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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荷包蛋超人)


  决定死也要日更完结!!
  卡文逼得我这个出门一趟需要宅一个月补精神的人,跑出来买抹茶和鸡排,坐在奶茶店手机码字2333
  快要结束啦!坚持!
  下一章再揭示一点神奇人物牯夏拉吧,玄北当然会来救美人!


第82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虞子衿在卧房里头转了一圈,不亚于狂风过境。
  折叠整齐的被褥胡乱堆成团,两把红漆木椅横放在床榻底下,花瓶在地上咕噜噜的滚。虞子衿与摆放在墙边的书柜过不去,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硬推几把,见它始终安稳如山才抹了一把汗。
  呼。
  擦擦灰扑扑的脸,黑灵灵的眼珠子警惕反复扫视数回,虞子衿才安安心心地往床上一倒。
  方才密道叫没见识的他狠狠吃了一惊,吓得近乎疑神疑鬼。初来新屋,他非要将不大不小的屋子四处摸一摸按一按才肯松口气,扒拉扒拉卡脖子的衣领,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想玄北。
  剑眉薄唇狭长眼,分明棱角薄情相,处处皆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让虞子衿说,他说不来,但他明白其中的境界。
  翻个身,肚子又咕噜噜的叫。
  虞子衿揉了揉空瘪的肚子,思索着在王爷府中可不能再自顾自贪吃的,谁知道牯夏拉会不会暗中下毒?
  先前未回府,他是亲眼看着马夫捉兔杀兔又烤兔的,敢吃。
  搁在王爷府中,光能看到一盘盘精美佳肴,不见这汤汤水水是如何来的,不能吃。
  只是——
  虞子衿怀疑他会先一步饿死在这儿,而不是被牯夏拉给害死。
  还是玄北好……
  虞子衿心不在焉地想着:禁军包围王爷府,是否意味着玄北已经知晓他在这儿了?还是以防万一?不过昨日暗卫多个,一个木头负伤追来,其他人也是碰见过牯夏拉的,应当会禀告玄北。那么说来,牯夏拉压根没打算瞒天过海,路途中设下陷阱误导玄北,不过是为拖延时辰罢了。
  牯夏拉的目的仅仅在于把他带进王爷府,而后笑看待玄北要的究竟是美人还是天下。
  美人,天下,孰轻孰重呢?
  想着想着,眼皮渐渐沉下来。
  王爷府又大又安静,空气中满是草木的清新气味,屋子前恰好有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树,故而里头清凉。树干上或许伏着蝉,知了知了的叫声很近。
  “小九,你做什么!?”
  将睡未睡之际,一道严厉女声传来,惊得虞子衿一咕噜坐起来,迷迷蒙蒙地揉揉眼睛。
  “柳姐姐,您难道不知婴侍卫之事?”另一人道:“婴侍卫与爷出生入死多少回,忠心耿耿从未更改。如今爷要为恶名天下的蛇蝎美人砍他的左手!无论身为侍卫身为男儿,岂可轻易缺条手臂?!”
  对方一愣,随即又道:“爷的决定与我等婢女有何干系?你贸贸然跑到这儿来又是做什么?打扰贵客歇息,爷追究下来,难道不怕丢了命?!”
  小九声线高昂,“我今日就要看看这坏东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在宫中时,世人皆传他狐狸精化人,勾得庸王失魂落魄,弃家国于不顾。如今他才来王府,就害得婴侍卫要丢了条手臂。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你我姐妹跟随爷多年,难道不该早日铲除他以绝后患?”
  蛇蝎美人?
  怪物?
  半睡半醒的虞子衿一脸茫然地坐着,瞥眼橙黄色的天,重重地眨一下眼。
  外头稍稳重的女声又压低声音道:“此次爷带他回府另有打算,不必你操心。你且管好自个儿,莫要再这般莽莽撞撞的,届时好心办坏事,得不偿失。”
  另外一人却忽然哭出声来,“那、那婴侍卫……”
  “姐姐知你对婴尘上心,只不过——”
  婴尘啊。
  原来是婴贞的兄长婴尘。
  虞子衿跳下床榻,静悄悄溜过去,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二人交谈戛然而止,不约而同扭头看他。
  “是否惊扰到小公子了?”粉衣女子若无其事地行礼,柔声道:“天色已晚,王爷正在处理要务。奴婢是前来询问小公子是否要用膳的。”
  青衣女子该是小九,眉目英气,颇有女中豪杰的风韵。只是眼中隐隐带水光,干瞪着眼睛,投来上下打量的眼神。
  “他在哪里?”虞子声音又甜又软,犹如一汪温流:“姐姐,我可不可以去找牯夏拉呀?”
  “你去做什么!”小九横眉瞪眼。
  “小九!”
  粉衣女子蹙眉,转面又对虞子衿露出和善的神色,“王爷吩咐过小公子可自由走动。若小公子想去,随奴婢来便是。”
  虞子衿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前,在小九面前定定站了一会儿,有意嘟囔,“你才是丑东西,又丑又凶,谁也不要喜欢你。”
  “你——!”
  小九顿时暴跳如雷,虞子衿摸摸鼻子吐吐舌,一溜烟窜到前头去。
  一路走到正堂去,东张西望的虞子衿发觉四面围墙边似乎有人。不光是外头有人虎视眈眈,张弓拉箭,里头同样有人气势汹汹。恐怕其中一派稍稍有些动作,双方立刻会生死搏斗起来。
  情势果然紧张。
  此时此刻在外走动,玄北的人能看着他的吧?
  虞子衿不太清楚玄北会如何抉择。他瞧见牯夏拉神闲气定地坐在主座上,一手端茶盏一手执盖,浅浅地抿一口,仍是淡淡笑着,问道:“你可知罪?”
  直挺挺站着的男人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一言不发,目不斜视。
  虞子衿从后头绕来一看,的确是昨日要取他性命的男人。其实他们见过两回,初见正在满堂楼,男人满身抑郁之气,放话道再见一回必下杀手。
  还真真是个讲信用的男人。
  牯夏拉不看虞子衿,垂下眉眼,朝晃动的茶叶水吹了一口气,云淡风轻道:“那便动手吧。”
  虞子衿半个字还没出口,眼睁睁看着婴尘拔出佩剑,刷的一声朝胳膊劈下去,毫不拖泥带水。半条活生生的胳膊飞落在地,鲜血涓涓流出。
  它似乎也后知后觉地动弹两下,而后才不情不愿地死了。
  门外传来捂住嘴的尖叫声。
  “下去包扎吧。”
  牯夏拉面不改色,“如敢再犯,不仅如此。”
  “是。”
  婴尘声音低哑,没瞥左臂,与虞子衿插肩而过时,阴暗的双眸中几乎凝结着沉重的死气,凉飕飕,暗沉沉,周身冷得可怕。
  虞子衿不禁在炎炎夏日中抖了抖,连忙搓搓一手的鸡皮疙瘩。
  ——可怕,好凶。
  他看看地上的手臂,再看看牯夏拉,精巧妖冶的眉眼中浮现疑惑:“你为什么要砍他手?”
  牯夏拉但笑不语,温雅如玉。
  “我只要还他两道伤。”
  虞子衿认认真真地比划出一个二,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怎么砍他的手?”
  牯夏拉仍是不说,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嘲笑他这股天真执拗的正义气。
  虞子衿在死手臂前蹲下身,伸手戳了戳,又道:“他是你很厉害的侍卫,是你的人。为什么要砍他的脑袋?你怎么这样呢?”
  “你要为他讨公道?”牯夏拉微微挑眉。
  虞子衿摇头,又戳了戳僵冷的断手,缩回白葱似的手指在衣摆上就抹了抹,
  “没人这样的。”他说:“他害我,又不是害你。他是你的侍卫,听你的话,她们说他对你忠心耿耿。别人有这样的侍卫,就不会砍手臂。你却砍了他的手臂。我不与你好,你没有砍我的手臂,也没有打我骂我。偏偏你砍了他的手臂,为什么呢?”
  他歪着头,白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乱七八糟的言语其实真要问的是:对待敌人,你好吃好喝的供着。对待忠心不二的下属,你却如此苛求,动辄砍去他命根子似的手臂。为何呢?为何不护着自己人,反倒如此冷酷无情呢?
  虞子衿想问这个,牯夏拉是慢慢才品出来的。
  于是他笑了,笑出细微的声响来,惊得一旁下人瞪圆眼睛,又立即回神似的压下脸,偷偷摸摸地看他。
  牯夏拉仍在笑,眼帘盖下来,锁定在一截断手臂上,险些笑到端不稳手中的茶。
  怎会有如此的笑呢?
  虞子衿也被吓住了,一动不敢动。
  每每见牯夏拉全在笑,越是柔柔的浅浅的,底下暗涌的尖利碎冰与露骨残忍越是浓重。谁也搞不明白为何如斯温润的眉眼鼻嘴将凑出恍若恶鬼般的笑容,深意无尽。
  出声笑真是十年难得一见,眉目玩玩,眼中满是细细的笑意,然而像是苦笑,像是哭笑,又是无穷无尽的孤寂与落寞。
  牯夏拉,仿佛身处一个被汪洋孤寂包围的小岛屿上。他身姿挺拔、一动不动地站着,嘴角噙着不屑的笑,眼中净是瞧不上世间万物的孤傲。
  多像啊。
  虞子衿想着牯夏拉与玄北不愧为兄弟,这份世间少有的孤傲在漫长岁月里缔造出藤蔓,带刺,缓缓地,缓缓地将整个岛环绕起来。玄北的藤蔓粗心大意,倘若有人窥见它,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便可以走进去,轻轻地抱住他。
  而牯夏拉的藤蔓更细腻,它啪遍每一寸土地与天空,最终化作百毒不侵百爱不准的屏障。牯夏拉不屑也不许任何人进去,他甘于孤寂,不需要他人的拥抱,更不要片刻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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