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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福宁殿 (初可)


  “是。”福禄转身就下马车,脚还有些抖。
  他们陛下怎么跟那人又——
  是啊,赵琮也纳闷呢,怎么说正事,还吵了起来,到最后怎么是这副情形。他也懒得再看身后的人,直接道:“下车。”
  身后的人笑道:“我怎么回城?”
  赵琮一阵好气,强压着说:“走回去!”
  “是。”
  这会儿又变得听话起来,赵琮当真也快要被他给弄疯了。如今两人这般身份,这般立场,他到底还想做什么?
  “下车!”
  耶律延理“嗯”了声,又道:“只是,陛下,你还坐在我的身上。”
  “……”赵琮赶紧要起身,可这是在马车上,他起得太用力,头顶朝车顶撞去。耶律延理手快地伸手,挡在他的头与车顶之间。赵琮这么一撞,再度撞回耶律延理的怀中。
  耶律延理又笑,揽住赵琮,在他耳垂处亲了一口,轻声道:“陛下,明日可能进宫见你?”
  赵琮浑身发烫,压根不想回应。
  “陛下,我今晚回去便叫他们去将惠郡王府的东西收回来。但是,你能不能收了我送你的礼物?别再退回?”
  “……”赵琮哑口无言。
  耶律延理还亲上瘾了,又连连啄了好几下,再紧紧抱了下,才松开,说道:“我下车了。”
  赵琮脑中一团乱,看着车内角落,不敢再动。
  耶律延理将他轻轻抱起来,放到榻上,单膝跪在地上,握着他的手,抬头看他:“陛下,我真的走了。”
  “……”赵琮依然看角落。
  “陛下看我一眼。”他摇了摇赵琮的手。
  赵琮觉着脑袋都快炸开了。
  六年前,他就玩儿不过这个人,如今他更玩儿不过。
  一会儿凶狠,一会儿又这般甜腻,但他真的太喜欢与习惯这份甜腻。他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到底低头看了眼。
  那双眼睛正好也被月光沐浴,熠熠发光。
  赵琮差点便要伸手去摸,幸而手还被他抓着,他又起了一身冷汗。
  赵琮暗暗咬牙,移回视线,催道:“快走。”
  他笑:“陛下亲完不认人啊。”
  赵琮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他立即道:“别气,真的走了。”他起身,弯腰摸了摸赵琮的头发,再探身去亲赵琮的额头。赵琮要躲,他双手捧住赵琮的脸,闭眼在赵琮眉心很轻地落下一吻。
  随后,他便转身下马车。
  赵琮立即瘫软在榻上,还能听到车外他正与福禄在说话,却根本没精神去分辨到底在说什么。
  福禄随后小心爬上马车,隔着帘子问:“陛下,咱们可要回城?”
  他嘴巴张合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回,快。”
  “是。”
  赵琮也没再管其余的事,更不知是谁在赶车,他只知道马车调转了方向,往城中驶去。
  耶律延理目送他们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
  他才仔细看手中的玉簪,并举手,对着月亮看它。是从赵琮的发间拿下的,他特地没还。这般赵琮便束不了发,回去染陶等人一看,再听说是同他在一块儿,立刻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六年来,他首次露出得意而喜滋滋的笑容。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包,打开,捏起一只芙蓉饼,三两口就吃了。
  凉了,却依然软糯,一样好吃。
  也一样甜。


第233章
  回城的路上, 赵琮一直瘫坐在榻, 动也未动。他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衣衫不整, 发丝凌乱, 他该叫福禄进来收拾一番才是。
  可他压根提不了劲说话, 他靠着车壁直发呆。
  他们之间如今算是什么?
  将来终将有一战,又何必如此?
  再者他是已忘了那人从前对他做过什么?怎的, 怎的不过亲了几口, 他又那样了?他气得捶了自己一拳,真是不争气。
  他压根不是重欲之人, 因要养身, 连自渎的次数都少。
  原本这六年过得虽寡淡, 他却一直很习惯。也不知为何,不过那么一会儿功夫,自己便似变了个人般。
  他烦躁地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脸。
  到宫中,染陶侯在宣佑门处, 见马车可算来了。
  她着急上前:“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她看福禄灰头土脸的模样, 心中一突, “怎,怎么了——”
  “陛下在里头休息。”福禄也不愿多说。
  染陶只好暂时收了话音,陪在马车边,一路走回福宁殿。
  到殿门口,福禄说道:“其余人等暂先退下!”
  染陶讶异看他,福禄说得坚持, 染陶只好配合他将人都遣退。人都散尽后,福禄才上马车,小声道:“陛下,到了。”
  赵琮苦闷,也实在浑身没劲儿。
  幸好马车内还有件披风,福禄给他披上,他扶着福禄的手下马车。
  染陶一看到他的模样,也是一惊。
  陛下的面色常年都是偏白的,此时在灯下,脸上竟似有些微红晕。虽披着披风,还是能够见到颈间的杂乱。更别提那一头长发,竟是散着的……
  她伺候陛下多年,往年陛下与十一郎君行那事,也是她善后。
  她心中也有些慌,不过是出去见张廷初,到底见出了什么事儿啊?!
  她低头,与福禄一同将他扶到内室中。
  赵琮往矮榻上一靠,无力道:“想泡个澡,朕没劲儿换地方,叫人将浴桶抬来。”
  “是。”福禄回身就去准备。
  “替朕解了披风。”
  “是。”染陶轻柔地给他解了披风,越解越心颤。今儿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初次上身,也就两粒扣子。如今一颗已解,另一颗也就剩一半儿还挂在扣眼里。更别提里头的柔白中衣,也微皱。
  但这些都罢,最叫她心惊的是——
  他们陛下脖颈上留了许多朱色印记。
  赵琮懒懒抬头,问道:“怎么?”
  “陛,陛下——”
  “有话就说。”
  染陶不敢直言,从一旁拿来镜子给他看。赵琮朝里看去,立即看到自己脖颈上的印记。
  他咬牙,气道:“属狗还是属狼的!”
  “……”
  当时意乱情迷,现在一看,当时怕是真的是在咬他的脖颈!
  “陛下还没用晚膳吧?婢子去给您拿吃的。”
  赵琮索性一把扯了另一颗扣子,赌气道:“气饱了!”
  染陶也不敢再多问,正好福禄使人抬浴桶进来。她先行回避,往膳房走去,由太监们伺候陛下洗澡。
  睡前,到底还是吃了些东西。
  只是染陶竟然给他蒸来一盘芙蓉饼,叫他心中又是一阵不适。
  他躺在床上,再次辗转反侧。今日是他的错,他没能经得住诱惑。但这样的事儿,只能有一,决不能再发生。
  按照那人的说法与热乎劲,没准明日真的要想尽办法闯进宫来。
  他万不能再让人进宫来,他们的缘分早就尽了。
  他赵琮也从来不是不记教训的人。
  他想法子阻止耶律延理,想了一夜,倒真叫他想出来一个法子。
  初时他还有些犹豫,可他再一想到两人如今各自的身份,悠悠叹气。当年既已断,就没必要再重修旧好。就跟之前被他摔落地上的玉石,断了,坏了,还能复原不成?
  本就是对立的,又何必牵扯上这没必要的关系。
  这样想,他心中才安定下来。
  翌日,耶律延理自是兴致冲冲地又来到宫门口,也自然而然地被拦着没许进。他昨日得了大甜头,也知道赵琮被他气得不轻,以赵琮的性子,不让他进宫,再理所当然不过。
  他也没再坚持。
  如同他当年教谢文睿死缠烂打顾辞,他最知道怎么哄赵琮高兴,昨日那么一番,可见赵琮并未变。
  他心中自信,坚信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赵琮对他的影响,甚至比他以为的还要巨大。他兴奋地一夜未睡,早晨站在宫门口,他甚至兴奋得又开始辨不清南北。两辈子,也就赵琮一个人正经教导过他,他果然还是离不了赵琮的影响。
  他被拦下,也不气,回头慢悠悠往御街走。走到御街上,正是一日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他甚至想到,若是赵琮愿意听他解释,他会将一切都告诉赵琮,包括重生的那个秘密。
  他娘能接受,赵琮对他那样好,怎会不接受?
  而昨日种种更能证明,这几年,赵琮根本就没能忘记他!否则赵琮压根不会让他碰,更不会让他亲。赵琮差点就要扇他的耳光,却还是没舍得。
  他解释清楚,赵琮原谅他。
  那他又何必去打仗?是的,一与赵琮有回到从前的苗头,他便又变得没出息起来。他当年选择回辽国,也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于自己的弱小,不甘心于自己无法掌控赵琮,更不甘心于赵琮叫他离开,他只能离开,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掌控赵琮,想将赵琮牢牢地握在手心。
  可是昨日的一切又叫他动摇。
  赵琮原谅他,他们和好如初,他又何必再去惹赵琮不高兴?
  赵琮多么不爱打仗的一个人。
  他心中想得乐滋滋,低头暗笑,笑得他的两个随从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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