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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玉其外 完结+番外 (夕夕里)


  终有一日,这样的笑容,这样的亲昵将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另一个人,这种想法让叶重晖蓦地冷下脸。
  叶重锦挥笔的手腕一顿,问:“哥哥可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
  见他不答,便将手中的笔杆放下,道:“说起来,哥哥有好几日不曾来见阿锦,翰林院的事务很忙?”
  “不是什么要紧事。”
  叶重锦凑到他面前,似在评判他话中的真假,叶重晖垂着眉眼,任他打量。
  忽而他眼神一顿,少年细长雪白的脖颈以下,因着他的动作,不慎微敞的衣领,精致的,带有少年独有性感的锁骨上,有一个惹眼的咬痕。
  他猛地握住叶重锦纤细的手腕,在少年讶异的眼神中,紧紧盯着他的锁骨。
  叶重锦察觉到,垂下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白的近乎透明的似雪的肌肤上,染上一朵艳丽的红梅,靡艳,且荒唐的画面。
  至少,在他哥哥看来,这种事必定是荒唐的。
  饶是他一贯伶牙俐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狡辩,微微蹙起眉,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叶重晖却没放过他,仍旧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嗓音发寒:“陛下弄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除了那位九五之尊,谁敢动他弟弟一根头发丝。
  叶重锦有些窘迫,并非是因为被顾琛占了便宜,在身体上留下痕迹,而是他哥哥的眼神,雪水似的冰冷,透着一股干净纯粹的审视意味,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分明不是什么罪无可赦的事,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就是会让人觉得羞惭。
  他眼睫颤了颤,小声嘟囔:“哥哥,你先放开我。”
  用了挣了挣,叶重晖的力气远比看上去要大得多,手腕像是被镣铐锁住一般,根本挣脱不开,他哥哥眼里闪烁着陌生的神色。
  叶重锦咬着唇,索性直言道:“是他,是他,除了他还能是谁,咬了一口罢了,哥哥何必让我难堪。”
  叶重晖问:“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
  叶重锦一愣,随即别开眼,想着都是男人,他哥哥又年岁不小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他还亲了我。”
  说完,用自由的那只手抚上唇瓣,瓷白的,带着淡粉的指尖,轻轻点在樱唇上,被那人温柔轻吮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唇上。
  他嘟起唇,道:“还疼着呢,哥哥替我看看,是不是红了肿了。”
  水润的唇似早红樱桃一般,饱满艳丽,叶重晖额角青筋跳动,闭了闭眼,放开了他。
  叶重锦早知道他受不了,清心寡欲的叶恒之,是连情欲都嫌肮脏的,如今他在他哥哥眼里,怕也是寡廉鲜耻的那一类。
  他有些不悦,揉着被捏红的细腕,故意调侃道:“都是男人,没必要遵守男女大防吧,哥哥若是想跟父亲母亲告状,直接去便是,总归,我从前没少告你的状,你总算有机会讨要回来了。”
  叶重晖咬牙道:“告状?好让父亲罚你跪祠堂么。”
  “若是能叫哥哥解气,跪一跪又何妨。”
  叶重锦故意凑到他眼前,脸上挂着一抹傲慢的,嚣张的浅笑,道:“而且,父亲若当真要罚我,先心疼的也是哥哥。”
  叶重晖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眼前的少年多像一只骄矜的猫,狠狠挠了人,然后舔了舔爪子,摆出一副无辜又傲慢的姿态,任谁也拿他无计可施。
  淡淡移开视线,道:“也是,若遂你的意,我心有不甘,若不遂你的意,你不开心,最后心疼的还是我。到头来,我竟拿你毫无办法。”
  “哥哥……”
  叶重晖恢复冷淡的模样,替他整理好胸前的衣襟,低声嘱咐:“莫要让旁人瞧见。”
  言罢,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叶重锦望着合上的门,若有所思,他踱到窗前,打开一扇雕花木窗,刚好看见叶重晖离去的身影。
  庭院里的翠竹,衬得他越发如水墨画般清雅出尘。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哥哥于他而言,都是冰山冷玉,不可亵渎的存在。
  可他,在叶重晖的眼里,大约从来都不是好人。
  撕开叶重锦这层伪装,真实的他,大约会让叶重晖反感,厌恶,不想再多看一眼。
  毕竟,宋离本就是一俗人。
  ========
  桓元元年,阳春三月,宋离受人邀约,去所谓的文墨诗会,他早腻烦了这些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诗文,不过看在那人孝敬了一尊冰心玉壶的份上,勉强去凑个热闹。
  那日的盛况,比起热闹的庙会也不遑多让,十多个常服侍卫将他护在人群间,高大的人墙,让他看不清台上的光景。
  周遭的人都在兴冲冲的谈论,说许多名仕专程从江南,津州赶来这里,只为一睹恒之公子的风采。
  叶恒之,他听说过的,叶相的公子,很是清高,连科考也不屑参加。
  他轻嗤,叶家人么,自然要比旁人冷傲一些。
  这种诗会,无非是作诗。
  以画作出题,以对联出题,或以单字出题,江南隐士瞿老带来一幅画,那是一幅极朴实的画作,冰雪消融的官道上,有车轮压过的痕迹,在车轴的印记下,一株嫩草初初冒了个尖。
  就是这样一幅画,让许多才子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因为瞿老一再摇头,表示不满。
  正百无聊赖时,他听到台上传来一道清雅的嗓音,道:“晚生叶恒之,愿意一试。”
  那样多的人,本该听不见的,可是在那人出现的刹那间,几乎所有人都自觉住口,屏息,以至于宋离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那句话里夹杂的一丝慵懒,都听进了耳朵里。
  宋离多少提起了几分兴致。
  台上那人看完画,只沉吟着走了几步,而后走到桌案边提起笔。
  身边的侍卫面露诧异,说:“只走了七步,竟已有答案。”
  宋离问:“写了什么?”
  叶重晖每写一句,就会有人用七尺高的狼毫在巨幅宣纸上写下,而后悬挂在高处,好让后面的人得以看清。
  身边的侍卫一句一句念给他听,听完宋离便笑了。
  什么《春赋》,看似歌咏春意盎然,盛世安康,其实内里暗讽桓元帝暴虐冷血,残害手足,无怪是叶家人,一身傲骨不可攀折。
  殊不知,这样的人最是短命。
  他踮起脚,往台上看,有些好奇,这位传闻中的谪仙究竟是何模样,到底人太多,只得罢休,道:“热闹也瞧过了,回宫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拥挤的人群里张望,姿容绝世,白皙的面颊染着绯色,薄汗沾湿了额前的发丝,袅袅玉骨,顾盼生辉,这样一副模样落入了两双眼睛。
  一人是冷眼旁观的莫怀轩。另一个人,则是他想窥视的对象。
  宋离原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了。
  若是旁人写诗暗讽皇帝,自然是要抄家诛九族的,但这人是叶家嫡子,朝局不稳,哪个帝王敢贸然动叶家人,再气不过,也只能小惩大诫一番。
  可他低估了顾琛,那人就是这样无所顾忌的脾气。
  他厌恶朝中重文轻武的酸腐风气,早想整治一番,得了机会,便要拿叶重晖开刀。
  文墨诗会过去大半个月,顾琛打着鉴赏的旗号,把诗会上的真迹弄到了手,罪魁祸首,自然也在大殿内跪着。
  此刻,是宋离初次见到才名卓世的恒之公子。
  他看上去比传闻中更俊美,也更冷漠,尤其在看到他出现时,眼里闪过的寒意更是惊人。
  宋离只暗自好笑,他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外面的人都在骂他,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如此不待见他,他也是会郁闷的。
  顾琛问他:“阿离觉得此诗如何?”
  他瞥了眼跪在殿内的男子,心说,这诗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自己想发作,偏要来问我。
  便道:“字写得好。”
  “怎么个好法?”
  宋离答:“如同三月天飘着的柳絮,有形有神,却难以描摹其根骨,是旁人决计模仿不出的字迹,很有趣。”
  顾琛听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附和道:“确有几分趣味。”
  遂让人收了画,此事不了了之。
  他装了一回傻,救了叶重晖一次。
  可那人似乎并不领情,日后见着他,仍是冷眼以待。
  他也不指望对方知恩图报,奸佞与清流,本就是两路人,对方若心存感激,他反而更为难。
  可如今,他成了自己哥哥,这么些年的感情,不可谓不深。
  叶重锦伏在窗前,兀自出神,他不惧怕流言飞语,也早习惯被人视为奸佞,旁人的眼光,他其实并不在意。
  他只是,不希望哥哥厌恶他。


第84章 前因后果
  眼看五月将至,天气越发炎热起来。
  叶若瑶前些日子生下个男娃, 津州的娘家人哪里还坐的住, 叶明坤夫妇匆匆赶来京城,伺候女儿。
  安氏这些年与叶夫人多有书信往来, 叶若瑶远嫁京城,她也一直尽心照顾, 叶夫人难得进京,自然要亲自登门道谢。
  两个女人说起私房话, 无非是丈夫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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