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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上位之路 (卤蛋罐头)


  这些活儿不是下人做的吗,怎敢劳王爷亲自安顿?何清心想,却不敢忤逆王爷的意思,由着他带自己走过花园拱门,来到间别致的小院前。
  “你先在这里住下,前面还有客人,等本王得了空再来看你。”季绍景扔下句话,轻轻拍了拍何清的脑袋,才匆匆走了。
  何清局促地站在门前,进退不是,彷佛像做梦一样,竟莫名其妙的在被打的破相时被王爷看中。
  在门口又磨蹭了一阵,不等他踏进院子,就有两个小仆着急忙慌地赶了来,点头哈腰地见过礼,引着何清进去,点上烛火又奉上点心茶水,安静地站在门外等候吩咐。
  吃了三块点心填饱肚子,何清看着桌上的烛火轻轻跳跃,盯的久了,两眼发花,才稍稍移开视线。
  这屋子很大,比起他在锦绣馆和临州住的、甚至是他从前的家都大的多,富贵人家的摆设,屏风瓷器一应俱全,连墙上挂的书画都是精致不凡,何清总觉得是在梦中,用多年的不顺换来的一夕美梦,所以朦朦胧胧不真切,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却又让他清醒,一时之间,他平时的小聪明全没了作用,傻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独自一人对灯枯坐,直坐到深夜,也没人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做,何清想出去探探虚实,刚露出脑袋,两个小仆便恭敬问了句:“公子可要沐浴?”
  何清混沌着点点头,稀里糊涂的被搓洗了一顿,舒服的发昏,安然过了王府一夜。


第3章 三
  王爷只说得空就来看他,却不说要得多大的空才来,何清日日绷着神经等着,两三天过去,除了头一天过来个大夫为他的伤脸开方子外,他连瑞安王的半片衣角都没见到。
  何清有点失落。
  后悔那晚自己太狼狈,不够诱人,没能勾住瑞安王。
  一个人闲的狠了,就容易瞎琢磨,何清深深怀疑那夜瑞安王可能是醉的太深,看花了眼,才留下的自己,现下酒醒了,琢磨过劲来又嫌弃他,却不好拂了顾至诚的面子,才这么一直冷着他。
  只可惜他跟前两个伺候着的小仆一看都不像精明的,说十句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何清从他们嘴里打听消息无望,正想办法找别人要去探探口风,有人却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看着站在院中的不速之客,何清笑的尴尬:“顾少爷怎么来了。”
  “都是王府里的地方,就许你在,还不准我来了?”顾至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么,到了王府攀上高枝就不欢迎我?”
  当然不欢迎,你踹我的几脚我还没忘呢。
  心里虽这样想,却不能表现出来,何清垂下脑袋,柔着嗓子道:“我知错了,公子别与我一般见识。”
  “放心,你是三哥的人,我罚不得。”顾至诚装出极大度的样子,自顾进了屋子坐下,随口道:“你可知,就因为你一闹,我的心血都白费了?我给三哥准备的妙人,他可是一个都没要。”
  何清讶然:“啊?为什么?”
  顾至诚翻个白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是因为里面有个人打了你,其他人袖手旁观。”
  说着,顾至诚端起茶呷了半口,啧啧道:“没想到三哥喜欢这口,对你还真上心了。”
  何清无话反驳,的确,在顾至诚眼里,他这样的身份去奢求王爷的青睐,还不如做梦来的实际。
  说白了,他不过是一个姿色好些的小倌。
  顾至诚悠哉悠哉地又说了几句话,从袖中掏出两个锦盒摆在何清面前,笑道:“好东西,本公子赏你的,三哥昨儿个说了,今日晚膳后要来这里坐坐。”
  顾至诚脸上的笑暧昧不明,眼底却微微透着鄙夷,何清摸过匣子捡出里面的瓶罐,恍然大悟。
  夜晚前来,再加上这些脂膏,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该侍奉季绍景。
  见何清并未排斥,料是他习以为常,顾至诚挑了挑眉,道:“好好收着吧,以后用的地方多的是。”
  说着便要起身,何清知他要走,突然想起件事来,恭敬道:“顾公子,奴有一事相求。”
  “说。”
  何清道:“奴来京城前有个包袱落在了临州,就在顾公子的宅子里,我呆过的那间屋子的床底下,可否劳烦公子遣人帮奴拿来?”
  “临州?那可真是很远,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也没什么值钱的,是以前留下的一些念想,白白丢了可惜。”
  顾至诚掀了掀眼皮,“哦。”
  见他没理自己的请求,何清不服,再接再厉:“顾公子,可否帮奴这个忙?”
  顾至诚想了想,迎上何清期待的眼神,摇摇头道:“麻烦,懒得管。”
  ......
  何清整个下午都在生闷气,他总觉得顾至诚不太喜欢他,言语上多有奚落便罢,可任他怎么央求都不肯帮他将东西取来,他现在十分不开心。
  他院里的下人们忙活起来,打扫布置,将房间装饰的雅致不凡,搞的何清都不好意思落脚。
  酉时刚过,何清用过晚膳,便已被底下的人收拾妥当,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等候季绍景到来。
  烛影摇红,手指轻叩桌沿算着时辰,心里却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从被卖进锦绣馆,再一路辗转到锦州作了瑞安王的男宠,他的命途还真是多彩又忐忑。
  也曾失落抱怨,可是被生活追着赶着走的时间长了,居然也习惯了得过且过,随遇而安。
  他本是好说好玩的活泼性子,可在王府被冷了好几日,硬是把玩闹的心思全冻散了去,今晚即将再见到季绍景,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怅惘。
  何清笑了一下,啐自己是想太多发晕了,拿手拍了拍两颊,继续正襟危坐地等着。
  一个时辰悄无声息地过去,身边熏香的烟气一蓬一蓬地浮上来,将他的脸旁颈侧都染上幽甜的细碎香味,何清忽然一阵觉得口干舌燥,对将要发生的事紧张的很,顾不得只着中衣,仓皇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一众侍从知道王爷要来,早早就退下了,院子里静谧无声。
  混茫的天际中,镰刀似的一弯残月,斜钩在青云影里,依稀可见几粒星子撒下一些微弱的光芒,随着风一闪一闪地亮,渺渺茫茫,只剩树叶草影在黑沉沉的境界里越发活泼起来。
  何清刚跑出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前头隐隐粉的亮光处,已然站了道修长的身影,不知等了多久。
  怎么不进去?
  何清默默地想,望着那人,下意识弯了膝盖跪道:“见过王爷。”
  “免礼。”季绍景似是才反应过来,径直走过他身旁走进屋子,冷冷的声音传来:“进来。”
  今日的季绍景漠然又疏离,与那夜的温和判若两人。
  何清察言观色,见他冷淡,惯用的伎俩都不好使出来,只好走进屋里,见他站在床前凝着自己,试探问道:“王爷可是要奴侍奉...就寝?”
  “嗯,过来。”季绍景命令道。
  何清挪步走过去,轻轻慢慢,像走在薄冰上一样小心,努力做着风姿,顺手撩上季绍景的衣襟,鼻息过处,尚可闻道淡淡酒气。
  瑞安王今夜是饮过酒后才来的。
  季绍景一把将他拉的更近,拂开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迎着烛火端详,“脸上的伤可无碍了?”
  “没事了,王爷。”何清答道,温热的呼吸扑面而过,何清不禁紧绷起身子,任季绍景的手从他面上滑下,挑在衣带上。
  盯着那双手,他的心怦怦直跳。
  衣衫滑落之际,季绍景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何清赤着上身,在季绍景面前局促道:“奴今年十七。”
  季绍景却像聊上瘾了一样,继续问他:“从前是做什么的?”
  “奴从前在临州的锦绣馆,是个...”倌。
  季绍景打断他:“嗯,至诚说过的。”
  何清突然明白过来,季绍景为什么要多问一遍,所以当季绍景随随便便扯下他的亵裤时,他也没敢造作挣扎,努力放软了身子让季绍景进来。
  这晚,他终于知道在武将身下承欢是什么滋味。
  很累,但爽的要死。
  幸亏先前送来的脂膏,不然他非得死在这人身下,何清喘个不停,前额上沾了几缕碎发,颈间滴滴落下汗珠子,嘴里破碎溢出沙哑之声,可又逃脱不得,难受的狠了,虚虚搡了对面的人一把,求饶道:“王爷,疼,奴要疼死了,王爷可要轻一些。”
  他从前呆在锦绣倌,因着长得好又会磨人,颇红过一阵子,如今身侍王侯,更是将本事用了十成十。
  床帏中声音里带着风尘之人的艳俗妩媚,末了还不住地哼哼唧唧,简单下流的话直把人撩得酥麻,仿佛四肢百骸都要灼烧起来。
  “好王爷,亲哥哥,大官人,唔,太用力了...”何清见季绍景没得反应,越发软着嗓子娇滴滴地叫起来,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
  季绍景闻声一滞,垂眸看他一副娇气样子,忽然停下动作,捧住他的脸哑声道:“闭眼。”
  何清快到极乐深处,裸在空气中的皮肤烧的泛红,季绍景一停下,惹出他几下颤栗,又赶上耳畔鸣鸣嗡嗡听不真切,半晌没反应过来季绍景吩咐了什么,正想问一遍,一只手已覆在他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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