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办法顾上关星了,否则带着他回京也只是徒令他陷入危险境地而已。
揉了揉太阳穴,连应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放一边,就算他想回京的心情再怎么迫切也要跟着师禹他们,急是急不得的,还不如先想想现在京中可能会有的局势划分,然后考虑考虑等真正到了京城时又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那个老皇帝托付密旨的人到底是谁?依他的猜测,这个人首先要有一定的权势和威信,同时和老皇帝的关系肯定不差,是个值得信任托付的人,再者这人也要支持新帝才行。
左思右想,想来想去,连应觉得能符合以上条件的人恐怕就只有沐安王师旷一人了,想到这里连应又是一阵头疼,他和这沐安王可没什么交情,就算有交情人家也肯定不会违背老皇帝的心意交出密旨吧。
哎,真是难办,看来还是要让师禹尽早称帝,届时自己再恳求师禹放过端木一家,将那密旨销毁。不过实话实说,就算自己不恳求,师禹也会为着姐姐而不忍苛责端木家吧,只是到时必然会有人不服,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对端木家的重创,所以还是提前将这密旨销毁,让它不显于世间才是稳妥之法。
连应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被“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
虽然疑惑,但连应还是披上衣服起床,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然后就见面前直愣愣地杵着一位,正是面无表情但却面有酡色的师禹。
连应被他那双黑黝黝、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眼睛给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怪怪的,刚想出声询问就看到师禹身后还冒出了一个人头,竟是之前说病了,但此刻却面色极佳的黎青。
黎青看着连应,笑得很是温和(其实是诡异吧……),然后道:“那啥,连小兄弟啊,我们将军喝醉了,所以,嘿嘿……”
连应看了眼黎青,总感觉这人今晚笑得有几分、额、猥琐?而且师禹醉了那就扶他回房啊,扶到他这儿来算什么?
许是黎青看出了连应的疑惑,所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见将军醉了本来也想送他回房来着,但是将军执意要来找连应你,所以我们也没办法。我和你关系又不错,就由我把人给送来了,还劳烦连应你今晚好生照料一下将军了,不过你放心,将军睡相很好的。”
连应嘴角忍不住抽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师禹酒量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至于找自己,莫不是还是为了道歉一事?
连应想归想,疑惑归疑惑,但看黎青那副快要扶不住的样子便伸手将人接了过来扶住,还待说些什么就听黎青连忙打哈哈道:“啊哈,既然人我送到了,那就不多打扰了,嗯,今晚月亮不错,可以赏赏,不错不错。”
连应看着脚底抹油的某人简直觉得惨不忍睹,这狗头军师就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遁走?现在是除夕夜啊,外面还下着雪啊,哪里来的不错的月亮啊?!
吐槽归吐槽,连应还是小心着将师禹扶了进去放倒在床上,眉头却不由蹙起。
那厢,黎青刚走没多远就被突然蹦了出来的蒋崇正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拍拍胸脯缓缓就听到蒋崇正在他面前幽幽道:“老实说,你今天撺掇着兄弟们把将军灌醉了有什么企图?”
蒋崇正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肃穆无比,内心却在疯狂呐喊:天哪天哪,他们一定是疯了才会帮着这个狗头军师把将军给灌醉,等将军明早醒来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完了完了!!!
黎青瞟了一眼表里不一的蒋崇正,无所谓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叫做灌醉将军?大家不是因为高兴所以喝多了吗?你在想些什么呢,呆子。”
蒋崇正才不相信黎青的鬼话呢,他看了一眼黎青背后的连应的房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将军送到连公子房里?”
“唔,我说是因为将军自己说要去找连公子的你信吗?”黎青无辜道。
蒋崇正狐疑地打量了黎青好几眼,显然对他的话并没怎么相信,但是却还是道:“我知道你聪明,观察力好,但是你做事能不能也有个度啊?虽然将军待我们有如亲兄弟,但是你要是事做的过分了,将军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黎青又怎会听不处这话中的规劝、担心之意,心里感动之余面上却还是不以为意:“知道了呆子,我做事自然还有分寸的,没有把握和依据的事我可不会做。”比如将军和连公子之间琢磨不透的关系呵呵。
蒋崇正见他还是满脸不在乎,真是肺都要气炸了,无奈却只能跟着黎青走回房,路上不停的嘀咕:“那这样好了,要是明天将军怪罪你你就说是我干的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很经打……”
黎青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的脸上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轻轻念道:“呆子。”
连应见师禹虽然醉了但还是很规矩乖觉的样子所以也没怎么在意,替他除了外衣和鞋袜就将他扶到床上睡下。驿站房间小,没有卧榻,注定这两人只能同床共枕。
睡到半夜,连应是被热醒的,他感觉到有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睁眼便见师禹整个人伏在自己的身上,灼热的呼吸、鼻息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好像在细细描摹着他的样貌,也好像是通过他来看某个人一般。
“师禹?”连应轻轻唤了一声,企图唤醒这个或许醉酒或许梦游的人。
但是这一声却好像触动了身上人般,师禹的瞳孔陡然一缩,然后竟俯下身来嘴唇贴上了连应的嘴唇,吮吻着,舔舐着,啃咬着,火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间交缠,连应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吻得不能呼吸了。
连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的师禹,本来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狠狠推拒着身上的人,但奈何力气根本不能和对方比,被眸色一暗的师禹一只手就握在一起然后扣在了头顶。
一段火热缠绵的热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连应真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师禹才移开了唇,连应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正要说“住手”的时候却感到师禹的唇开始在他的脖颈间游移,留下了一道道濡湿的痕迹,然后那唇还在不停地往下,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却在他的身上游移开来。
连应从出生到现在连自、渎都是没有过的,哪里经历过这些,一时间全身的情、欲都被挑逗了起来,身子瞬间柔软无力,被师禹那只空闲的手解开的衣襟处露出了大片雪白泛着红晕的肌肤,就连口中都不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
连应不明白师禹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看着他火热的眼,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感受着他不容抗拒的力道,不知为何他却不想再反抗了——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吧。
可是这么想着的自己却为何又觉得深深地厌弃,没错,即使身体在快感中沉沦,可是内心却一点都不快乐,甚至还怀揣着对自己的厌恶、无奈。
“熹微……”正自我厌弃的连应猛然间就听到师禹低低地唤了一声,虽然那声音很小很小,但此刻却如平地惊雷般在他耳边炸起,炸的他原本灼热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好像都冷却了下来似的,只是比这更冷的却是自己的心。
连应听着师禹一声声地唤着姐姐的名字,心下悲哀,是啊,师禹只不过是透过自己在看着姐姐罢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原本还欲挣扎的动作彻底停止了下来,红着眼眶的连应通过床铺对面的镜子看到了此刻师禹伏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淫、靡而浪、荡,蛊惑非常,但却让他心如刀绞。
如果、如果绝无可能,那么、那么就把这当做他最后的放肆吧。
把这当做一场梦,或许等到梦醒时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他还是那个冷清的王爷,而他会是他身边最得力的部下。
让今晚这一切都当做是酒后的放纵吧,只可惜,他还未醉……
连应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只是当师禹从背后进来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不是欢愉,而是说不尽的辛酸苦楚……
“惜之……”
高潮过后,累极了的连应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唤道,好似有什么在他脑海中掠过,但他太困太累了,还没细想便堕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应该不会被和谐吧,或者和谐的词不多吧?我真的已经在尽量开驾车了(我没驾照,呜呜,写得好羞涩,我还是个孩纸……)。
咳咳,言归正传,辣啥,“惜之”一名再度出场哦,这章应该不算虐吧目测……
另:人生首次开车(虽然是假车,乃们表为难我这个纯纯的孩纸),求评啊~~~
第46章 绕道归京
第二天早上快日上三竿的时候,师禹才醒了过来,醒来时便觉头痛欲裂,想来昨晚被那帮小兔崽子们真是灌了不少酒,以至于现在还有些迷糊,甚至昨夜好似还做了什么梦,梦里面他好像见到了……端木熹微。
抿了抿唇,将脑子里那一点点残留的旖旎心思抛开,师禹坐起身来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这才发现这房间不是自己的,这是连应的房间吧,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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