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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福宁殿 (初可)


  也好在孙竹清对染陶的确有几分爱慕,不敢真玷污,难得君子了一回。
  否则染陶这一生便当真要毁了。
  但于她而言,这也当真是无妄之灾。


第77章 “为陛下亲政一事。”
  赵十一是知道萧棠的, 更是知道清白与名节于女子而言十分重要。染陶是个好姐姐, 对赵琮好,对他自不用多说。
  他与吉利悄溜溜地回到福宁殿, 也不敢惊动他人, 只将染陶带到侧殿, 将她摆在榻上。再将茶喜叫来,令她陪着。
  茶喜一瞧见这副场景便吓坏了, 她张嘴就要惊呼, 吉利立即捂住她的嘴。
  茶喜震惊地盯着赵十一。
  “你陪陪她,夜再深些, 取她的衣裳来替她换上。”
  茶喜连连点头, 吉利这才松开手。
  “小郎君, 染陶姐姐怎么了?”茶喜小声问。
  赵十一冷笑,却未回答,只是转身走回内室。孙家人真是,都到了这份上, 还能想得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茶喜再看吉利, 吉利满脸的无奈, 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茶喜低头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她不禁心颤,是谁,竟有这样的胆子?
  赵十一还真没想到那孙竹清对染陶真有几分心意,在他看来,若心悦一人, 还不是百般护着?他以为,这就是宝慈殿中那孙家兄妹用猪脑袋想出来的蠢法子,想丢赵琮的面子。
  他躺在床上恨不得磨牙,就那两个蠢货,还想打赵琮的脸?
  他暗笑,孙家兄妹这辈子都别想再好过。
  次日,几名侍卫果然尽职地去宝慈殿禀报。
  孙太后虽昏昏沉沉,却总有清醒时,待她听明白侍卫的话,她差点呕出血来。她到底是个刚强性子,一时间竟然又站了起来,将侍卫遣出去后,反手就甩了孙筱毓一个耳光。
  孙筱毓跪在地上哭。
  “我当你有了长进,竟又做出这般事来!”
  孙筱毓哭道:“姑母,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是哥哥心悦赵琮的女官染陶,与哥哥躺在一处的该是染陶才对——”
  “你起身。”孙太后轻声打断她的话。
  “姑母?”孙筱毓泪凝于睫,诧异地起身。
  孙太后再度甩了她一个耳光,指着她,痛声道:“你可知,若是此时与那个不成器的躺在一处的,真是染陶的话,我将如何?孙家又将如何?!”
  “如,如何……”孙筱毓呆愣住,她真的不知将如何。
  孙太后被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将如何?她的侄子把皇帝的贴身女官给迷晕,且欲污人家清白,该如何?!孙家的燕国公这个爵位,当真不想要了?他父亲虽冷淡至极,却很有才干,更别提他的祖父,更是连太祖都赞过的人物。可他们孙家,为何会有这对兄妹这般的后辈?!
  到底怪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何要将孙筱毓召回来?
  她此时已不在意朝政,心中首先想到的是到底如何才能保住孙家,下意识地她便叫:“青茗——”叫到一半,她才想起,青茗已被处死。
  她哀哀一笑,头一回察觉出了累。
  她真是输得彻底了。
  好在,赵琮对身边的人极为好,尤其染陶陪他长大,这事儿,赵琮即便知道,也不会闹大。赵琮在意染陶的清白。
  她此刻只能寄希望于此。
  既不闹大,赵琮就不能明面上处罚燕国公府。
  赵琮醒来后,没有瞧见染陶,自是觉得诧异,正要问,却见赵十一进来。
  赵十一清早便来陪他,他倒也高兴,便先将其他人都抛到脑后。赵十一暗暗松了口气,赵琮的身子还未大好,他一早便吩咐了殿中的人不要拿此事来烦赵琮。他真怕,赵琮又被气出病来。
  好歹等染陶醒来,再慢慢把这事儿告予赵琮知道。
  且染陶醒来后,人证也在,也好办事。但他与孙太后想到了一处,赵琮这么喜欢染陶,还要把她嫁给那个叫作萧棠的书生,怎忍心将她推出去顶这个锅?昨夜他便想到了这点,干脆把孙筱毓的丫鬟与那个混账推到一处,回头拿这个说事,燕国公也没好果子吃。
  他把万事都想到了。
  却独独没有把染陶算进去。
  他一直陪同赵琮。
  染陶在侧殿中缓缓醒来,茶喜立刻上前,轻声问:“染陶姐姐,你醒啦?”
  一醒来,染陶便想起了昨夜的事,她立即去感受身上是否有痛感。当初进宫,什么规矩都要学,有些女儿家的事她是都知道的。那处毫无痛感,她心中松了口气。虽不打算出宫嫁人,但若是身子被歹人所污,她怎还有脸伺候陛下?定要去道观修道去。
  茶喜见她未有反应,担忧地又叫她一声,她才看向茶喜,也才发觉此处是福宁殿的侧殿。
  “染陶姐姐,昨夜是小郎君与吉利将你带回来的。小郎君说,怕吓着陛下,现下都瞒着他呢。你先在此处歇息……姐姐,你别哭呀。”茶喜着急地拿帕子给她擦眼泪。
  染陶摇头避开,再镇定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又有几个是不慌的?
  昨夜,她被帕子捂住嘴的瞬间,心中满是绝望。此刻再遇一丝生机,陡然间,她也不由落下泪。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茶喜赶紧扶住她。
  “你代我叫福禄来,若他正伺候陛下,便叫路远来。”
  茶喜不敢轻举妄动,问道:“叫他们来做甚?姐姐,小郎君要你歇息着呢。”
  染陶心中冷笑,她现下已是回过神来。孙竹清说心悦她,这样的国公府郎君,到底懂甚为“心悦”?他们定是要借此机会打他们陛下的脸!
  小郎君也好,面前的茶喜他们也好,都是为她好,毕竟谁都知晓清白与名节有多重要。可正是因这所谓重要的东西,她反被他人利用。也怪她!近来因孙太后倒下,也不如往日里小心,这也是给她一个教训。
  可凭什么,只她被人利用?只她害得陛下要一同被他人利用?
  她反正是要一辈子在宫中的,无所谓嫁人与否,便是把今日之事坦坦荡荡说出去,反倒清清白白,公道自在人心!也让世人知晓,孙家与宫中太后到底是何嘴脸,陛下亲政一事再不能拖!孙太后借着“孝道”,一再装病,在御宝一事上装腔作势,她看不得。
  她不害人,人倒来害她!
  没这个道理,她也要求个公道。越是要用所谓的清白来害她与陛下,她越是要用这个做利刃。便是世人皆在意这个,才引得这些下三滥之人尽用这个法子。她倒要看看世人究竟如何评判此事。
  她沉声严肃道:“快去。”
  “姐姐……”
  “去!将他叫来,谁也别告诉。”
  染陶严肃起来,倒也有几分威严,茶喜只好出门去叫人。
  赵琮还未知道染陶被迷晕的事,宫外的人倒已先知道。
  萧棠是常在酒楼里吃酒的,一为观察世人,二也为与其他学生讨论学问。他性子随和,人缘极好。今日依然是个落雨天,店中有些冷清。他低头喝了一口温热的酒,等易渔来,却不防还未等来易渔,倒先听到了其他消息。
  酒楼中有人正议宫中事,且这回议的是个新鲜事,往常从未听过的。他听了几耳朵,最初还觉得有趣,越听越不对劲,他甚至放下筷子,走到那桌人跟前,严厉问道:“你们从何处听到此事?!”
  那桌吃酒的人被他吓了一跳,随后道:“从西大街的元家茶楼里听到的,里头新来了个说书先生,忽然讲到此事,说是新文儿呢!”说到后头,他又激动起来,燕国公府的大郎君在宫中迷晕且欲非礼陛下跟前的贴身女官,多有意思的文儿啊!
  平民老百姓,哪个不爱听这些个?
  萧棠身子一抖,幸他双手撑住桌子,没出意外。
  “这位郎君,你无碍吧?”
  萧棠仿若木人,回身便往外走去,连银钱都忘了付。店伙计与他熟,倒也不以为他故意为之,却还是叫了几声。见他毫无反应,店伙计担忧上前,萧棠已走入雨中。
  易渔撑伞由大街另一侧而来,见着他,远远便笑:“子繁兄!”
  萧棠此时便是个木人,哪能听到他的声音?
  “子繁兄!”易渔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上前替他撑伞,“你这是怎么了?”
  萧棠依然没有反应,易渔伸手猛推他一把:“子繁兄!”
  萧棠这才回神,回头看他一眼。
  “子繁兄?”
  “易若平。”萧棠却这般叫他,声音极为冷静。
  易渔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萧棠,不禁停下脚步,审视地看着他。
  “我欲去宣德楼前,你可要去?”
  易渔皱眉:“所为何事?”
  “为陛下亲政一事。”
  “前日还是子繁兄与我说,此事,陛下心中自有沟壑,我等,等着便是。”
  “再有沟壑,也经不住宫中太后借病拖延。”
  易渔的眉头不仅未展开,反倒皱得更深:“你不是这等急躁之人,再者,仅凭你一人,又如何能成事?”
  “我一人不行,在宣德楼前跪一个时辰不行,跪一日也不行。但若是所有留在开封府的举子同跪,跪到孙太后自愿交出御宝为止呢?!”
  易渔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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