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 (neleta)

　　路过那片已经枯萎的羊奶子林时，王石井挖了十几颗，在空间里只要分分枝，这十几颗羊奶子就能长成几百棵，邵云安拍胸脯保证的最好的茶、最好的酒就是空间出产的了。
　　回到家，把剪下来的枝条种到空间里，王石井又忙着应媳妇的要求做饼。邵云安要比巴掌大一些，圆的，厚一些的饼子，王石井在邵云安的指导下揉出他要的饼子，贴在大铁锅边上烤。五花肉炖得很烂了，放在灶台上热着。第一批饼做出来，邵云安舀出一勺肉在案板上剁碎，拿过一个饼从侧面切开，把肉放进去，浇一点汤汁，王石井咽了咽嗓子。
　　“妮子，青哥儿，来。”
　　“来啦。”
　　王青和妮子从屋里跑出来，邵云安把手上的夹肉饼递给妮子：“尝尝，小心别把油汁滴到衣服上。”
　　妮子张嘴就是一口，瞬间，眼睛就瞪得大大的。
　　“唔唔！”好吃！
　　邵云安快速做好第二个，在王青的咽口水中递给他，王青张嘴狠狠一口。王石井的独眼看向自家媳妇，邵云安做好第三个自己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媳妇儿……”
　　“呵呵。”怎么欺负人的感觉这么好呢，邵云安餵过去， “这饼烤的不错，奖励你一口。”
　　王石井一嘴下去，一半饼就没了。不过看他那眼神和表情，也是很满足的。
　　“小爹，太好吃了！”
　　“小爹可不好吃。”
　　“……”王妮脸红了，王青哈哈笑。
　　两个孩子吃完了舔指头上流下的肉汁，邵云安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全喂给了王石井，然后他问：“这东西怎么样，能送给四婶他们做买卖吗？”
　　王青和妮子的动作停下，王石井出声：“去洗手，晚上再吃。”
　　两个孩子安静地洗了手，离开了厨房。王石井这才回答邵云安刚才的问题：“能做。你要给四婶家做？”
　　“嗯。我不是已经跟许掌柜说好了吗？就让四婶和庄华家在一丈轩外支个小摊子，一来一丈轩能护着他们，他们也能给一丈轩拉生意，互惠互利。一会儿你帮我多洗点菜，我晚上做串串香。这两样小吃看他们两家自己要怎么分。”
　　王石井弯腰在媳妇脸上亲了口：“麻烦你了。”这都是他的人情，还的人却是媳妇。
　　邵云安瞪了他一眼：“神经病，赶紧干活！”
　　王石井赶紧做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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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王四婶一家，王庄华和他的两位爹爹共六人准时来到王石井家。孙家的菊花茶已经赚了很多钱了，现在菊花凋落，他们才闻了下来。王四婶和王庄华的两位爹爹王多秋、李树银又怎能不羨慕。只是王石井已经跟他们说了农忙后会给他们想个赚钱的法子，加上族里又出了那么些事，他们就不好意思再问了。今天王石井说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饭，他们也是抱了很大希望的。
　　王杏和王庄华一进院就喊：“小子，你又做什么好吃的啦，外头部说今天闻了一天肉香呢。”
　　“他们一会儿吃到不就知道了？”邵云安笑着把众人带到王青和妮子那屋，炕上已经摆上了一张大炕桌。
　　众人上炕，王石井先端进来一大盆香浓的小米粥，是今年的新米。王青端着一盘醋溜土豆丝，桌上碗筷已经摆好了，王杏和王庄华要去帮忙被邵云安拦下。邵云安抱着妮子没去忙活，王四婶见妮子小脸红扑扑的，眉眼带笑，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整个人水灵了不少，耳朵上还带着白玉的耳坠，一看就是在家中享福的，再看她窝在邵云安怀里笑得那个甜，王四婶真心为王石井高兴情，说娶了后娘（小爹），亲爹也要变成后爹了，王石井当时再娶的时候他们也担心两个孩子往后的日子还是不好过，现在别说担心，村里谁家的孩子不羨慕这两个娃。
　　王石井和王青又进来了，王石井手上的还是一个大盆，里面摆放看做好的夹了肉的饼子，一看到那盆饼，王杏和王庄华就开始咽口水了。
　　“哥，那是啥啊，好香啊。”
　　“看你俩那出息。”王四婶拍了两人一人一巴掌。
　　王青把一个小炉子放到桌子中间，点着火，王石井又出去了，王青上炕，坐到小爹身边，王四婶忍不住说：“云安，看青哥儿和妮子多喜欢你，你跟石井加把劲，给他俩生个弟弟和妹妹。”
　　王青和王妮立刻去看小爹，两个孩子抿住了嘴。邵云安没看他俩的表情，开口就说：“青哥儿和妮子已经给井哥凑了个‘好’字了，我不用生了。”
　　王四婶惊讶：“你不要孩子？”她看了眼王青和王妮，心想不会是因为这俩孩子吧。
　　王青咬咬嘴：“小爹，你生个弟弟和妹妹吧，我和妮子会照顾好他们的。”小爹是不是因为他和妮子？
　　邵云安头皮发麻，猛摇头：“我跟井哥说好了，不要孩子。家里已经有现成的了，我疯了才去自讨苦吃。”
　　王四婶呐呐，这，这是啥意思啊？王青和王妮也盯着小爹，王石井端着一个小铁锅进来了，王四婶急忙问：“石井，你和云安不要孩子呀？”
　　王石井把铁锅放到那个小炉子上，这才说：“云安怕疼，这男人生孩子也比女人受罪，他不想要就不要了。”
　　“小爹……”王青扯扯小爹的衣服，邵云安在他后脑勺上拍了轻轻拍了一掌：“小孩心思别这么重。就算没有你和妮子，我也不会生，我怕疼，也不喜欢大肚子。”
　　“……”众人。
　　王四婶：“这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邵云安：“反正井哥有后了，我没必要受那个罪呀。四婶，吃饭吧，你也别劝了，我是不会生的，坚决不生。”
　　王杏和王庄华闷笑，王四婶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也笑了，现场最有发言权的李树银出声：“你俩说好了就是了。我生了庄华后你叔也不叫我生了，确实是遭罪。”
　　邵云安拿起筷子：“不说生孩子了，来，吃吃。这个叫‘白吉馍夹肉饼’，简单点就叫肉夹馍。这个叫串串香，别看辣，吃起来很上瘾，本来应该是每样菜都串在一起吃，家里没竹签，我就敢煮了。”
　　“真是香啊！”
　　王杏和王庄华伸手先一人一个肉夹馍。王石井——拿起来分给四叔、四婶、王庄华的爹王多秋和小爹李树银。
　　这肉夹馍一口咬下去，就是本该最矜持的王四婶都停不下嘴。红火火的汤汁飘着一层白芝麻，其中泡着肉片、蔬菜、土豆片、泡发好的蘑菇片、木耳、猪肠……
　　接下来就没人说话了，每个人都是左手拿肉夹馍，右手往辣锅里伸筷子。邵云安不让王青和妮子吃太多辣，那盘醋溜土豆丝就是给他们吃的。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红锅里的菜，虽然还是很爱吃醋溜土豆丝，可他们现在更想吃那个。
　　等到肉夹馍全部吃完，红锅里的菜全部捞完，王石井端起红锅，邵云安灭了火，他这才开口：“四叔、四婶，秋叔、银子叔，你们看，这肉夹馍和串串香能不能做买卖？”
　　两家人愣住了，接着就是狂喜，全都是猛点头。
　　邵云安说：“现在族里不安定，我要想个什么挣大钱的方子，恐怕族里会闹得不可开交，先不说几位叔叔和四婶，就是杏子和庄华那跟井哥也是极好的兄弟，我们的日子好过了，怎么也得想着兄弟才是。现在也不忙了，这两样吃食哪怕是天冷了也能卖，尤其这串串香，还越吃越热。
　　这生意也是小买卖，别人就是眼红也不好来抢，也免得给你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已经跟一丈轩的许掌柜说好了。你们就在一丈轩门口支摊子，你们用他们的客源，也能帮他们招揽生意，如果累了，摊子一收就是。如果租个店铺。这一天不开张就要损失一天的租金，太不自由，如果生意做得好，日后你们可以考虑直接买个铺子开店。”
　　“云安，这，这……”四婶抹抹眼角，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银子叔声音不稳地说：“谢谢你们啊。石井、云安，我们也没帮啥，你们这，这真是大恩情了。”
　　“银子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们给我们家的帮助那是雪中送炭。这肉夹馍的肉要炖得香。要用的配料是关键。这串串香的关键就是这锅汤，同样关键是配料，肉夹馍要做饼，要炖肉；串串香要配汤料，要配菜，菜的样式不能太简单。我们今天吃的还不够丰富，还有油豆腐、鸡肉、鸭肉、鱼肉、毛肚子、猪血……很多都能用。这两样小吃看着简单，还是花工夫的。你们两家回去先商量做什么，商量好后我就把方子单独交给你们，然后教你们做一遍。”
　　“哎！哎！”四婶笑开了花。
　　银子叔道：“我们回去就商量，云安、石井，让你们费心了。”
　　“应该的，我们家日子好过了，我和井哥也希望四叔、四婶，秋叔和银子叔家的日子好过，等挣了钱，就送家里的孩子去读书。”
　　“哎！”
　　王庄华和王杏都成家了，也有孩子，跟王青也是差不多大的。谁家不想能多挣点钱送孩子去读书，不要跟他们一样做一辈子的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