晚就接到消息,今天难得在容华的怀里起了个大早,两人站在人群前方,沉默不语,但是交叠在一起的衣袖里,两只手在愉快地聊天。
“我哥,啰嗦就算了,还有一毛病。”
毕竟族长的八卦不是想听就可以听的,容华珍惜这个机会,回问到:“是什么?”喻怀瑾撇撇嘴。
“表里不一。”
天边扬起红霞,一顶木制的轿撵被人抬着腾空而来。
容华数了数,也就四个人抬轿 ,虽然这些人轻功卓绝,但是远不至于排场大。
轿子被放在地上,很奇特,没有轿帘,是同样材质的木门,镂空着几处。
轿子动了,众目睽睽之下,这顶轿子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分离重组。
齿轮摩擦,木板挤压旋转,顷刻之间这顶摸不透风的轿子就变成了方澄泓常坐的轮椅。
在场都是见识颇多的人,即使亲眼目睹,也只是在眼底划过极深的震撼与忌惮。
方族很少在江湖上出面,这一次竟然到问剑山庄来了,说实在还挺蹊跷,且不论素来与问剑山庄无什么交情,但就方族在江湖上正邪两道均有族人……
是敌是友还不分明呢。
“方族长。”陆粼淡淡道。
方澄泓看着自家趁人不注意给自己扮鬼脸的弟弟,心里发笑,脸上不显分毫,“见谅,实在是庄主要找的人与我有些渊源,这才厚颜赶来。”
“不敢当,这是陆某的荣幸,请进。”
方澄泓淡淡地笑了,他笑起来干净剔透,让人感觉随时会有翩然的雪花落在肩上。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位高权重,本该是气势锐利,威严沉肃的,但是他不是,他甚至温和无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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