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冯思远还跨坐在李弘济身上,两人姿势说不清的暧昧。冯思远动了动,不太想起来,尤其是自己刚才已经被那女人撩拨起火来了,现在面对李弘济这张比倾国倾城还妖孽的脸,下半身更是不肯罢休!
呆呆的盯着李弘济,很想俯下身去亲吻他那颗泪痣。
李弘济有些受不了此时此刻诡异的气氛,动了动腿,说:“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
冯思远回过神来,极不情愿的起身,捡起地上里衣穿好,回头见李弘济也已经站在地上了,脸上依然是平日里那种波澜不惊。
“错舟,你怎么知道我住间屋子?”李家修的比王府都豪奢,那么多房屋他是怎么准确找到这里来的。
李弘济没回答他这个问题,问道:“你和李如怀谈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说三天后带我去参加一场聚会!”冯思远将情况朝李弘济大略的说了一遍。
“这些人应该就是要商讨怎么应付咱俩这钦差的,你自己千万小心,江南这些人,别看披着一张人皮,真的逼急了,比豺狼还狠毒,你知道聚会的地点吗?”
冯思远摇了摇头“他只说聚会,没说具体地点,我要不再去问问?”
“算了,这李如怀不是什么善类,一旦他对你起了一丝怀疑就可能杀人灭口,你就听他的安排,我会在你周围保护你!”
又嘱咐冯思远自己小心,李弘济便又像一只黑猫一样,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躺在冯思远身旁的女人只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头疼,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一点都记不得了。
冯思远也醒了,故作风流的又于这女子调笑了一番,这时候李家伺候洗漱的丫鬟已经等在门外了,冯思远起床开始细说,随手将一块上好玉佩赏赐给了这女人,这女人也不好意思说昨晚上的事情他不记得了,只是娇羞的缠着冯思远,冯思远为了摆脱这女人的纠缠,就又赏赐了十几两银子。
早餐过后,又见到了李如怀,李如怀调笑说道:“顾老弟在床上还真是……放得开,昨晚上我看了一眼就差点把持不住了!”
听到这话,冯思远脸上一片羞红,连连摆手,说道:“李兄你休要拿我取笑!”
李如怀却更得寸进尺“顾老弟如此妙人,若是哪天想尝尝其它口味,不妨告诉兄长我一声,我定为顾老弟万死不辞!”不知什么时候李如怀挨得冯思远极近,故意在他脖颈处呼出一口热气,挑逗意味已经昭然若揭。
冯思远虽是个断袖,但一向偏爱少年貌美的,正要冲李如怀发脾气,却忽然发现李如怀一双眼睛长的极好,竟有几分李弘济的□□。
李如怀也知道不能惹毛了这个金疙瘩,一切点到为止,很识趣的退开了“”我与顾老弟一见如故,不如顾老弟就在我府上多住些时日!”
冯思远正打算多探听一下这李如怀发虚实,便答应下来。
花天酒地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三天后的傍晚,李如怀神秘兮兮的带着冯思远坐上马车,马车一直行驶到江边,江边停靠着一艘花船,花船上灯红酒绿,笙歌艳舞。
李如怀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顾老弟,你先上吧!”
冯思远朝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李弘济的影子,他说会在自己周围保护自己,他跑哪里去了?
马上就要闯龙潭虎穴,看不见李弘济,冯思远心里略微有些发慌,可又一想,左右不过就是些商人,还真能草菅人命了不成,于是便上了船。
李如怀将他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房间里有四五个歌姬作陪,正是冬日,两岸并没有什么可供游览的风景,冯思远也只是与歌姬调笑。
李如怀忽然拍了拍手,一名和傻蛋儿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朝他们行礼,道:“奴家冷玉见过李员外,顾九公子!”
“这是?”冯思远奇怪的看向李如怀。
李如怀神秘一笑,说道:“顾老弟难道不知龙阳断袖之事?商贾富户大多会养一些面容姣好的男孩,其实男孩玩起来,比女子滋味更妙!”
冯思远心里知道这李如怀是准备把他往偏路是带,可惜冯思远从小到大就没在正路上走过,若说分桃断袖这种事,冯思远比他专业!只是他知道了李如怀对自己那不良心思,便不想如他的意“我一向只喜欢女子,厌恶男子!”。
他这样一说,李如怀也不好意思了“哦,难道顾老弟不想尝试一下新鲜吗?”
冯思远摇了摇头“无此兴趣!”
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这种事必须得心甘情愿不好强求,既然他说的如此坚定,李如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只能作罢!
陆陆续续有些人上了船,大概到了酉时,花船忽然开动了,朝湖中心缓缓驶去。
有个灰衣服仆人进来说道:“开始了!”
李如怀便朝冯思远说:“顾老弟,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也出去吧!”
弄的如此神神秘秘,想必是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冯思远跟着李如怀出去,走廊上忽然一个灰衣小厮碰了他一下,冯思远不经意的撇去,那黑衣小厮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竟然是李弘济。
第45章 第 45 章
李弘济很快就低下头朝走廊另一边走去,李如怀拍了拍冯思远的肩膀“顾老弟,你发什么呆呢?”
“啊?没什么,走吧!”说着,冯思远便跟着李如怀走到了花船最下面一层,两人进屋子,见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屋子没有窗户,灯光昏暗,他的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里。
有人说道:“既然李老板来了,咱们就开始吧!”
然后,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李如怀笑盈盈的朝正中央座上那人说道:“鸠先生,这位是顾家的顾九公子,也想做粮食生意,你知道今年顾家出了个榜眼,现在在三司任职,让他加入,对我们有利!”
冯思远朝那黑衣人抱拳行礼,心中猜测这黑衣人究竟是何种身份,连李如怀都要对他如此毕恭毕敬。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李如怀带着冯思远入座,李如怀的地位应该是挺高的,坐在黑衣人左手第一个个位子,冯思远便挨着他坐下。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如从阴暗的沟渠里爬上来的鬼魅,缓缓说道:“交上来的账本,都仔细核对过了,里面的猫腻可真不少!”
冯思远去看那些商人,听到这话,有几个人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缓了片刻,那黑衣人又说:“都合作不少年头了,若真是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是谁自己站出来吧,若是让我一一点名,这件事可就不那么容易过去的!”
果然就有人噗通朝他跪了下来“鸩先生,我是猪油蒙了心了,主要是今年的生意不太好,亏损了一些,才胆大包天的想要在账本上做手脚,求您在大人面前给我说说好话,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一大帮子人都等着我养活呢……”那人涕泗横流,磕头如捣蒜。
冯思远心里却微微一动,这商人刚刚口中所说的“大人”,是指的哪位大人?
黑衣人又缓缓说道:“既然王老板自己承认了,只要补齐所欠银两,另外罚三分的利钱,王掌柜可有异议?”
商人图利,三分的利钱可能对于王掌柜来说,应该不是小数目,此时宛若割肉一般,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没有异议,没有异议!”
黑衣人点了点头,那姓王的商人急忙退下,随后,黑衣人一挥手,从他身后窜出五六个大汉,在场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五六个大汉便已经干净利索绑了两个商人。
那两个商人急忙求饶“鸩先生,我们错了,我们甘愿补齐所有银两罚三分利钱,鸩先生……”
可惜鸩先生这次没有点头,只是发出阵阵阴冷的笑声“已经晚了!”
随后,这两个商人便被堵上嘴巴,套上麻袋,麻袋上系了一块大石头,拖了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听到两声落水声,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冯思远面前眨眼就消失了,就这样轻而易举,冯思远一脸惨白,浑身冒冷汗,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也会被抛下湖水里,死的人不知鬼不觉吧?
冯思远胆子本来就小,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李弘济,错舟呀错舟,你在哪?你可得保护好呀!
“诸位,以后可要以他们为戒,警醒一些!”
所有人都吓得回过神来,如惊弓之鸟,刚才那姓王的商人此时不得不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差一点自己也变成了这湖底的冤魂一只。
“处理完去年的账目,就要说一说今年的事情,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朝廷要动用常平仓的粮食推行青苗法,钦差大臣已经在路上了,应付对策大人已经成竹在胸,诸位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情,不要乱说话即可!”
在场众人急忙点头。
随后那位鸩先生忽然转向冯思远,冯思远吓得一个哆嗦,手中茶杯应声落地,整个人面若白纸,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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