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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 (曲商)


  丫头花溪忙拉着梁平回车里。
  陆疏华前后看看,竟有两百多人,早知地方山贼横行,没想到已到了这等规模。
  这么想着,两人已和山寨厮打在一处,大寒阁隐在暗处的两人也现了身,很快便混打在一处。
  陆疏华用的军刺一刺便在那人的身体里扎了一个血窟窿,血窟窿里的肉咬不住军刺,一回手就去对付下一个了。血浆并着肉飞洒开来,溅了一地,陆疏华身上也沾了不少,有一块肉还和着血沾在陆疏华手臂上,随着手臂的动作晃悠。
  不一会空气中就弥散开一阵阵血腥的味道,席少凉不住的恶心,眼里全是因反胃噙上的泪水,却依然伸手护着帘子后的人。
  眼看已打退了一半,山上又有山贼的援兵来了,却是一队弓箭手,只因自己人还在山下,怕误伤了,这才迟迟没有动手。其中却有一个半大的孩童,拉足了弓对边上首领模样的人道:“马车在中央,伤不到旁人,我先射了驾车的,练练手。”说话间,一箭堪堪擦过席少凉肩头,席少凉毕竟文弱书生,闪躲不及,箭头看看擦过他的手臂,带着人一道跌落车下。
  莫静和见情势不对,捡起地上石子,击中车前骐马的臀部,骐马长鸣一声,疯狂的向前奔去,陆疏华本离得车近,也不见如何借力,已追上那匹骐马,一路厮杀,终是驾着马车开了一条血路。
  路过莫静和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用马鞭一抽莫静和,朗声骂道:“狗娘养的东西,尔等护卫不力,要尔等作甚,留在等死吧!”
  “停手吧,壮士!”
  看到那头长公主已是脱险,这边摔下马车的席少凉也被俘获,莫静和闻言收了手中的匕首,柄柄长刀便架上了他的颈间。
  “看模样是个读书的,练得却是刀刀毙命的功夫啊。”
  刀疤首领驱开众人,触目所及的却全是地上兄弟的尸首,怒火攻心,操起鞭子便往莫静和身上招呼,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生受,层层鞭印叠加,刚开始还能招架,后来已是卷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刚刚那箭射席少凉的孩童说:“不如杀了他们给兄弟们报仇。”
  刀疤首领打的解恨了,把马鞭往莫静和身上一扔。
  “兄弟们下山一趟,断没有空手而归的,杀了他们倒是便宜他们了。全部给我带上山去。”
  就这么着,莫静和席少凉并着两个大寒阁的暗探,被捆着上了山。四人被扔在大堂的地上,那头去追马车的人也回来了,没追上。
  莫静和跪在堂下,听到山贼回禀,心下稍安,当时陆疏华抽打自己的时候已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一路上他乘机留了暗号,如今只要活下来,一切好说。
  哽咽道:“寨主饶命,我等与那畜生也是有深仇大恨的……寨主留了我们性命,以后帮着寨主一同报仇。”
  这一顿鞭子刀疤寨主是把他往死里抽的,一路上虽是缓过来一些,到底虚弱,说了一两句话已有冷汗渗出。
  席少凉也早从惊吓中回过神,一道帮腔道。
  “是啊,寨主老爷,我等父兄皆同那些为壮士一样死在他的军刺之下,我等从小被他家抢去,做牛做马,早是积下了深仇大怨,还望寨主收留,我等知道他的底细,到时引着寨主老爷和寨里的兄弟一道杀到他家,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大寒阁两兄弟狠狠点头,尤其听到莫静和说“畜生”二字时,两人尤为解恨过瘾一般。
  刀疤首领就是山寨的寨主,此下看了眼身边文士打扮的人,只听文士道:“刚刚文清看到那人鞭打他时,下手尤为狠洌,再听方才他们说话恳切由衷,不像有假。现在人就在寨主手里,耐他们也没有本事逃脱,待寨主报了仇,再发落他们不迟。”
  就这样,四人在山寨里安顿了几日。
  文士打扮的人姓柳名文清,字希善,颇通医道,几日天天过来给莫静和换药,话却从不多说半句。
  莫静和谢他:“那日多亏柳兄帮衬,不然我等早已是刀下冤魂了。”
  席少凉和大寒阁两兄弟也跟着作揖道谢。
  柳文清只笑而不语,继续手上包扎的活计。
  待包扎好了,过了良久,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愚兄这几日采药,听得周围树林中已有异动,看来四位的援兵已到,只等今晚袭寨救人了。”
  席少凉一惊,看向莫静和,莫静和点头。
  “柳兄既是已然知晓,为何不报于你家寨主。”
  柳文清依然笑的文雅:“愚兄这一辈子本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奈何不得,只他对我颇好,我不忍害他,但愚兄被他所辱,又不甘心,今日有此机会,但陪着他一道去吧。”
  莫静和听到此处,心中一紧,有个人影从脑海中闪过,只一瞬间,已是消失不见。
  四人被他所感,心中悲切,一时无话。
  果然到了晚间,鼓声雷动,一片喊杀声中,甲士冲进山寨。千余人被杀的被杀,溃逃的溃逃,最后一把火,整座山寨被烧的干干净净。
  那带兵将领满面尘灰,在火光中抱拳道:“末将奉旨营救席御史,席御史受惊。”
  席少凉自是跟他客气了一番,又写了信转呈木东初,述说这里尚且安好,请他放心,又为带兵将领与甲士们一一表功。
  那边陆疏华扶着尚未好全站不太稳的莫静和打趣:“瞧瞧这身鞭伤,我那鞭子怎像花朵似得,还会撒种子长出新的来,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这说话间,那将士又送来一瓶药膏,抵与莫静和:“皇上听闻莫大人受伤,十分挂心,特命末将带了药来。”
  莫静和于药道并不十分精通,但看陆疏华看那药的神情,便知这药十分难得,称谢收于囊中,又顺手从陆疏华囊袋中取出银票,递于将领,道了声:“有劳。”
  待火渐渐的灭了,甲士将火堆中的尸首一一清出,却看有两具尸首纠缠在一处,只隐约窥得一具右手握着匕首插于胸口,另一具紧紧抱着他,从身形上辨得该是柳文清和那寨主。
  莫静和痴痴的望着两人,请托将领务必将两人厚葬。这几下里便费了好些功夫,待稍作休整告别将领已是第二天清晨。
  暗探归了原处待命,陆疏华引着两人来到前边小镇上梁平下榻的客栈。
  梁平看着莫静和一身的伤,哭了一回,莫静和撑着和她说了些宽慰的话。梁平默默的又看了眼席少凉,轻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莫静和养伤数日,实不敢误了时日,便打发众人又上了路。
  东木国与西金国隔着一条河,五人又行了数日,便来到这条河边,这河名曰素日河,河面宽阔,却并未见狂澜涌浪,颇为平和。
  马车再是通行不过的,陆疏华着人事先租了条船,此下便等在了素日河边。
  陆疏华先上船打探了一番,并未见异动,花溪才扶着梁平上得船,待席少凉同莫静和正要上船,那头,西金国的暗卫现了身,只一人,着一身黑色窄袖劲装,面容极是平常,无半点特色,确是暗卫的好人选。
  想来原不只他一人,只因眼前就要到西金国了,他们另有安排。另是因为这里租船不易,这船也不大,他们才派了一人出来。
  那人抱拳道:“殿下派卑职一路护卫长公主,此下过河无遁身之处,愿请同船而行。”
  断是席少凉平日里宽厚,心里想着莫静和那一身的伤,这时也忍不住道:“既是有护卫之职,当日我等被山贼围堵,你们为何不现身相救。”
  怎知他神色平静:“卑职只负责长公主安危,当时虽十分凶险并未危及长公主。”言下之意,你们的安危与我何干?
  一拳打在棉花上,席少凉苦笑一声,不再理他。
  莫静和并未介意的样子,微笑道:“壮士请便,但请将士收好兵刃,莫吓到船家。”
  那暗卫自然答应,一同上了船。
  船不大且有些简陋,只在船中搭了个草棚,置了桌子和板凳,容船客休息,自然是梁平坐的,陆疏华同莫静和坐船头,暗卫和席少凉坐船尾,船家是父子两人,老人家划着船,年轻人招呼着他们,给烧个水陪着说话。
  陆疏华见那年轻的船家虽坐在船尾与席少凉说着话,眼睛却一阵阵的往草棚里梁平头上的玉簪和包裹看,心说,怕是动了歹心了。
  给莫静和使了个眼色,莫静和也是发现了,却看那头西金国的暗卫已去摸靴中匕首,不动声色走到船尾,轻拍暗卫摸匕首的肩头,又去看那烧着的水。
  “这一路颠簸,我那两位妹妹怕是渴了,这水开了吗?我去给她们添上一杯,解解渴。”
  年轻船家忙转眼去看,正巧那水腾波鼓浪已是开了,忙作势要给他们倒水,嘴里恭维道:“兄台对令妹们真是贴心的紧。”
  莫静和谦道:“家里就她们两了,没办法,兄台坐,我来吧。”
  提着水壶到得草棚中,给梁平和花溪各倒了一杯水,待梁平正要去喝,莫静和低声道:“莫喝,怕是上了贼船。”
  年轻船家看到两人在里边说着什么,却并不喝水,有些急了,却突然看到莫静和一拍桌子高声说道:“……要这要那的,我们出来身上带的钱财本就不多,这剩下的银子你还硬央着你陆哥哥给你买了这破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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