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王的爱妃不但有勇有谋,也有气魄,既然这样让小王告诉你一个秘密。」右手离开床面,撕掉右额横过左脸的疤,脸上留有淡淡的红印,萧语嫣惊讶的表情让她更有兴致。
「既然我们原本的想法和目标是一致的,那就别辜负这天赐的默契,在台面上和床上你都是小王的了。」歂宣张嘴嘶咬萧语嫣颈边的嫁衣,伸手掸了烛火,一手环住萧语嫣的腰让她贴着自己,在萧语嫣无从反抗之下整个人抱上床。
没有烛光的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没入账里,花烛夜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开头又是在床上,唉呀,笔者猴急的丝路不可取啊!
☆、送入洞房
囍帐内。
萧语嫣被放在鸳鸯枕上,歂宣很快的俯□紧紧贴着她,鼻子在萧语嫣颈边品尝女子特有的香气,萧语嫣柔软的身体让她很喜欢,即使隔着衣物,歂宣依旧能感觉到萧语嫣胸前的丰满,同是女子,歂宣的确是对自己有些遗憾,这场婚姻也让她心里对不见光的身分有些怨怼。
既然同是女子,那小王就不客气了。
歂宣加大手上禁锢的力道,一手扯着衣带,很快萧语嫣就露出半个香肩,不知是受了冷还是害怕,细致的肤上铺了一层鸡皮疙瘩,歂宣的脸在萧语嫣肩上蹭着,磨擦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确实有点鬼迷心窍,急着要把萧语嫣的外衫脱下。
即使是洞房花烛夜,煞风景的也是大有人在。
「王爷,王~爷~咳咳~~~啊~王爷~咳~~」卡痰的精髓,实在没人能比这位公公还来的了解。
歂宣停下了动作,却没打算放过萧语嫣,无视萧语嫣倔强的眼神,继续挑拨逗弄。
「王~咳~~咳~~咳~~咳~~爷~~恶~」咳着咳着都干呕了。
「说!」这话是贴着萧语嫣的唇瓣说的。
「王爷,边关急报,皇上大发雷霆,召王爷商讨对策。」果然是多年训练有素,正事来报,声音尖的和吞了生鸡蛋似的。
「在外头候着。」歂宣翻身坐起,整个人都出了帐外,手还不忘对着萧语嫣来一记回马枪,在脸上轻柔的抚着。
「爱妃,待小王归来再继续玩。」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搜刮几块桌上的茶点。
萧语嫣死死看着上方,直到歂宣离开关了房门才转头看向门边,门纸外,灯笼的亮光越来越小最后模糊的看不见,萧语嫣才慢慢的坐起身,两手一垂,喜袍从肩上滑了下来,穿过纤细的手臂落在地上,萧语嫣重新燃了烛火,带有怒意的脸竟红了眼眶。
当下只觉得羞愤,直至人走远了才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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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御书房内。
皇帝和歂宣对坐在圆桌两边,两头靠拢像是在商讨大事,方才的公公带着膳官来到桌前,把托盘上的小菜放到两人中间。
苏~~~~~
竟然在吃牛肉面!
哪有什么谈论大事的样子,举筷,夹面,吹凉,张口,端茶,喝水,还有小菜,吃得不亦乐乎,请问哪来的边关报急,刚才在洞房一脸猴急的人,被辛口的汤头热的出汗了,随侍赶忙端来湿巾擦手拭汗。
「朕的时机抓得挺好的吧,苏~~」歂瑞得意洋洋的邀功,吹凉了面往嘴里放。
「苏~~~」歂宣不接话,用力吸着面,面塞满嘴里两颊鼓鼓的。
「多吃点,不够膳房里还备着。」夹了些小菜放到歂宣碗里,换来一个白眼。
「苏~~~」
「朕听说,萧狐狸的千金可是大美人儿阿,怎么样怎么样?」
「美人又怎么样,脸上有疤。」
「疤?这没听说阿。」歂瑞自言自语。
「皇兄,我倒觉得你应该把她收进后宫,她适合你。」歂宣吃饱了,把筷子摆着喝茶。
「朕的宫里不需要刀疤美人。」摇手退怯,拱手让贤。
「疤是假的,她倒是跟你想一块去了。」歂宣轻嗤一笑,自己就是脑花了当初才会听歂瑞的往脸上黏东西。
「那那那,计划不就全…」
「失败了,我流氓了一回才拖到你喊人来。」
「哼!逸王妃如此恐怕也是萧狐狸操作的吧。」痞皇帝终于露出正色,一脸盘算。
「这倒不一定,我看她也嫁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或许能成为一颗棋子。」歂宣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
「就怕棋子最后反咬一口,反倒是我们被将军了。」
「如果不能揽成一样的棋色,就只能让诨棋出局了。」歂宣举筷在剩菜上拨画,划出楚河汉界。
「朕一向没有你会看人,逸王妃能不能用就让你去摆弄了。」
歂宣颔首同意,眯着眼盯着远方不说话。
歂瑞一开始饶有兴致的等着,打更的过了两次歂宣还是一脸高深不可测的样子,歂瑞终于等急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顺着歂宣的方向看过去,不就是一幅山水画,从小看到大还没看够啊。
「蓝图。」歂宣的声音幽幽的,彷佛已经在遥远的世界。
「什么蓝图?」
「小王的蓝图,歂家的蓝图。」
「那朕在什么位置?」
「小王的蓝图里,还没把你摆进来。」歂宣自顾自的说着,直到感觉有人恶狠狠盯着自己,眼里射出红光才回过神。
「蓝图,看完了?」如果那声音不是磨牙的声音,歂宣会很乐观的相信歂瑞没有生气。
「蓝图,暂时收起来了,择日再看。」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说说正事?」
「应该,应该。」
当朝天子和第一亲王交头接耳起来,歂家的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挑灯夜战,忙活一天的奴才又站了一夜,宫里又打了两更,天色已经蒙蒙亮,歂宣和歂瑞才讲到大概是刚窜起的毛头部分,外头站了一路了,打了水端了饭准备伺候更衣,两人这才察觉已经过了一夜,歂宣大婚被免了三日早朝,可歂瑞在歂宣的眼皮底下当不了昏君,只能乖乖的端茶漱口,任由下人摆弄。
歂宣伸了懒腰,看着一旁正在更换外袍的歂瑞,心里思索是在这眯一会儿,还是趁早溜回王府直接睡到午时再来宫里接人,两个主意达不成一个共识,外头便有人胡乱通报,守在新房的嬷嬷紧接着又跌又撞的摔到歂宣面前来。
「皇上吉祥,王爷吉祥。」嬷嬷捧着一个盒子,跪在地上不断的嗑头。
「起来回话,一早跌跌撞撞像什么样。」歂瑞怒斥一声,一半是因为一夜未眠上了火。
「谢皇上,启秉王爷,王妃娘娘已经起身了。」嬷嬷偷偷的看向歂宣,眼神很是惊慌。
「看来弟妹也是晨昏定省之人,逸王妃之事交由你们去操办,有什么缺了欠了都自行做主不用回报。」穿好外袍,走到歂宣身旁,歂瑞大手一挥倒是很有君王的气势。
「奴才已经服侍王妃用了早膳,也让人收拾好了。」
「都妥了就行,小王有点乏了,就像皇兄说的,有需要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就为了这事,歂宣无聊的打了哈欠。
「回王爷,按例奴才是必须从房里收回几样喜物回报宫里的。」嬷嬷刚起的膝盖又软乎乎的跪了下去。
「都说了…」
「啊~王爷饶命。」歂宣不耐烦的态度很吓人,嬷嬷一慌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手上的盒子滚到歂宣脚边,没上锁的盒子就这样摊开,里头正是一条喜帕。
一条落了红的喜帕。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错字,好多个歂宣歂瑞,连我都打的迷糊了
☆、逸王府
没有新郎的洞房落了红,这些都是什么事啊!
歂瑞一手茶喷在喜帕上,喜帕上像小花的痕迹慢慢晕开来,奴才全跪了一地,攸关皇族面子,身为皇族的头,歂瑞失态后还是很快的端起架子,一掌狠狠的拍在桌案上。
「大胆!」四个桌脚都在震,掌心也红了,歂瑞气到连疼都不怕了。
「皇上息怒。」公公嬷嬷都已经快趴在地上,提着嗓子喊,正打算继续跪谏,只听见一个声音幽幽的飘来。
「甚好甚好。」发声的正是歂宣。
地上的一群人顾不得礼节甚至于忘了杀头之罪,竟同时抬起头傻看着说话的歂宣,歂宣的反应令人太过震惊,谁说我们傻,王爷这样的才是傻子,被占了便宜还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