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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二少爷正当年 (viburnum)


“二少爷……!”仅存的不舍还在边缘垂死挣扎,并不希望,更从没奢望会被对方这样跪着侍候,宗政良指头有几分颤抖地想拉开对方,却没料到被固执地含到更深,就算方法并不算高明,就算偶尔还会被牙齿剐蹭,那些笨拙也好,刺痛也罢,仿佛都成了催情的毒药,让人的道德感在反复癫狂之后不知所踪。
鬼知道动用了多大的定力,宗政良才没有射在那孩子嘴里,就算对方显然是铁了心要把他弄到最后一丝定力也烧成灰烬的。咬着牙一点点拉开埋头在他两腿之间无比执着的小猫,他把那个身体拽起来,翻过去,用腿撑着对方的腿,舌尖沿着汗湿的颈椎舔过,灼热的顶端,就抵在了已经饥饿难当的穴`口。
“啊……哈啊……”腰身被紧紧搂着,耳垂被轻轻含着,想要到不行的那里被一点点挤压着侵入,桂秀峰不记得自己哭了没有,但他记得那滚烫的阳`物一寸一寸撑开狭窄的内部所带来的极致的充实感。挂着茧子的手又开始在他大腿根部和再度硬起来的器官上反复游走,缓解着刚刚进入时无法避免的疼痛。
又也许……并没有那么疼的。
刚刚被反复舔舐过的大家伙已经弄得湿淋淋的,再加上之前的扩张,和深陷情`欲之中时自然而然的配合与放松,都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完成了一次绝佳的配合的桂秀峰,就只是闭着眼,在彼此完全结合到一起时靠着那男人厚实的胸膛,仰着头,发出一声欢愉的轻叹。
再然后,似乎便不需多言了。
从缓慢到激烈,从温存到狂野,从椅子到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雄性,就那么一直纠缠到浑然忘我,直至夜已深沉,直至月上中天。


坐在荣辛诊所楼梯拐角处狭窄的亭子间里时,宗政良脑子里想的,都是前天晚上带着绝望和渴求的神情对他一再索取的桂秀峰。
那个身体,要了又要,即便明明已经有点吃不消。
到最后,还是他心有不忍,先喊了停。
他搂着把脸埋在他怀里,像是有无尽的话要说,又吐不出半个字来的少年,好一会儿,才安抚地摸了摸那汗湿的脊背,然后告诉对方,事情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桂秀峰过了半天,才声音颤抖开了口,问他若是失败了怎么办。
“若是失败了,局面肯定会乱,到时候二少爷就趁乱带着夫人和丁婶儿,直奔火车站,至少,现在列车时刻表有了。”他那么回答。
但显然这个回答无法令人满意,因为怀里的孩子一下子红了眼眶。
“我不认。”桂秀峰咬着牙否决,“这样的结果我不认,要么,咱们一块儿远走高飞去过太平日子,要么,就干脆鸡飞蛋打鱼死网破。”
“二少爷说什么傻话……”
“我不傻!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么打算的,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睡过,舒爽了,就知足了?宗政良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好打发!我是想跟你天天在一块儿往下过,往老了过的!我原本都打算破罐破摔了,偏偏你来了,偏偏就是你让我动了活心思,你把‘死’的变成‘活’的了,就得给我负责到底,别想甩手不管!……”话没说完,眼泪已经不自觉掉了下来,直接滴落在男人的胸口,烫得原本被那些言辞彻底震住的宗政良缓醒过来,带着满心的百味杂陈,一把抱紧了那瘦瘦的身体。
“二少爷,这种话,可随便说不得!”不知道为何,连自己的嗓音都颤抖了几分,宗政良闭上眼,把手臂收紧到可以愈加明显感觉到对方骨骼的轮廓,然后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点了头,“好,我负责到底,要走,咱们一块儿走。”
“说到做到?”哀求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说到做到。”男人边应着,边点了点头。
那是在他正式开始实施计划之前,跟桂秀峰最后一次近距离接触。
第二天,他哪儿都没去,把自己的想法再三研究完善,直到基本已经可以决定了之后,他对一对母子讲了需要他们如何配合。
他没有说明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让这两个人知道的越少,越简单,越好。
再然后,他于翌日开车去了荣辛诊所。
并最终在卫世泽的房间里,跟这位诊所的负责人讲了自己的想法。
“卫大夫,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也知道你既然不怕和桂家扯上关系,就是骨子里有几分胆识的。这也是情理之中,你喝过洋墨水,见过上海滩,民国乱世大风大浪里走南闯北,这不是谁都办得到的。所以,我接下来想拜托你帮的这个忙……大概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太强人所难,更何况,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说完开场白,宗政良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眼角余光观察着对方的动向。
卫世泽起先只是沉默,而后,额角便渐渐渗出汗来,推了推圆眼镜,斯文体面的大夫解开衬衫的领扣,做了个深呼吸,似乎总算是尽快平静了下来。
“宗政先生,正如你所说,你们……‘道上’的种种,我不是没见过,可我一向是秉承着事不关己的态度面对的。江湖事,我并不愿涉足太深,更何况,是‘桂家’的江湖事……”掏出手帕擦了擦鬓角的汗,卫世泽看了一眼沉默中只顾隔着烟雾,用犀利眼神看着他的宗政良,略作停顿,嘴角扬起一个有几分无奈的浅笑,“可……我也实不相瞒,我知道夫人也好,二少爷也罢,都是好人,跟……‘那些人’,不一样。所以,假如这事儿,不会让我引火上身,又不伤天害理的话……”
宗政良心里,隐约看到了一丝希望。
“放心,不仅不伤天害理,还可以帮夫人和二少爷一个大忙,而且,只要卫大夫这儿别自己乱了阵脚,或是临时改了主意,把事儿给抖落出去……就不会惹上半点麻烦。”一边慢条斯理说着,一边随手解开了西装的扣子,里头暗藏的枪带就自然而然显露了出来,那是明明白白的警告。
卫世泽果然不傻,他听得清,看得懂。
有点生硬地笑了两声,他低着头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自己不会愚蠢到那个地步,然后终于问宗政良到底需要他做些什么。
一直严密观察着这个男人每一丝一毫细微表情变化的宗政良,最后到底还是决定暂且相信卫世泽,毕竟,他可走的棋,真的不多,而且步步凶险,反复斟酌,还是这个至少打过交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并且被褚江童评价绝对不多说不多问完全可以信赖的大夫,最值得利用。
是的,是利用。
他不想粉饰自己的意图,江湖二字,生来如此,从有这个词汇时起,它的每一个笔画就都是用拿不上台面的林林总总写成的。那些藏在或侠之大者,或义气千秋,或盗亦有道,乃至市井话本里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背后的,全是见不得光的龌龊跟残忍,就像下水道里的耗子,窸窸窣窣,犹如鬼影,隔着幽暗,从血红的眼睛里放出狠毒而怯懦的光。
而相对于血雨腥风的残酷,权钱交易的肮脏,你争我夺的贪婪,“利用”,已经是最客气的一面了,客气到和其它描述相比,几乎有种诡异的,耳鬓厮磨一般的温柔。
那么,就相互利用一下吧,以尽可能不伤害到你的利益为准则,利用你一下吧,最起码,不会亏待你这一点,是真的。
“……既然卫大夫有意听,我就尽量简单明了说说。”隐约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一下,宗政良一颗颗扣上西装的扣子,又抽了两口烟,才开始讲述。
他告诉卫世泽,后天,他会在天擦黑的时候,开车过来接卫世泽去外宅,缘由自然是“紧急出诊”,但夫人病情略有些严重,家里怕照顾不周,需要马上入院为佳,到时就先把夫人扶到车上,二少爷也会以不放心为由跟上车,丁婶儿自然也会配合,演一出心急如焚的戏。严冬时节,天黑得很早,晚饭时分,家家户户都顾不上仔细盯着别人家的是非看个没完。就算有老宅的耳目发现了,也没法看清究竟是真是假。然后,等到他开车带着除去丁婶儿之外的另外三人到了诊所,就要赶快做出必须赶快实施隔离的样子,不让值班的护士进病房,更不能接收新的病患。到时,房门一锁,宗政良会跳窗离开,至于卫大夫,只要守好秘密,警觉一点,别让人发现入院的并没有生病,或是来时是三个人,中途少了一个,便足够了。
“所以,我只需要演一出戏,就算是没事了?”卫世泽追问。
“是。”点点头,宗政良把烟掐灭,头低着,眼睛抬起来,看着对方,“如果我能马到成功,过后会以一条‘大黄鱼’当谢礼。如果我未能成功,或是出了更大的岔子……二少爷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该交代的,我都交代过了。”
“宗政先生这么说,听来有几分悲怆呢。”尴尬地笑了笑,卫世泽单手托着下巴,思虑再三,终于狠了心一样,拍了一下大腿,“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演这一出戏。”
“大恩不言谢!”站起身来,一身西装的男人躬身施礼,毕恭毕敬,一揖到地。
这老派的礼节,宗政良太久没用过了,一向不喜欢弯腰低头的他,这些年来最多最多,是鞠半个躬,而后握握手而已,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真的太不一样了……
一想到他再三叮嘱那对母子,退一万步说,假如他真的没有在约定时间回来,绝对不要等,务必当即离开,直奔车站,和提前过去候着的丁婶儿碰头,然后登上他们事先确定好的那趟火车,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时,桂秀峰指尖都抖起来的模样,就会莫名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不管他再怎么安抚,再怎么强调意外情况发生的概率并不高,再怎么劝慰即便有什么不测,他也终究可以脱身的。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少年都不可能真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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