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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毒人遇到药人 (东隅_)


  是啊,此时容不得自己冲动,这里这么多人,一人一刀都能把他们兄弟几个剁成肉馅。
  “庄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凭什么帮庄家!你们就是一伙的!”有的人躲在后面喊了一句,却不敢露头。
  庄朗本想辩驳一句,却没有午未嘴快。
  “一伙的?未免太看得起庄家了,他们刨祖坟刨出个宝贝,你们跟着乱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红了脸,接着红了眼,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一窝蜂的涌上去,将午未层层围住,对付他们几个,没什么难度。
  他将最后一人击翻在地时,庄朗皱了眉看着,似乎不大信他一个人打赢了这一群人。于是他低声问蒲玉:“这人什么来头?”
  蒲玉一直看着午未的背影出神,有些眼熟……以至于没听见庄朗的这句话。
  庄朗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袖中的拳头握紧,不再看自己的夫人。
  午未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环顾一周,将剑插在脚边嘿嘿的笑了,胳膊上的血顺着剑身流到地上,荫红了一片土地:“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没想到老天还放了我条生路,都是些学艺不精的小子。”
  他话音未落,一只寒凉的手掌拉住了他的手腕,这人什么时候靠近的,为何没有察觉?
  “你可知,这一阵儿你杀了多少人?”
  午未转头看,这是一位青衣道长,一手抱着拂尘,一手拉着自己。
  辰巳暗道不好,抽刀要往上冲,还没走出去,遍被一把子大力给拽了回来,还奇怪龙沙怎么有这么大力气,扭头却看见了许久未见之人——寒青。
  “师兄呢!”辰巳张口便问。
  寒青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午未:“那老头是昆仑的鹿道长,厉害得很,小四怕是危险咯。”
  辰巳自然知道,眼珠不错的盯着那两人。
  “我杀多少人……记不清了。”午未看似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抓着,内里却暗自运功对上了老头的气劲儿。
  “我给你算算,先前的五人,还有这一地的人,至于邱家少主……”老头说着目光扫过辰巳,又落回午未身上:“勉强算在你身上吧,这就是整整二十有五。小子,有本事啊。”
  午未皱了眉头,这老头是要自己偿命么,他如今虽说大伤没有,但失血不少,眼睛有些发昏,一心想着:这老头碰着自己的血,怎么还不死?
  地上没死的都晃晃悠悠的起来,自发站在了鹿道长身后,辰巳他们三人就显得特别扎眼,于是走过去与庄朗站在一处。
  “不知道长有何见教。”午未道。
  鹿道长看着他说:“我昆仑峰本不该管这些俗事,但却与邱家渊源颇深,如今他儿子死了,怎么也要给邱扬一个交代,小子,若你能接下我三掌,我便不与你纠缠,你看如何?”
  午未一颗心沉下来,知道躲不过,遍点头应了。辰巳看着他一身血,吓人的很,可他的手一直被寒青握着,这是叫他别冲动。
  “好,请赐教。”
  午未与他站开了些距离,将剑□□用袖子随意擦了擦,遍冲了上去,那青衣道长足尖轻点,轻飘飘的避开这一剑,翻到午未身后,一掌拍在他后心。午未踉跄了两步,勉强用剑抵地稳住了身形。
  他转过头来,一双眼怒视着那老头,又是一剑,老道躲闪不及被削掉一缕头发,但随后一掌印在了午未的胸口!
  午未“噗”的吐出口血,整个人像是雨打的秋叶,将落未落的立在那。
  鹿道长一跃跳起,这一掌眼看着要打中午未的天灵盖,辰巳飞身而起,于是这一掌遍打中了辰巳。
  “这位,不知观棋不语真君子吗?”鹿道长落地后,看着辰巳将午未架在身上,严肃道。
  “邱天鸣是我杀的,这是我师弟,大不了我替他挨这三掌。”辰巳看向寒青,那人认命的走过来在午未的嘴里塞了一粒药。
  鹿道长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他亲口应了我的要求,如今人是谁杀的我不管,再来一掌便能回山了,谁要与你再战?”
  辰巳一句话被噎在了喉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好将午未护在身后,自己迎了上去。
  老头“啧”了一声,拂袖将他打开,又是一掌,要袭向午未,这回却是一抹鹅黄色冲了过来,道长力也没收,眼看着要打中蒲玉的面门,午未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正挡在了蒲玉面前,一口血被他忍住没有喷在蒲玉身上。
  蒲玉亲眼看着面前的人渐渐矮身跪在了地上,却没将一滴血溅到自己的衣裙上……这样护着她的人,从来只有一个啊,自己怎会将他忘记!
  “午郎!”蒲玉也跪在地上将他抱进怀中:“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
  午未眼底闪过一抹悲色,他不敢碰蒲玉,想将身子抽出来却没有力气,他在蒲玉耳边轻叹出口气,无奈的说:“傻丫头,你别碰我的血,想给我殉情么?”
  蒲玉却止不住的哭,当年她与午未的感情,已经到了私定终身的程度,可一日他忽然消失了,从此便再没见过。一年后,他爹给她说了门亲事,便是如今的庄家。
  谁承想这人竟还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辰巳是兄弟似乎都喜欢忽然消失。
【为何更新这么慢,游戏害我!剑三电五,求杀我!杀的我呆不下去了也许就不玩了_(:з」∠)_


第36章 人生苦短
  午未靠在蒲玉肩头,用力吸了吸气,蒲玉身上的脂粉味道淡淡的,却能压下自己这一身的血腥气。
  “玉儿……”午未嘴角的血滴答滴答的流下来,眼神也开始涣散,他抬起左手颤抖着举到半空,远远地隔着蒲玉两拳的距离,细细的描摹着她的脸,然后黑亮的眼睛弯了弯,像是小乞丐终于触碰到了稀世珍宝一般满足。
  “我走了……”午未这样说,他哪里想走啊,他想永远的躺在蒲玉的怀里。可他却做不到多喘上一口气,颤抖的左手脱力的垂到了地上,蒲玉静静的看着他,大滴的眼泪砸到了午未的脸上,模糊了那些已经干了的血迹。
  总是说走就走,从没问过我的意思,午未,你好生自私。
  蒲玉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双手攥着他的衣服指节都泛了白,她接受不了,本以为这个人不会再出现,她已经下了决心在庄家好好过日子,庄朗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可你偏偏又出现了,如今还这样不负责任的死了,你凭什么!
  庄朗看着自家夫人哭的撕心裂肺,自己也感受了一把痛彻心扉,这样的难过到底饱含了多少的感情呢,他不敢想。但他还是心疼,一步步的走过去想要拉蒲玉起来,那人却动也不动。
  蒲玉想起自己与午未初见时,还只是二八年华,终日听闻城北的窦家剑术卓绝,竟盖了自家一头,那日便梳了男装想去一试高下,谁知到了门口,便见大门敞开,有隐隐的血气扑面,刚要进去一探究竟,便被一把子大力拦腰搂住,接着飞上了高台。
  “你姓窦?”那人说。
  蒲玉忙抬眼看他,一双杏眼对上了那人的剑眉星目,极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蒲玉的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儿。
  “不……不姓窦。”她看见那人似乎松了口气,在屋顶上坐了下来,这时蒲玉才发现他受了伤。左手臂上一道长长的剑痕深可见骨,蒲玉倒抽了口气。
  她虽从小勤修武艺,但到底是个大家小姐,没人敢让他见血,那青年掏出一只玉瓶用牙咬开塞子,不要钱似得洒满了整条胳膊,接着从下摆撕了块布。他拿着想了一会,倏地一抬眼看向蒲玉,勾了勾唇角道:“哎,帮个忙。”
  蒲玉看见他的笑一怔,接着走过去将他的胳膊细细缠好,一双眼睛却不敢看伤口,那人笑了:“怎的,这点小伤吓到你了?跟个丫头似得。”
  蒲玉脸上有些泛红,心内嘀咕着,我本就是个丫头。
  包好了伤,蒲玉便坐在了他旁边,屋顶上风大,就这样坐了许久,那人都没再说话,蒲玉转脸去看,见那人把剑抱在怀里,目光看向前面,似乎是在出神。
  蒲玉拢拢衣襟,开始看着他出神。
  那人生得很好,眉眼英气十足,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虽说衣裳有些破烂,但单看料子还是不错的品质,于是蒲玉的心里就像种下了颗种子,如今才能收得如此苦涩的果。
  蒲玉还记得午未刚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时的样子,一张脸红得透透的,眼睛只敢看着自己的鞋尖,他说:“你……你竟然真是个丫头。”
  此时她便将头发一散,挪到那人身边,捏着发梢去扫他的脸:“午郎,我这样可好看?”
  午未便冲出门,这一天都没在看见他的影子。
  蒲玉不知,为何午未从未碰过她的手,蒲玉不知,他是怎样天人交战,最终她的性命占了上风。这一日蒲玉着了女装,从家里跑了出来。她拿上了当年爹给娘的聘礼,一对玉璧去找午未,也是从这一天起,她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一年后,她出嫁了,成了庄府的夫人,也是这一晚,午未患了疯病,那把剑也被封藏了起来。
  辰巳站在一旁,看着老四在蒲玉怀里咽了气,握着寒月的手紧了紧,可他去找那老道的时候,却没了人影。辰巳不知师弟这样算不算是解脱了,当时他发起疯来,时而像是几岁的稚子,时而又会狂性大发挑一户人家灭了门,每每当他清醒过来,承受的都是痛苦。他曾经哭着抱住辰巳的腿说:“师兄你砍了我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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