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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 (荷包蛋超人)


  小今子垂着头,拿一副谦卑神情推辞:“奴才不敢。”
  ——贼溜溜的小今子这是瞧有外人在,假扮老实呢。
  虞子衿与卓玛拉互投眼色,心照不宣。
  虞子衿立即以找灯笼为说辞将宫女赶出去。
  也不知这宫女是否收了茹太后哪点好处,走时忧心忡忡的,既看虞子衿又看小奶娃子,仿佛唯恐眨眼间虞子衿会化身个坏精怪将小孩吃个精光似的。
  人走了,小今子这才在虞子衿再三命令下收起呆板做派,屁股沾上凳。
  他从虞子衿手上接过一块糕点,一手还在下头捧着,小咬一口,开开心心眯起黑豆似的眼睛。
  “玫瑰酥可真好吃。奴才见它数百上千回,还是头一次有幸品尝。多靠小主子您的恩典。”他含糊道:“小主子要不要叫那木头暗卫也尝一尝?”
  “不搭理他。”虞子衿见小今子吃得津津有味,竟也抛下桂花糕心头大爱,不由自主也先选一块桂花酥投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道:“自打落水后我就没瞧见木头,这么久,他也不出来看看我。我不与他一块玩了,只与你俩玩。”
  “还带你一个。”虞子衿抓乱小奶娃半短不长的头发。
  小今子若有所思,“难道木头护主不利,叫大王调走了?”
  “不晓得。”虞子衿摇摇头,“我去问问玄北。”
  说着他总算拿起一块桂花糕,正要一口啃下去时,身旁原本双手扒住桌沿的小奶娃忽然大叫一声,双腿脱力似的整个大胖身子重重倒了下去。后脑勺砸地。
  虞子衿吓一跳,手上糕点落地。他还要埋怨他:“你个小傻子怎么站也——”
  定睛一看就发觉不对劲。
  小奶娃子捂住肚子不住在地上翻滚。唇色花白,双眼迷蒙,眼泪珠子哗啦啦地直掉,嗓子里不断发出号啕哭声。
  “怎、怎么了?”卓玛拉噌地站起来,小跑去抱住小奶娃。
  虞子衿愣愣地眨眨眼,摸摸他的脸,迟疑道:“他是不是叫桂花糕弄得闹肚子了?”
  “奴才去寻人来瞧瞧!”小今子也年岁不大,从未见此情形。顿觉闯下弥天大祸,撒腿就要跑。
  小奶娃子哇哇大哭,哭得用力,犹如发自肺腑。眉眼皱成一团,脸蛋涨地通红。两只小手软软做拳头状,有气无力地挥舞着。
  小今子刚跑出两步,支开的窗中翻进一个人来。
  一身淡青衣的木头暗卫放下宝剑,一言不发拉开小奶娃子眼皮,又手指按在他手腕上片刻——
  “他怎么了?是不是闹肚子?”虞子衿惊慌地屏住了呼吸,手心沁除了汗。
  木头撩起眼皮,古木无波的瞳孔不带喜悲。
  “他中毒了。”
  他如是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蓝忘机’小天使投雷~啵啵几


第55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王宫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关于这个生养在茹太后身旁的奶娃娃,千百张口有千百张口说法。当中数茹太后淫LUAN成XING按暗育孽种之说法离谱第一,以奶娃娃实则戈敏王爷幼子靠谱第二。
  无论如何,这个奶娃娃无故中毒,且在备受宠爱的虞美人住处遇害。幕后深意是否帝王亲自出手,为斩草除根?或是有人恶意挑拨,还是纯粹冲着虞美人而去?
  一切尚未定论。
  玄北匆匆而来时,奶娃娃戈颖哭声已由嘹亮直降至沙哑,断断续续,从一张一合的唇中跳出来,弃羸弱的主身而去。
  虞子衿站在一旁,双手在身前不住搅动。他嘴唇绷紧呈一线,边角含愁苦地滑下去。
  “如何?”玄北扫一眼脸满泪痕仍扯着嗓子弱弱哭叫的戈颖,眉头难解难分皱起来。
  御医简略行礼,眯起昏花老眼语气沉重道:“这位……小主子怕是误食断肠草。危急情况之下,断肠草又阵痛之效,可实乃穿肠□□。此毒蛮横霸道,毒发极快。”
  御医不敢言及阴谋诡计,只以误食二字草草带过。
  玄北面色愈发沉,气势冷冷地问:“可有救?”
  帝王威严浓聚在了了三字之中,压迫感宛若虎爪扼咽喉,惊吓得年迈御医扑通一声跪下去,稳住声道:“断肠草并非无药可解,且小主子食用不多。只不过——”
  “不过什么?”玄北道,“脑袋还未取,话就说不清了么?”
  御医磕头,“老臣已派遣侍从去取药煎熬,一个时辰后便可服药。只是小主子到底年幼,身子骨不大牢靠。恐怕此回是……”
  他艰难吐出四个字:九死一生。
  虞子衿心一冷,愣愣地看向双眼红肿地小奶娃子。
  御医讨活命,必定想方设法往好处说。连他也说出九死一生这样不吉利的话来,恐怕个中风险不仅仅是九死一生四个字足以定论的。
  除非阎王爷一时兴起放人,否则戈颖必死无疑。
  此间人人听明白其言下之意,人人自危。
  玄北在床沿边坐下,一时之间对着个挣扎在苦痛中的小奶娃子也无从下手。即便是逆贼戈敏之子,也年幼无辜得过分了些,以至于动摇他一点恻隐之心。
  可惜事已至此,并非他心软便可挽住这小命的。
  抬起半分眼皮,玄北眼色移到虞子衿身上去。
  虞子衿面色迷惘,无辜与愧疚杂糅在一块儿,平日的机灵劲四下消散。此时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同行走在梦里,时刻会翻个大跟头。
  玄北路上大致听闻事始末,片刻了然虞子衿心思。
  不过他不可不顾三七二十一去安慰他。那样做,不管此事与虞子衿是否有关,他人会生出偏见,觉着是他不顾真相,强行包庇虞子衿。虞子衿的清白就再也无处寻了。
  “冬生何在?”玄北声阴沉,不透光亮。
  冬生上前,低头。
  “你可有话说?”
  “民女今日确在小厨房手作糕点,却从未有人出入过。这点有其余宫女相助。”冬生缓缓道:“事发后,那名宫女已不知所踪。她住处亦是衣物财物分毫不留,应当是预谋多时。”
  冬生回得不急不慢不心虚,美目不住飘向戈颖。她两道浅淡秀眉哀哀拢在一块儿,酝酿出欲语还休地的柔弱气质,又楚楚动人。
  无须她说,玄北也清楚此事与她无关。至少明面上与她无关。
  玄北始终不信冬生。
  毕竟冬生在虞子衿之后以铃人身份入宫,看似理所应当地长住宫中。而后又跟随塞外一行,至今大约博取来虞子衿大半信任。处处凑巧,巧到过分。数月相处下来,冬生的确貌美性善,行事妥当心思细腻不亚于婴贞。
  然而她无欲无求。
  试想一个妙龄女子长住宫中,不急不躁,不求名利不要富贵,仿佛将既来之则安之落实到底。如此想来,又怎能不起疑?
  更何况一个婴贞在前。
  这般柔弱老实人恶毒起来,犹如饭中沙砾鱼中刺,携带来一种不期然伤痛。
  玄北不想再有第二个婴贞了。
  他本有借此机会除去冬生的念头,以绝后患。然而她句句在理,无把柄确证她身份非常。况且虞子衿真心与她交好,连灯笼也暗地里备她一份。
  若无确凿证据治罪,恐怕连虞子衿这关也难以过去。
  玄北收回心神,才要安抚虞子衿两句。
  “太后驾到——”
  外头传来太监细声细气地通禀,截断玄北欲出口话语。
  太后是由左右宫女搀扶而来,面色蜡黄脚步发虚。
  她身子大不好,早年隐疾逐渐在年岁下显现出来。戈敏一事是打击,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口里怕化的戈颖孙儿被夺无异于迎面一棒槌,顿时叫她只吊住一口气,强撑照料戈颖一日三餐,以免恶人作祟。
  恶人却终究事成。
  茹太后按住咽喉,闷闷咳嗽两声,走一步咳一步。直见奄奄一息的戈颖时,整张脸一软,双目一闪,险些晕过去。
  她重重咳嗽一下,手帕里多出一块血痕。
  “戈颖……”
  茹太后脸色一正,“哀家的戈颖怎会中毒!?哀家难道不是耳提面命过不许任何人胡乱喂他东西!?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违逆旨意?若戈颖出事,哀家定将你们一个个五马分尸与他陪葬!”
  “太后饶命。”
  “太后饶命。”
  一排排焦急恐惧地太后饶命不约而同响起,缭绕屋中久久不散。
  太后凤眼逮到虞子衿,凉意无尽。
  “戈颖是在你这儿遇害,无论如何,哀家定要与你计较。哪怕戈颖无事你也难逃罪责,若他出事——”太后冷笑一声,话不说死,留下叫人毛骨悚然的深意。
  “孤在此,自会主持公道。”
  玄北气势更胜一筹,不容置疑道:“有罪之人自有罪,无罪之人也不会平白承罪。母后何必吓唬人?”
  被当众驳面的太后再看一眼戈颖,鼻翼微动,双眼顿时泛红。
  “来人,小心些把戈颖抱回长寿宫。”太后有气无力地动一动手指。
  立马有人走上前来。
  虞子衿却推搡他们远离,母鸡护崽似的守在床边。
  “你还想做什么!”太后高声呵斥,“一次不成,你还想下手第二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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