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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 (匿名青花鱼)


  裴扬风冷漠地看着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心中烦躁:“来人,送公主回去。”
  拓跋燕甩袖离开:“不必,本公主自有人服侍!”
  裴扬风连送送人的样子都懒得做了,他坐在书桌前继续看那本刚才被拓跋燕翻开的书。
  拓跋燕方才嚣张的模样,让他厌恶至极。
  裴扬风让侍女进来研墨,提笔给严邵写信,命他即刻出兵北伐。
  接到消息之后的严邵立刻派人去兀烈领地的草原上以寻找失踪士兵的名义巡查,激起冲突之后借机让大军出关。
  长秦关蛰伏大半月的十万大军终于得到了出征的命令,一时旌旗飘扬战鼓喧天,浩浩荡荡向北荒草原奔涌而去。
  第二天,在裴扬风被追问“陛下病好了没有”的大臣追得头大的时候,叶栖华已经和谢春行离开了京城,快马奔赴江南。
  杏花巷里的小医馆里,余一命还在和顾云深折腾一筐黑乎乎的药草。
  余一命随口问:“那个孩子,不是叫裴颢吧。”
  顾云深面带愧疚:“前辈,我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余一命埋头捣鼓,“能让宣王殿下天天往这儿跑的,想来你也不能说。”
  顾云深惊愕:“前辈,您猜到了?”
  余一命仰头抽了口烟:“皇上都快俩月没上朝了,要是从那孩子中毒的时间算,差不多也是两个月吧。”
  不过余一命不太在乎这些事,他花了十几年时间终于配出了能解碧海青天水的解药,先忙着自己乐去了。
  官道上,两人并肩纵马而行。
  叶栖华虽然一点武功都不会,骑术却非常熟练,让谢春行越发好奇起了他的真实身份。
  碧海青天水的毒虽然解了,但叶栖华的眼睛却还是湖蓝色,他在外面只好蒙住脸,防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被蒙住脸的叶栖华说话瓮声瓮气:“大哥,我们快到历州了吗?”
  谢春行大声回答:“对,历州有不少特产挺好吃,你要是不急着去江南,我们可以留下来多玩几天。”
  谢春行十几年来游走四方,对各地风景美味都如数家珍。
  叶栖华在历州城里玩得乐不思蜀。
  京城中却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宣王殿下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北方捷报一封接一封地传来,宣王的脸上阴霾却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
  朝礼司监事心惊胆战地小声提醒:“殿下,三日后就是您和兀烈公主的大婚了,您看……”
  裴扬风有些不耐烦:“诸般事宜你等按例操办,不用再来问本王了。”
  又一封战报传来,北伐军里的先锋军已经打到兀烈王城外二百里了。
  裴扬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对传令官说:“先停一下吧,和兀烈王聊聊和谈的条件,看他诚意如何。”
  传令官心中疑惑,不是传言说宣王殿下要一口气彻底灭掉北荒兀烈部吗,怎么还要和谈?
  但他不过小小传令官,只要把消息带回军中,严将军自会有一番判断。
  江南驻军也传来的消息,近来并没有行动自由的鲛人进出潺塬城。
  裴扬风脸上阴云更重。
  谢春行到底把叶栖华带去了哪里……
  历州城里的叶栖华正兴致勃勃地在街头玩飞镖,若能九枚镖全部打中木板上的九颗葡萄,摊主就送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叶栖华扔出去一枚飞镖,旁边的谢春行就暗用内力,让那一枚歪歪斜斜的飞镖稳稳扎在一粒葡萄上。
  柔嫩的果肉被扎得汁水飞溅,叶栖华得意地向摊主伸手讨酒:“本大爷的女儿红呢?”


第十六章
  摊主欲哭无泪:“公子,您都赢了我五坛女儿红了。小本生意真的赔不起啊!”
  谢春行看着好笑,扔给摊主一锭银子:“赶紧拿酒来,家伙继续摆上让我家公子玩尽兴。”
  摊主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今儿真是走了运,遇到个不差钱只为哄人高兴的大爷。摊主忙忙连声答应:“好嘞!”继续吊上葡萄摆开飞镖,让这个不肯露脸的小公子好好玩。
  叶栖华镖镖命中越战越勇,玩到天黑时终于玩累了,把赢来的女儿红分给了街上看热闹的乞丐,兴高采烈地往客栈走。
  叶栖华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大哥,你说我失忆之前,会不会其实是一个武林高手。”
  谢春行像模像样地捏住叶栖华腕部经脉,用内力稍微探查了一下。叶栖华气海之中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习武的痕迹。
  看着少年面纱后期待的眼神,谢春行心里一软,说:“想学武的话,大哥可以教你。”
  这孩子虽然早已过了可以筑基的年纪,但毕竟刚受洗尘蛊重塑了体内经脉,若入武道,说不定倒有另一番机遇。
  叶栖华对谢春行飞檐走壁的本事十分好奇,立刻说:“我想习武!大哥,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叫你师父了?”
  谢春行大笑:“好,我谢春行终于也有个徒弟了。”
  春日暖风,夕阳西下。
  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两道身影说笑着渐渐融进夕阳的余晖中。
  北荒草原上,朔风扑面时依旧如冷厉刀锋。
  严邵一身冰冷玄甲,率一队亲兵策马而来。马蹄踏在刚长出不久的嫩草上,留下一片狼藉。
  每年初春时节,是草原部落实力最衰弱的时候。存粮依旧快要吃尽,但新生的草原还没有长出可以肆意放牧的丰沛草叶,于是个个人饥马瘦,连拉弓的力道都变小了。
  严邵在高大朴素的城墙之下勒马,抬手示意随从止步。
  迎接他们的兀烈族人站在城门下,目光不算友善,但还是礼貌地躬身行礼:“大王等候将军很久了。”
  严邵冷漠点头,跟着那些人进了兀烈王城。
  裴扬风的命令是和谈,但严邵知道,自从林月白死在关外的那一天起,裴扬风就没想过让兀烈国再存在下去。
  严邵也是一样的心思。他只想让铁骑和战火,彻底把这片草原化为灰烬。
  裴扬风的命令,或许是缓兵之计,或许是另有打算。严邵无心揣测上意,但裴扬风命令既然到了,他就会尽力达成这件事情。
  王城中的宫殿是新建的,屋檐和回廊颇有些中原风格。
  移栽过来的几棵花木只长了稀疏的叶片,歪歪斜斜地靠在青瓦白墙上。
  带路是人说:“严将军,这边请。”
  严邵跟着他走过一段回廊,却看到被清泉假山相隔的地方一群奴仆簇拥着一个白衣人缓缓走来。
  严邵还未来得及细看,人群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只留给他一个纤细削瘦的背影。那些微卷的漆黑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后,风吹起时露出半个白如玉石的耳廓。
  那是……
  带路人察觉到他的走神,又提醒了一句:“严将军,请。”
  严邵如梦初醒,面无表情地颔首,走进了另一片不伦不类的园林之中。
  那个背影好像月白。
  头发,耳廓,走路的姿势,颈间的弧度,就好像林月白活过来了一样,哪里都一模一样。
  严邵深吸一口气暂且按下烦乱的思绪,准备专心完成和谈的任务。
  至于那个人,他一定会查清楚。
  京城,西郊皇陵。
  凤宁太后身为先帝唯一一位皇后,理所当然地与先帝合葬在了一处。
  年迈的守墓人何季曾经是宫中太监,年纪比先帝还要大几岁。他深知新帝生性多疑残忍,又与先帝父子不和,自己一介前朝旧奴若天天在新帝面前晃悠,少不了要招来祸事。于是早早地请命来为先帝守墓,叶栖华赞赏他的忠义,还特意赐了他的独子一块好地。
  何季在皇陵清静了这几年,人都胖了一圈。
  这天,却意外有人来访。
  何季正在小茅屋里打盹,看到来人之后吓得连滚带爬冲出去迎接:“殿下!奴婢未曾察觉殿下大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裴扬风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起来吧,你继续歇着,本王想自己拜祭一下先帝和太后。”
  皇陵中摆满了落满灰尘的金银玉器,只有忌日之前会有宫人来打扫灰尘。
  凤宁太后的牌位和景昌帝紧挨着,鎏金檀木上刻满了冗长繁杂的封号,却独独没有刻上凤宁太后真正的名字。
  裴扬风犹豫了一下,把景昌帝的牌位翻了个面有字一面朝后。这才坐在了祭台前的蒲团上,从腰间解下酒壶喝了一口:“姐姐,我很久没来看你了。”
  冰冷的牌位不言不语,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姐姐,对不起,”裴扬风喃喃自语,“我把你另一个儿子也弄丢了。”
  三月江南烟雨里草木疯长,官道旁的山上老树枝叶繁茂,满山苍翠。
  叶栖华从马车里探出半张脸:“大哥,我们快到潺塬城了吗?”
  官道上车水马龙,游玩的运货的各色人等都争先恐后地涌向潺塬城。
  赶车的谢春行头戴斗笠嘴咬草叶,含糊不清地回答:“快到了,你看前面雨雾里的城墙,那就是潺塬城。”
  叶栖华看着烟雨迷蒙中那座灰蒙蒙的巨大城墙,忽然低喃:“我以前好像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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