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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狩劫 (若水敛尘)



祁然肺里缺氧缺的厉害,却不敢大口喘息,只小口小口小心的顺着气,一面却小心翼翼的仰着头,打量齐晏,想从他脸上找到些端倪。

最后的记忆停顿在冰冷刺骨的寒冽里,马车外有阳光斜斜的从车帘边闪闪烁烁的落下来,现在大概是下午了,这么说是昏迷了大半天?

“味道不错,就是太涩了……”齐晏象在自言自语,然而吐出来的字,却让祁然瞬间绷紧了弦,“凭什么……让我为你冒叛国的危险?”

祁然在心里大骂自己是猪,脸上小可怜的表情却不敢松懈一分一毫,“我……我……我会小心伺候的,而且……将来,”祁然一手轻轻抚着自己胸口,“你也会用得上的……”

齐晏撇着嘴角上上下下的打量祁然,“你不是怕死?”

“我当然怕!”适时带出点自暴自弃的哀怨,“可是,你还这么年轻,总会让我再多活几年……到时候……也……”

齐晏突兀的大笑起来,眼里一直浓浓的调侃突兀的被一抹冷然所取代,“玄家异宝,也不过如此而已!”

祁然心里蓦地停跳了一拍——“尚武常胜将军——齐晏到!”

唱喏声入耳,祁然愕然,齐晏一直扶在祁然项子上的手却蓦地发力,祁然眼底无可错辩的涌上丝丝骇然,下一刻,头一歪,倒进齐晏怀里。

*****

“唔……”呻吟被压抑在唇齿间,蜷曲在地上的男人几次想重新跪直身子,都没有成功。嘴里喃喃着模糊不清的话,众人虽然听不分明,却也依稀知道他在求饶。

男人站在一旁,白皙的脸庞因为暴怒已经罩上一层浅浅的粉色,总体来说不错的面相,却被眼底阴森残虐的眼神破坏殆尽,显出让人齿冷的寡情来。

然而室内伫立的几人,显然没有审视的兴趣,全部默默不语,垂着头,冷眼旁观着地上承受齐伯怒气的倒霉同僚。

“去了十个人,把个小鬼堵在屋子里打,居然还叫他逃了?你派去的人是傻子还是白痴?还有脸回来告诉我齐晏看的太严?”齐伯抬起一腿,狠狠又踹了一脚。

“老不死的把玄家异宝看得比眼珠子还紧,特意招了齐晏回来护送,我把殁苏枕弄出来才给你们创造这么个机会,你居然给我……”地上的家伙已经连呻吟都呜咽不出了,齐伯蓦地回头,从旁观人的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没头没脑的捅进地上的属下身体里,似乎还是不解气,抽出剑来,又是一顿乱杵,直到累的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才把长剑随意丢在地上。月白的长衫沾满飞溅的血滴,连白皙的脸上也没例外,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咬着牙狠狠的用目光继续砍戳已经断了呼吸的人。

齐伯却犹不解气,蓦地开口对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道:“拖下去,给我喂狗!”

很快有人进来将尸体拖了出去,地上只留下一个半凝固的血液汇集而成的阴森的血泊,齐伯一步一步的踱回屋子里唯一的座位处,每一步的起落,都象一个节拍,驱策着一只压力巨大的怪手,捏着屋子里站立的其他人的心脏,一下一下,越来越紧。

谁也不敢先吭声,唯恐下一个被算账的,就是自己……

然而一直沉默下去的话,以太子的脾气还是会迁怒下一个倒霉鬼的,几个战战兢兢的人你眼望我眼,相对半晌,终于有人乍着胆子说话。

“殿下,齐晏已经将玄家异宝……接进宫了,”开口的人小心觎着齐伯的脸色,谨慎的选择着字眼,“只是,不知道被安置在哪……”

“咣当!”齐伯抓起一只身边的细瓷茶壶,直直丢了过去。“去查——这种事情还用我教么,我养你们这些饭桶干什么用的,不知道在哪还敢和我报告!滚——全都给我滚去查……”

开口的人动也不敢动,任凭直线飞过来的茶壶在额上受力后改变飞行路线,掉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

听到齐伯的“滚”简直如蒙大赦,几个同僚纷纷投来感激的一瞥,脚不沾地的退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齐伯一个人,寂静半晌,“老不死的,想再享五十年富贵?我不许,我不许!”

*****

“我那个大哥居然真的在驿站里动手了?”齐仲静静的听完来人汇报,无法控制的扬起嘴角反问着。

“是的,太子殿下派去的十个人,不仅没有得手,据说好像还留了一个活口攥在齐晏手里。”

“哈哈,大哥啊大哥,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爱,齐晏手上的人你也敢动?”想起那个只会冲动行事,愚蠢的不可救药的人居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齐仲已经扬起的好心情蓦地的低沉下去,虽然面上还在维持着平静到有点晴朗的表情,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上的转球,发出咔咔的摩擦声音。

来人静静的站在角落里,垂首敛眉。

齐仲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来人隐匿的暗处,道:“继续监视吧,再有消息再来告诉我。唔,如果有玄家异宝的消息,不用告诉我了,直接送给我那个可爱的哥哥当礼物就好了。”

幽暗处人影一晃,室内只剩齐仲一个人。

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齐仲一手持盏,虚空中做出碰杯的样子,柔声道:“弥祝,就快了,再帮我最后一次!”



争狩劫 (上部 情劫)卷二 丘洋宫变 041 丘洋宫深(中)
章节字数:2168 更新时间:09-04-07 09:13
被什么人搂在怀里,感受这种本该是亲昵,温馨,肌肤相贴的温暖迤逦,祁然早都不是很在意了,当人世间最亲密,最自然的两情相悦的表征,演变成不得不进行的,维持心脏继续跳动下去的手段,祁然就已经不再在意情爱这种吃不饱,穿不得的东西了,华丽,而不实在,套用在自己身上,还要多加一个虚伪的注解。有一点在意的,是子楚给的情;有一点意外的,反倒是自己居然还能醒……而且是在子时……

“醒了?”这下真的意外了,紧致贴合的胸膛传来规律的震动,传来的浑厚嗓音居然是——齐晏。

突然觉得这一刻的画面一定很好笑,负责押送的牢头,与文弱可爱命在旦夕的囚犯……

“想好要为我叛国了?”忍着回头的欲望,祁然硬生生的压下已经串上喉间的笑意。

“如果你因为断阳死在路上,我就真的成了叛国了。”

“噢……”

祁然噤声。脑子却开始急速的运转起来。“断阳”啊,面对丘洋王的最后一手牌了,当然,这也一直是祁然自己最大的弱点。若非如此,当初离开穹蹈,何至于不得不带上一个蒙岩……而现在,居然被齐晏知道了,那也就意味着……

“你怎么知道断阳?”祁然小心的确认着,计算自己还剩下多少底牌不为人知。

“不多,六个字而已!”齐晏的手,在被子下不着寸缕的细致肌肤上摩挲着,忽然道:“你在算计什么?全身都绷紧了!”

“你老实点,我会放松的!”秘密被人揭晓,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让祁然的心一瞬间沉到底,只能凭本能,不咸不淡的敷衍着。

只是心情却无法再保持那样的斗志,一切都变得意兴阑珊起来,连说话都无精打采的有气无力……

小心计算,劳心动脑,十几年来第一次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可到头来,似乎还是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呢。祁然忽然觉得很累,心的疲累,抽干一切的力气,折断所有的骨头,渺小的卑微,委屈,来的铺天盖地……这一个多月来的谨慎,又有什么用……

忽然无法抑制的后悔起招惹子楚来,只是故意示弱的几次挑拨,也或许是潜意识里断阳的压迫,挑逗,可以那般轻易,然而竟换来他抛弃一切的倾心追随,始料不及啊……只是,这也许是十七年来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吧?想起两天前的抵死缠绵,想起子楚的手和唇在自己身上唤起的火焰,当然也无可避免的忆起子楚温柔进入,珍视体贴的抽插,烦躁的心,在不知不觉注入一点一滴的暖流,将所有的不甘与怨念一点一点的抚平,一点一点的驱除……

子楚,还在等着……

“这样才乖……”齐晏的唇,不打招呼的贴上来,轻轻舔舐着祁然小巧的耳垂。吞吐舐咬间,含糊不清的字句,喷到敏感的耳内,带起一拨不由自主的战栗,将祁然神游的心思扯回到烛火摇曳的暗室。

“他们怎么样了?”收回心神,祁然终于决定问出自己一直最关心的问题。

“放走了。”齐晏的声音,漫不经心,又似乎混合了暧昧的诱惑。

祁然真的想笑了,这声音里,分明的少了一些东西……“这么简单?”

“还能怎么样,唐越要的是殁苏枕,这是早就说好的条件,难道还会留下来救你?”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呢?”诱惑,应该是这样吧?祁然的声音,带着点肆意,带着点十七岁的娇憨,软软的,慢慢的,清泉一般汩汩熨帖着齐晏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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