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六城中,各位城主从小都精通十八般武艺,不过,若要论旖旎,挑雨城主的剑法,拈花城主的指掌,前摘星城主的琴功落星颂,都是绝绝。
东方埭如今年逾双十又四,容颜俊美,风度翩翩,武功、文采又好,身居城主之位,哪怕历任城主都多传脾气暴躁之嫌,但,东方埭从来没在外头发过脾气——易怒的人,就算掩藏得再好,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不露出破绽?而且,城主府传言,他和他兄弟好得同塌而眠,如胶似漆,说不定,这任城主重手足,可能也是重情人?
三岛六城有兄弟可侍寝的规矩,但成亲很少会有,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似乎侧面证明了。
也许这一代的城主,没有脾气,是个例外。
三岛六城中例外不是没有,每一代总有那么几个,只不过一般例外的,都当不了城主。
东方埭回到城主府内自己的房间便大皱眉头,房间内井井有条,木刻精致,但空无一人,「冉弟呢?」
「回禀城主,二城主在探月亭与六公子论茶。」
六公子,是他某个远得不知道哪里去的叔叔的儿子,勉强算他的堂弟,东方陆。
东方埭冷冷道:「叫他回来,在一炷香之内。否则……他知道的。」果然还没回来!
那侍卫立刻道:「是!」
香烟袅袅,雾气芸芸,晨光冉冉,花香淡淡。
东方冉手中的杯盏忽然倾斜了一下,茶水倒出来了一些。
「二堂哥莫非有心事?」
东方冉道:「无事,就是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东方陆闻言,在那雾气缭绕间看着东方冉,东方冉面如冠玉,青年男子温润如玉,如今已近双十年华,气度沉稳,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吸引,只不过,他基本都拒绝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
「从前大堂哥总是霸占着你,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叫二堂哥出来一聚,很是难得。」
东方冉想到自己如何溜出来,也不由笑了,道:「是啊,当真难得。」
反正都会被严惩,这一次他却是真的闷了,想出来走走。小时候他本来中意信月居中的一个男孩子,可是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不怎么美妙,后来东方埭又重重地惩罚了他。等他养好伤后回去找那人,那人却是被东方埭寻了由头惩罚了……或者是说,当时的信月居里所有的人,都被重重得惩罚还赶了出去……
这一次后,他连信月居都不敢经过,反正那里面的人一定会因为惧怕,而不想和他有来往……
「二城主!!」忽然一个城主府侍卫打扮的模样纵马而来,气喘吁吁地高声道,「二城主,属下有要事容禀!!」
东方陆微微皱眉,难道东方埭又……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二城主,城主让你在一炷香之内赶回,否则……」
东方冉立刻打断他的话,道:「我即刻就回。」说罢,歉意地冲东方陆一笑,「六弟,家事缠身,改日再聚。」
「嗯,改日再聚。」东方陆一点也不急,和他道别。
赶回城主府和东方埭一起住的房间,东方冉站在门口,微垂下眼,他虽然因为是东方埭的指令,很快就赶了回去,但每次要见他,又都会临时害怕。抿了抿唇,他仍然推了门进去,十分自然地关门上闩,好似已做过几百次一样。
说来,他恐怕也被东方埭罚了几百次了,也许上千次上万次?
东方埭阴沉着脸,风流气度都被破坏光了,只有那阴沉,衬着俊美的脸庞越发让人不敢直视。
东方冉也没和他对视,而是走到床榻前,道:「大哥。」
「我是不是有说过,我每次一回来就要见到你?」
「大哥是说,不开心的时候一定要见到我。」
「不错,现在,呵,我正好不开心。」
东方冉僵了一下,伸出手,把自己衣裳给解了,解开上衣,露出胸膛肩背,他身体不胖不瘦,比例刚好,肤白润泽,两点红缨十分诱人,锁骨微陷,身体随着呼吸起伏,显出诱人的曲线。
「过来!」
东方冉又爬过去了一点,东方埭立刻在他身上拧了好几下,甚至捏住他的关节使力,往他身上经络经过最多的穴道上注入内力。
除却捏外,东方埭用的这些都是十分阴损的法子,就算东方冉练过武,多年受他欺侮已习惯,也仍然痛得冒汗。
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就忍不住咬一下嘴唇然后再松一下。薄唇染了颜色,更加诱人采撷。
东方埭听他连喘息都压抑着不敢喘太急,就怕自己找到借口更加过分地罚他,不由笑道:「小冉越来越能忍了,接下去,大哥却是有些新的花样要和小冉玩。」
闻言,东方冉的脖子后起了细细地一层茸毛。
每次东方埭叫他小冉,都没什么好事情。
把东方冉弄倒在床上,东方埭一双锐利的眸子,从头到脚地把东方冉扫视了一遍,而后,伸出手在东方冉胸膛的红点上,捏住狠狠一转。
「唔……」东方冉痛得差点要打滚,好不容易探手捉到床柱,掐住床柱,浑身抖个不停。
男人胸前那东西,虽然是装饰用的,但也集齐了不少敏感神经,被他这么用力得以快拧下来的力度蹂躏,东方冉当真是反射性地盈了泪。
东方埭轻笑一声,弯着嘴角,斜睨他道:「小冉倒是敏感。看来今天有的玩了。」
东方冉微微颤抖,心中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不过,他根本逃不过去,只能够做好准备,咬牙继续忍下去了。
东方埭低声道:「这里拧了这么痛,如果给小冉那地方也拧一下,你说……你会不会痛得哭起来?」
他说这话时,眼光滴溜溜地在东方冉的下体转。
东方冉微缩起身体,想要掩盖住自己下体,「大哥……」
东方埭自从长大后,动手就开始有分寸,不会像小时候不知深浅把东方冉打得差点变成傻子,只是弄出浅薄的皮外伤而已。
可是,下体毕竟不同于别处,在别处下个狠劲捏一捏是皮外伤,在那里下狠劲捏一捏。是不是皮外伤,就得看天意了。
何况……东方埭是想用拧的?
「大哥……我错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他也不是就今天溜出去……但东方冉知道,先认错总没什么错处。东方埭长大后,倒很少无缘无故打自己,每次都有原因,虽然大部分原因都是无理取闹,有时候只是因为他想看见他时他不在,他让他倒茶他倒的茶里漂浮的茶叶太多或者太少——有时候东方埭两片都嫌多,有时候十七八片都嫌少。东方冉都有些习惯他不讲理了。
「冉弟这手,这身子,真是又白又嫩,细滑若瓷,冰凉若玉,若是到了中原梧桐阁,定也能当个头牌。」
中原梧桐阁乃是个小倌馆,里头的当然都是倚门卖笑的妓子。
被说成是小倌妓子,东方冉登时屈辱万分,有了点反抗心思,东方埭似乎知道他的心理,一下子就把他下身的裤子也给扒了下来,猛然光裸了两条腿,东方冉想到自己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好压下那感觉,任由东方埭欺侮。
「冉弟平时一定有很多人觑觎吧?」东方埭在东方冉大腿小腿间嫩肉和肌肉都下了狠劲捏,痛得东方冉身子紧绷。
「真是可惜……」东方埭目光灼灼地盯着东方冉的私密地,几乎要把那里烧出一个洞外,东方冉的那东西不算很小也不算很大,安分地藏匿在稀疏的草丛中,老老实实。「若这里再有一个洞就好了……」东方埭伸手碰触那地。
东方冉猛然侧身,不让他碰到那里,平日里东方埭再怎么欺负,用竹条打他屁股都会,但从来也不会威胁到他的后代安全。
东方埭冷笑一声,「你还敢躲?」
东方冉低声喏喏道:「大哥……」
「无事,我知道冉弟是害羞了,我的小冉总是这么害羞。」
东方冉面孔一红,东方埭柔声喊他小冉时,他总是会想着,若是自己这个哥哥能宠着自己像平常的兄长那该多好,只不过,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东方埭目光在东方冉细瘦的腰肢上停留了一会,道:「既然你害怕,不如我们玩个特别的。趴到我腿上来。」
东方冉心道,难道又是要打自己屁股?小时候被他用竹条打出血过,不过现在东方埭更是喜欢往他穴道里注入内力,这样不会留下伤痕,又痛。
趴到东方埭的腿上,感觉到东方埭的手慢慢移到自己臀部上,东方冉生出羞耻的感觉。
他都快二十岁了,竟然仍然还要被兄长打屁股,而且还是脱光了,反抗也反抗不了的这种。
不过,东方埭此刻却并不如同东方冉心中所想,是想要打他。
三岛六城挑雨城的规矩是,城主二十五岁后,行人事,就可以选择任意的对象,但仍然优先选择血亲,但二十五岁之前,是不能碰除血亲——且是男子外的任何人,他在城外饮酒,原朽巽提到成亲,他漫无意识地去想自己二十五岁后要娶的妻子,几乎没怎么能想象出来,只不过,想到人事时,心中脑海中就都是从小到大东方冉被自己欺负的画面,加之原朽巽在一旁点拨,想来想去,东方埭才恍然发觉,这血亲侍寝的规矩,他竟然还真一直都没想起用在东方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