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男人的怀里藏着另一个男人的画像,不是有情,难道是有仇”男子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傅秋值,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举止轻佻,目光却含着冰,“小美人,脸挺滑。”
作者有话要说:
攻,傅秋值,受,楚恒,即灰发男子。
第2章 第 2 章
傅秋值生平第一次被人调戏,还被人叫做小美人,在他看来,美人皆是用来称呼姑娘的,顿时羞愤无比,那通红的脸配合着受辱似的目光,仿佛刚才灰发人不是摸了他的脸,而是怎么着了他似的。
“你……你说谁!”
灰发人看了看他浸在透明的水里的上身,好像也并不算瘦弱,“行,你不是,摘玉大盗是,快说他在哪里?”
傅秋值脸上红晕未消,虽然还不明白这灰发男子与阮珂之间的渊源,但总算清楚了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与阮珂相识。“你只凭一幅画像就说我与摘玉……大盗有交情,太过武断,我确实认识他,因为我也与他交过手。”
“哦?”灰发男子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傅秋值硬着头皮撒谎,“……大概是半个月前一个夜里,我在客栈中落脚休息,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在翻我桌上的包袱,我本有一枚宝玉随身携带,谁知那摘玉大盗不知从何处得来了消息要来夺我的玉,他虽然身手灵敏,轻功诡谲,有一招‘移形换影’差点令我失手,不过还好我反应及时,没能让他夺走我的玉,最后他只好放弃,临走时愤愤地说要我等着。想必是心里记恨着我,所以画了幅画像方便日后认出我寻仇。”说完,傅秋值眨眨眼看着对方,内心暗想:我虽是正人君子,紧急时候保住自己才是明智之举。
灰发男子略微思考了会,表情莫测,不知信了几分,若有所思道:“摘玉大盗的确有一招幻影十分厉害,”又问道:“你是什么门派的?叫什么?”
“在下武功山碧剑阁傅秋值。”傅秋值暗道还好师父平时喜欢说些江湖密事,什么南湖派的掌门房子修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啦,什么少林寺方丈与洛阳花魁是旧识啦,还有什么屏川派弟子多是男人,因此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在那里很平常啦之类的。
“哼,所谓的名门正派。”灰发男子有些鄙夷地看了看他,随手拍开了他身上的穴道。“这样正好,我看摘玉大盗私藏你的画像说不定就是看上你了,我要你做诱饵,引他出来。”
傅秋值目瞪口呆,甚至忘了第一反应是制服对方,“兄台,你这主意……”难道这人真的是屏川派的?
“放心,就算摘玉大盗真的看上你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灰发男子眯了眯眼看了看鬓角微湿的傅秋值,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就先谢过兄台了……在下现在要更衣,兄台是否能回避一下?”木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傅秋值可怜巴巴道。
灰发男子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又听他说道:“二楼等你。”
傅秋值换了衣服收拾好自已,总算是干干净净的了。不一会儿果然有小二来取脏衣服,他便和小二一起出了门。走到二楼的大厅处,果然看到那个灰发男子坐在围栏边等他。傅秋值清了清嗓子又抖了抖衣衫,在那人面前坐下,根据师父口中所说的江湖人那样,装模作样地抱拳,道:“久等,还未请教兄台大名,师出何门。”
灰发男子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答道,“屏川楚恒。”
果然是屏川派的!傅秋值内心五味陈杂,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见过楚兄,在下傅秋值。”
楚恒白了他一眼,“小美人,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最烦你们这样的繁文缛节,还是快想办法把摘玉大盗引出来才是。”
傅秋值点头,心想正好趁此机会找到阮珂,把偷人家的东西还了然后就可以揪着他回山庄了。“不知道楚兄有什么看法,怎么能让他出现?”
楚恒蜷起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桌子,“我倒有个办法。”
傅秋值却好像突然怔忪了一下,注意力全移到了那只手上,那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白皙无瑕,指甲圆润饱满。刚才与他交手时怎么没注意到他竟有如此完美的手?
楚恒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心里感到好笑,于是抬起手在傅秋值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若不能把摘玉大盗引出来,你就等着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傅秋值忽视了他末尾那句话,只是点头,口上答应道:“在下亦急着找到他拿回宝玉。”心里却在想:若不是因为我刚刚在洗澡,谁制服谁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该是我把你卖到煤窑里做苦力。不不,这双手这般好看做苦力有些浪费了,还是把他绑到弄月山庄为师父泡茶吧,想来也是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
楚恒完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想绑了他,此刻他正凝神端着瓷杯细细思索,正当他刚想出点头绪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大叫道:“段三娘来了!”然后就是桌椅被掀翻,盘子酒壶噼里啪啦的砸地声。
傅秋值心里满是好奇,隔着帘子他只能隐约看到楼下一个紫色衣衫的女人走了进来,随之扑面而来的是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有点像桂花,浓艳香甜,令他皱起了眉头。
段三娘走到厅中,也不理四下奔逃的酒客,她环顾了一圈客栈,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二楼傅秋值他们所在的位置。只听她掐着软绵绵的腔调说道:“楚哥哥何时来的?也不知会三娘一声,三娘也好提前交代楼里的人照看些,不知可否怠慢了公子?”
楚恒头疼似的扶了扶额,随后又恢复了常态,淡定道:“楚某也只是刚到临安,不劳段楼主费心。”
段三娘一听,竟“哇”的一声叫出声来,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跑上二楼扑到楚恒身上,“楚哥哥,你好无情!好不容易来临安不来看我不说,还对我这么冷淡!”
楚恒拍了拍段三娘的头,把她拉开,“三娘,你都多大了还那么粘人,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
“楚哥哥,三娘都两年没见你了,自然想你嘛!”段三娘眨了眨她那对化了浓妆的大眼睛,一边继续蹭楚恒一边拿滴溜溜的眼珠子偷瞄傅秋值,“这位少侠好生俊俏,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傅秋值。”
“原来是傅公子,”段三娘娇笑一声,向傅秋值抛了个媚眼,又凑到楚恒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双眼睛倒是没离开过傅秋值。
傅秋值立刻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个浓妆艳抹的段三娘莫名让他想到了师父口中的烟花女子,诸如“狐媚子”、“不正经”之类的词徘徊在他的脑海里,心想,虽然姚玉师姐的脾气过于任性了些,但跟段三娘相比还是显得师姐可爱多了。
楚恒费了好大劲才让段三娘老老实实地坐好,问她:“为什么那么多人见到你就吓走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段三娘立刻变了脸色,“都怪那个‘摘玉大盗’!”
“哦?这是怎么回事?”傅秋值和楚恒对视一眼,一起问道。
“也就前几天的事,我在楼里查账呢,下人告诉我有个年轻男子找我,我就出来看看,结果刚到厅中那个无耻的摘玉大盗就与我动起手来,我没有防备落了下风,他就当着满楼人的面抢走了我颈上的玉佩,还……还揭开了我的衣裳!”段三娘气得脸通红,“竟然如此羞辱我!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有人看我笑话!我气不过,就把那日在场的人都收拾了一番!”
傅秋值有点疑惑,阮珂这家伙虽然喜欢开玩笑,但也不至于当众欺负一个姑娘吧,看那段三娘一个劲冲自己暗送秋波,直觉告诉他有什么猫腻,说不定是谁欺负谁呢!不过帮阮珂的话也不好说,对面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一伙的,不讨好的话还是压下不表的好。于是放下茶杯问楚恒:“不知楚兄与摘玉大盗又有什么过节呢?”
楚恒轻笑一声,道:“我倒没有那么不中用,被一个小贼抢走东西,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随即皱起了眉头,“最近江湖上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你们知道吗?”
傅秋值不过刚下山,对江湖上的事还不熟悉,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段三娘思忖了一下,道:“想来想去最近也只有一件事算是大事,楚哥哥指的难道是两个月以后苍南柳家的玩赏大会?”
“不错,正是因为玩赏大会。”楚恒单手叩桌,思考了一会,说:“我觉得摘玉大盗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或者,他本来就是苍南柳家的人,故意设下的局。”他看了看傅秋值仍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摇了摇头,解释道:“玩赏大会是由苍南柳家每三年举办一次,规则是武林中人拿自家的宝物去参赛,由苍南柳家、灵渊白氏和桦城周族三大世家评选,每一届将产生一个天下至宝,拥有天下至宝的人可以让三大世家去为他做一件事,当然得用这件宝物换。”
“每次一件宝物,那岂不是大多数人只是看热闹去的?”傅秋值问。
“也不完全,你也可以在大会上与其他人交换等值的宝贝,不一定非得拿到天下至宝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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