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少爷!”
“放开我!”祈盼心恨自己不早些将祁望撕碎,绝望慢慢袭来。
他怕是...没得逃了。
几人推搡的没走几步,倏地从人群里跳出一人,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刘满钱的腰上。
刘满钱一声惨叫过后,踉踉跄跄带着祈盼往地上扑去。
祈盼机灵,在刘满钱要倒下的同时又踩了刘满钱一脚,接着挣脱开跑到了半斤和八两身边。
只见踹了刘满钱的那人阴沉着脸,一只手背在身后,方才踹在刘满钱腰上的脚,已经挪到刘满钱的脸上。
“少爷!”刘满钱的家丁扑过来想要与那人厮打,却没想被那人身后的另外两人拔剑抵在颈上。
祈盼已是吓到魂飞魄散,要不是半斤和八两扶着他,他都要瘫软在地上。
盯着那人瞧了几眼,祈盼才有些惊讶的叫道“将军!”
单冀禾此刻正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拔剑的念头,脚下的人惨叫声不断,荆南和绍北已经将刘满钱的家丁控制住。
方才要不是闲着无聊想出来走走,在顺便去一趟祁府,今日这事他可就见不到了!
人群里听着这边有些吵闹,单冀禾只不过是随眼一瞥,便瞧到了这场令人发指的场面。
祁望早已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嘴里喊求饶。
祈盼缓了一下语气才道“将军......”
“可有伤着?”单冀禾语气低沉,剑眉皱在一起,看到祈盼衣衫不整之时,脚上的力度更是加重一些。
刘满钱紧接着发出一声粗狂的喊叫。
祈盼有些吓着了,急忙道“多谢将军搭救......只是,还请将军脚下留情......”
单冀禾眸色一沉,皱起剑眉不满道“他轻薄你,你还为他求情?”
“祈盼不是求情......是怕弄出人命,在脏了将军的名声。”祈盼故作镇静的说道,心下却是把刘满钱狠骂一顿。
单冀禾想了片刻,将脚放了下来。
身后的荆南绍北收回剑插/回剑鞘,刘满钱的两个家丁立马将已是奄奄一息的刘满钱扶坐起来,却也不敢在多言。
“盼儿你可知本将为何会去杀敌?”单冀禾突然柔声问道。
祈盼还未从那声‘盼儿’里回过神,要不是半斤小心推了他一下,他还在发愣。
想了片刻,祈盼摇摇头,心里还是有些慌张,忐忑的回道“祈盼不知。”
“敌人侵占朝国国土,虐杀百姓无数,该死!”单冀禾在围观的百姓里冷眼扫了扫,最后将目光放在祁望身上,“本将手上早已沾满鲜血,平日里瞧不得那些鼠流之辈做的这些龌龊之事!今日你连你亲弟弟都能出卖!本将说你是畜生都不为过,既然是畜生,本将杀一个畜生有何不可?”
祁望吓得已是尿了裤子,跪地求饶不止,围观的百姓嬉笑出声,有些百姓还在为单冀禾叫好。
“将军使不得!”听了单冀禾的话,祈盼急忙护在祁望身前,“虽然大哥做的有些过了...却...却并未真的想害祈盼,只是...只是...”
一时想不起措辞,祈盼着急的直跺脚。
“我奉皇上之命,上万人马随着我出生入死,想保护的不过是朝国的无辜百姓!”单冀禾语气低沉,浑身散发着戾气,一身玄色衣裳更是让他添了几分阴冷,“百姓无辜,可这百姓中却有些枉为人的畜生,在这太平的京城内做些苟且之事,那盼儿,本将再问你,本将为何要去杀敌?”
祈盼答不出,红着眼眶轻声哽咽。
许是看出自己的样子让祈盼吓到了,单冀禾挥挥手,示意荆南和绍北将百姓劝散,接着也未曾管刘满钱还能不能听进去,不屑的对着刘满钱狠狠道“祁家的二少爷与我相识那便是与我相关,除了皇上还未有谁能动得了我,现下岂能容你这畜生在此造次!若再有下一次,休怪本将不客气!”
刘满钱已是翻了白眼,家丁跪着求饶几声便抬着刘满钱走了。
不过片刻,这街上只剩下祈盼等人。
祁望早已吓晕过去,半斤和八两使力想将他扶起来。
祈盼回不过神,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单冀禾方才又说了许多他听不明白的话。
荆南和绍北等在一旁。
单冀禾盯着祈盼瞧了一会儿,才小心从怀里拿出个东西,递给祈盼,“本想着今日去祁府找你,将这个还与你。”
祈盼定了下神,看向单冀禾的手。
只见昨日丢了的香囊,正安静的被单冀禾拿在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对咸鱼作者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关注微博的小天使或许应该知道。
所以明天(周四,21号)准备休息一天,这两天码字也不是很在状态,22(晚上)号见了。
谢谢支持和喜欢,爱你们。。
☆、担忧
福叔不知什么时候已将马车候在两人身旁,同来的除了赶马车的随从,还有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在绍北的指挥下,接过半斤和八两手里的祁望先行走了。
祈盼想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单冀禾弯下身躯,将那枚手工精制的香囊挂在了祈盼腰间。
单冀禾的动作不止让荆南和绍北傻了眼,祈盼更是心跳的厉害。
昨日单冀禾对他说的话,方才单冀禾又从他那丧心病狂的哥哥手里救了他,现在又做出这么无法理解的动作,让祈盼已是有些缓不过神。
“你们为何在此?”单冀禾没管其他,瞧着祈盼呆愣的模样也未在多问。
“回将军...”半斤和八两着急的跪在地上,神色慌张,“老爷他...”
“爹病倒了,我,我来药房抓药!”祈盼轻咬一下嘴唇,方才闹了那么一场,现在身上已是没多少力气,想着爹还在床上躺着,自己药也没买到,祈盼有些失落,“郝掌柜说,说金花跟方才都卖出去了,来货还需等些时日...”
单冀禾皱眉,他与祈盼只是见过两次,却不知为何,从未对谁上心过的他,偏偏见到祈盼难过的模样,他心里就别扭的厉害。
“荆南!绍北!”
“属下在!”
单冀禾伸手指了一下还在地上跪着的半斤和半两,对着荆南两人说道“带着他们两个回府,药阁里的药材悉数都拿上。”
“是!”
祈盼对着腰间的香囊发呆,荆南两人带着半斤和八两走后,就剩下他和单冀禾两人,现下他正和单冀禾坐在马车里。
单冀禾摸了摸马车里的茶壶,见是热的,才转身对着祈盼问道“身子冷吗?”
祈盼摇头,犹豫片刻还是忐忑的问道“将军...这是去哪儿?”
“盼儿可是哪里不舒服?”单冀禾瞧着祈盼脸色不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轻轻皱眉,“我命荆南带着你的随从回府拿药,你先回去歇着。”
祈盼想不明白单冀禾为何会这样,他只不过是个做衣裳的,与单冀禾也只是几面之缘。
若方才对他出手相救,是单冀禾为人正直,可是...
可是为何会对他这么好?
昨日走的有些急,香囊的事被他忘在脑后,今日单冀禾居然会送来给他,还亲自系在他腰间。
祈盼想不明白,一张俊脸皱在一起。
从城安街到祁府并不远,马车摇晃着缓缓前行,因为祁望的原因祈盼已是一晚上没合眼,马车里淡淡的茶香,加上暖意袭来,让祈盼迷迷糊糊靠着身后的软塌睡了过去。
单冀禾将已经凉了的茶壶放到一旁,俯身掀开了帘子,对着正在赶马车的福叔轻声道“慢点儿,盼儿睡了。”
“是。”福叔应了一声,将马车放下速度。
做奴才的,从不问询主人的事,福叔亦如此。
单冀禾将毯子盖在祈盼身上,凑过去小心翼翼盯着祈盼瞧了瞧。
不过是弱冠之年的模样,睡觉为何会皱着眉?
想到昨日荆南与绍北打听来的消息,方才街上发生的事,单冀禾面露怜惜之色。
祈盼长得很秀气,睡觉时嘴巴微张,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怕是因为祁望,这一晚上都没有消停。
两人虽不是同母却也是同父,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马车停下的时候祈盼还在睡,歪着脑袋靠在单冀禾肩上。
福叔掀开帘子,单冀禾挥挥手让他不要出声,“等着。”
福叔点点头退了出去。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祈盼脖颈酸痛,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眼神迷离的在马车内看了好几眼,才猛地惊坐直身子,急忙道“将军!我...”
“醒了?”单冀禾笑了笑,故意伸手在自己肩膀上捏了捏,“本将这肩膀...可是有些酸了。”
“将军恕罪!我......”祈盼皱着脸,不知如何作答。
自己这心也是够大,居然能在将军的马车里睡过去,还靠在将军的肩膀上。
要让爹知道自己还是这么莽撞,必然要跳起来揍他一顿!
“进去吧。”
瞧着祈盼慌张的脸色,单冀禾笑意险些要憋不住,如今这朝国百姓太平,本以为回京之后要无趣些日子。
没想着,最有趣的,可就在眼前呢!
“将军......”祈盼犹豫一下,小心翼翼盯着单冀禾的肩膀道“要不...祈盼给将军捏捏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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