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褚韫已下定了决心要向师远虏表明心迹。
两日前,他在师远虏的营帐徘徊了足有一刻钟都不敢进去。
一日前,他见师远虏与众人饮酒,说服自己只有待师远虏独处了,才是表明心迹的时机。
而今日,师远虏送上了门来,他却不敢开口。
他拼命地在心里骂自己是胆小鬼,骂了不知多少遍,未及开口,师远虏却递予他一个瓷瓶。
师远虏笑道:“褚韫,这便是解药。”
褚韫接过解药,心道:便等我恢复了,再向将军表明心迹罢。
他服下解药,岂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恢复了成年男子模样,而身上的衣衫却彻底爆裂了开去,他霎时只余下几片破布裹身。
他记起自己方才的决心,也顾不得衣不蔽体,朝师远虏道:“将军,我……”
未待他说完,师远虏竟是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不敢置信地双目圆睁,师远虏稍离,凝望着褚韫道:“褚韫,我心悦你已久,你若是厌恶我,便将我推开了去,你若是有心于我,便阖上眼去。”
褚韫愕然,良久,阖上了双目,同时主动抱住了师远虏的脖颈。
师远虏揽住褚韫的腰身,舌尖探入了他的唇缝,见他毫不松动,将他放开了些,哑声道:“褚韫,松开唇齿。”
褚韫从未与人接过吻,闻言,不明所以,但仍是依言松开了唇齿。
下一瞬,师远虏的舌尖便闯了进来,将他毫无防备的口腔占据住了。
不知吻了多久,褚韫尚且沉醉其中,师远虏却是将褚韫推了开去。
褚韫面色嫣红,不解地望着师远虏,怯生生地道:“将军,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师远虏捉了褚韫的左手探到自己身上,苦笑道:“是我急色,见你这副模样,又吻了你,便起了欲念。”
褚韫抱住师远虏,羞怯地道:“将军,我听闻男子与男子行事会有些疼……”
他语气一滞,头颅埋在师远虏心口:“但我不怕疼。”
师远虏心下了然,牵着褚韫的手,转到旁的树林中,做足了前戏,便将褚韫占有了。
俩人互相表明心迹,又有过云雨之后,便愈加甜腻。
一月余后,远在后宫的萧月白收到了师远虏与褚韫即将成亲的喜讯。
萧月白放下书信,剥了个蜜桃与颜珣吃。
颜珣正批着奏折,就着萧月白的手啃起了蜜桃来。
待一个蜜桃啃完,他尚嫌不够,眼巴巴地望着萧月白道:“先生,再剥一个。”
“阿珣,你已是天子,怎地还这样贪吃?”萧月白抿唇一笑,又慢条斯理地取过一个蜜桃来剥。
颜珣吻了下萧月白嫣红的唇瓣,问道:“师将军信中写了些甚么?”
萧月白笑道:“阿珣,你为何不自己看?”
颜珣撒娇道:“我要先生说与我听。”
“师将军在信中说他要与褚韫成亲了,便在下月十五。”萧月白将剥好的蜜桃送到颜珣唇边,“阿珣,你说我们送甚么贺礼好?”
颜珣苦思良久:“师将军不爱财,我又不能随意将他升迁……”
萧月白抢了一口颜珣的蜜桃,陡生一计,附到颜珣耳侧耳语。
颜珣面颊滚烫,仍是赞同道:“先生这主意着实不错。”
次月十五,师远虏与褚韫成亲当日,师远虏收到了萧月白与颜珣托人带来的贺礼——一只颇为精巧的白玉匣子以及一条肥壮野犬。
师远虏打开匣子一看,里头盛的是一堆瓶瓶罐罐。
他看过萧月白的书信才知这些瓶瓶罐罐的用处,稍稍吃了一惊。
褚韫一身喜袍,接过那条他喂养了一阵已从幼犬长至成年犬的野犬,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
野犬尚且识得褚韫,热情地舔着褚韫的手指,惹得褚韫不由轻笑。
褚韫乍然见得师远虏面有惊色,凑过去一瞧,即刻满脸通红,险些把怀中的野犬摔了去。
师远虏将野犬从褚韫怀中抱了出来,交予一士兵照看,又握住了褚韫的手,柔声道:“我们去拜堂罢,至于这些瓶瓶罐罐……”
师远虏压低声音道:“今夜便来用上一用可好?”
褚韫声若蚊呐地应了一声,随即与师远虏十指相扣。
俩人拜过堂,褚韫便被送进了洞房去,只余下师远虏宴客。
半个时辰之后,师远虏带着一身酒气回了洞房去,将萧月白与颜珣所赠之物好生用了一番。
第121章 番外七·萧月白&颜珣
天气渐热, 颜珣在旁人面前虽还是那副喜怒难辨,目无下尘的模样,在萧月白面前却是愈发懒散了。
他批阅了几本奏折之后, 便放下朱笔,抱住了一旁为他研墨的萧月白的腰身,撒娇道:“先生, 你代我批阅奏折可好?”
萧月白放下墨条, 低下身来,轻声笑道:“陛下, 这奏折应当由你亲自来批阅才是。”
颜珣仰首咬了下萧月白的唇角:“我与你已是夫夫,由你来批阅, 与我批阅并无差别。”
萧月白抚过颜珣的额发,见他不住地打着哈欠,心一软, 道:“好罢。”
颜珣登地从椅上站了起来, 让予萧月白, 萧月白堪堪坐下, 颜珣却是又搬了张椅子来坐在萧月白身侧。
萧月白奇道:“阿珣, 你不是困倦了么?何不如去软榻小憩。”
“我要待在先生身边。”颜珣躺了下来, 双手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头枕着萧月白的双腿, 颇为适意。
萧月白心下欣然,剥开一颗浸过冰水的荔枝碰了碰颜珣的唇瓣。
颜珣阖着眼,张口吃了, 这荔枝十分清甜,汁水丰盈。
他舔了舔嘴唇,又以齿扣住了萧月白的指尖,软声软气地道:“先生,再喂我一颗。”
萧月白却是故意作弄颜珣,抽出指尖来,取了一颗尚未剥好的荔枝送到了颜珣唇边。
颜珣一副慵懒模样,张口咬了,却只咬到了荔枝壳,这荔枝壳即便有药用功效,却不是可直接食用的,自是不能入口。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珣苦着一张脸,羽睫一颤,睁开双目来,瞪着萧月白,恶狠狠地道,“先生,你可知你这是欺君犯上?”
萧月白以指尖磨蹭了下颜珣染了荔枝汁水的唇瓣,慢条斯理地道:“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妾?”
“孤……”颜珣沉吟须臾,“便罚梓童以齿剥荔枝予孤吃罢。”
萧月白抿唇一笑,将作弄过颜珣的那颗荔枝整颗送到口中,试着以唇齿剥开。
萧月白生得昳丽,唇似点朱,眉如染黛,面若敷粉,最是那一双桃花眼,顾盼间,万般风情,煞是惑人。
他如今含着一颗荔枝,以雪白的齿列,柔软的唇瓣,嫣红的舌尖剥弄着,淫靡之意横生。
颜珣稍稍一怔,伸长手抚过萧月白齿、唇、舌,指尖不知怎地被烫了下,便急急地收了回去。
下一瞬,萧月白却是将颜珣的腰身一提,当着他的面,以舌尖轻轻一推,吐出了荔枝壳来,而后压下身去,将口中已然剥好的荔枝渡到了颜珣口中。
颜珣不由攀住了萧月白的双肩,整个人坐在萧月白身上,品尝着那颗荔枝。
颜珣一颗荔枝还未吃尽,萧月白却已笔走游龙地批阅好了一本奏折。
“孤的梓童当真贤惠,足以母仪天下。”颜珣打趣了一句,又轻咬了下萧月白的侧颈,“孤能娶到梓童实在是三生有幸。”
萧月白也不推辞,放下朱笔,抚过颜珣的后颈,柔声道:“陛下,还要臣妾伺候陛下吃荔枝么?”
颜珣与萧月白四目相接,双目灼灼地道:“先让孤好生宠幸梓童,梓童再伺候孤吃荔枝罢。”
“臣妾遵命。”萧月白阖上双目,颜珣即刻覆下了唇来,辗转不休。
颜珣口中满满都是荔枝味,一吻毕,萧月白直觉得自己已吃了无数荔枝。
颜珣以指尖摩挲着萧月白被他啃咬得红肿不堪的双唇,心满意足地问道:“梓童,你还敢欺君犯上么?”
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水光盈盈,唇角一勾:“自是还要再犯……”
他停顿了下,半咬着颜珣柔软的耳骨道:“今夜便要再犯。”
颜珣耳骨生红,蔓至面颊,微微颔首:“梓童快些伺候孤吃荔枝罢。”
“陛下之命莫敢不从。”萧月白取过一颗荔枝来,如方才一般用唇齿剥了,又送到颜珣口中。
三伏天的衣衫轻薄,萧月白一抬手,衣袂便滑落了下去,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的手臂来,从小臂至手肘,从手肘至上臂,线条流畅,形状姣好。
那荔枝浸过冰水,并未沥干,从一颗颗荔枝上淌落的水珠子自萧月白指尖蜿蜒而下,滑过寸寸肌肤,没入了衣袂之中,将衣袂濡了半湿,还隐在其中的一半上臂隐约可见。
颜珣又用了三颗荔枝,再也忍不得,捉起萧月白的手腕子,一口咬下。
萧月白见状,也不阻止,由着颜珣将他从指尖到肩头好生啃咬了一番,后又配合着颜珣将上衣褪了去。
萧月白一面被颜珣啃咬着,一面将手探到书案上头,拨开诸多奏折,片刻之后,他反将颜珣压到了书案上,细细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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