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时上南府问道之人有如过江之鲫,钱塘江上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客船,客栈驿馆一房难求。
待到五年后,南府已然跻身江湖前五修道门府。只是家主仍未成家一事,总为人津津乐道。
适逢南絮廿六生辰,于西子湖上大摆筵席,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免不了携礼前来道贺。
酒酣春暖,直至月至中天,游人才纷纷散去。
南絮回到房中,见屋内四人仍在推杯换盏,登时头大不已。他转身欲走,却被燕孤城高声叫住,“休走!都在等你。”
下一秒他便狎昵地凑上去将人揽至桌前,“狗长尾巴尖儿的日子,有个好消息带给你。”
南絮自知一场荒唐乐事躲不过,便也不躲,扬眉问道,“什么事?”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若表现不俗,我们便告诉你。”
南絮无奈地望向江澍,见他已是满脸通红,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他叹道,“好罢,速战速决。明日我还有事。”
只见白术自随身药箱中拿出一块黑布,缚在他眼上。登时视野一片黑暗,不分昼夜。南絮索性摊开手任凭他们七手八脚将他身上华服剥去,又不知是被谁人抱到床上。
南絮不知白术在屋内点上层层红烛,照得屋内大亮。南絮便如一块灯下羊脂静静躺在红褥之中,待人赏玩。
南絮已然猜到他们要玩什么把戏,伸手捶了一记枕头,“快些!难道还想折腾到天亮?!”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身前一热,半软的茎身已被吞入湿热的口中。敏感的躯体刹那间染上欲色,下身微微挺立,在吞吐之间变得胀热难耐。
“你猜猜,现在是谁?”
南絮不假思索,“江澍。”
他感到那人更热烈地含吮起他的性器,额头渐渐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不一会儿便有两根湿滑的手指摸进他的股间,揉弄片刻捅了进去。
“还是江澍。”
南絮刚说完,屁股上便轻轻挨了一巴掌。
严明骂道,“是我!”语毕毫不客气地将江澍拨到一旁。
南絮蹙眉,抬手去拦他,把江澍拉回来,“别欺负他……”
他双目被蒙住,目不能视,便伸手抚摸过那人的眉眼、眼下浅浅的伤疤和小小的一张嘴,扬起脖颈上前索吻。
江澍搂住他的腰肢与他唇舌交缠,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南絮便低吟一声,原是后头已被插了进去。
江澍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那粗大东西被南絮窄窄的胯吞吃进去,抽动之间还可见一点嫩红的肠肉,委实可怜,出言劝诫道,“慢点……”
一只手在南絮腰上轻按算作催促,南絮顿时迟疑,问道,“白二哥?”
“还是我!”严明烦躁地挺到底,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燕孤城在一旁幸灾乐祸,“猜错要罚!要罚。”
他也就是说说,这里哪有人敢罚南絮。
南絮慵懒地靠在江澍肩头,颐指气使道,“没捅对地方,别这么进来。”
严明没有说话,稍稍退出去些许,找到南絮最舒爽的那一点开始上下颠动。
旁的不说,严明那话儿生得微微上翘,抵住阳心厮磨之时极为爽利,这点是他们谁也比不上的。
南絮不时便被催得发起浪来,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前头渐渐冒出水来,在江澍腹肌上来回留下漉漉水渍。
“请南公子品萧。”
南絮稍作为难,“那白二哥来罢。”
白术话少,活儿也不太好,若帮他含出来倒省去一番麻烦。
燕孤城却是第一个不同意,“那我呢?!”
“看你作局不亦乐乎,差点忘了你。”南絮调侃道。
江澍依依不舍地让开些许,白术闻言一撩衣袍,将那一柱擎天凑到南絮唇边。南絮其实不太喜欢口活,不过投桃报李,也不算排斥。
白术依旧面如止水,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谁能想到他下身竟坚硬如铁。他按下南絮的背脊,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凸出的蝴蝶骨,仿佛两道未成形的羽翼,动作之间振翅欲飞。
而他身后,严明那粗壮的玩意儿一下一下在股间抽插,现下已插得水声沥沥。南絮被顶到爽快地方,吞吐之间发出甜腻喘息。
不一会儿严明便交代在那销魂窟里,又一把肉刃毫不留情地顶开那处松软的穴口。那景象过于刺激,白术三两下便射在南絮口中。
如此一直胡闹至天色泛白,才一并去浴池清理。
“究竟是何好事?可别是诳我。”
“怎敢。”江澍笑着给他擦脸,“清虚子仙逝后留下遗言,要将清虚书院交与公子打理。”
南絮一讶,“那还真是……受宠若惊。”
他思忖片刻,朝诸位拱了拱手,“承让承让。”
严明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也该解释解释和周家小姐的婚事了罢?”
南絮披上外衣奇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江澍的双手一僵,“公子……要成亲么?”
“怎么,你们要管吗?”
南絮笑笑,穿戴整齐后走出门去。
次日,南絮送走宾客后到房中看望母亲。王夫人已经缠绵病榻将近三年,药石罔救,每况愈下。
她今日精神不错,只是愁容满面,“你来了。”
南絮淡淡地应了一声。
“周家小姐不错啊,为何不应下呢?”
南絮望向窗外浮华春色,扯了扯嘴角,“再说罢。”
浮生这笔账,一上一,一下一。
他已经算不清。
结局一·浮生账
[完]
第二十二章 、(红缨线)(1)
“怎么了?”
南絮惶惶然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周身沁出一身薄汗。听得有人唤他,他竟是下意识地挣开身后人的桎梏,仓皇回头去看。
视野明明暗暗,严明焦急的神情缓缓落入眼中。
“我……”南絮看见他的脸,方才的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再也捉摸不住,“我害噩梦了?”
严明浓眉紧蹙,“你怎么还问我来?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发抖?是不是我害你寒毒又发作?”
南絮才发觉身上的确乏得很,四肢有些绵软。此时方才那股怪异的心慌渐渐退去,昨夜的场景尽数涌入脑海,他登时面红耳赤,心想那般胡闹,能不乏力么。于是松出一口气,“没事。肯定是你又鬼压床似的绞得死紧,弄得我透不过气。”
“我哪有绞得死紧,先前明明是你绞得我死紧……唔。”严明额头上挨了一记,佯装委屈地缠上去,“怎么这么凶啊,用完就丢,你没看见我刚才多担心。”
南絮脸烫得不敢看他,正膈应着这事,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密室中黑黢黢一片,外头也不知什么时辰。南絮平复着急促的心跳,身后严明喷出的热气却一直洒在他脖子上。
两人就如此默然无声较劲半天,严明忽地极哑极轻地叫了一声,“……南絮……”
“你干嘛……”南絮窘得要死。
他这声叫得饱含情意,简直好似在唤他的心肝。尾音又带着那么些许委屈,让南絮不禁想起幼时两人在书院偷偷养的那只小狼狗,见着他就直把尾巴摇上天。
“你真的要把我始乱终弃么……”严明稍稍支起身子看他的脸,“难道我床上功夫不好,弄疼你了?”
“你……你别再满嘴跑马,我……我现在没力气打你!”南絮话音刚落,还是没忍住翻过身去狠狠敲了他几记,谁知黑灯瞎火的却被逮住死死按在被子里攫住双唇,直被亲得喘不过气。
南絮奋力推开他,“你……好好说话!”
他不过是方睡醒,脑子还浑浊一片,冷不丁严明就跟他这么闹,谁知他把严明推开之后,屋内忽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南絮抬起手背捂住湿润的唇,脑中嗡嗡作响。
眼前这人整个人都不对了。
记忆中的严明总是笑得没个正经,吊儿郎当走路歪歪斜斜,眼中总是闪着一点贵公子的傲气,世间不是顶好的玩意儿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样一双神采斐然的眼眸如今好似死了一般。
“……你……”
南絮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他是真的伤了这人的心。
严明失魂落魄的眼中忽地闪过一抹厉色,让人心下一凛,然而那点暴戾瞬间化为乌有,又只剩下沉沉一双黑眸,绝望至极。他忽地捡起自己的外衣,那双总是趾高气扬的肩膀都消颓下去,坐到床边去寻自己的靴。
南絮连忙扑上去勾住他的背,“你干嘛?!”
严明停住,南絮连忙压在他的背上,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令人心悸的沉默过后,一片冰凉的水珠打在他手背上。
——这人,原来这么爱哭的么?
“南絮……”严明惨笑,抽泣着苟延残喘,“……你是我的命。”
什么东西。
牛头不对马嘴。
南絮心电意转想起十二年前的事,以为自己压到他背上的伤口,连忙想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臂。
严明魔怔一般呢喃道,“你……已经救过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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