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治疗了几天之后,贤妃的身上已经不再散发出黑气了,容貌也在渐渐的恢复,重言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多了,当然,鹿老头的脸色那是一天比一天的难看。到了后来,无论长安如何的撒娇卖萌,都已经不能让鹿老头给重言那些人任何一点的好脸色了,长安每次也只能歉疚的看一眼重言了。
就在长安的治疗即将结束的时候,贤妃的哥哥进宫来了。重言对贤妃的这个哥哥,只能算是尊敬有加,亲近不足。反正重言看着这个哥哥,就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当然,贤妃的这个哥哥,也不怎么待见重言就是。
当然,这个哥哥的出现,最开心的就是贤妃,贤妃待哥哥非常的热情,甚至将重言这个皇上以及她的救命恩人都扔在了脑后。
其实重言也不知道这个哥哥到底叫啥,只是听贤妃叫他“风哥”。而且贤妃十分的信任这个风哥。随着风哥的到来,鹿老头那脸色变得更是难看,终于一气之下,说出宫去待两天,反正这次治疗是长安全程负责,所以等长安结束了这边的治病,他和鬼先生再来接长安。长安自然高兴地答应了,重言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但还是让人送鹿神医出宫了。
出宫的鹿神医,气呼呼的直接就往云来客栈去了,直接拉走了还在说书的鬼先生。
气呼呼的说着长安的决定,边说边心疼。鬼先生只能安慰他:“长安这个孩子啊,一直都是这样的为人着想,你该高兴啊,有个这么好的小徒弟……”鬼先生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玉薄荷一族,从来没有一个人,有过好下场,整整一族,毫无例外。玉薄荷一族的人员增加,可以算是最容易的,只需要一片叶子,就有可能产生一个新的玉薄荷一族,可惜,就算如此,玉薄荷一族,经过千年的时光之后,所剩无几。长安,是老龟这近千年来,见过的唯一一个玉薄荷一族的人。人啊,总是最难满足的,也是最难揣测的。
而长安呢,长安自然知道只要再给贤妃输送一次,贤妃就可以完全痊愈,而他,也将远离京城的是是非非,远离重言,远离自己的宿命了,他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又或者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一个人又走到了冷宫,再次凝结出了一片玉薄荷,将它埋在了池子的边上。
夜晚的冷宫,不仅仅是幽静,还带着那么些的萧瑟和阴森,除了天上略有些黯淡的月光,以及微弱的星光,整个冷宫,清寂的有些可怕。
长安就在这里静静的站着,感受着周围那有些熟悉还有些陌生的气息,长安其实已经很虚弱了,他想着,如果这样的治疗再来两次,可能他就会耗尽这千年才积攒起来的精华了,庆幸的是,只需要治疗一次,就结束了。可能正是由于他的虚弱,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冷宫。这个人,正是重言。
因为贤妃哥哥的到来,重言今晚并没有陪伴在贤妃的身边,而是出来走了走,不知为何,又走到了冷宫。所以,当重言看到冷宫的门是开着的时候,其实是很奇怪的,但还是让侍卫停在了原地,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进去,因为有着月光,重言刚跨进冷宫门口,就看到了站在池子边上看着月亮的长安,重言本想开口问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站在了门口,静静地看着长安。
才发现长安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变化得太多了,肉眼可见的瘦弱,甚至于重言甚至觉得在月光下的长安都有些透明了。
长安则是站在这里,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太熟悉,所以身体自发的吸收着月光中那微弱的精华滋养着自己的身体。
也许是站得太久,长安意识回笼的时候,重言在察觉到长安似乎要有些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所以长安不知道重言曾经的到来,看着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大半,长安也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第6章 第5章
等长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像往常一样自然醒的,而是被人的撞门声给吵醒的。
也许是由于心情的原因,所以昨晚的长安难得睡了个好觉,所以当长安还迷迷糊糊处于睡梦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敲门和叫声吓到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屋外的人已经闯进了院子,甚至于已经在死命呼唤他,并且砸着屋子的门,可以感受得到,如果不是屋门材质较好,可能已经坏了。长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立刻就起身打开了屋门。
门外的小太监大叫道:“小神医不好了,贤妃娘娘病重了!”
长安心中一紧,紧急之下抓住了小太监的手,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太监也顾不得手的疼痛,而是直接拉住了长安的手,往屋外跑去,边跑边说,“今早贤妃天儿刚亮,贤妃娘娘本该如往常一般起床,可是伺候的小侍女一直没等到贤妃娘娘的动静,就自作主张的进去了,然后我们就听到了小侍女的惊叫声,接着就看到小侍女尖叫着跑出来了。我们赶紧问小侍女怎么了,她什么都没说,只顾着指着屋内尖叫,我们虽然顾虑着娘娘的命令,但是担心娘娘出事,还是提着胆子进去了,进去后就看到一个老人躺在床上,而且整个屋子散发恶臭,整片整片的黑雾在弥漫着,于是我就赶紧过来叫小神医你了。”
长安心中颇不明白,贤妃的状况,怎么也不可能恶化的,不然鹿爷爷也不会先出宫去的。但是心脏却在隐隐抽动,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似乎还缺了点什么,一时没有想清楚,长安边往裕安宫跑去,由于自己预感不是很好,长安还是悄悄给鹿爷爷和龟爷爷传了一封手书,稍稍阐述了这件事情,但是也没有细说。
长安发出了玉简之后也没多加注意,跟着小太监就往裕安宫跑。玉简还没飞出皇宫,就被一名男子给截了下来,可惜的是,长安并不知道。
等长安到了裕安宫的时候,屋内的气氛十分沉重,侍女和小太监都战战兢兢的,那个偷偷跑去给长安报信的小太监,也在裕安宫门口停住了,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偷偷从后门溜了回去。刚进了后门,就被人紧紧的掐住了脖子,小太监挣扎着,想要挣脱,手使劲掰扯着掐在他脖颈上的手,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小太监的身体渐渐离开了地面,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就在快要断气的那一会,小太监挣扎着侧过了一点点的身子,瞳孔放大,看到了那个掐住他脖子的人,可惜的是,他的意识就此中断了,但却并没有因此解脱,男子身上渐渐涌现出很多的黑气,黑气不停的缠绕着小太监,只见一股白烟从小太监身上出来了,这正是小太监纯洁的魂魄。随着魂魄的离体,小太监挣扎的身体渐渐变得沉重,双手离开了掰扯着的男子的双手,渐渐的垂了下来。
小太监的魂魄虽然离体了,黑气缠绕着白烟,但是白烟却没有因此消散,男子哼了一声,“一个小太监,灵魂如此洁白,可惜遇到了我。”说着将白烟吸入了体内。
而正门进去的长安,刚进去就看到了守在贤妃身边的重言,长安刚接近贤妃一点,就被重言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长安倒在了地上,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在他那雪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地触目惊心,接着一口血就吐了出来,重言喘息着,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指着长安,说道,“枉费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加害贝儿。”
长安挣扎着起身,心脏隐隐痛着,但是长安除了咳嗽了几声,眼圈隐隐有些红肿,但随着长安的闭目呼吸,表面上情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除了还紧紧按压着心脏的左手,似乎再没有其他的异样,脸上的红肿相比心脏的抽痛,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长安调整好了呼吸,说道:“我没有,加害任何人。”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其中的坚定,一点一点传达到了屋子的所有地方,说着一步一步走向了贤妃。
重言不知是相信了长安的话,还是被长安的坚定震住了,所以暂时没有任何动作,长安走到了贤妃的床边,看到了贤妃的样子。一眼就看出了缘由,贤妃目前的状况,其实并没有什么,就只是比自己还没给她治疗的时候更严重一点,长安暂时没想出为什么就一夜不见,贤妃就成了这个样子,但还是伸出了手,给贤妃输送起精华。随着精华的输送,贤妃咳嗽了几声,就睁开了眼。
就在贤妃咳嗽的时候,重言就冲到了床边,挤开了为贤妃输送精华的长安,因为输送过程的非正常中断,长安不仅仅被撞倒在地,甚至由于受了严重的内伤,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甚至于,并没有因为吐出一口血就因此舒服多少,而是不停的咳嗽起来,一口又一口的血吐了出来,心脏的跳动频率越来越快,似乎就要撞破胸膛跳出来一般,长安只能紧紧按压着心脏,来缓和一点点心脏的疼痛。地上的血迹将长安的衣袍染上了颜色,但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似乎还觉得长安这样不够惨,醒过来的贤妃并没有理会重言,而是颤抖着伸出了那苍老的、满是皱纹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长安,说,“小……小神医,咳咳咳咳……你……咳咳……你为何……要加害于我!”说到“加害于我”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变得无比尖锐刺耳,甚至于挣扎着从平躺状态变成了半坐起的样子。重言连忙扶着半坐起的贤妃,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为她舒缓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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