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痛恨自己的无用,虽然是皇帝,却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心里就跟有刀子在剜一样,痛得他蒙在被子里直哭!
现在的瑞瑞是真实的,爱卿缓缓地垂下眼帘,泪水也就滚落下来。
“怎么了?您受伤了?”感觉到脸颊上的潮热,景霆瑞立刻紧张地问,“哪里会痛?”
“这里。”爱卿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哽咽地道,“朕真的很想你,也很担心你!朕知道你是想铲除恶人,但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吗?!你也许觉得这么做无所谓,可是朕很心疼你啊!”
爱卿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此时,可以吐个痛快,只是,看着身处简陋、阴暗牢房里的景霆瑞,又觉得他好可怜。于是,爱卿还补充道,“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也明白你做得对,说到底都是朕没用,才要你受这种苦,等你出来,朕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
景霆瑞毫不打岔地听完爱卿这一番话后,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是嫌朕啰嗦?”爱卿皱起秀眉,很不爽地道。
“皇上,您既然能找到暗道,这么说来,应该也带来了钥匙吧?”景霆瑞却道。
“嗯……”爱卿点点头,从夜行衣的腰带里,取出一枚铁制的钥匙。其实兵部牢房的锁,都是同一个模具所制。爱卿借口去兵部巡视,盗取了模具,再吩咐小德子去做了一把,当然,身为皇帝做这种事是很不光鲜的。
所以,他还没笨到拿钥匙的事情,向瑞瑞炫耀。
“请交给微臣。”景霆瑞伸出手来,爱卿则乖乖地交出钥匙。
“喀嚓”几声响,牢门上的锁链就被打开,景霆瑞拉开门后,还对爱卿招了招手。
爱卿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和外头的泥地不同,脚下踩着的是干燥的稻草,是意外地柔软。
虽然没有烛火,但是从小窗里透进来的月光,足以照亮这间斗室了。
这儿也没有爱卿想像中的那样臭气薰天,倒是有些草穂和泥土的味道,若不是两旁有着碗口粗的木头牢栏阻碍着视野,与其说牢房,倒像是一间马厩。
“皇上,这里虽然是牢房,但也没那么糟糕吧?”景霆瑞露出的一抹淡笑,比这月光还要轻柔,触动着爱卿的心。
“还、还好啦。不过说到底还是监牢啊。”爱卿的心跳一下子剧烈起来,方才隔着粗粗的牢房栅栏倒不觉得怎样,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瑞瑞单独相处了,可是这种局促又慌张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偷偷摸摸的关系?这种地方爱卿倒是第一次来,他看了看那扇小小的窗洞,不禁想道,“一般人想要越狱的话,还真不容易啊。”
“嘎吱”一声轻响,爱卿身后的牢门就被关上了。
“干、干嘛关门啊?”
“门若一直开着,若被人瞧见,是会起疑的。”景霆瑞说道。
“对哦。”爱卿点点头,却不知道坐哪里好。这到底是来探监,还是私会呢?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皇上,微臣刚才叹气,可不是在嫌弃您多话。”景霆瑞说,一副言归正传的样子,“而是觉得,是不是以后都要微臣在牢里待一段日子,您才会这么直接地向微臣表白心意?如若是那样的话,还真有点棘手,所以微臣才叹气的。”
“咦?!什么?”爱卿的眼睛瞪得跟夜里的猫儿似的,“朕什么时候跟你表白了?!”
“您难道没有意识到,您刚才说的话有多么甜蜜?”景霆瑞微微笑着,“也对,您是比较迟钝一些的。”
“你别乱讲!”爱卿冲景霆瑞摇摆着手,满面羞红地道,“朕只不过是在向你抱怨罢了!是埋怨,懂吗?!你不经朕的同意就擅自行事,现在还……哼,总之你少得意了。”
“那么,就姑且当微臣是在‘得意忘形’好了。”景霆瑞轻松地抓住爱卿在半空乱挥舞的手,爱卿立刻想要抽回来,但是景霆瑞稍用力一握,就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啦!”手腕抽不出来,爱卿就往后退,但是去路很快被墙壁阻挡,牢房可狭窄了,没有地方让他逃窜。
到了最后,爱卿不但双手被擒获,身体还被景霆瑞压在了高悬着窗洞的石墙上。
“景霆瑞!”
身高差造成的巨大阴影,笼罩在爱卿的头顶,就算是逆着光,他也知道景霆瑞正俯视着自己,于是不只是脸红,连脖子里都热烘烘的。
“放……”爱卿扭开脸去,挣扎了一下,手指却被握得更紧,十指交缠,被摁在脸孔的两边。
“是皇上说的,要好好‘补偿’微臣的。”景霆瑞的鼻息吹拂过爱卿的额头,“有道是君无戏言,上次的赏赐,微臣还没能领呢,这一次,微臣可不想拖延了。”
“可是,现在去御膳房传膳的话,是会被人发现的。”爱卿极认真地道。
“谁说微臣要吃食了?”
“小德子说,牢里的饭菜不好……”显然爱卿之前说的“补偿”,指的就是赏赐山珍海味。
“呵呵,您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可爱?”
“什么?你现在是在嘲笑朕很幼稚吗?!”
“就像皇上您说的,微臣可是为了国家,为了您匡扶正义,才在这里受苦,”景霆瑞低声说,嘴唇几乎贴上爱卿柔软的耳垂,极诱惑地道,“所以,总该来点别的补偿吧?”
“别的……?”
“让微臣抱您。”
“……啥?!”
爱卿抽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时,景霆瑞就低头吻住他微启的红唇,狡猾地封去了他的言语。
“唔……等、等等……!”爱卿总觉得不该变成这样,虽然他是很想念景霆瑞,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抱的自己,不会很丢脸吗?
竟然主动来牢狱勾搭瑞瑞……
“皇上,您别动,太大声的话,是会引来看守的呢。”景霆瑞柔声呢喃着,“刚才有牢栏的阻挡,害微臣都不能好好地亲你。”
这么甜言蜜语地说完,景霆瑞微侧过头,舌头就势滑入爱卿的口中。
爱卿虽然羞得浑身都在发抖,但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会引来守卫,他果真没敢乱动了。
+++++
“唔……嗯唔……”
伸入进来的舌头相当巧妙地舔弄着上腭,微痒的感触令爱卿的脸庞更热,仿佛要吸到空气般地更张开些嘴,景霆瑞的舌头自然去到更深的地方。
略显粗糙的舌叶滚过贝齿,继而捕捉住爱卿试图闪躲的舌,以近乎蹂躏的力道缠住不放,还反复地吮吸。
“唔……咕啾……嗯!”
耳畔尽是湿润的吮吸声,爱卿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脸孔就跟发烧似的,浮现着两抹颜色极深的红晕。
“只是亲吻而已……为什么会……?!”烘热不已的岂止是脸庞,爱卿的下腹就像被点燃了火苗,且随着景霆瑞“火上浇油”、变换着角度的深吻,这场“火”大有吞噬爱卿理智的势头。
“别这样……”爱卿皱起秀眉,舌头被舔吮到发麻,嘴唇也是,“别在瑞瑞的面前丢脸……”
与十分欢愉的身体相比,他脑袋里回响着的,却是止不住的哀嚎!
“唔……瑞瑞……不要……”爱卿转动着手腕,试图从景霆瑞的拥抱中挣脱。依偎在他的怀里,不仅是身体变得很不正常,就连脑袋都会“烧坏”。
“怎么了?”景霆瑞察觉到他的不安,便抽离舌头,低声问道。
“不想要……”爱卿急促地喘息着,琉璃般的黑眸积聚着朦胧的水汽。
“为什么?您不是很有感觉吗?”景霆瑞早已发觉了,只要大腿稍微压紧爱卿的胯下,就能感觉他腿间那明显隆起的部位,有多么硬热。
为了能够行动方便,又掩人耳目,爱卿穿的自然是紧身的夜行衣,这还是小德子连夜为他缝制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勃起,裆部也会非常显眼,因为没有用来遮挡的外袍。
“才没有……你别看……不准看!”爱卿怎么也挣脱不了景霆瑞的掌控,只好板起脸,改用“命令”的,只是眼下这种情形看起来,他的口谕就跟奶猫张牙舞爪一样,毫无威吓力。
“即使不看,微臣也感觉得到啊,说起来……”景霆瑞的额头贴上爱卿白皙的额,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亲昵地问,“在与微臣分开的这些日子里,您有没有自己做过?”
“什么?”已经羞耻得不行的爱卿,似乎听到了一个让他更难为情的问题。
“完全没想过用手安慰一下自己吗?这么敏感的身体。”景霆瑞却是一种相当寻常的语气。
“我、我怎么会做那种事?!”爱卿瞪圆了大大的眼睛,还露出了可爱的虎牙,看得出是极生气的,都忘了自称朕。
“你在牢里受苦,我担心你都来不及!怎么还有空想那些事!”
“所以,在您的脑袋里心里,装的全都是微臣,对不对?”景霆瑞的声音充满着喜悦。因为不只是他这般思念着爱卿,爱卿也同样挂念着自己。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欲火焚身了!
“呃。”爱卿却愣住了,若不是景霆瑞提起,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其实,他就连梦里也都是瑞瑞。
“可是,微臣觉得这样还不够。”景霆瑞变本加厉地说,还侧过头,轻啃着爱卿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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