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爷差点给她跪了:“那娘娘你说怎么办才够呢?”
西王母思索了片刻:“嗯,看在你认错得快,本宫便不罚你了。”
梁御风大喜:“多谢娘娘!”
西王母话锋一转:“但你这同伴伤了可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让可言出气,本宫便马马虎虎放过你们!不死药也双手奉上!”
梁少爷一听,谈判立马破裂:“娘娘!这可不成!”
别的都可以让步,让他伤石桐宇可不成。这是原则问题,没得商量。看来——
软的是不成了,只能来硬的了!
他深吸一口长气,扬声喝道:“娘娘!对不住,小子要冒犯了!”
下一瞬,他长'枪戳刺,矫若游龙!
枪乃百兵之王。
更何况梁御风手中这柄浑铁枪?
他枪出如风,步为架,手为势,紧握铁枪奋疾如飞。
梁少爷忧心石桐宇的现况,更担心耽搁太久,钟小猫的伤势有变,这一下再不留手,使出了浑身解数!
这时那几个女尸围拢,石桐宇也在牵丝操控下转身,挥动手中剑逼近。
梁御风脚下滴溜溜一转,猛然间让开了他的方向,冲着一具女尸便是一枪。
这一枪势如破竹,戳透女尸的心窝,反手一挑,将个尸体抛上了半空,劈头盖脸向西王母砸去!
狂风怒雨惊涛浪,骁勇绝伦,力大势猛!
西王母大惊,挥袖一带,将尸体击过一边,溅了半身的血花。还没来得及喘息,下一具尸体又已当头砸到!
梁御风杀得兴起,放开了手脚,直如砍瓜切菜般,连挑六具女尸!
昔年岳飞岳爷爷麾下第一猛将高宠,号称南宋第一枪。
传说他曾在牛头山上翻江倒海,如入无人之境,连挑十二辆铁滑车。金兀术闻风丧胆,一照面便败下阵来,连连惊呼是楚霸王重生。
梁少爷这一战,也不遑多让!
西王母武功虽高,毕竟以控制见长,论起力道不及他多矣。这一遭相当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实在是吃了大亏!
那一具具女尸被梁御风连挑带打,裹挟着浑厚的无量真气,砸过来沉重无比,她接到第五具时,便已气喘吁吁!
好个西王母,到底是当世难得一见的伪宗师。
她见势不妙,怎甘心继续被动挨打?
转身挥袖间,断情梭再起,霎时间情丝牵动,千丝万缕织成了一张轻柔罗网,如风轻盈,如水荡漾!
以柔克刚,以巧破千斤!
她这情丝是以天蚕丝混合昆仑千年雪蛛丝炼制而成,看似纤细,却柔韧无比,哪怕是神兵利器,也斩它不断。
更何况这情网轻盈柔和,伸缩有致,最擅长将大力化小,小力化无。
任梁御风抛尸的力道再猛,真气再强,也要被这轻柔情网消解了来势,分散了劲气。
同一刻,她分心二用,扯动牵丝,要控制石桐宇转身过来挥剑伤人!
岂知,砸过来五具女尸之后,梁御风最后一枪穿透女尸身体,将之穿在枪尖上,不砸了!
西王母瞪大了眼。
这时梁御风双手一抡,连枪带尸劈面就是一个突刺!
铁枪突刺,力大无比,枪尖上挑着尸体,带着磅礴劲气冲向情网!
那情网震荡不已,果真柔韧无比,绷紧了却并没断裂,拦住了这一枪!
但梁御风一不做二不休,挺枪继续向前突!
风声猎猎,那是这一枪带起的劲气。
那一刻,宛如沙场奔袭,杀伐之气盈目,战鬼浴火而生!
西王母失声惊叫,足尖连点,一退再退。
可身后已经是石墙,她已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无量真气迸发,尸体轰然爆开,残肢激飞,杀气冲天!
这景象太过触目惊心,西王母花容失色,不由自主举袖遮挡,闭上了双眼。
恍惚间猩红刺目,血染眉睫,腥气闻之欲呕。
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谓凶器。
深藏其拙,临机取决,是谓利器。
这一枪不出则已,一出惊人!是凶器更是利器!
等她再睁开眼,仍见眼前血雾弥漫。
艺高人胆大,一力降十会!
梁御风全力一击之下,不但震碎了那尸体,情网虽然还没断裂,她袖中的断情梭和指环套却已通通碎成了齑粉。
那些情丝情网顿时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纷纷软垂下来。
——牵丝勾魂之术终究是被破了!
☆、情难自禁
西王母万万没想到自己玩脱了, 竟会败给后生小辈, 一时呆若木鸡。
这时梁御风收枪急退, 飞身后掠, 好整以暇接住了昏迷未醒的石桐宇。
石桐宇没了牵丝术的控制, 昏迷不醒自然站不住,身体一软向后便倒, 正被他及时赶到接了个满怀。
梁少爷小心翼翼揽着石桐宇, 一把将铁枪插在地上, 赶紧把怀里的人就地放下, 检视有没有受什么伤。
可低下头摊手一看, 手太脏, 血污汗渍什么都有。
他只好先在衣衫下摆胡乱擦了擦, 还嫌不够干净, 干脆伸手指进嘴里舔舔,用口水打湿了, 这才把手指伸到石桐宇鼻端一探。
嗯, 还好,还有呼吸。
他稍微放下了心, 又开始发愁。人是还活着, 但怎么还昏迷不醒呢?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抬起头,梁少爷目视西王母, 忧心忡忡地发问:“娘娘情丝可有解药?哥哥这是怎么了?”
这时断情梭被毁,西王母如果还要执意发难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动用她的销魂烟蚀骨雾。
但她身为成名人物, 在恶人榜上号称女子第一高手,说出的话便如泼出的水,哪能不算数?
她总不好没脸没皮继续对着两个小辈穷追烂打。
加上看在梁少爷那位妇女之友的老爹面上,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沧浪主人威名远扬,乃是邪道首位大宗师,她不想也不愿跟人家结下死仇!
西王母正在心中纠结,要不要主动拿出不死药,这时听见梁少爷问话,不由古怪地笑了。
她瞥了昏迷的石桐宇一眼,淡淡道:“你这同伴百毒不侵,无非是被本宫的内力震晕了,没什么大碍。”
梁少爷一想对啊,石桐宇总归是不会中毒的,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治内伤,他练的无量真气在行啊!
梁少爷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就扒开了石桐宇胸口的衣襟,偏头贴近,去听他的心跳。
好,有心跳有呼吸,总归是死不了的。
西王母哭笑不得:“先前对敌时,你打也舍不得打,碰也舍不得碰,他哪会受什么重伤?”
梁少爷顾不上理她,要知道石桐宇自幼气海破碎,痼疾在身,他心疼都来不及,当然得小心看护了。
他伸手掌抵住石桐宇胸膛,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输送点内力再说。
西王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真当输内力包治百病啊?”
梁少爷停手不发,虚心请教:“还请娘娘教我!”
西王母虽然是兽医,但医理一通百通,救人的常识还是有的。
她沉吟一会,不动声色说道:“这种情形,你要么给他胸外按压一下,要么口对口吹入先天真气……”
梁少爷顿悟:“早说嘛!”
袭胸和亲嘴啊,虽然有点小羞涩,但救人要紧!
他摊开一双爪子,一看手心还是太脏,照旧在自己衣衫下摆上擦干净,还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
条件有限,没法子洗手,做到这份上也算净手了!
接下来他强忍着如擂鼓般的心跳,缓缓伸出爪子……
唉,说来他和石桐宇互换过身体,什么裸裎相对、坦荡相见,也都没什么稀奇。现下只当自己摸自己不就成了?
但为什么、这次感觉如此奇怪——
忽然,梁少爷停下手,嗖地一抬头!
西王母睁着双眼,直直盯着他们,目光坦然。
她见梁少爷望过来,忙说:“你手再往上一点,部位不对!”
梁御风:“……”
他哑口无言,想了想,又抬起头,苦笑道:“娘娘……”
西王母:“嗯?”
梁御风:“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西王母:“为什么?”
梁御风:“……”
他一口气哽在喉咙口难受极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啊!
但……不觉得气氛十分古怪吗?
西王母:“本宫就看看不说话,你继续!”
梁御风:“……”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最后还是西王母悻悻然让步:“行了,看在沧浪主人的面子上,本宫不和你一般见识!愿赌服输,本宫去取不死药给你。”
她轻盈地转过身,朝远远躲在一边的妙可言招了招手,师徒俩相偕进屋,把外面留给他们俩。
梁少爷差点感动到喜极而泣。不容易啊,终于可以继续……袭胸和亲嘴了!
爪子战战兢兢搭上石桐宇的胸口,压,用力压!
忽然西王母人都进门了又探头出来:“对了,你力气小点,别把他胸骨按断了!”
梁少爷一个激灵。
受惊之下用力过猛,差点真的伤到石桐宇,他收手怒瞪西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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