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剧烈地喘了口气,情绪更加激烈,胳膊一转,手指颤抖地指着刘旷,道:“你这样的人,怎配为僧?!!”
秦臻说完,就拿帕子掩着脸,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客栈里的人静静地看着刘旷和沈南,一脸难以言述的不屑与鄙夷。
沈南僵着脸暗暗骂了一句,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刘旷觉得人民群众的眼神要把自己戳穿,尴尬地扯了扯正默默地吃饭的鬼煞。
鬼煞道:“你诬陷了他,他也诬陷你,吃饭吧。”
刘旷:………我真的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在众人鄙夷的眼神中吃饭啊大哥!
鬼煞道:“那你告诉我五点五寸的玉势是什么,我们就走。”
刘旷:“……啊,这个菜看起来真不错…”
“刘旷。”
刘旷吐出嘴中的一根青菜:“……就是一个…”
他擦了擦嘴,道:
“因为我看出来那个秦臻对门主您心思不单纯,不想让他再纠缠您,就想着让他拿玉琢个人…”
刘旷看了眼鬼煞,低头说:“但我现在想想,就算是琢个人的我也是不愿意的。”
虽然这件事是拿来骗鬼煞的,但是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刘旷也是万般不愿意的。
鬼煞听了,突然就笑了:“嗯,琢个假的我你也不愿意吗?”
刘旷摸了摸鼻子,道:“那是自然。”
鬼煞站起身子,道:“那就走吧。正好这家客栈的饭也不怎么好吃。”
刘旷眉开眼笑的站了起来:“门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鬼门布局实在是隐蔽,不知情的人看过去,只觉得是一座极其普通的山,就算是有人是真的知道这里面暗藏乾坤,恐怕也是如何都找不到入口的。
刘旷下了马,看着这个无从下手的高发出一阵唏嘘。想了想,里面应该是极黑的,于是便拿出了手机,打开上面的手电筒功能。这几天下来,鬼煞已经对他手机上的功能十分熟悉了。于是也不显得奇怪。
刘旷看着鬼煞拿剑刺开了“石头门”,突然想起起当初垃圾桶说这个是天上才有的一种棈树门,当时垃圾桶还说鬼煞身上有什么“妖气”。
刘旷问道:“门主…鬼门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而诡异的门呢?”
鬼煞道:“是鬼罗在位的时候修造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门真的是很神奇…”
鬼煞忽然转过头问道:“那你是怎么把这个门给打开的?”
“我?”刘旷挠挠头,这才想起当初逃走未遂时在垃圾桶的指导下开了这门,而且还在夜明珠洞窟里第一次见到鬼煞的真面容。
刘旷直接告诉鬼煞真相:“我那个垃圾桶不是说他自己是从天上下来了嘛…它告诉我的。它说…制作这种门的方法只存在于天上…”
“只存在于天上?”鬼煞喃喃重复了一句,突然明白了:“原来鬼罗当初说他有半本神仙落下的书是真的…”
他当时年纪还小,鬼罗说这件事时,还只以为他在故弄玄虚,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神仙的书?”刘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就是嘛,那这样看来,估计鬼煞是一直在这存有神仙之物的地方生活久了,自然身上会有些不俗的气质,而且当时气势那么吓人,才让垃圾桶一时看错了,以至于看出了什么“妖气”来。
鬼煞即将要打开时洞窟里的最后一道门的时候,刘旷问道:“门主,你这门里难道都没设什么人来看守吗?如果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鬼煞满不在乎地说:“知道这个方法的人不算很多,就算是也是那些绝对不可能透露出去的人,而且很多地方都有毒,鬼门的人一般都喝过解药了。除了这个,外面还有一个正门,下次带你走吧。不过…”
鬼煞皱了下眉:“正门我一般不走,主要是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们,经常会搞些突袭和围剿…麻烦死了…还要擦剑…”
刘旷:“……”
所以您老觉得麻烦的是应付那些突袭,还是擦剑上的血…?
“斗笠拿出来。”
“为什么?”刘旷一边问一边从垃圾桶中翻出许久未用的斗笠。
“麻烦。”鬼煞简短地留下两个字,然后随便把斗笠戴到头上。
刘旷想想也是,估计进去之后还要和他那些鬼徒解释半天,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天的鬼无一样接受力极强的。
刘旷一抬头,却发现鬼煞的斗笠戴得并不怎么端正,把手机递给鬼煞,道:“带歪了,别动,让我给你整整。”
于是刘旷边先把鬼煞的斗笠拿了下来。把他额前的那缕碎发别在耳朵后面。然后把斗笠端端正正对着发冠放上去。然后又仔细端详了一下。
两人离的很近,手机灯光的照射下,那白纱便显得尤其轻薄,清清楚楚的能看见白纱后面那人五官精致,眉如墨画,眼若琉璃。刘旷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就着白纱凑上去亲了一口。
鬼煞发现刘旷似乎特别喜欢隔着白纱斗笠来亲吻自己,而且自己——似乎也一点儿都不讨厌。
白纱略凉,那个人的嘴唇却极热。
也就那么一瞬间,温热的唇带着白纱缓缓的离开了自己的嘴唇,鬼煞一点一点地看那人的嘴唇与白纱离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蓦然心里一空,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了刘旷的腰,就那么凑过去狠狠的压住了刘旷的唇。
刘旷有些吃惊地微微张开了嘴,鬼煞狠狠的紧攫着他的嘴唇不放,他亲吻得毫无章法却足够热烈,唇齿交缠之处,白纱完全被完全沾湿,手机也掉在地上,火线投射在洞顶,黑暗洞穴中的两个男人的喘气声以及唇舌之声也被放大。
刘旷抬手回抱住他,他深入舌头,似乎想要教着如何进行亲吻,但却发现完全行不通,这个人的亲吻如同野兽一样,粗暴热烈毫无技巧,却把刘旷这个情场老手整个人都吻得晕头转向,几欲窒息。
那人的唇舌在细纱的摩擦下变得十分炽热,几乎要把人给灼伤。不知什么时候,白纱斗笠被人粗暴地扔在地上,没了白纱的阻挡,两人唇舌相交,几乎同时感到一种战栗,浑身都热了起来,鬼煞把刘旷直接按在墙上,再度啃了上去。
两人这次离地很近,近到两人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下的变化。刘旷离开鬼煞的嘴唇,凑住鬼煞的耳朵,声音微微有些喘,还有些颤:“门主…这次让我…教您用梨花膏吧…”
听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回答,刘旷凑上去亲了亲鬼煞的嘴唇,两只手不老实地剥开鬼煞地衣服,嘴唇顺着脖颈滑下来,他口齿不清地说:“……门主,让我来好吗…一点都不会痛…”
不知道刘旷是亲到了哪里,鬼煞微微颤抖了一下,哑着嗓子道:“……好。”
刘旷听了,血气上涌,倍感激动,把鬼煞反按在墙上,两只手不住在鬼煞身上撩拨着,不多时,两个人均已经是衣衫凌乱,意乱情迷。
刘旷打开梨花膏,抹了些在食指上,咬着鬼煞的耳朵说:“…门主,可能有些不适,你稍稍忍着些…”
“——谁在那里?!!”
突然,一声震愕的喊叫声传来!
刘旷浑身一震,第一动作是紧紧地身子前倾,随即把鬼煞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然后颤颤巍巍地转过头,那一瞬间,他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身后那个人举着火把,一脸震惊,是许久未见的侍卫阿木。
不知名的东西从地上发出一道白光,隐隐约约能看见是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叠在墙上——明显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荒唐事情,但是两人的脸笼罩在阴影中,完全认不出来。
阿木震愕过后又感到脸上一阵羞红:他还是个少年,未见过这种事情。但他少年老成,又在鬼门呆了许多年,自然能分得清利害,这下在想这件事情,便是顾不得羞涩,只余下了一心的惊怒了:到底是哪两个不知死活的鬼徒在这种地方做如此□□荒诞之事?!这两天听说门主就要回来了,如果让门主发现,这两个人连个全尸都保不住!!门主向来厌恶这等□□之事!!而且还是如此不合规矩,不分场合!!
于是,他便冷着脸警诫道:“你俩不要命了吗?!简直是精虫上脑,色胆包天!!门主快要回来了,你们最好安分一点,否则门主知道了,非要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刘旷:“……”
鬼煞:“……”
阿木又道:“你俩是哪个堂的?!”
刘旷:“……”
鬼煞:“……”
阿木见两人不说话,冷冷道:“怎么了?有胆子做事没胆子承认?!”
然后阿木便举着火把走进了些,眼见他越来越近,刘旷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阿木。”冷硬的声音传来,阿木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人似乎叹了口气,道:“掉头,出去。”
阿木瞳孔放大,右手的火把险些要拿不稳,左手给湖水买的糖葫芦已经掉在了地上。
他结结巴巴道:“……门、门、门主…”
鬼煞又道:“出去。”
阿木终于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道了一声是,便兔子一样地掉头就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