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还得不出结论,遥之与我一般,若是大哥真有什么不同之处, 想必遥之也能觉察出来。”单冀禾无奈的叹口气, 牵着祈盼的手微微用力,俊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担忧后便消逝了去。
“那便不要愁了。”祈盼左右摇了摇单冀禾的胳膊,语气比方才轻松一些:“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下只要寻法子,让冀臣大哥不要在顾忌往事,与殿下二人能真的心意相通, 那才是上策。”
“好一个美妙的上策!”单冀禾露出一抹笑意, 微蹲下身子抱着祈盼的腿将祈盼举了起来:“让本将听听, 夫人有什么‘高见?’”
祈盼怕自己掉下去,扶紧单冀禾的肩膀,对单冀禾的所谓早已习以为常, 皱起脸看着二人身后满脸带笑的福叔无奈及了。
“将军莫要戏弄盼儿,盼儿不过是个裁缝,怎的能有什么高见?”祈盼在单冀禾眉上摸了一下,犹豫地说道:“想必殿下在为一事所困。”
单冀禾感兴趣的挑眉,却未问出声。
祈盼脸带自信,娓娓道来:“将军方才也瞧着了,冀臣大哥的身子想必便是殿下的担忧,原本冀臣大哥也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现下却每日每日呆在屋里,风吹不得雨晒不得,娇弱的如同花朵,殿下心里怎的能过意的去?”
“你啊......若说遥之是在意大哥残疾的身子,其实不然,遥之与大哥分开前,曾一度拒绝与大哥见面,现下,多的是补偿罢了。”单冀禾让祈盼的话说到了心坎里,将祈盼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继续说道:“盼儿可记得成亲那日,本将洞房时......”
“将军!”祈盼倏地伸手捂住单冀禾的嘴,急忙往福叔脸上瞧去。
只见福叔拿帕子捂着嘴,左右观赏着风景,脸色通红。
单冀禾闷笑,一手在祈盼臀上拍了拍,心情大好的说道:“那本将不说。”
“又戏弄祈盼!”
纪遥之安排好的人早已在温泉山庄外等着,瞧着单冀禾等人后急忙迎了上来,此人年纪与单冀禾相仿,身形高大且五官分明相貌堂堂。
“草民仇墨参见将军。”仇墨双手拱拳弯下身子说道。
只见仇墨身后的两名随从眼疾手快的接过福叔手里的包袱,待在了一边。
不知为何,单冀禾轻皱下眉头,心中隐约觉着眼前的仇墨瞧起来并不似外表这样简单。
正要说话之即,只听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不过片刻,荆南和绍北便快马赶了上来。
二人身前坐着半斤和八两,瞧样子是荆南和绍北骑马太快,脸色都吓绿了。
“将军!”荆南一手揽着半斤的腰身,将人抱了下来,脸色有些严肃的说道:“方才......”
绍北在荆南身后轻踹荆南一脚,扶着腿软了的八两说道:“方才半斤和八两坐着马儿不习惯,耽误了些时辰,还望将军莫要责怪。”
“怎会?”单冀禾眯了下眼睛,转身对着仇墨说道:“你便是遥之找来的?”
“回将军,正是!”仇墨笑了笑:“草民不才,只开设了这间小小的温泉山庄,还望将军不嫌弃才好。”
祈盼心下一惊,眼前的仇墨不过而立年纪,稍早前只听将军说过,这温泉是位富商盘了下来......
却没想这富商这般年轻?
“果然!”单冀禾脸色突转,爽朗的大笑几声说道:“听遥之与本将说过,今日一见,确实年轻有为!”
仇墨站直身子,在祈盼脸上瞧了瞧,眸色深似水,瞧不出来眼含的他意。
“将军才是,草民怎敢与将军比较。”仇墨伸了一下手,指着山庄的竹木大门客气的说道:“请。”
单冀禾搂紧祈盼,带着身后众人往山庄内走去。
仇墨跟在身后,微微对着伸手两个拿着包袱的随从挥了挥,脸色没了方才的笑意。
山庄内所见之处,无不能用‘山清水秀’来形容,只见用竹制成的竹亭内,有三名乐师正娓娓弹着琵琶与古筝的合奏。
“这便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民间乐师吧?”单冀禾眸色沉了下去,语气却依旧不变的问道。
身后的仇墨恭敬的走上前来,笑道:“将军见多识广,正是。”
“这曲子好听!”荆南心直口快,心下欢喜的问道:“敢问是什么曲子?”
“回这位公子,这曲子便是讲述民间爱慕之情的‘婉唱’。”仇墨说道。
“晚唱?”荆南挠了一下头,有些不解的问道:“现下还是午时,若是晚唱,怎的这大白天便唱起来了?”
“木鱼!”绍北险些后面给荆南一刀,扶着额头低骂一句。
单冀禾停下步子,对着三名乐师中弹琵琶的那名仔细瞧了瞧。
祈盼在一旁将脸拉了下去,无奈这这里人多,心里的话他有些说不出。
心知自己与将军的差距,能被皇上赐婚,又被将军爱慕,祈盼时常想自己是修来了几辈子的福。
现下看着单冀禾的模样,祈盼心中突然一紧。
世上貌美的女子如此多,将军又高高在上身份高贵,他不过是个平平常常的百姓。
未曾看出祈盼的脸色,单冀禾指着那名乐师对着仇墨问道:“那可是伶人?”
“果然将军慧眼识金,那伶人正是有名的‘方木乐师’。”仇墨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对着祈盼看了看。
单冀禾没再说话,示意仇墨可以继续走了。
仇墨给几人安排好的房间在竹木亭的后侧,将几人安排下后便准备要走。
“今日除将军外,还有两名贵客在等着草民,将军莫要责怪,山庄虽不大却也是处散心的地方,将军若是不嫌弃,稍晚些草民会安排人带将军去山后看看。”
单冀禾挥挥手,脸上未有不悦。
仇墨恭敬的弯了个腰,退了出去。
待仇墨走后,荆南才松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方才属下与绍北去了王爷在的旧院,如将军料想,王爷果真不在。”
单冀禾抬头在房内看了一阵,点点头回答道:“那便是了。”
“属下愚钝,不知将军......”
“罢了,该懂得时候便懂了。”单冀禾挥挥手说道:“你与绍北先下去吧,瞧着你二人的‘娇妻’,脸色可不好。”
祈盼顺着眼神看过去,只见半斤和八两皱着脸,一副要吐出来的模样。
“你们......”
绍北一听,只得无奈叹口气说道:“方才急着前来与将军禀报,忘了八两在,将马儿骑得有些快了。”
“何止是快,现下八两的腿还有些软。”八两不高兴的凑到祈盼身边,不想与绍北说话。
“你......”
“公主驾到!”
屋内的几人正说着话,倏地听到门外一声尖细的禀报。
接着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喜出望外的女声便传了来:“遥灵听着冀禾哥哥在,便......”
单冀禾皱眉,立马带着祈盼等人跪下身子,对着房门拱手低头说道:“臣参见公主!”
遥灵公主走进了屋子,望着地上跪着的几人有些不悦了:“都起来罢,除冀禾哥哥都下去!”
绍北等人急忙站起身子,先行出了去。
祈盼额上一层细汗,不知为何在这里能遇着公主,更不知要不要下去。
他是与将军一同来的,又是将军将过门的‘妻子’,这会儿......
“你怎还在?”遥灵公主皱眉看着单冀禾身旁的祈盼,语气大了些:“方才本公主的话你没听到吗?下去!”
祈盼将要起身,却被单冀禾拉住了胳膊,接着便听单冀禾沉声字字清晰的说道:“回公主,这是臣的内人。”
“我让他下去便下去!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吗?”遥灵公主冷哼一声,不屑的瞧着跪在地上的祈盼,心下一阵烦躁。
先前父皇赐婚,本以为单冀禾会是因为朝政某个大臣家的小姐抗了旨,怎知是为了一个寻常百姓,还是一名男子。
原本忍下的不甘心又翻了出来,她堂堂的的千金之躯,皇上独宠的公主,怎的会让一个男子比下去?
越想越气,今日听得单冀禾要来这温泉山庄,她便软磨硬泡了许久,才求得父皇同意。
来的目的,便是要给这个叫祈盼的一点威风瞧瞧!
“怎的还不走?聋了吗?”遥灵公主越发的不耐烦,干脆坐到凳上,盯着祈盼看。
祈盼心下一阵委屈,但他是堂堂的男儿身,又是将军的‘妻子’,怕是再待下去回去将军不利。
想到这里,祈盼强忍着鼻头的酸意,用力挣开单冀禾拉着他的胳膊,小声说道:“公主赎罪,草民这就下去。”
“盼儿!”单冀禾眉头皱起,将头抬了起来,直直对上了遥灵公主的眸子,缓缓说道:“公主也知臣已成了亲,公主与臣独自待在屋内,传出去,怕是有损公主的名声。”
谁知遥灵公主笑笑,开了金口说道:“那冀禾哥哥与本公主出去走走也好......本公主许久未见冀禾哥哥,有好些话要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朋友来了,更新有点晚。
稍晚点会有双更,等不到的宝宝明早起来看也行哦。
ps:文章从第30章开始是防盗章节,购买率不够90%的宝宝,要48小时之后才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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